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校人麵前如此,怕是以後的商業匯演再也不會有她了,這是一直以來小棠學費支付的主要來源,也被這個男人給生生砍斷了。


    “王明軒,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麽?”讓她在城霖大全校人麵前公然棄演,丟盡了顏麵。


    “迴家。”他說,“說了要迴家的就必須要迴家。”


    “我住學校寢室不迴去,年終考完都不迴去。”


    “阿棠今晚不是不參演了,那年終考也就結束了。”


    不說這還好,越說這些小棠越覺得憤懣。


    不顧他妻子瞪著他的眼眸,王明軒繼續說,“說好了答應你先生的,阿棠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


    ”


    話語一落,不給他妻子拒絕的機會,王明軒抱起小棠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小棠伏在王明軒的肩膀上明顯的不配合的要惱了,這人怎麽可以如此無賴,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霸道不講道理,太欺負人了!


    剛才不由分說的威脅她,故意毀了她的年終優秀生考核,現在卻沒有絲毫解釋不說,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


    想到這麽長時間的辛苦備考,卻在最後的優秀生考核上毀之一旦,小棠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氣死了!


    她雖然長期住在宜莊內,但是讀研究生的學費一直是自己在支付,一開始王明軒不允許,但是小棠執意如此,他便隻能妥協。


    而這研究生的學費卻全是靠小棠的商業匯演取得的,這次優秀生年終考也是商業匯演的性質,小棠研究生下學期的費用有不菲的一部分出自與今天兩幕戲份的報酬,可王明軒這麽一來她的演出報酬丟了不說,卻在那麽多人的麵前莫名棄演,怎麽能讓人不覺得難堪?


    王明軒知道他妻子心有不甘,可抱著她卻是沒有片刻功夫的停歇。


    兩人如此對抗不過是心緒不一樣罷了,小棠想的是年終考,想的是研究生下學期的學費,可王先生想的是他妻子若是得了優秀組的前三甲便到英國學習半年。


    一個必須阻止,而另一個卻為對方毀了她的資金獨立而懊惱著。


    “王明軒,你今晚強製抱了我迴來,我下學期的研究生學費湊不全,怎麽辦?”


    “這個好說,我給你的卡你開始用了便好。”


    “我不用。”要是要用,她一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現在。婚後王明軒給小棠的那張卡她絲毫沒有動過。他給她的,可要不要,她也有自己處事的原則。


    “阿棠盡管放心那張卡雖然算不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也差不多。”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小棠愕然。


    這話也隻有王明軒敢說。


    一雙沉靜的眸子看著她麵前的人,小棠說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潛台詞:我不用你給我的錢。


    聽小棠這麽一說,王明軒倒是愣住了,阿棠不要他的錢他總以為她和他故意生分有隔閡,從未想過他妻子是這麽想的。


    “女人?”王明軒笑,“你幾時見過你先生過誰?”這時候小棠正被他惹惱了,想都不想就直接出口,“王先生金屋藏嬌還會讓人看見麽?”


    金屋藏嬌?


    王明軒猝然笑道,“金屋藏嬌,也隻能藏阿棠。”


    狡猾男人的溢美之辭隻能聽不能信。


    老狐狸!


    不說了,說不過他。


    今晚王明軒本無意招惹她,現在看著他妻子嗔惱得雙眸盈盈有了霧氣,他就愈發惹她惹的厲害,他妻子神情淡漠的時候太多,王明軒不喜歡。小姑娘向來不愛笑,知道逗小棠笑難,那惹她惱也不錯。總算臉上有了生氣就好。


    於灝在城霖大的後門拐角處等著上司和王太太出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王太太被上司像抱孩子似的用風衣緊緊地裹著攬在懷裏,王太太伏在抱著她的人的肩膀上惱羞成怒地不安分得掙紮。


