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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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此刻, 霍境野和柯幼凡的嘴巴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夏涼被。
柯幼凡可以觸及的隻有柔軟的被麵，和透過被麵傳遞過來的滾燙熱度。
這個吻和昨天晚上的不同，昨天的吻太直接, 讓人失去所有思考能力，但此刻的吻卻更像是打鬧和逗弄。
柯幼凡眼睛睜得很大, 一時間腦子裏什麽想法都開始往外冒，但是卻又什麽決定都做不出。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霍境野豢養的小貓咪, 傻兮兮跟著他揮舞逗貓棒的手來迴搖擺。
察覺到柯幼凡的走神，霍境野微微用了力氣隔著被子蹭了下對方的嘴巴。
“……”柯幼凡忍不住輕“唔”一聲。
柯幼凡抬起眼皮，幾乎是在跟霍境野對上的第一秒便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兩個人同時抓住被子的兩端, 但到底還是霍境野這個常年運動的占了先機, 身體反應快了一秒，一把扯掉了兩人之間的被子。
柯幼凡清晰地看到了霍境野眼底的笑意, 下一秒伸手擋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他的手隔瞬間隔在了兩人之間。
霍境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唔唔……我不同意！”柯幼凡趕在霍境野做出下一個舉動之前飛快搶先開了口。
霍境野悶笑出聲, 他盯著近在咫尺的這一雙漂亮眼睛，緩緩低下頭, 在柯幼凡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嗯，聽到了。”
“聽你的。”
柯幼凡剛才臉都沒有紅，這會兒卻一瞬間紅了個徹底。
-
早飯是在客廳裏吃的, 霍境野叫了餐點上來，柯幼凡一邊吃，一邊迴複微信。
收到丁歆微信的時候柯幼凡才猛然想起來, 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他都還沒有迴過一次家。
柯幼凡手裏拿著三明治, 打字有點慢, 不一會兒丁歆的電話便直接打過來了。
柯幼凡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霍境野, 對方垂眼瞥了一眼柯幼凡的手機屏幕，還未說話，柯幼凡便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霍境野略帶無語地挑了挑眉，下一秒，柯幼凡接通了這個語音電話。
“寶寶，剛起床嗎？”話說丁歆當年也是英姿颯爽的一代冰球女將，可麵對小兒子不自覺說話就軟下來，連語氣詞裏都帶著寵溺。
柯幼凡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嗯”了一聲，“今天晚了一點。”
“周末呀……”丁歆以為柯幼凡在寢室裏，“你年紀還小就是要多睡一點的。”
“我知道了媽媽。”
“周末迴來嗎？你上次走的時候病剛好，讓你在家裏多呆兩天你又不肯。”
丁歆提到生病的事情柯幼凡莫名心虛，拜蒲曉草和寧瀟牧所賜，他這場病生得全校皆知，柯幼凡抬頭看了霍境野一眼，霍境野……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早就沒事了媽媽，”柯幼凡知道丁歆這是想他了，連忙應聲，“我周末就迴去。”
“哥哥迴去嗎？”
柯幼凡原本隻是隨口一問，卻不想丁歆卻說：“昨天晚上有事情就給你哥哥發了消息問，結果到現在都還沒迴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算了，他都三十歲的人了，我是管不上他了，你迴來給媽媽看看就好。”
柯幼凡“喔”了一聲，丁歆聽出來他在吃飯，怕他吃不好，也沒再多說，便將電話掛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通話結束”，柯幼凡心裏默默鬆一口氣，一抬頭卻發現霍境野一直在盯著自己瞧。
柯幼凡故作無狀，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你看著我做什麽呀。”
