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慎送瑟莉西雅迴家後,馬上趕迴了雪拉堡,但他才迴到堡裏就接到了一封國王的密令。


    那封密令的內容大致上是說,國王懷疑某位貴族有謀反的意圖,所以要杜維伯爵暗中調查他謀反之事的真偽。


    國王的命令是絕對要服從的,杜司慎無意違抗王命,隻是有兩個因素讓他猶豫了。


    第一,那位謀反的貴族領地在法國南部,如果他接受命令的話勢必要出遠門。


    第二,他放心不下瑟莉西雅。


    思索一會兒,杜司慎還是決定要大膽的拒絕國王的命令,可是他話才一說出口,代替國王前來傳達王命的伯利子爵馬上板著臉道:


    “伯爵大人,你若是不接受命令將會受到莫大的損失。”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杜司慎不悅地斜睨著他。


    “不敢,隻是陛下說你若是不接受命令,他將不同意你和瑟莉西雅結婚之事。”


    那個時候,貴族的婚姻都是要經過國王的同意才算數。


    “好吧!我會接受陛下的命令,這樣總行了吧?”杜司慎無可奈何的迴答。


    “那麽請你立刻出發,我會親自目送著你起程。”伯利子爵催促道。


    “什麽?”杜司慎皺了皺眉,那樣他不是連和瑟莉西雅話別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有什麽問題嗎?”


    杜司慎隻有咬牙說:“沒有,我立刻就出發。”


    唉!如果他此刻是在現代,就不會有這樣無力的感覺了,而如今他卻隻能命令仆人準備行囊,在伯利子爵的監視下起程出發。


    而他甚至無法預測這一切都是伯利子爵的陰謀。


    杜司慎離開雪拉堡後,還是決定先去找瑟莉西雅話別。


    可是,很不湊巧的,侯爵府的門房卻告訴他:“瑟莉西雅小姐不在,爵爺,您要等她嗎?”


    “不用了,我寫一張便條,你幫我交給她就行了。”杜司慎任務纏身,不便久留,他拿出一張印有家徽的信紙,在上麵寫了幾行字交給房門。


    “是,我一定會確實幫您轉交。”門房恭敬地道。


    “謝了。”


    杜司慎離開後,躲在一旁偷聽的佩翠絲馬上現身對門房說:


    “快將伯爵交給你的那封信交給我。”


    “可是……”房門不敢隨便作主將信轉交他人。“爵爺要我將信交給瑟莉西雅小姐。”


    “交給我也一樣,我會將信交給瑟莉西雅,快點,把信交給我。”


    “好……好吧!”


    既然佩翠絲小姐都這麽說了,門房盡管心存懷疑也隻能將信交給她了。


    佩翠絲接過信後,立刻打開來看,上頭寫著——


    親愛的瑟莉西雅:


    因為有要事,我必須出遠門一趟,近期內恐怕無


    法見麵,不過,我一定會盡快將事.情辦完,屆時就是我們的婚禮。


    “哼!不會有婚禮的。”佩翠絲將信揉成一團冷冷地哼道。


    幸好她先在這裏等才能攔截到這封信,看來伯利子爵進行得很順利,他說得沒錯,隻要在國王麵前說某個貴族想自立為王,再向國王推薦杜維伯爵去調查,那麽瑟莉西雅和杜維伯爵就非得分開一段時日不可。


    接下來,他們隻要在瑟莉西雅麵前演一場戲就大功告成了。


    ※  ※  ※


    就在杜司慎離開的第二天,佩翠絲一大早就來找瑟莉西雅。


    “瑟莉西雅,你這個準新娘怎麽還整天待在家裏,我要是你一定每天快樂的出去選禮服、挑珠寶,把握住機會花你未來夫婿的錢。”


    “堂姊,前陣子我已請裁縫師來家裏做了好幾件禮服,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至於珠寶飾品,伯爵送我的已經夠多了。”


    瑟莉西雅向往的從來不是物質上的享受,她渴望的是心靈上的契合。


    佩翠絲不同意她的話。“衣服和珠寶哪有嫌少的,難得你即將嫁給一個那麽有錢的老公,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可是,我想待在家裏,也許杜維伯爵會突然來找我也說不定。”


    聞言,佩翠絲歎了口氣,“你們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也用不著這幾天都形影不離吧!多陪陪你失意的堂姊不好嗎?”


