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之主？他不是才化神巔峰境修為嗎？”
陸羽聽到這話，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他還以為，想成為一城之主，至少要有仙人境的實力，那人修為也就跟他開啟戰甲增益後差不多，要是對方能成為一城之主，那他為何不可？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紫帝境內，對天賦出眾的年輕人，是會有額外栽培的......”
陳香見對方如此小白，隻好再次耐心地介紹起來。
原來，紫帝會把管轄下所有資質出眾的年輕天才，都招入帝星仙宮培養，通過考核之後，便可招攬追隨者，到外麵開疆拓土，獲得城主資格。
畢竟作為城主，將擁有整座城池的資源，修煉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些資源提供給資質普通的修士，完全就是浪費，但若是提供給這些出眾的天才精英，卻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說不定數百上千年後，又將得到一名得力幹將，所以這是紫帝高屋建瓴，特意給年輕人開放的特權，培養其獨當一麵的能力。
因此，所有有幸進入帝星仙宮學習的天才，都在瘋狂地招攬麾下，提升實力，爭取奪得那一城之主的位置。
隻要能成功成為一城之主，那他們便能持續獲得大量的仙石資源，不管提升自身實力還是培養下屬，都有著莫大的優勢。
而這翠雲商會的公子歐陽靖，便是帝星仙宮的學員之一，且成績頗為優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成出師了。
此外，這帝星仙宮，也不隻是要培養修煉方麵的天才，煉器、煉丹、經營等各方麵的天才，也都會培養，隻要能通過考核，同樣能獲得城主的資格。
聽到這些信息，陸羽頓時便有了極大的興趣。
煉器方麵雖然他算不上天才，但完全可以通過作弊變成天才啊！要是能擁有一城之主的資格，那他便可以把下界的麾下帶上來發展，到時候將大有可為！
想到此處，陸羽便更堅定了繼續在商會待下去的想法，不管如何，他都得一路跟著，去那所謂的帝星仙宮看看。
…………………………………………
接下來的日子，陸羽繼續抓緊時間修複地神器，十餘天下來，一共修複了三件，用不同的方式賣出，獲得了三塊仙石。
隻是這天，忽然一道急促的警報聲響起，整個城池都瞬間轟動起來。
陸羽見此一驚，連忙結束了閉關，披好戰甲飛身從石屋中躍出。
當他來到街道上時，隻見城中到處是步履匆匆的身影，所有成年人都披好了全副鎧甲，提著武器自覺地朝城牆方向狂奔。
至於兒童或少年，則都老實地躲進了屋內，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小陸，出來啦？趕緊跟我走！”
很快，陳香便也找到了陸羽，拉著他，一路往城牆方向飛馳。
這陳香雖然隻是位丫鬟，但一身修為，同樣已有化神中期，身穿一套碧綠色衣甲，跟平日的氣質截然不同，顯得極為英姿颯爽。
陸羽被拖著拽著，幾個起躍，便來到了城牆上方，看到了遠處天空一片片的黑影。
“那些便是異族？”
陸羽舉目遠眺，看到那些如大鳥一般的怪物，忍不住心中震撼。
這些怪物擁有著鷹一般的尖嘴、雙翅和利爪，但其餘部分看起來又跟人形僵屍一樣，極為怪異。
“對，它們就是異族中赫赫有名的鷹嘴翼人，俗稱鳥人，喜歡挑修士的心肝而食！”陳香臉色凝重地介紹道。
“嘶！”
聽到這話，陸羽瞬間便瞳孔一縮。
看來這些異族都不是好東西啊！儼然已經把他們當成食物了！
“公子，來啦？”
忽然，一陣騷動傳來，隻見一名年輕男子，在十餘名壯碩鏢師的簇擁下了，抵達了這段城牆。
陸羽轉頭一看，正是之前對他極其冷淡的少東家歐陽靖。
“嗯！”年輕男子麵無表情地朝眾人點了點頭，便徑直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這一舉一動之間，頗有一派領袖的風範。
對方一出現，翠雲商會的相關人員立刻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各位，待會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按戰陣排好隊形，切不可亂了分寸！”
