第二天一了解,才知道原委。原來此女子是百裏外的趙家莊一個吳姓富戶的女兒,名喚吳彩兒,芳齡一十五。一夜,李馳派人打探到吳姓一戶獨居山邊,就帶著一班弟兄洗了這吳戶,見彩兒長得水靈也就一並擄了來。此女不但長的麵相嬌好,身材也窈窕多姿,最主要的還知文識字,更懂音律。彈的一手好箏,遠近聞名,但此女性情剛烈,有多少人垂青於她,可她就是看不上眼。趙家莊乃趙姓居多,其中有一趙戶人家,很富有,可老來得子,隻此一子,年有二十八,名喚趙文忠,可他就是不娶妻生子,老父急壞了,可就是管他不住,後了就索性放縱了。這廝整日遊手好閑,還接交了不少江湖人士,還練就了一身的功夫,在當地可謂一霸。這廝唯得就對這個吳彩兒垂涎欲滴,先是請媒厚禮相送無果,後軟硬兼施也不得,那趙文忠就放言道:


    “如果有人膽敢娶吳彩兒為妻,我就要殺了他全家。”


    這話一放出後,吳彩兒家無人上門說媒了,可彩兒無所謂,傳言說她很高興,說什麽正好落得個清靜,好專心作曲彈箏。可這事就急壞了這個吳家父母,女大當嫁啊。正躇躊間,不知如何是好時,真是禍不單行,家被強人洗劫一空,就連女兒也被強人擄了。擄了就擄了吧,那趙家的公子以為吳家在做假,故意把財產轉移,把女兒轉走了,那廝天天找吳家的麻煩。


    再說這個吳彩兒被擄到山寨,隨便那李馳如何軟硬兼施,她就是不從,逼急了就以一死了之相威脅。時間一長,李馳沒有辦法了,之後就養著她,還好菜好飯供著她。知她喜音律,就為她置了一台箏和紙筆,供她消遣書情。


    徐知證聽了李馳一番訴說,歎了一口氣,憂憂的道:


    “罷了罷了,哥哥如聽小弟一言,就放了這女子吧。俗話說,強摘的瓜生苦,硬留的人煩心。再說此女子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強之可能出事,留之使其悲切。大丈夫何患無妻,妻服才安啊,在這多事之秋,我等不能沉於兒女情長之中而誤了天下事啊。”


    徐知證要李馳親自送迴吳彩兒迴家,可李馳不願意,說有何麵目見她的家人呢,他叫徐知證和蘭天鬥來做這個事。


    那彩兒聽說要放她迴家,雀躍喜極。那李馳叫道:


    “還不快向我賢弟道謝,是我賢弟幾番勸說我才應允的。”


    那吳彩兒向徐知證跌拜道謝,徐知證彎腰扶起道:


    “彩兒多禮了,是哥哥的不對,讓你受委曲了,你馬上收拾一下,我送你迴家和你家人團聚。”言詞盡顯歉意。


    那吳彩兒抬頭見到一個麵相清秀身材高挑的人正躬身攙扶她,而且言詞如此誠肯,她感覺到一陣心酸。徐知證看到彩兒眼中有淚花在轉,又道:


    “隻怪我來遲了,不然你可少受些苦。”


    誰知那吳彩兒脫口而出:


    “不苦不苦,他們待我很好,我隻是思念我母親。”


    說後她就轉身進入房間去收拾去了。


    那李馳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此時李馳還心有不舍。


    徐知證帶了銀兩之後,問有沒有車、驕之類供吳彩兒乘坐,李馳言沒有,又問吳彩兒會騎馬否?吳彩兒搖搖頭,徐知證歉意道:


    “委曲你了,你隻好和我同乘一匹馬了。”


    他們一行三人向趙家莊進發。趙家莊離虎頭嶺隻有百餘裏,正常行大約兩個時辰不到就到了,可是他們用了兩個多時辰才到,由於兩人騎一匹馬不能跑快,徐知證說怕馬累著,還一個原因是吳彩兒第一次騎馬,不太適應,快一點就叫怕,又不好意思摟著徐知證的腰,所以走走停停,慢慢快快的像逛風景一樣的向趙家莊而去。


    徐知證聽到那吳彩兒在輕輕的抽泣,徐知證道:


    “不急,不一會就到家了。”。


    其實此時吳彩兒心情很複雜,不知怎麽了,有不想迴家的想法。可是不迴家吧,又想念自己的爹娘,恐讓爹娘擔心。迴家吧,又擺脫不了那趙文忠的糾纏,如這樣還不如在虎頭領來得安逸。現在虎頭嶺又來了這麽一個人,又這麽通情達理,有情有義,心又細,人又善,心裏又不想離去。


    那吳彩兒見徐知證這麽一問就把自己的心思說了:


    “我怕那渾兒趙文忠糾纏。”


    徐知證笑道:


    “這個,你且不必擔心,這莽莽的大別山和趙家莊還是大吳的天下,我到趙莊時先到趙家亮明我的身份,量他也不敢再為難於你。”


    那吳彩兒道:


    “哥哥把我送到村口就可以了,彩兒不想連累哥哥,哥哥不曉得那趙文忠的法門,他和官府有連,又和江湖人來往,心手辣著呢。至於我被那趙渾兒糾纏,那是我的命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之,我不想哥哥為我吃官司,你們畢竟是------到時趙家報官,哥哥可是走不脫的,彩兒能迴家就感謝不盡了。”。


    徐知證脫口道:


    “彩兒,你不可這麽想的,螻蟻都惜命偷生,何況人乎?”,


    他知道那吳彩兒話的意思,意思是說他們是匪,報官就會被官兵抓捕,還認為自己隻要亮著自己是強人,趙家就不敢報官是錯誤的。徐知證沒有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隻說放心就是:


    “現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此事我定管到底,彩兒你箏彈的很好啊,還有那詞。”徐知證不想在這方麵深說,他想知道另一個方麵,就轉了話題。


    “我家以前不講有多富有,但比現在的趙家要過之,可後來敗落了,我學箏是以前學的,作詞曲也是以前閑來無事消遣的,讓哥哥見笑了。”那彩兒迴道。


    徐知證道:


    “我也學過箏,那時在華山學藝,休息時聽到師父彈箏,這音我第一次聽過,天下竟有如此美妙的音律,我陶醉其中不得醒矣,師父見我每每駐足傾聽,知我迷戀音律,就教會了我。師傅說彈箏要會和詞,於是又學會了作詞。在華山學藝八年,真的收獲頗多。”


    那吳彩兒一聽徐知證也會箏曲,很是興奮,漸漸的就忘卻陌生之隔,二人就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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