    佩翠絲嘴上雖如此說,但她的心裏比任何人都了解,杜維伯爵是不會來找瑟莉西雅的。她的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好吧!堂姊。”


    她都這麽說了,瑟莉西雅隻有答應了,也許出去散散心能讓她的堂姊想通很多事。


    不一會兒,兩人已坐上馬車,離開侯爵府。


    不過,因為瑟莉西雅一直記掛著杜維伯爵,所以她真的隻是陪佩翠絲出來散散心,她自己則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來。


    就在她們所坐的馬車經過巴黎街頭時,佩翠絲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她突然指著外頭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叫道: ’


    “瑟莉西雅,那不是杜維伯爵的馬車嗎?真巧哇!竟然在這裏碰到了,而且他還坐在上頭呢!”


    瑟莉西雅也看到了那輛馬車,她急忙命車夫停下,然後跳下馬車,欲跑向對麵的那輛有著杜維伯爵家徽的馬車,打算給她的未婚夫一個驚喜。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驚喜還沒送出,他就先給了她一個驚嚇。


    瑟莉西雅看到一位貌美的女子走向馬車,而杜維伯爵則下車溫柔的攙扶她,然後他們親昵的坐上馬車揚長而去,就在瑟莉西雅麵前。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那個女人是誰?杜維伯爵和她又是什麽關係?


    瑟莉西雅就這樣癡傻地佇立在原地,心裏有著一大堆疑問,直到佩翠絲尖銳的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為止。


    “天哪!那不是伯爵以前的情婦貝兒嗎?沒想到伯爵還和她有來往。”


    “我不相信。”瑟莉西雅雙手環抱住身體,她不相信,可是她覺得好啊!


    佩翠絲見瑟莉西雅臉色全變了,還非常“好心”的勸她:


    “瑟莉西雅,我勸你看開一點吧!男人啊,他會對你說盡甜言蜜語,可是他一旦得到你的身體以後,他就不會再珍惜你了。”


    “我要聽他怎麽解釋。”瑟莉西雅喃喃地道。


    這一次她不會再隻是一味的相信佩翠絲的話,她已經有了一次慘痛的經驗,所以她要先聽聽她的未婚夫怎麽說。


    “沒錯,你的確要小心求證。”佩翠絲馬上附和說:“這樣吧!或許杜維伯爵已經迴去了,你現在馬上去雪拉堡找他問清楚。”


    “好。”瑟莉西雅也正好有此意。


    “需要我陪你去嗎?”佩翠絲熱心地問。


    “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決。”瑟莉.西雅斷然道:“可是,我若坐馬車走了,堂姊你要怎麽迴去?”


    “你不用管我了,我可以搭別人的便車迴去,你快去口巴!”


    “嗯。”


    瑟莉西雅不再多想,她立刻坐上馬車前往雪拉堡。


    目送著瑟莉西雅離去後,佩翠絲臉上浮出陰狠的笑容,她對著旁邊喊道:


    “你可以出來了。”


    話才一說完,就見伯利子爵從距離她不遠的巷道裏走出來。


    “咱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佩翠絲點著頭,不過有一件事她很好奇,她問:


    “你從哪裏找來個那麽像杜維伯爵的人,連我看到他都嚇了一跳。”


    對於這一點,伯利子爵也相當得意。“不像又怎麽唬得住瑟莉西雅,我也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的。”


    “接下來的事你都準備好了嗎?”佩翠絲不得不承認伯利子爵的確有幾分小聰明。


    伯利子爵更加得意了。“當然,雪拉堡我也打點好了,不管是瑟莉西雅或是杜維伯爵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希望真能順利。”佩翠絲暗暗地道。


    明明計劃得很周全,為什麽她總認為杜維伯爵沒有那麽簡單,但遠在天邊的他又能改變什麽呢?