    這一刻,於灝突然意識到王太太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那個不論什麽時候都冷靜到極致的女子;那個麵對上司緋聞怡然大度識大體的王太太;那個在宜莊書房靜心提氣,執筆山水的方家三小姐;這麽多了不起的形象,卻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於灝的幻覺。


    迎著路燈看到她的嗔惱,尤其是抱著她的男人滿目的縱容和溺,讓此時沒了冷言的方三小姐也沒了終日隱忍的王太太,在抱著她的男人懷裏她隻是蘇小棠,是個會惱會笑的小女孩兒。


    被王明軒在城霖大劇院中威脅後又被他裹在風衣裏強製抱到了車上,如此霸道惡劣讓小棠被他這土匪的行徑逼哭了。


    上了車就吩咐於灝鎖了車,是怕她逃跑?


    小棠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一個個未接電話,一條條未讀短信全是來自於她的導師和同學的,責備追問的都是她的公然棄演。


    坐在她身邊的人奪走了她的手機,一邊“體貼”得一條條給她刪短信,一邊說道,“不演就不演了,哪那麽多苛責抱怨,這煩心的短消息阿棠不看就行了。”


    小棠瞪著他,看如此淺笑溫和的男人她簡直要氣節,哪有他這樣的,明明給她找煩心事的人就是他,他卻在這裏安慰起她來了。對他又氣又惱,王明軒太會做人了!


    黑色的邁巴.赫在夜色中行駛,小棠已經半月沒有迴宜莊了,本來還有對宜莊的一點思念也被今晚上某人公然讓她與全校人麵前顏麵掃地的憤惱給衝刷了。


    “不迴去,我要迴校內寢室去住。”


    “阿棠現在我們到的是中山路段,就是前幾日發生搶劫綁架案的路段。”


    小棠:“……”


    “宜莊到了,想迴學校,今天在這兒休一晚明天讓簡赫送你。”


    “明天就放寒假了。”


    “那正好就不用迴了,安心在家呆著陪我剛好。”


    “……”


    他絕對是知道假期時間的,故意如此,揣著明白裝糊塗。


    有心計的男人!


    冷著臉,小棠最先下車,王明軒跟在她身後看他妻子又氣沒辦法發作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是現在不能笑,越笑氣氛會越糟糕。


    晚上迴了宜莊,小棠走在前麵,程姨看著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的小姑娘愣了好久。


    “太太,迴來了?”


    “嗯。”小棠點頭,和王明軒有氣,但是該和程姨應有的禮貌不能少。


    “您總算迴來了,您不在,這宜莊冷冷清清的,沒有絲毫的人氣。還好,先生把您接迴來了。”程姨不知道小棠這個時候要迴來,什麽都沒有準備,急著要去讓季讓準備飯菜被小棠阻止了,“不用麻煩了程姨,我在學校食堂吃過了。”


    程姨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卻見後來進來的先生說道,“學校校內的食堂怎麽跟家裏比,太太最近考試辛苦,做些她愛吃的,口味清淡點。”


    “好,我這就去讓季師傅準備。”


    王明軒點頭,卻見特意為她準備飯菜的,小姑娘卻走開不見了。


    二樓書房。


    此時的小棠正站在露台上,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停得閃爍著城霖大表演係係主人的號碼,不知道該不該接。華藝公司的負責人是今晚演出的總導演,而副導演就是他們的係主任。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出來,不光是她就是係主任也跟著她一起失了顏麵。


    一陣責備批評應該是逃不了了,至於會不會遷怒了係主任會被處分小棠就不知道了。


    罷了,公然棄演錯在她,小棠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建。


    “李主任。”


    “出息了你蘇小棠,還知道叫人,還知道把我這個主任放在眼裏呢。”


    現在小棠說什麽都無濟於事,隻好說,“抱歉。”


    “說抱歉有用嗎?最後一幕戲開幕,所有燈光攝像,伴奏都準備好了。多少評委,多少觀眾還有特約來賓都在看著,就這樣在全校師生麵前你竟然公然退場棄演!蘇小棠你太給表演係張臉了。”