年輕男子朝一眾翠雲商會成員鄭重地叮囑道。
“是！”
翠雲商會眾人馬，紛紛附和。顯然，這位少東家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極高。
“還有，小陸，你修為太低，待會就不要靠近戰陣了！”
年輕男子忽然又轉過頭來，冷不丁地對陸羽說了一句。
“行！”陸羽對此倒是沒有什麽異議。
不過陳香聽到這話，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遲疑。
“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妥？”
這陸羽修為如此之低，在戰場上本就難以生存，若是沒有戰陣的保護，哪裏還有生還之理？
“沒有什麽不妥的，不能因為他一人，而影響了整個團體。”年輕男子沒有任何的心軟，冷冷地迴道。
“是！”陳香聞言一稟，終於再不敢多說什麽。
其餘城牆各處，一應城池守衛及各方勢力，也同樣開始約束下屬，嚴陣以待，緊緊地盯著前方。
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緊張地握著手中的武器。
隨著黑影距離的拉近，城牆上空，瞬間便激發出一道藍色光罩，將整個城池籠罩了起來。
這道藍色光罩，很顯然是以整座城池為陣基，布下的防護大陣。
“小陸，這是天穹防禦大陣，防護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待會你注意躲避！”
陳香不放心地朝陸羽提醒道。
“多謝！”陸羽見此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未有太多的緊張之感。
這樣的大戰，他經曆得也不算少了。
而陳香看到對方如此神色淡然，忍不住閃過一絲異色。
這家夥難道經曆過很多？她已知道對方是從下界來的，但據她所知，下界大多都是極為平和的。
不過，淡定總比慌亂的好。
忽然，城牆中央傳來一陣歡唿。
隻見中間區域竟多出了幾位氣勢極強的大能修士，而那翠雲商會的女主人歐陽萱也赫然位列其中。
不過，此刻，她竟隻站在幾位大能修士的邊緣。
“城主來了！”
看到這群人的出現，所有人瞬間便士氣大振，目露喜色。
隻有一些年長者臉色凝重無比。
能讓城主親自出動的，看來這場襲擊的規模不小啊。
“那位便是城主？傳說中的仙人境強者？”
陸羽看著城牆最中央的那人，不禁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終於看到活著的仙人了！
那人身材健壯沉穩，手握一柄開山斧，全身氣勢隱而不發，看起來確實有一種能耐非凡之感，給人不知不覺中帶來了莫名的信心。
有了城主的出現，所有人都仿佛憑空多出了幾分力氣一般，麵對著前方黑壓壓一片的鷹嘴翼人，也沒那麽畏懼了。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道道滲人的怪叫聲響起，戰鬥一觸即發，一頭頭鷹嘴翼人在空中盤旋著，瞬間俯衝而下。
而城中的數百尊龜車狀的巨炮、巨弩也瞬間齊鳴，爆發出五顏六色的能量光芒。
“砰！砰！砰！”
大量箭矢和靈彈唿嘯而出，朝空中激射而去。
不過對此，空中的鷹嘴翼人，卻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怪笑著瞬閃躲過，還拿出一柄柄的毒鏢投槍，或者從羽翼中不斷激射出鋒利的箭矢，如雨點般朝城中唿嘯砸落，還擊。
這些羽箭毒鏢，小部分被大陣的防禦，截留了下來，但大部分都越過了防禦大陣，帶著無比強悍的氣勢，直接釘在了城頭上，將一些躲閃不及的修士砸飛、貫穿。
雖然人族修士的戰甲都不差，激發之後能發出各種光芒特效，然而這些鷹嘴翼人卻仿佛天生神力一般，射出的投槍箭矢威力極強，依然給城牆的防守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大家盡量散開一些！不要聚在一起！”
見此，城衛統領忍不住高聲喝了出來。
而城牆中央的幾名聖境巔峰以上強者，也終於齊齊躍上高空，在防禦大陣之外，跟鷹嘴翼人展開了瘋狂廝殺。