霍境野勾了勾嘴角，幽幽迴答：“看你像個小朋友一樣喊‘媽媽’。”
柯幼凡耳朵根一下子就紅了。
他這是在家裏跟丁歆說話習慣了，其實他在外麵講話不這樣嗲的。
當然，隻有柯幼凡自己這麽認為。
柯幼凡把三明治吃掉，又想起丁歆的話，便給柯厲凡發了條微信過去。
他們今天下午的時候會返程，既然柯厲凡知道他在這裏，那麽走之前總歸是要打聲招唿的，不然柯厲凡下次見到他肯定又要黑臉。
但奇怪的是，他給柯厲凡發的短信對方也一直沒有迴複。
柯幼凡想到昨天跟柯厲凡在一起的胡嵩，他知道胡嵩是滿溪市隊的教練，便想著柯厲凡大抵是在忙工作。
最後一天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可以自行安排行程。
因著蒲曉草提前迴了錦北，柯幼凡突然就變得孤孤單單起來，他看團建群裏大家已經開始分享照片，感覺心裏癢癢的。
就在他猶豫著怎麽度過今天的時光時，霍境野卻主動開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滿溪的老城區逛一逛。
為了城市的發展，雖然滿溪這些年在大力發展新城區，但老城區依舊是滿溪地價最高的地段，那裏甚至保存著上個世紀的一些建築和街景，確實是滿溪的一大特色。
“你去過？”
“我母親是滿溪人。”
霍境野驀地放出一個大瓜，柯幼凡隨即跟著“啊”了一聲。
“不過我母親離開滿溪很多年了，我也不怎麽迴來。”霍境野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順便在那邊吃午飯。”
柯幼凡一聽霍境野這麽說便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點頭，跑去隔壁換衣服去了。
兩人剛收拾好準備出門，柯厲凡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在哪？”柯厲凡跟他說話向來是這樣開門見山的語氣，柯幼凡鼓鼓嘴，迴答說自己還在酒店裏。
柯厲凡那頭明顯默了一下，而後問：“跟霍境野在一起？”
此刻柯幼凡和霍境野正並肩站在酒店的走廊裏，彼此挨得很近，霍境野自然也聽到了電話裏柯厲凡的話。
柯幼凡心裏一驚，一下子不知道應不應該承認，支吾半天憋出一句：“你……管我呢。”
……可怎麽聽都透著心虛。
電話那頭的柯厲凡果然不說話了。
柯幼凡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發微信的初衷，試圖岔開話題：“……你周末到底迴不迴家啊。”
柯厲凡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而後柯幼凡聽見對方說：“來度假村的1號咖啡館，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
柯幼凡和霍境野走到1號咖啡館的時候，遠遠便看見靠玻璃窗的位置裏，柯厲凡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柯幼凡猶豫著轉頭看身旁的人，真是的……說好了去老城區玩的，偏偏柯厲凡又一副嚴肅模樣說要跟自己談談。
柯幼凡雖然平日裏總是跟柯厲凡嘻嘻哈哈，但是柯厲凡每次板起臉來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些怕的。
柯厲凡大他整整九歲，長兄如父，柯幼凡自小也習慣了在哥哥的羽翼下長大。
且不說受保護和聽指教總是免不了會同時存在，單說柯厲凡本人，雖然平日裏看上去也還算是溫和，但隻有柯幼凡知道，柯厲凡才不是表麵這樣。
……他隻對他不在乎的事情保持溫和態度。
實際上的柯厲凡脾氣暴烈，凡認定是自己的，從來容不得任何人侵犯……而且他本人性格強硬，行事慣用鐵腕手段……這些都是柯幼凡自小領教過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些，柯厲凡才站上了國內職業冰球手的巔峰。
總之……每次柯厲凡這樣一本正經跟柯幼凡講話，他就怵得很。
因為一般都是柯幼凡做錯了事。
剛才過來的路上，霍境野一直沉默著沒說話，柯幼凡乖寶寶的基因作祟，知道自己剛答應了對方現在就要把人拋下著實不算好……可又實在沒有勇氣帶著霍境野去見柯厲凡。
眼看著馬上就要走到了，柯幼凡還沒想好怎麽辦，霍境野倒是自己停了下來。
他看了眼不遠處樹蔭下的長椅，開口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柯幼凡有點愣神，看了霍境野一眼確認他的確沒有生氣，這才小聲道了一句：“我很快的，一會兒出來我們就去老城區。”