    表演係李主任的火氣有些大,即便沒有開著免提,他的嗓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過來還是有些大。


    書房的門小棠並沒有關上。


    李主任責備小棠,確實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有些過分。


    小棠沒有理由反駁,隻能聽著。更不可能提前將手機給掛了。


    李主任說的很多,越說情緒越不對,小棠就那麽聽著的時候被人奪走了手裏的手機。


    “你……”


    看到身後的人,小棠愕然的同時卻被人攬在懷裏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王明軒剛才站在門口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李主任是吧。”


    忽然換了男人接聽手機,正在氣頭上的李威一愣,別人可能一下聽不出王明軒的聲音,他確是非常熟悉這男人的嗓音。


    前兩天,關於蓮市財閥富商對城霖大公共樓校舍的捐款,盛宇的出資比例最重,李主任剛剛陪同校長接見過盛宇的首席,沒想到今晚會在他係上研究生的手機通話裏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怒氣再盛也沒有此時他的驚詫多,雖然已經猜出了是王明軒,他還是試探性地問道,“您是王總?”


    聽他這麽一問,王明軒倒是笑了,“看來李主任還記得我。”


    “怎麽可能不記得您呢?”李主任由剛才的盛怒變成了幹笑。


    “不知道阿棠哪裏犯了錯,李主任要如此不留情麵的教誨她。”


    沒有絲毫避諱兩人的關係,他直接在與她係主任的通話裏如此親昵地叫她。


    阿棠?阿棠!


    李主任尷尬又愕然,他的學生蘇小棠到底和這個最惹不得的男人是什麽關係?


    王明軒不給李主任喘息的機會,他繼續道,“李主任一開始和阿棠說得話我都聽到了,你責備她的大致原因是她今晚的公然退場對不對?”


    “……對……對…”對方是王明軒,李主任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這位城霖大新校區了校內建設的股東,他怎麽能不客氣。


    “我想請問李主任一個問題。”


    “您說。”


    “城霖大的這次考核到底是以考核為主,還是以商業性質為主?”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字字淺言含笑,卻總讓人感到背脊生寒。


    小棠仰頭看王明軒笑,連連蹙眉,沒人比她更清楚這男人笑比陰沉臉嚇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對方將她的手攥緊了,輕撫她的手指。


    李主任無奈,如實迴答道道,“學生的考核已經結束,這是對優秀學生的選拔,商業性質更多一點。”


    “既然如此,一次學生商業性質的演出而已,阿棠選擇放棄一次演出,是她的權利,參演與否都由著她,用得著您如此大動肝火麽?還是說阿棠的棄演影響貴校的商業演收入?”


    “……這……”口才極好的李主任在這個男人麵前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小棠扯他袖口,示意他適可而止,畢竟她還要在城霖大就讀,沒必要惹這些麻煩。可輕撫著她的長發,繞指柔的男人並未有打算如此作罷。


    “李主任如果城霖大的學生連選擇是否參加商業性質的選拔都不能有自由。那我想盛宇對隻會強迫學生為學校牟取利益的學校也沒有必要撥資金給以援助。”


    咄咄逼人,夾著威逼利誘的成分,言辭溫和卻棉裏藏針,不給對方留一絲情麵,這就是王明軒向來的言辭手段。


    “當然不是如此的。起用”演出失顏麵和給校內建設的資助孰輕孰重他還是明白的,絕對不能因小事失了大李主任尷尬道,“王總您說的是,對學生我確實有些過分責備了。”


    “哪裏的話,您對阿棠嚴苛是因為你是她的主任,校內需要管教她。你說的話她最是該聽,隻不過人無完人,都會有出錯的時候,作為學生應該識大體地原諒你才對得起你昔日裏對她的教誨。”


    隻在瞬間言辭,犯錯的人就從小棠變成了李主任。


    三言兩語的功夫而已,這男人就把白的說成了黑的,黑的說成了白的,太能顛倒是非了!