    沒錯,一切都會很順利。


    ※  ※  ※


    瑟莉西雅終於來到雪拉堡,可是她卻被擋在門外。


    “你看清楚,我是你們爵爺的未婚妻瑟莉西雅,再過幾天我就要和爵爺結婚了,我為何不能進入城堡?你倒是說說看。”瑟莉西雅沒想到自已也有被拒於雪拉堡門外的一天。


    事實上,雪拉堡門口的守衛早就伯利子爵收買了,他照伯利子爵所給的台詞說道:


    “抱歉,瑟莉西雅小姐,現在爵爺和貝jlt]~姐正在城堡裏,您實在不方便進去。”


    “貝兒?”瑟莉西雅不禁皺了皺眉。


    又是貝兒!難道杜維伯爵和那個叫貝兒的真有什麽奸情不成?


    “那我在這兒等他們出來總成了吧!”


    說完,瑟莉西雅就真的站在雪拉堡的門口等人,可是她等到了天黑,都沒看見杜維伯爵和貝兒出來。


    她沒有想到杜維伯爵和那個貝兒根本不在雪拉堡裏,所以當然不會出來。


    而瑟莉西雅卻是等到月亮出來了,等到星星出來了,仍舊見不到自己的未婚夫一麵,隻有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迴家。


    她真的想相信他,可是……


    ※  ※  ※


    杜司慎又做了預知夢,他一直以為這個能力已經喪失了,沒想到它還存在著。


    可是這個預知夢卻令他膽戰心驚,因為他看見瑟莉西雅渾身是血,還以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杜司慎絕對不敢小覷自己的特殊能力,尤其是事關他心愛女人的生命,國王的命令對他來說變得毫無意義,他想也不想的就選擇了“迴去”。


    然而,杜司慎才將他的馬牽出來,原本不該出現的褚依依竟然又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水,你要去哪裏?”


    “那還用得著問嗎?我預測到瑟莉西雅有危險,我必須去救她。”


    “你現在趕去也太遲了。”褚依依歎口氣。


    杜司慎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他發瘋似的抓著她的手腕急吼: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我……我有什麽辦法,我雖然知道卻不能改變什麽。”褚依依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這是曆史,是瑟莉西雅的命運,一切已經注定了。‘‘水,現在還來得及,和我一塊兒迴去吧!如果你和瑟莉西雅有緣的話,你將會遇上她的轉世,進而相戀,你們還是可以再續前,緣的。”褚依依勸道。


    唉!如果不是閻炙一再求她,她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哩!


    杜司慎搖搖頭,苦澀的扯扯嘴角道:


    “我要的是現在的瑟莉西雅,說什麽再續前緣,即使未來真有一個轉世後的瑟莉西雅,她也不是我要的那一個。”


    “你不了解嗎?情況根本不是你所能選擇的,瑟莉西雅的命運早已注定了,她……”褚依依很著急地說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答應閻炙一定要帶杜司慎迴去。


    “不了解的是你!”


    杜司慎大吼的騎上馬欲衝出去,褚依依又怎麽會了解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瑟莉西雅的心情。


    褚依依見狀,想也不想的跟著他。


    “水,我跟你去。”


    “隨便你。”杜司慎無所謂的吐出這句話。


    ※  ※  ※


    一點都不知自己即將麵臨的命運,瑟莉西雅正煩惱著一件事,那就是杜維伯爵和貝兒的關係,難道真像她堂姊佩翠絲所說的,他在得到她的身體以後就露出了本性嗎?