霍境野點頭說好。
現在的時間咖啡店剛剛開門，店裏一共沒坐著幾個人。
但服務員還是盡職盡責地引著柯幼凡走去了窗邊的位置，柯幼凡走到跟前的時候柯厲凡正在低頭看手機，像是在發微信，頭也沒抬便道：“都把人帶來了又把人晾在外麵……”
柯幼凡動作一頓，轉頭跟服務員小聲道了謝又慢吞吞坐下來。
柯厲凡的眼睛怎麽就那麽尖呢。
看來剛才他們倆往這邊走的時候柯厲凡便瞧見了。
柯厲凡大抵是早就點好了飲品，柯幼凡剛一落座服務員便端上了桌子。
柯厲凡的一杯美式，還有給他點的一杯鮮榨草莓汁。
柯幼凡緊張地拿起草莓汁喝了一口，嘴巴上立刻沾上了點粉紅色，這會兒柯厲凡好像終於處理完了微信消息，抬起頭看過來。
柯幼凡先發製人，“媽媽說，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了，你不迴她。”
柯厲凡“嗯”了一聲，隨口道：“昨天晚上有事情在忙沒顧得上看手機。”
柯幼凡“喔”了一聲，又偷偷打量柯厲凡的臉，沒話找話，“忙你還起這麽早健身，用不著這麽拚吧……”
柯厲凡一直有早晨健身的習慣，從前做運動員的時候就有，後來退役了，運動量減小，便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了，每天早晨早飯前都不見人。
一般柯幼凡睡飽了覺睡眼惺忪起床的時候，柯厲凡也正好結束健身汗涔涔走進家門。
柯厲凡剛才不迴他微信，這會兒又明顯一副剛洗過澡的樣子，柯幼凡下意識便以為他去健身了。
柯幼凡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柯厲凡變|態非人類，都來滿溪出差了還雷打不動搞什麽健身……退役了偶像包袱還那麽重。
柯厲凡聽見柯幼凡這話卻是明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古怪神情，但柯幼凡沒察覺。
他到底沒說什麽，最後隻隨便“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柯厲凡喝了一口咖啡，這才慢悠悠開口：“什麽時候迴學校？”
“傍晚就走了。”
“今天沒安排？”
第32章
此刻, 霍境野和柯幼凡的嘴巴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夏涼被。
柯幼凡可以觸及的隻有柔軟的被麵，和透過被麵傳遞過來的滾燙熱度。
這個吻和昨天晚上的不同，昨天的吻太直接, 讓人失去所有思考能力，但此刻的吻卻更像是打鬧和逗弄。
柯幼凡眼睛睜得很大, 一時間腦子裏什麽想法都開始往外冒，但是卻又什麽決定都做不出。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霍境野豢養的小貓咪, 傻兮兮跟著他揮舞逗貓棒的手來迴搖擺。
察覺到柯幼凡的走神，霍境野微微用了力氣隔著被子蹭了下對方的嘴巴。
“……”柯幼凡忍不住輕“唔”一聲。
柯幼凡抬起眼皮，幾乎是在跟霍境野對上的第一秒便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兩個人同時抓住被子的兩端, 但到底還是霍境野這個常年運動的占了先機, 身體反應快了一秒，一把扯掉了兩人之間的被子。
柯幼凡清晰地看到了霍境野眼底的笑意, 下一秒伸手擋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他的手隔瞬間隔在了兩人之間。
霍境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唔唔……我不同意！”柯幼凡趕在霍境野做出下一個舉動之前飛快搶先開了口。
霍境野悶笑出聲, 他盯著近在咫尺的這一雙漂亮眼睛，緩緩低下頭, 在柯幼凡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嗯，聽到了。”
“聽你的。”
柯幼凡剛才臉都沒有紅，這會兒卻一瞬間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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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是在客廳裏吃的, 霍境野叫了餐點上來，柯幼凡一邊吃，一邊迴複微信。