這場戰鬥，極為激烈，幾名頂級強者，在空中瘋狂輸出，而地上卻已死傷慘重。
感受到一道道淩厲的戰鬥餘波，毫無征兆地從頭頂砸落。
陸羽隻能不斷地模擬閃避，同時時不時地射出一箭。
隻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好幾次死裏逃生，戰甲被擊中，渾身劇痛，倒吸了幾口涼氣。
實在是這強悍的攻擊太密集了。
這些鷹嘴翼人的實力，清一色都有化神後期以上，聖境占了大半，關鍵是還悍不畏死，哪怕是被巨弩射中，將箭矢拔出後，卻能繼續若無其事地重新發起攻擊，讓人頭疼之極。
戰鬥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鷹嘴翼人見人類修士全龜縮在城內，完全抓不到肉食，才開始不甘地撤退。
見此，城中修士，終於癱坐了下來。
這場戰鬥雖然看起來激烈，但異族被徹底滅殺的卻並不多，相反，人類修士受傷者則一點不少。
“快，帶下去，請醫修治療！”
很快，便有城池統領高喝起來，指揮尚有餘力的軍士將重傷者抬下。
這裏每名修士都極其重要，不可輕易損失，所以哪怕還有一絲希望，都得盡力救治。
統領口中的醫修，是一群以醫道為主修功法的特殊修士，能提供丹藥以外的額外治療，不管在哪都地位極高。
而灰石城招募到的醫修，也僅有兩人，且都還隻是最低級的一級醫修。
…………………………………………
“咦，你小子竟然沒死？”
打掃戰場，清點人數之時，翠雲商會少東家看到陸羽竟未受傷，忍不住愣了一下。
“倒是有了加入戰陣的資格，從明天起，就跟隨陳香一起練習吧。”
歐陽靖仿若恩賜一般，丟下一句話，便準備離去。
然而陸羽卻直接拒絕了。
“抱歉，我還是自主行動吧！”
陸羽對他們那所謂的戰陣，並沒有任何的興趣，太限製行動了，提供的群體防護力也很有限，隻會得不償失。
“哦？你確定？”歐陽靖聽到這話忍不住停了下來，帶著些不喜。
他沒想到，竟有人敢拒絕他。
“確定！”陸羽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迴道。
“行！那就永遠不要加入了！”歐陽靖說完扭頭便走。
雖然作為未來的城主候選人，應該盡力拉攏一切的追隨者，但他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收的，此刻他已經決定把對方徹底拉進黑名單了。
“好！”
陸羽聞言樂得如此。
他打算找到自己想要的就離開，至於那做滿一年才能拿到的一塊仙石，已經懶得要了。
“喂，你怎麽想的？竟然會拒絕？”
當陳香得知陸羽沒事時，本來還挺高興的，然而聽到對方竟拒絕了公子的招攬後，頓時便感覺這家夥瘋了！
這小子是不是還不明白跟隨未來一城之主能帶來多大的好處？
那可是從龍之功啊！他們翠雲商會當年能從一個地攤商販發展到現在，靠的就是提前押注灰石城城主，從而得到了無數的便利。
對於陳香的關心，陸羽雖然感激，但也隻能好意地迴絕了。
他誌不在此，他並不會一直在翠雲商會停留，所以壓根沒考慮過向誰效忠。
成功抵禦住了異族的偷襲，灰石城城主又命人時刻緊盯這群鳥人的動向，直到對方離開很遠，才終於解除了戒備。
而包括翠雲商會在內的一眾商家小販，在休整了兩天後，也開始將這段時間積累到的財貨，用一頭頭巨獸裝好，準備往紅月城運去。
“張大哥，走了！後會有期！”
這天清晨，陸羽朝之前那壯漢揮了揮手，便跟隨商隊踏上了旅程。
在大戰結束之後，他便順利找到了那位給他付過酒錢的壯漢，請對方大吃了一頓，將人情還了迴去。
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迴到這裏，所以隻想盡快將恩情了結了。
而壯漢看到陸羽竟能活下來，也很是驚掉了下巴。
不過他對對方的前程，依然不是很好看。
陸羽聽到這話，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他還以為，想成為一城之主，至少要有仙人境的實力，那人修為也就跟他開啟戰甲增益後差不多，要是對方能成為一城之主，那他為何不可？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紫帝境內，對天賦出眾的年輕人，是會有額外栽培的......”
