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的脖頸因為病態更顯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蓮藕,纖柔的讓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麵留戀地親吻,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痕跡……


    唿吸開始灼燙,與此同時手指不安分的從後背滑入,.......


    感受到她近來因為病情折磨過分纖瘦羸弱的身子,附在她耳邊他低不可聞地歎氣,退卻冰冷沒有一絲反抗餘力的小棠更能勾起他內心的憐惜。


    “阿棠。”


    他喚著她的名字,嗓音開始變得低迷。


    環在她腰際的手一隻抽出來,王明軒用指尖輕觸著她柔嫩的臉頰。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處。


    小棠的眼睫輕顫,微癢的觸感,讓她向後縮了縮。


    王明軒的親吻並沒有停,全都是憐惜和不忍。


    一個又一個的吻,從清麗的眉,到黑白分明的眸,再到蒼白的臉頰……


    半晌後,他抱著她好一會兒,沒有再任何動作,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他不舍讓她承受情.欲。“抱歉,確實很難克製。”王明軒抬眼看她,眼神裏有憐惜的笑意。


    小棠恍然了一陣,稍稍的怔愣反應過來後,臉上像是染了一層胭脂緋紅。


    胸前微涼的感覺讓她這才覺察到胸前的扣子敞開,尷尬中還沒來的急伸手,已經有人在幫她係這些扣子了。


    溫熱的手指,在係這些前胸的扣子的時候總是會輕觸到她的肌膚。


    小棠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身子纖細,羸弱,但是他的阿棠相比兩年前成長的更加美好,讓人心動。


    “哎。”


    忽然聽到耳邊的人歎氣,小棠凝神去看他。


    王明軒抱著她,埋在她柔軟馨香的頸項間兀自喟歎,“阿棠,身體什麽時候能好起來,嗯?”


    聽他的感歎,小棠本已經蒼白的臉又變得燒灼了起來,一片豔旎的桃紅,像是冬日於白雪中綻開的朵朵紅梅。


    “等身體好一些,可要好好補償。”


    小棠:“……”


    廚房裏,水開了後煮好湯圓,王明軒先盛出第一碗來。


    “阿棠,嚐嚐味道。”


    將勺子裏的湯圓吹冷了,喂給小棠。


    “有點燙。”還是習慣性地叮囑她。


    軟軟糯糯的糯米白團子,一咬開後,香濃的黑芝麻餡就流了出來,煮過以後加了蜂蜜的甜味減輕了很多。


    “好吃嗎?”


    “嗯。”


    看他妻子臉上滿意的神情,王明軒說,“下次我們可以包水果餡的。”


    “那我想要草莓的。”


    “今天吃不到草莓湯圓,要一杯草莓水果汁好嗎?”


    唇角還沒有上揚就下陷了,“不加蜂蜜。”小棠看著他。


    王明軒笑,最近“逼”她嚐試蜂蜜還是“逼”地有些緊了,威逼利誘的。這樣下去不行,讓她開始排斥,效果就會適得其反。


    “好,不加蜂蜜。”


    “真的?”


    “嗯。”


    隻是不加蜂蜜而已,瞥到小棠為此露出得歡心神情。


    王明軒喟歎,果然是孩子心.性,他的小妻子很容易滿足。


    感覺不是很燙了,將手裏盛了湯圓的白瓷碗放到小棠手裏,王明軒重新帶了食用一次性手套,繼續包湯圓。


    “晚上不要吃太多。”她雖然開始了進食,但是這麽久沒有好好吃東西,晚上吃多了,消化腸胃有負擔。


    “給。”


    小棠端著手裏的白瓷碗,再又嚐過一個湯圓以後,用勺子喂了王先生一個。


    “味道確實很好。”王明軒笑笑。


    最後,煮了一大碗的湯圓,因為自己親自動了手,小棠難得好興致地吃了8個,搭配一杯王先生幫她榨好的草莓汁,這麽多天,第一次晚上沒有再輸營養液。


    晚飯過後,餐廳裏開了一盞百合燈,王明軒收拾了碗筷去洗碗,給小棠挑了一本語法相對簡單的法國故事,讓她就在廚房外的餐廳裏看書。


    小棠單手撐在下巴上,翻動書頁的時候在認真思索,法國小故事有著獨屬於法國人的浪漫,王先生給她挑的這本書很好,既不會因為法語句子過於晦澀,打消她學習法語的積極性,也不會因為過於簡單,對她學習法語沒有幫助。


    小棠看進去以後看得很入迷。


    看到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句子,她下意識的想要問王明軒,抬頭的瞬間剛好看到在廚房裏他的背影。聽著傳出的水流聲,小棠拿起桌上的書向廚房走去。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站在洗理台前的人沒有迴頭便問道,“碰到什麽不理解的了?是詞匯,還是句式?”