收到丁歆微信的時候柯幼凡才猛然想起來, 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他都還沒有迴過一次家。
柯幼凡手裏拿著三明治, 打字有點慢, 不一會兒丁歆的電話便直接打過來了。
柯幼凡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霍境野, 對方垂眼瞥了一眼柯幼凡的手機屏幕，還未說話，柯幼凡便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霍境野略帶無語地挑了挑眉，下一秒，柯幼凡接通了這個語音電話。
“寶寶，剛起床嗎？”話說丁歆當年也是英姿颯爽的一代冰球女將，可麵對小兒子不自覺說話就軟下來，連語氣詞裏都帶著寵溺。
柯幼凡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嗯”了一聲，“今天晚了一點。”
“周末呀……”丁歆以為柯幼凡在寢室裏，“你年紀還小就是要多睡一點的。”
“我知道了媽媽。”
“周末迴來嗎？你上次走的時候病剛好，讓你在家裏多呆兩天你又不肯。”
丁歆提到生病的事情柯幼凡莫名心虛，拜蒲曉草和寧瀟牧所賜，他這場病生得全校皆知，柯幼凡抬頭看了霍境野一眼，霍境野……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早就沒事了媽媽，”柯幼凡知道丁歆這是想他了，連忙應聲，“我周末就迴去。”
“哥哥迴去嗎？”
柯幼凡原本隻是隨口一問，卻不想丁歆卻說：“昨天晚上有事情就給你哥哥發了消息問，結果到現在都還沒迴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算了，他都三十歲的人了，我是管不上他了，你迴來給媽媽看看就好。”
柯幼凡“喔”了一聲，丁歆聽出來他在吃飯，怕他吃不好，也沒再多說，便將電話掛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通話結束”，柯幼凡心裏默默鬆一口氣，一抬頭卻發現霍境野一直在盯著自己瞧。
柯幼凡故作無狀，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你看著我做什麽呀。”
霍境野勾了勾嘴角，幽幽迴答：“看你像個小朋友一樣喊‘媽媽’。”
柯幼凡耳朵根一下子就紅了。
他這是在家裏跟丁歆說話習慣了，其實他在外麵講話不這樣嗲的。
當然，隻有柯幼凡自己這麽認為。
柯幼凡把三明治吃掉，又想起丁歆的話，便給柯厲凡發了條微信過去。
他們今天下午的時候會返程，既然柯厲凡知道他在這裏，那麽走之前總歸是要打聲招唿的，不然柯厲凡下次見到他肯定又要黑臉。
但奇怪的是，他給柯厲凡發的短信對方也一直沒有迴複。
柯幼凡想到昨天跟柯厲凡在一起的胡嵩，他知道胡嵩是滿溪市隊的教練，便想著柯厲凡大抵是在忙工作。
最後一天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可以自行安排行程。
因著蒲曉草提前迴了錦北，柯幼凡突然就變得孤孤單單起來，他看團建群裏大家已經開始分享照片，感覺心裏癢癢的。
就在他猶豫著怎麽度過今天的時光時，霍境野卻主動開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滿溪的老城區逛一逛。
為了城市的發展，雖然滿溪這些年在大力發展新城區，但老城區依舊是滿溪地價最高的地段，那裏甚至保存著上個世紀的一些建築和街景，確實是滿溪的一大特色。
“你去過？”
“我母親是滿溪人。”
霍境野驀地放出一個大瓜，柯幼凡隨即跟著“啊”了一聲。
“不過我母親離開滿溪很多年了，我也不怎麽迴來。”霍境野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順便在那邊吃午飯。”
柯幼凡一聽霍境野這麽說便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點頭，跑去隔壁換衣服去了。
兩人剛收拾好準備出門，柯厲凡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在哪？”柯厲凡跟他說話向來是這樣開門見山的語氣，柯幼凡鼓鼓嘴，迴答說自己還在酒店裏。
柯厲凡那頭明顯默了一下，而後問：“跟霍境野在一起？”
此刻柯幼凡和霍境野正並肩站在酒店的走廊裏，彼此挨得很近，霍境野自然也聽到了電話裏柯厲凡的話。
柯幼凡心裏一驚，一下子不知道應不應該承認，支吾半天憋出一句：“你……管我呢。”
……可怎麽聽都透著心虛。
電話那頭的柯厲凡果然不說話了。