陳香見對方如此小白，隻好再次耐心地介紹起來。
原來，紫帝會把管轄下所有資質出眾的年輕天才，都招入帝星仙宮培養，通過考核之後，便可招攬追隨者，到外麵開疆拓土，獲得城主資格。
畢竟作為城主，將擁有整座城池的資源，修煉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些資源提供給資質普通的修士，完全就是浪費，但若是提供給這些出眾的天才精英，卻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說不定數百上千年後，又將得到一名得力幹將，所以這是紫帝高屋建瓴，特意給年輕人開放的特權，培養其獨當一麵的能力。
因此，所有有幸進入帝星仙宮學習的天才，都在瘋狂地招攬麾下，提升實力，爭取奪得那一城之主的位置。
隻要能成功成為一城之主，那他們便能持續獲得大量的仙石資源，不管提升自身實力還是培養下屬，都有著莫大的優勢。
而這翠雲商會的公子歐陽靖，便是帝星仙宮的學員之一，且成績頗為優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成出師了。
此外，這帝星仙宮，也不隻是要培養修煉方麵的天才，煉器、煉丹、經營等各方麵的天才，也都會培養，隻要能通過考核，同樣能獲得城主的資格。
聽到這些信息，陸羽頓時便有了極大的興趣。
煉器方麵雖然他算不上天才，但完全可以通過作弊變成天才啊！要是能擁有一城之主的資格，那他便可以把下界的麾下帶上來發展，到時候將大有可為！
想到此處，陸羽便更堅定了繼續在商會待下去的想法，不管如何，他都得一路跟著，去那所謂的帝星仙宮看看。
…………………………………………
接下來的日子，陸羽繼續抓緊時間修複地神器，十餘天下來，一共修複了三件，用不同的方式賣出，獲得了三塊仙石。
隻是這天，忽然一道急促的警報聲響起，整個城池都瞬間轟動起來。
陸羽見此一驚，連忙結束了閉關，披好戰甲飛身從石屋中躍出。
當他來到街道上時，隻見城中到處是步履匆匆的身影，所有成年人都披好了全副鎧甲，提著武器自覺地朝城牆方向狂奔。
至於兒童或少年，則都老實地躲進了屋內，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小陸，出來啦？趕緊跟我走！”
很快，陳香便也找到了陸羽，拉著他，一路往城牆方向飛馳。
這陳香雖然隻是位丫鬟，但一身修為，同樣已有化神中期，身穿一套碧綠色衣甲，跟平日的氣質截然不同，顯得極為英姿颯爽。
陸羽被拖著拽著，幾個起躍，便來到了城牆上方，看到了遠處天空一片片的黑影。
“那些便是異族？”
陸羽舉目遠眺，看到那些如大鳥一般的怪物，忍不住心中震撼。
這些怪物擁有著鷹一般的尖嘴、雙翅和利爪，但其餘部分看起來又跟人形僵屍一樣，極為怪異。
“對，它們就是異族中赫赫有名的鷹嘴翼人，俗稱鳥人，喜歡挑修士的心肝而食！”陳香臉色凝重地介紹道。
“嘶！”
聽到這話，陸羽瞬間便瞳孔一縮。
看來這些異族都不是好東西啊！儼然已經把他們當成食物了！
“公子，來啦？”
忽然，一陣騷動傳來，隻見一名年輕男子，在十餘名壯碩鏢師的簇擁下了，抵達了這段城牆。
陸羽轉頭一看，正是之前對他極其冷淡的少東家歐陽靖。
“嗯！”年輕男子麵無表情地朝眾人點了點頭，便徑直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這一舉一動之間，頗有一派領袖的風範。
對方一出現，翠雲商會的相關人員立刻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各位，待會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按戰陣排好隊形，切不可亂了分寸！”
年輕男子朝一眾翠雲商會成員鄭重地叮囑道。
“是！”
翠雲商會眾人馬，紛紛附和。顯然，這位少東家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極高。