    瑟莉西雅想要相信他,可是她屢次到雪拉堡總是遇不到他,使得她不得不懷疑杜維伯爵是故意躲著她,而追根究柢後不覺令她心寒。


    就在她的心情七上八下之際,她意外地接到了一封印有杜維伯爵家徽的信。


    瑟莉西雅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信裏是約她在巴黎的某家酒館見麵,瑟莉西雅知道那家酒館,它是巴黎最大的酒館,同時出入的份子也相當混雜。


    杜維伯爵怎麽會約她在那裏見麵?反正去了就會知道。


    “送信來的人呢?”瑟莉西雅問著拿信給她的女仆。


    “我不知道,大概是走了,小姐,有什麽事嗎?”


    “不,沒什麽。”瑟莉西雅將信收進口袋,“我現在要出去,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是。”


    瑟莉西雅完全不知道一切隻是兩個陰謀者的陷阱,而她還往那陷阱裏跳。


    ※  ※  ※


    瑟莉西雅依約來到了酒館,她先是不安打量著煙霧彌漫的酒館,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從樓上俯視著她。


    “爵爺!?”


    瑟莉西雅急急的奔上樓,她根本沒有想到有危險性,看著杜維伯爵消失在一扇門後,她馬上也跟了進去。


    可是,瑟莉西雅在那房間裏看到的並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伯利子爵。


    “瑟莉西雅小姐,好久不見了。”伯利子爵咧著嘴,還誇張的向她打揖行了個禮。


    “怎麽是你,杜維伯爵呢?”瑟莉西雅看了看四周,她明明看見杜維伯爵走進這個房間,可怎麽會不兒蹤影呢?


    “他在那裏呢!”伯利子爵指著窗外的人道。


    瑟莉西雅也望向窗外,她果然看到杜維伯爵背對著他們正要離開酒館。


    “他約我來這裏,怎麽自己先走了呢?”瑟莉西雅納悶的抱怨。


    “還不明白嗎?瑟莉西雅。”伯利子爵親昵地叫著她,同時還將手搭上她的香肩。“杜維伯爵已經不要你了,他拜托我接收你。”


    聞言,瑟莉西雅霍地轉身瞪向他。“你胡說,他不可能會這麽做。”


    她壓根兒就不相信伯利子爵的話,既然杜維伯爵已經走了,她也不想留下。


    可是,她才轉身欲走,就馬上被伯利子爵抓住,他猙獰地道:


    “想想看,若不是他的默許,他又怎麽會放心的離去。”


    “不!不!”


    瑟莉西雅揚手想打他,卻反而被他扣住了雙手,他將她壓向床。


    “雖然你已經和他上過床,不過我不在乎,隻要你不反抗,我會好好的疼愛你。”


    他竟然連他們上床的事都告訴伯利子爵,一連串的打擊使得瑟莉西雅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伯利子爵將她的雙手在頭頂,貪婪地想要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紅唇,瑟莉西雅迅速將臉瞥向旁邊,用著破碎的聲音怒斥:


    “不,不要,我不愛你。”


    伯利子爵發狠的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危險地眯著眼看她。“你不愛我?那麽你愛誰?杜維伯爵嗎?很可惜他將你送給了我。”


    伯利子爵的話句句都擊中她的要害,瑟莉西雅對著他大叫.


    “我恨你,但我更恨他,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兩個。”


    “恨吧!”伯利子爵哈哈大笑,瑟莉西雅愈恨他,愈恨杜維伯爵,那麽他的計劃就愈成功。


    他欺身壓上她,一半是因為自身的欲望,一半是為了讓瑟莉西雅更恨杜維伯爵,他毫不憐惜地動手侵犯她。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瑟莉西雅使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掙脫開他的魔掌,她迅速跑向窗邊。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


    “不然你要怎樣?”