    水龍頭關上的瞬間,王明軒轉身剛好看到他妻子拿著毛巾站在他的身後。


    他伸手去接,卻見小棠上前一步把他的手裹在柔軟的毛巾裏,親手幫他擦掉手上的水珠。


    低垂的眼睫,在她的眼眸上投下一片動人的暗影。


    “不用為了我把家裏的傭人全都辭退。”她說,她會在治愈期間努力學習和人接觸。


    覺察王明軒沉默著沒有說話,小棠繼續說道,“至少留一位廚師。”


    這樣他就不用每天做這麽多瑣事,不停地忙碌。


    “不用。”擦了手,接過她手裏的毛巾掛在一邊,王明軒說,“為你做這些我很喜歡。再說,兩個人過日子,這樣才像是生活。”


    王明軒單手攬在小棠的肩頭,出了廚房看到近半個月來,不經意間環繞著室內掃視了一周。落地窗前的淺紫色窗簾是他妻子選的顏色,旁邊的影印牆壁是他依照他妻子喜好米分刷的。


    現在的晚上時分,露台外的暈黃燈光隔著落地窗照入室內,牆壁暖色布的飾品布貼,小棠自己畫好了設計出來的,簡潔帶著生活氣息。客廳有一套米白色的沙發,上麵放著他妻子的兔子抱枕,後麵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開著的是星星點點的紫丁香。


    這處原本空曠的海濱住宅自然比不過怡莊,卻宜室宜家的讓人不舍得離開。


    怎麽能是負擔?


    他一直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而,這樣的感覺隻有他身邊的這個人才可以給。


    “阿棠,謝謝。”


    王先生突然的道謝讓小棠感到意外。


    這些天來,都是他照顧她,難道不應該是她謝謝他的嗎?


    但是小棠不打算問了,因為她看得出現在王明軒的心情很好。


    拉著他妻子的手上樓,王明軒迴頭看她一眼,忽然淺笑。


    ——謝謝你讓我愛你,謝謝你給我最想要的生活。


    “在想什麽?”


    難得他妻子主動開口問問題,王明軒很快迴答她,“隻是突然覺得很滿足。”


    滿足?


    “不用工作就這麽開心,王明軒,你不該是這樣的。”


    驟然來了興致,王明軒反過去問她,“那我該是怎樣的?”


    “高高在上,狂傲,不可一世,卻真的有著讓人嫉妒的一切,才華,智慧當然還有手段。”


    漸漸地王先生發現他的小妻子其實有一個特質,不論什麽人什麽事,當她在評論的時候就是帶著絕對的客觀色彩的。絕對的不會偏私,更不會阿諛奉承說一些動聽的話。


    從來不懂得如何討好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狂傲?不可一世?


    “阿棠,可以用一些褒義詞來評價你丈夫嗎?”


    “抱歉,我並不是很善於運用詞匯。”


    “好吧,我暫且原諒你。”


    “但是王明軒不可否認,我想說我描述的真的是事實。”


    “……”


    “不過,曾經在城霖大就讀的時候,我的同班同學都是很崇拜你。”說完這句話小棠就覺得應該說是全校的同學比較好。打開臥室門,坐在畔上,小棠繼續按著自己的思路說,“在她們的眼裏你應該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不可攀,冷漠疏遠且可望不可即。”


    “那在你的眼中呢?”


    別人怎樣看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當時是如何看待他的。


    “一樣覺得高不可攀,冷漠疏遠嗎?”


    “說實話,以前,還是有這樣的感覺的。”尤其是在起初相處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也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王明軒身上一直都有的矜貴冷冽的氣質,讓曾經的小棠不太喜歡靠近他。


    沒想到他的妻子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王明軒訝然。


    “當然,那隻是曾經。”她說。


    “現在呢?”他淺笑著問她,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米分唇,“冷漠疏遠嗎?”


    “......”


    “還是覺得冷漠疏遠?嗯?”嗓音微挑,說不出的寵溺和性.感。吻一下,再吻一下。


    “……”


    小棠窘迫,急忙道,“沒有。”


    王明軒抑製不住地笑了。


    “現在呢?”他淺笑著問她,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米分唇,“還是覺得冷漠疏遠嗎?”