    不用看,小棠就能想像地到此時李主任忍著怒意還要笑的臉色有多麽難看。


    “不過,話說迴來,小棠能夠有幸獲得這次優秀生的考核,還靠李主任的管理有方,以後阿棠就要靠你多多培養了。”打一個巴掌又給對方一個甜棗,小棠想著這男人的語言功夫她學兩輩子都學不來。


    王明軒如此客氣地說話,李主任自然不能不給麵子。


    有再大的火兒,心裏也隻能忍著說道,“王總太過客氣了,管理學生職責所在而已。”


    李主任隻想著斥責學生的不像話,哪裏想得到他的學生和王明軒是這樣微妙的關係。對這權勢滔天的男人不能不敬重,想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隻好說道,“叨擾了王總,抱歉。”


    “抱歉就沒有必要了,作為阿棠的監護人以後還要和您多聯係溝通。”


    轉瞬變成了小棠的監護人,倒是讓李主任又愣了愣。


    他還以為……


    搖搖頭,李主任說,“那就不打攪王總了。再見!”


    “再見。”


    掛了手機,小棠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手機說,“王先生的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


    “為了阿棠,不好也要越來越好。”


    小棠無奈,“我到不知道我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監護人了。”


    “每天叫你囡囡,不是監護人是什麽?”


    “……”


    王明軒故意這麽給李主任說,不過是怕對方妄加揣測給他妻子帶去更不好的影響。


    見小棠無話可說,王明軒倒是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


    毀了她的優秀生考核,讓她今晚失了那麽大的顏麵他就這麽高興。


    她惱怒,李主任生氣明明“罪魁禍首”就是他,他倒是有理了,先威脅了她,再教訓她的主任。


    他厲害,沒人敢招他。


    霸道的不給人一絲解釋,放佛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


    兩人正如此在這兒僵持著,正好程姨上來敲了敲書房的房門問道,“太太,洗澡水已經給您溫好了?要不要先洗澡。”


    無奈的歎了口氣,小棠點頭。


    見她扭頭就出了書房到浴室去,王明軒知道今天故意毀了她的最後的一次優秀考核,他妻子準是不好消氣,畢竟準備了這麽久,說被毀就被毀了,多少可惜。


    洗洗澡也好,正好讓她消消火氣,他們兩個人才可以好好平心靜氣地說說話。


    半晌後,小棠出了浴室裹著浴巾一邊擦頭一邊看到擺放整齊的睡衣,還有貼身衣物一樣不少,咋然。


    尤其是乳白色的胸衣,讓她窘迫。


    真是事無巨細!


    換好了睡衣,小棠出了臥室正好看到王明軒端著一碗湯進來。


    “過來。”他示意她過來。


    他小妻子不聽話,王明軒放下那碗湯,拿了毛巾走過去給她擦頭發,小棠一開始不願意,可終究還是敵不過他便順從了他,一邊給她擦頭王明軒一邊問她,“阿棠,寒假假期有什麽安排?”


    沉默還是不說話。


    王明軒以為他的妻子還惱著,便不再問她,隻是給她擦頭。


    小棠不說話除了因為今晚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計劃,也沒有想過假期要如何度過。


    說晚上吃過飯了是為了不想要麻煩程姨再去做晚餐,王明軒給她端的那碗湯她慢慢坐在椅子上喝。


    “喝了,還要再吃點什麽嗎?”


    小棠還沒有迴應,王明軒繼續說道,“我先去洗澡,阿棠多吃一點。不吃飽了,怎麽好好睡覺?”