柯幼凡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發微信的初衷，試圖岔開話題：“……你周末到底迴不迴家啊。”
柯厲凡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而後柯幼凡聽見對方說：“來度假村的1號咖啡館，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
柯幼凡和霍境野走到1號咖啡館的時候，遠遠便看見靠玻璃窗的位置裏，柯厲凡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柯幼凡猶豫著轉頭看身旁的人，真是的……說好了去老城區玩的，偏偏柯厲凡又一副嚴肅模樣說要跟自己談談。
柯幼凡雖然平日裏總是跟柯厲凡嘻嘻哈哈，但是柯厲凡每次板起臉來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些怕的。
柯厲凡大他整整九歲，長兄如父，柯幼凡自小也習慣了在哥哥的羽翼下長大。
且不說受保護和聽指教總是免不了會同時存在，單說柯厲凡本人，雖然平日裏看上去也還算是溫和，但隻有柯幼凡知道，柯厲凡才不是表麵這樣。
……他隻對他不在乎的事情保持溫和態度。
實際上的柯厲凡脾氣暴烈，凡認定是自己的，從來容不得任何人侵犯……而且他本人性格強硬，行事慣用鐵腕手段……這些都是柯幼凡自小領教過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些，柯厲凡才站上了國內職業冰球手的巔峰。
總之……每次柯厲凡這樣一本正經跟柯幼凡講話，他就怵得很。
因為一般都是柯幼凡做錯了事。
剛才過來的路上，霍境野一直沉默著沒說話，柯幼凡乖寶寶的基因作祟，知道自己剛答應了對方現在就要把人拋下著實不算好……可又實在沒有勇氣帶著霍境野去見柯厲凡。
眼看著馬上就要走到了，柯幼凡還沒想好怎麽辦，霍境野倒是自己停了下來。
他看了眼不遠處樹蔭下的長椅，開口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柯幼凡有點愣神，看了霍境野一眼確認他的確沒有生氣，這才小聲道了一句：“我很快的，一會兒出來我們就去老城區。”
霍境野點頭說好。
現在的時間咖啡店剛剛開門，店裏一共沒坐著幾個人。
但服務員還是盡職盡責地引著柯幼凡走去了窗邊的位置，柯幼凡走到跟前的時候柯厲凡正在低頭看手機，像是在發微信，頭也沒抬便道：“都把人帶來了又把人晾在外麵……”
柯幼凡動作一頓，轉頭跟服務員小聲道了謝又慢吞吞坐下來。
柯厲凡的眼睛怎麽就那麽尖呢。
看來剛才他們倆往這邊走的時候柯厲凡便瞧見了。
柯厲凡大抵是早就點好了飲品，柯幼凡剛一落座服務員便端上了桌子。
柯厲凡的一杯美式，還有給他點的一杯鮮榨草莓汁。
柯幼凡緊張地拿起草莓汁喝了一口，嘴巴上立刻沾上了點粉紅色，這會兒柯厲凡好像終於處理完了微信消息，抬起頭看過來。
柯幼凡先發製人，“媽媽說，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了，你不迴她。”
柯厲凡“嗯”了一聲，隨口道：“昨天晚上有事情在忙沒顧得上看手機。”
柯幼凡“喔”了一聲，又偷偷打量柯厲凡的臉，沒話找話，“忙你還起這麽早健身，用不著這麽拚吧……”
柯厲凡一直有早晨健身的習慣，從前做運動員的時候就有，後來退役了，運動量減小，便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了，每天早晨早飯前都不見人。
一般柯幼凡睡飽了覺睡眼惺忪起床的時候，柯厲凡也正好結束健身汗涔涔走進家門。
柯厲凡剛才不迴他微信，這會兒又明顯一副剛洗過澡的樣子，柯幼凡下意識便以為他去健身了。
柯幼凡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柯厲凡變|態非人類，都來滿溪出差了還雷打不動搞什麽健身……退役了偶像包袱還那麽重。
柯厲凡聽見柯幼凡這話卻是明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古怪神情，但柯幼凡沒察覺。
他到底沒說什麽，最後隻隨便“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柯厲凡喝了一口咖啡，這才慢悠悠開口：“什麽時候迴學校？”
“傍晚就走了。”
“今天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