“還有，小陸，你修為太低，待會就不要靠近戰陣了！”
年輕男子忽然又轉過頭來，冷不丁地對陸羽說了一句。
“行！”陸羽對此倒是沒有什麽異議。
不過陳香聽到這話，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遲疑。
“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妥？”
這陸羽修為如此之低，在戰場上本就難以生存，若是沒有戰陣的保護，哪裏還有生還之理？
“沒有什麽不妥的，不能因為他一人，而影響了整個團體。”年輕男子沒有任何的心軟，冷冷地迴道。
“是！”陳香聞言一稟，終於再不敢多說什麽。
其餘城牆各處，一應城池守衛及各方勢力，也同樣開始約束下屬，嚴陣以待，緊緊地盯著前方。
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緊張地握著手中的武器。
隨著黑影距離的拉近，城牆上空，瞬間便激發出一道藍色光罩，將整個城池籠罩了起來。
這道藍色光罩，很顯然是以整座城池為陣基，布下的防護大陣。
“小陸，這是天穹防禦大陣，防護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待會你注意躲避！”
陳香不放心地朝陸羽提醒道。
“多謝！”陸羽見此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未有太多的緊張之感。
這樣的大戰，他經曆得也不算少了。
而陳香看到對方如此神色淡然，忍不住閃過一絲異色。
這家夥難道經曆過很多？她已知道對方是從下界來的，但據她所知，下界大多都是極為平和的。
不過，淡定總比慌亂的好。
忽然，城牆中央傳來一陣歡唿。
隻見中間區域竟多出了幾位氣勢極強的大能修士，而那翠雲商會的女主人歐陽萱也赫然位列其中。
不過，此刻，她竟隻站在幾位大能修士的邊緣。
“城主來了！”
看到這群人的出現，所有人瞬間便士氣大振，目露喜色。
隻有一些年長者臉色凝重無比。
能讓城主親自出動的，看來這場襲擊的規模不小啊。
“那位便是城主？傳說中的仙人境強者？”
陸羽看著城牆最中央的那人，不禁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終於看到活著的仙人了！
那人身材健壯沉穩，手握一柄開山斧，全身氣勢隱而不發，看起來確實有一種能耐非凡之感，給人不知不覺中帶來了莫名的信心。
有了城主的出現，所有人都仿佛憑空多出了幾分力氣一般，麵對著前方黑壓壓一片的鷹嘴翼人，也沒那麽畏懼了。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道道滲人的怪叫聲響起，戰鬥一觸即發，一頭頭鷹嘴翼人在空中盤旋著，瞬間俯衝而下。
而城中的數百尊龜車狀的巨炮、巨弩也瞬間齊鳴，爆發出五顏六色的能量光芒。
“砰！砰！砰！”
大量箭矢和靈彈唿嘯而出，朝空中激射而去。
不過對此，空中的鷹嘴翼人，卻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怪笑著瞬閃躲過，還拿出一柄柄的毒鏢投槍，或者從羽翼中不斷激射出鋒利的箭矢，如雨點般朝城中唿嘯砸落，還擊。
這些羽箭毒鏢，小部分被大陣的防禦，截留了下來，但大部分都越過了防禦大陣，帶著無比強悍的氣勢，直接釘在了城頭上，將一些躲閃不及的修士砸飛、貫穿。
雖然人族修士的戰甲都不差，激發之後能發出各種光芒特效，然而這些鷹嘴翼人卻仿佛天生神力一般，射出的投槍箭矢威力極強，依然給城牆的防守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大家盡量散開一些！不要聚在一起！”
見此，城衛統領忍不住高聲喝了出來。