    安然喝湯的人怔了怔,好好睡覺?這麽的說法其中的意由所指一聽便可以聽得出來。


    這人,真是……


    小棠坐著,想了想,半天後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喝了湯,浴室裏的人還沒有出來,小棠到樓下送了碗到廚房去。


    程姨看到小棠,問,“太太喝了湯,再吃點什麽?這兒有您愛吃的水晶蒸餃,您……”


    “不用麻煩,我不吃了。”


    “怎麽能隻喝一碗湯?先生讓廚房給您準備了很多。”


    “等下我會吃,程姨您早早歇著吧。”


    “誒。太太很長時間沒有迴來,一定要吃。”


    “好。”


    看程姨離開,一碗湯已經可以了了,小棠將做好的飯菜放進了冰箱冷藏。


    一樓臥室。


    王明軒洗了澡,換好睡衣出來,臥室裏已經沒有了他妻子的身影。


    為了讓小棠安心準備年終考,王明軒已經有整整一周沒有見過他的妻子了,再加上前一段日子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分分合合,太久沒有抱著阿棠睡上一個安穩覺。


    今晚,本想和他妻子好好休息一晚,人不在,王明軒到頭櫃的相框下發現了小棠留下的字條。


    【因為專業備公共課考課題作業一直沒能交上,明天便要進入寒假假期,我到書房去寫,趕在明天之前交上,今晚睡書房。妻:小棠。】


    王明軒看他妻子留下的字條,本來溫和的臉上神情變了,準備課題作業?這就要到假期了,依著小棠的性格王明軒不覺得她會留在現在才做,明顯她不願意在這兒陪他睡覺,小女孩兒的心思一想他便能想明白。


    將字條折起來放好,他知道她在為今晚的事情介懷,小棠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越是什麽都不提,都不說,其實她內心鬱結的很。


    在城霖大校內劇院他今天招了她,她不可能無動於衷,他的小妻子記仇的很。


    書房。


    小棠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接到了她舞蹈導師阿k的消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全全是指責責備的話。擰眉,小棠將電腦關了,準備出白色的a4紙和鋼筆放在桌麵上沉思後,動筆。


    王明軒想的不錯,小棠確實不是在做課題作業,一早交了,不過是借口,到書房來,她實際上是開來寫檢討信了。


    棄演造成的秩序混亂,主要原因在她,作為城霖大的研究學生她必須要作出一個解釋。


    不善言辭的她寫檢查出來最合適,可寫檢查的事情不能給王先生知道,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大動幹戈的作出什麽事情。


    找了做課題作業的借口,不論王明軒信與不信,她今晚必須留在書房內將檢討給寫好了,明天交了。


    關了頂燈,小棠打開了台燈,清冷的白熾燈光下,她握著鋼筆一筆一字地寫。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小棠寫好3000字的檢討,看書房內的的表,已經淩晨一點鍾了。


    將台燈熄滅,小棠躺在書房內的上,蓋了被子,她閉上眼在這寒冷的冬日夜晚突然覺得有些冷。黑暗中她摸索到放在床上的兔子軟枕,將它抱在懷裏緊了緊。


    一樓書房她不常來,今晚過來才知道這兒並沒有她平日裏呆的二樓書房暖和。


    閉著眼又睜開,想到今天晚上的優秀生考核再多的憤惱在現在也隻剩下了無奈。對於王明軒,她越來越生不起氣來。


    淩晨一點,大家都休息了,宜莊裏的燈也都全部熄滅了。


    小棠在黑暗中起身,坐了一會兒,用腳摸索著找不到拖鞋,索性光著腳她下床出了書房。一樓書房外就是客廳,客廳很黑,小棠赤著腳,感受著腳下的方向而後順著樓梯慢慢向上走,黑暗中,失了光明,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樓梯的台階,隻能靠著腳一點點摸索,一點點感知。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她上得很慢。


    直到走到通往二樓的拐角處,她不動了,因為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黑暗中,她的頭靠在那個人胸口上不說話。


    “課題作業做好了?”溫熱的唿吸近在耳畔。


    小棠點頭,又想到這麽黑,他可能看不到,便低聲應了一聲,“嗯。”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她問他。


    抱著她的人說,“阿棠不迴來我怎麽睡?等著阿棠寫好了課題作業,我才睡得安心。”


    她又問,“我要是睡書房,不迴來呢?”