    “冷漠疏遠?嗯?”吻一下,再吻一下。


    “……”


    小棠窘迫,急忙道,“沒有。”


    王明軒瞬間笑了。


    室內暖燈光下,男子笑容如畫。


    妖孽!


    總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小棠微微懊惱。


    王明軒轉身去了浴室,小棠獨自坐在床畔上,想要將放在床上的書放到書桌上去,剛站起身卻突然覺得視線眩暈,眼前的景物驟然一晃。


    小棠臉色變得慘白,手裏的書掉在地上,她扶在側的手有些廢力。


    “阿棠。”


    將手裏端來的溫水放到地上,急忙扶她坐會到床上。


    “頭暈?”


    避開這個話題不談,小棠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書,說道,“撿起來吧。”


    完全不理會掉落的書本,王明軒握著她冰冷的手問,“很難受?”


    “沒有,隻是坐的時間有點久了才會這樣。”


    握著她冰冷的手,不斷抽緊,王明軒說道,“不用怕,沒有事兒的。伊卡醫生說,你前幾天一直沒有進食,用營養液調整了很久,會頭暈是正常現象。”


    “原來是這樣。上一次……”


    “上一次?”王明軒皺眉,“很早就開始了麽?”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小棠選擇沉默,不再說話。


    “難受的話要告訴我,不許瞞著。聽到了嗎?”


    小棠點頭,但是在王明軒眼裏他妻子不出聲的點頭像是應付。


    “阿棠。”


    她抬眼看他。


    “明後兩天都不準出門。”


    “……”


    俯下身,將她的脫鞋脫下來,掌心裏,女子的腳像是一隻繾綣安靜柔軟的白鴿。


    隻是‘白鴿’觸了水,瞬間就撲騰了起來。


    腳還沒有落水,小棠窘迫道,“這個,我可以自己洗腳。”


    “安分一點。”輕拍她的腳背,王明軒起身後坐在她的身邊對她說道,“將手伸出來。”


    泡腳為什麽要把手伸出來?小棠納罕。


    將他小妻子白嫩嫩的手握在手裏,王明軒從浴室拿來一支晶瑩透亮的水晶琉璃瓶,打開蓋子,滴了一滴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揉開。


    “這是?”


    小棠將王先生看到他手裏的水晶小瓶子上的標簽,像是有些明白了。香儂最新產品發布會上,由於這個瓶子的外形設計很吸引人,她就多看了兩眼。


    現在拿近了看標簽小棠知道這是香儂中的最新精油。


    “別動,滴在手上,過5分鍾就好了。”


    “這是精油敏感度測試?”


    “嗯。”王明軒點頭,“這是香儂產品這一期的安神精油,主要成分中有薰衣草的含量,前兩天對薰衣草花米分過敏,你必須要做這個敏感度測試看看。”


    “你對這精油似乎並不過敏?”


    “對花我都不過敏的。”小棠解釋,“上一次是個意外。”


    5分鍾過去後,還沒有看到她有過敏反應。


    王明軒將手裏的薰衣草安神精油滴落進小棠泡腳的熱水裏。


    看了一眼室內的鬧鍾,他告訴她,“現在是21:20分,腳泡熱水要30分鍾。”每晚,他都能感覺到她的腳冰的像是凝固了血液化成了冰。


    雖然中草藥泡腳可能效果更好一點,但是小棠的身體對中藥的排斥的太厲害,現在他也隻好用精油來代替中藥。


    一室的寧靜,空氣中有薰衣草淡淡的雅致芬芳,小棠坐在床畔泡腳,熱氣蒸騰下,雙腳逐漸變得溫暖,這份暖從腳底順著靜脈蔓延至全身,就是剛才突如其來的眩暈和不適感也得到了緩解。


    “舒服嗎?”


    王明軒蹲下身,自下而上地俯瞰她。


    “嗯。很舒服。”她點頭,臉頰上因為泡腳的溫熱熱的氤氳起淺米分。點頭的動作嬌憨十足。


    她的長發傾瀉下來,柔軟微涼拂過他的手指,輕輕一晃後又離開他的指尖,一瞬的柔順仿佛能觸動人內心的軟。


    小棠以為泡完腳就好,從有些燙的熱水變成溫水,小棠穿的棉質睡衣後出了一點薄汗。


    王明軒俯下身,伸手觸了觸誰的溫度,將他妻子在水裏泡的白嫩嫩的小腳撈了起來,用幹毛巾給她裹著擦幹淨水。


    托著她的腳底,忍不住開始細細打量。圓潤的腳趾,像是飽滿的白珍珠,泡過熱水後看這腳宛若玉石一樣白裏透紅,瑩潤溫澤,不知是受了蠱惑還是一時間的魔怔,他在給她按了按腳底的穴位後,吻了吻她的腳背。小棠還來不及詫異感到腳趾上一痛,就那麽被他直接咬了一口。