而城牆中央的幾名聖境巔峰以上強者，也終於齊齊躍上高空，在防禦大陣之外，跟鷹嘴翼人展開了瘋狂廝殺。
這場戰鬥，極為激烈，幾名頂級強者，在空中瘋狂輸出，而地上卻已死傷慘重。
感受到一道道淩厲的戰鬥餘波，毫無征兆地從頭頂砸落。
陸羽隻能不斷地模擬閃避，同時時不時地射出一箭。
隻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好幾次死裏逃生，戰甲被擊中，渾身劇痛，倒吸了幾口涼氣。
實在是這強悍的攻擊太密集了。
這些鷹嘴翼人的實力，清一色都有化神後期以上，聖境占了大半，關鍵是還悍不畏死，哪怕是被巨弩射中，將箭矢拔出後，卻能繼續若無其事地重新發起攻擊，讓人頭疼之極。
戰鬥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鷹嘴翼人見人類修士全龜縮在城內，完全抓不到肉食，才開始不甘地撤退。
見此，城中修士，終於癱坐了下來。
這場戰鬥雖然看起來激烈，但異族被徹底滅殺的卻並不多，相反，人類修士受傷者則一點不少。
“快，帶下去，請醫修治療！”
很快，便有城池統領高喝起來，指揮尚有餘力的軍士將重傷者抬下。
這裏每名修士都極其重要，不可輕易損失，所以哪怕還有一絲希望，都得盡力救治。
統領口中的醫修，是一群以醫道為主修功法的特殊修士，能提供丹藥以外的額外治療，不管在哪都地位極高。
而灰石城招募到的醫修，也僅有兩人，且都還隻是最低級的一級醫修。
…………………………………………
“咦，你小子竟然沒死？”
打掃戰場，清點人數之時，翠雲商會少東家看到陸羽竟未受傷，忍不住愣了一下。
“倒是有了加入戰陣的資格，從明天起，就跟隨陳香一起練習吧。”
歐陽靖仿若恩賜一般，丟下一句話，便準備離去。
然而陸羽卻直接拒絕了。
“抱歉，我還是自主行動吧！”
陸羽對他們那所謂的戰陣，並沒有任何的興趣，太限製行動了，提供的群體防護力也很有限，隻會得不償失。
“哦？你確定？”歐陽靖聽到這話忍不住停了下來，帶著些不喜。
他沒想到，竟有人敢拒絕他。
“確定！”陸羽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迴道。
“行！那就永遠不要加入了！”歐陽靖說完扭頭便走。
雖然作為未來的城主候選人，應該盡力拉攏一切的追隨者，但他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收的，此刻他已經決定把對方徹底拉進黑名單了。
“好！”
陸羽聞言樂得如此。
他打算找到自己想要的就離開，至於那做滿一年才能拿到的一塊仙石，已經懶得要了。
“喂，你怎麽想的？竟然會拒絕？”
當陳香得知陸羽沒事時，本來還挺高興的，然而聽到對方竟拒絕了公子的招攬後，頓時便感覺這家夥瘋了！
這小子是不是還不明白跟隨未來一城之主能帶來多大的好處？
那可是從龍之功啊！他們翠雲商會當年能從一個地攤商販發展到現在，靠的就是提前押注灰石城城主，從而得到了無數的便利。
對於陳香的關心，陸羽雖然感激，但也隻能好意地迴絕了。
他誌不在此，他並不會一直在翠雲商會停留，所以壓根沒考慮過向誰效忠。
成功抵禦住了異族的偷襲，灰石城城主又命人時刻緊盯這群鳥人的動向，直到對方離開很遠，才終於解除了戒備。
而包括翠雲商會在內的一眾商家小販，在休整了兩天後，也開始將這段時間積累到的財貨，用一頭頭巨獸裝好，準備往紅月城運去。
“張大哥，走了！後會有期！”
這天清晨，陸羽朝之前那壯漢揮了揮手，便跟隨商隊踏上了旅程。
在大戰結束之後，他便順利找到了那位給他付過酒錢的壯漢，請對方大吃了一頓，將人情還了迴去。
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迴到這裏，所以隻想盡快將恩情了結了。
而壯漢看到陸羽竟能活下來，也很是驚掉了下巴。
不過他對對方的前程，依然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