    伯利子爵笑嘻嘻地慢慢走向瑟莉西雅,凡是人都會愛惜自己的生命,他不信她真敢做出什麽危害她自己生命的事來。


    瑟莉西雅冷冷的笑了笑,這一刻她的心裏早有了打算。


    “杜維伯爵這麽對我,我活在這世上已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我恨你們,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們。”說完,她一咬牙從那窗口一躍而下。


    ”喂——”


    伯利子爵驚慌的想要抓住她,但他什麽也沒抓到,隻能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一切都已經脫序了。


    ※  ※  ※


    杜司慎和褚依依風塵仆仆地趕到侯爵府,他以雷霆萬鈞之勢走進侯爵府,根本沒有人阻擋得了他。


    “瑟莉西雅呢?”杜司慎問。


    “爵爺,我家小姐出去了。”管家唯唯諾諾地迴答。


    “出去了?她去了哪裏?”杜司慎急急的又問。


    “這……我……不知道。”杜維伯爵的眼神像要殺人似的,管家嚇得手腳都軟了。


    “不知道!?怎麽會不知道?”杜司慎像兇神惡煞似的揪住管家的衣領。


    “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了吵鬧的聲音,瑟莉西雅的父母親——侯爵和侯爵夫人,以及佩翠絲全都出現了。


    “侯爵,是杜維伯爵要來找瑟莉西雅小姐。”管家急忙道.


    “是嗎?那瑟莉西雅人呢?”侯爵也問。


    “不知道到哪裏去了。”管家迴道。


    “既然如此,杜維伯爵你就待在這裏等瑟莉西雅迴來,用不著吵吵鬧鬧的吧!”


    “侯爵,你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杜司慎心急如焚,褚依依怕他頂撞了侯爵後會使事情更形複雜,於是她代替杜司慎道:


    “侯爵,杜維伯爵的意思是說令千金恐怕有性命之憂,所以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她的下落。”


    “你又是誰?”侯爵看著褚依依的“奇裝異服”,狐疑地問。


    褚依依看著自已穿的t恤和牛仔褲幹笑兩聲,她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倒忘了要先變裝。


    “我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瑟莉西雅的下落。”


    她雖然知道瑟莉西雅可能遭逢的命運,可卻無法知道發生的地點,否則她就可以幫助杜司慎了。


    侯爵見他們如此緊張,對他們的說辭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開了口:


    “問問瑟莉西雅的貼身女仆梅莎吧!也許她會知道瑟莉西雅到哪裏去了。”


    “好啊!那就快點找她來。”


    很快地,梅莎就被帶到他們麵前,盡管瑟莉西雅曾經要她別說,然而在眾人一再的追問之下,她可不敢有所隱瞞。


    “小姐接到一封杜維伯爵的信後就出門了。”


    “我的信?”杜司疑惑地問,他並沒有寄任何的信給瑟莉西雅,“信呢?”


    “呃!我去小姐的房間找找看。”


    梅莎不敢有所遲疑,馬上到瑟莉西雅的房間尋找,等她再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爵爺,我隻找到這個信封而已。”


    “拿來給我。”杜司慎從梅莎的手中接過那個信封,馬上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他環視一眼眾人後,將視線落在佩翠絲身上。“佩翠絲小姐,你曾拿過這封信是嗎?”


    突然被點到名的佩翠絲嚇了一大跳,她馬上就矢口否認:“我?怎麽可能,我從沒看過那封信。”


    “可是信封上卻有你的味道。”


    杜司慎除了有預知的能力之外,另有一項特殊能力就是感覺神經特別發達,尤其是嗅覺,他能輕易的分辨出所有小同的味追。


    “不……可能,我很小心……”佩翠絲在不知不覺中已泄露了自己曾經參與此事。


    “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佩翠絲小姐。”杜司慎咬牙切齒地道:“如果瑟莉西雅有什麽意外,我絕對會要你陪葬。”


    褚依依也在一旁補充道:“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小命著想,你還是快說出瑟莉西雅在哪裏吧!”


    “佩翠絲,如果你真的知道瑟莉西雅在哪裏就告訴他們吧!”侯爵雖對發生了什麽事仍一知半解,但他也跟著勸佩翠絲。


    佩翠絲在無奈之下,隻好低喊道: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


    於是乎,佩翠絲就說出了她和伯利子爵騙瑟莉西雅到酒館的事。


    終於知道了瑟莉西雅在哪裏,可是杜司慎來得及救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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