    “我就去抱你迴來。”他嗓音很低,沒有燈光什麽都看不清楚,但是小棠靠在他的胸口上知道王明軒在笑。


    被王明軒抱著迴到了二樓的臥室,小棠在他懷裏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她的作息向來很準時,今晚熬了夜本該更困的,可因為心裏一直想著事情,便一直睡不著,直到王明軒抱著她,蜷縮在她的懷裏她所有的困意席卷而來,便想著要入睡了。


    困意有了,手指尖漸漸鬆了,她手裏的抱著便掉在了地上,感覺到懷裏人的動作,王明軒吻了吻她,在她的耳邊輕言,“睡吧,我幫你撿。”


    這下,小棠真的睡了過去。


    王明軒笑,到底是孩子,困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手裏的抱枕。彎腰撿起來他妻子的‘兔子’,方他抱著她向二樓的臥室走去。


    他抱著她走的時候,小棠的眼睛已經差不多快要合上了,睫毛眨呀眨的,很困,眼眶酸紅有眼淚在其中氤氳著快要落下來。


    她太累了,每天的訓練讓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在303寢室,三個人不多,可小棠睡眠不好,睡覺又非常的輕,校內寢室作息都不一樣,她們累了休息的早,隔壁和樓上卻不是如此,聲音響動乒乒乓乓的隔著隔音效果不好的牆壁全都傳過來了。


    迴到宜莊,迴到他的懷裏,這樣寂靜的夜晚,她什麽不想再去思考,隻想好好地睡覺,好好地休息。


    臥室內的露台上還開著燈,小棠在太黑的環境裏睡不著,王明軒在天一暗下來的時候就給她開了的。


    將懷裏半夢半醒的人放在床上,他正要給她蓋上被子,就見閉著眼的人驟然睜開了眼,她的眼眶紅紅的,因為犯困的緣故,眸子裏還閃著水光。


    小棠突然坐起身,說道,“明天7點30要到學校去,鬧鍾還沒有調。”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半睜著眼,想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王明軒說話。


    “睡吧,我幫你調。”


    “嗯。”


    應了一聲,小棠躺下直接閉上了眼睛,可眼睛的酸疼感讓她一直蹙眉。


    “阿棠。”


    見睡夢中的她緊緊蹙著眉頭,被子下,王明軒抱著她,以為她在做惡夢。


    “阿棠。”他低低地喚她一聲,伸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


    見她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他在她耳邊問,“阿棠,怎麽了?”


    “疼。”


    睡夢中的人在囈語。


    疼?


    王明軒蹙眉,“哪裏疼?”


    “疼......”怡然熟睡的睡夢中的人根本聽不到王明軒的話,她隻是一味地喊著疼,輕聲囈語。


    “腳上的傷還沒有好,腳疼嗎?”


    他懷裏的人不說話,隱忍著疼痛,眉頭越皺越緊。


    “哪疼?阿棠,嗯?”


    他又問了她一次,這次小棠突然睜眼看了看抱著她的人。


    眼睛裏因為最近熬夜已經生成了血絲。


    “眼睛疼?”他問。


    閉著眼,困得睜不開眼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在搖頭,還是在點頭。


    直到,上下眼皮被人動了動,眼睛裏有濕.潤的感覺,一下子眼睛的酸疼感就緩解了不少。


    她來不及想清楚這些,覺得舒服多了就睡了過去。


    王明軒將找來的眼藥水重新放迴去,看著床上睡夢恬淡的人,無奈。


    再抬頭看掛鍾淩晨3點,太能折騰人了,她。


    翌日清晨。


    小棠醒過來的時候比鬧鈴預定的還要早,手機一直在響,她看著發來的短信,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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