    “王明軒……”她的嗓音裏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嬌嗔。


    最近他總喜歡咬她。


    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十五分鍾的腳底按摩,睡前每天都是這樣,王明軒看她最近看的那本法語簡單的故事書,和她說了說她糾結不懂的地方。小棠凝神細聽,偶爾興致來了夫妻兩個人就進行一些簡單的法語口語交流。


    夜,還不深,窗外有月光透過窗子照入室內。


    王明軒洗漱好從浴室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將小棠放在床上的法語書拿起來翻看了幾頁,他側著靠在床頭,看著梳妝台前的人。


    小棠將長發編在一起的長發一點點散開,王明軒就那麽看著她。


    鏡子裏,麗人長發垂飄飄搖搖傾瀉,嫣然清麗,像是一朵完全綻放開來的芳花。


    隨著斷藥日期的增長,小棠曾經長發的枯黃似乎全都消失了,宛若脫胎換骨一樣,半個月前憔悴的人,現在雖然還有病容,卻多了一種十足的韻味。


    王明軒看這樣的小棠,13歲青澀小丫頭到19歲的妙齡少女再到現在稚氣未脫但已經成熟的24歲他的妻子,這樣的轉變讓他內心抑製不住地翻湧起‘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喜感。


    這樣的情愫肆意生長著,格外美好。


    “王明軒。”


    鏡子裏的人說話了。


    透過鏡子,他看向她。


    “頭發有點長了。”小棠說。


    “長發很美,我喜歡長發。”


    “劉海太長,過兩天就要遮住眼睛了。”


    “這個不急,明天我來給你剪。”


    “你確定?”小棠轉過身來看著側躺在床上的人。“剪發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


    “怕我給你剪毀了。”


    “理發師都有失手的時候,你,哎……”小棠歎氣。


    “放心,我會幫你剪好的。”


    “如果,你剪壞了呢王先生?”


    “剪壞就剪壞吧,反正家裏又沒有別人,隻給我看怕什麽,我不會嫌棄你的。”


    “……”


    “那我總要出門的,剪壞了,怎麽出門?”她問。


    有人討厭的提醒,“阿棠,別忘了,你最近的兩天都在禁足中。”


    “……”


    “明天就剪,如果沒剪好,過了這兩天禁足的時間,你再出門就又可以長好了。”


    “……”


    淩晨時分。


    小棠因為輕微的頭痛和內心的那份焦躁不得已睜開眼,望了一眼窗外黑暗的天際,她知道現在還沒有天亮。


    黑暗的一盞壁燈中,小棠不用迴身感受到熟睡的王明軒自背後抱著她,不想動,怕擾了他的睡眠。


    最近要打理家裏的瑣事,還要給她準備一日三餐,每天都要和醫生談很久,他很累,她知道。


    輕微的眩暈和焦躁不安再內心壓抑,小棠靜靜躺著,難受的厲害了慢慢蜷縮起身子,來抵抗這莫名的難受。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


    不想吵醒他,小棠咬著下唇承受近日來強行不服用止痛藥帶來的身體討伐,頭痛,不安,焦躁仿佛是蟻蟲在蛀蝕她的身體和意誌。


    放輕鬆,蘇小棠。


    她在心裏這麽安撫自己。


    黑暗就要奔向黎明,你不用為黑夜感到焦躁不安,即便是天黑,也不會再有那樣的折磨。


    虛冷的汗水從她的額頭上不斷滑落,手指揪住床單,這樣的內心煎熬一直持續了一刻鍾,不但沒有停歇反而有肆虐的感覺。


    手指驚鸞,四肢無力讓她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沒用,一直橫亙在她內心深處的症結,驅散不開,頭痛加劇,仿佛被撕裂一樣的壓抑幾乎要把她吞噬掉。


    終於莫名的焦躁感退卻,可像是後遺症一樣,每次的心理折磨後。


    他就感覺到冰冷,全身都感到冷的要命。


    正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身後有人抱住了她,溫暖的懷抱,讓她在這一瞬得到了救贖。


    “疼......”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傾訴。


    王明軒抱著她,在她喘息翻過身的瞬間,看到懷裏的人脆弱的放佛是水裏凋零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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