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眾人,陸羽拿著自己的身份令牌,徑直來到城堡前部的煉器大殿裏。


    從今天起,他就是煉器大殿裏的一名正式的駐場煉器師了。


    煉器師公會的煉器大殿很大,是個占地十幾萬平米的迴形城池型建築,整整有十幾層高。


    巨大的煉器大殿被劃分成一個個煉器室,每個煉器室裏坐鎮著一位煉器大師。


    “陸大師,您的煉器室在三層,七號室。”接待女修一臉微笑道。


    隻不過她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她實在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真是駐場煉器師。


    要不是對方拿出了令牌,她都差點把他當成了騙子。


    “多謝!”陸羽淡淡地笑了笑。


    走上三層,他看到了幾十間煉器室。


    每間煉器室的門口,除了標著編號外,還掛著一個介紹坐鎮煉器師的簡介牌。


    “王有成,某某煉器宗師之徒,精研煉器三百載,精通各種玄器......”


    “朱俊,器靈宗首席大弟子,專研煉器一百五十載,擅長煉製刀、劍、盾等玄器......”


    “段啟雲,知名煉器大師,師承千煉老人,擅長煉製弓、弩、甲、衣等玄器......”


    ......


    他一路看過去,這層裏大多數都是成名已久的煉器大師,也有不少是有名煉器宗師的得意門生,或是某些流派的繼承人。


    前來求器的各宗派修士,則根據每個門店的牌子,選擇自己熟悉或者適合的煉器師。


    有名氣的煉器大師門店前排著長長的隊伍,沒名氣的,則是門可羅雀。


    當他看完一圈來到自己的煉器室時,隻覺得心中涼颼颼的。


    太卷了!每位煉器師都掛著一大堆名頭,自己卻什麽都沒有。


    這簡介該怎麽寫呢?


    知名煉器師陸羽?煉器二十年?


    這樣的簡介掛出去,估計連看都沒人看。


    唉,罷了,隨緣吧。


    陸羽直接在簡介上寫了“煉器師陸羽”幾個字掛上去,便開門營業了。


    煉器室內足有一百多平米,不僅有會客廳,還有私密煉器房等配套設施。


    他在會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事實果然如他預料一般,整整駐場了一整天,一個客戶都沒有。


    別人進來一看他的年紀和簡介,既不是名師高徒,也不是有名氣的煉器大師,就都紛紛離開了。


    畢竟任何一柄玄器都價格不菲,很多人都是積攢大半生才攢夠材料的,哪裏敢讓一個不靠譜的煉器師煉製?


    他們是寧願多等個一年半載,也要等到成名已久的煉器大師。


    .......


    傍晚,陸羽慢悠悠地禦使飛劍往洞府區飛去。


    剛到洞府附近,便看到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白衣公子,擋在林清雪前方。


    “林仙子,給個麵子,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隻見那白衣公子搖著扇子,一臉玩世不恭地說道。


    “抱歉,沒興趣。”林清雪冷著臉迴了一句,便想從旁繞過去。


    隻是很快,那白衣公子便又再次擋了過來。


    “林仙子,不用這麽絕情嘛,以在下的家世,配你綽綽有餘了。”


    白衣公子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惱怒,反而繼續糾纏起來。


    “讓開!”林清雪見狀終於忍不住要發飆了。


    在聖地裏擅自動手,是會挨罰的,但此刻她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呦嗬,脾氣還挺倔啊!”


    白衣公子聞言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繼續挑釁起來。


    隻要對方率先動手,那就不是他理虧了,到時候以自己的家勢,吃虧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就在林清雪即將爆發之際,卻見一個身影忽然走了過來。


    “清雪,怎麽迴事?”陸羽擋在林清雪麵前,關心地問道。


    沒想到林清雪忽然一把挽住陸羽的手,然後冷冷地對那男修說道:“抱歉,我有道侶了,請迴吧。”


    陸羽感受到林清雪靠過來的柔軟,和淡淡的清香,不由得身子一僵。


    這感覺,太美妙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享受,便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林仙子,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就他?他也配當你的道侶?”


    那白衣公子聞言一臉不信道。


    什麽叫就他,他就很差嗎?


    陸羽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火大了。


    隻見他一把將林清雪攬在懷裏,然後對那男修笑著說道:


    “這位道友,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小子你...你快放手!”


    那白衣公子見陸羽的手竟然真的攬在林清雪腰間,頓時氣壞了,仿佛自己的女神被玷汙了一般。


    然而陸羽卻反而更用力了,不顧那白衣公子殺人的眼神,就這麽摟著林清雪一路往洞府走去。


    經過模擬,他早已知道那白衣公子隻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並不敢直接動手,所以他此刻毫無顧忌。


    林清雪被陸羽的胸膛緊緊地貼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但她卻完全不敢有任何異動,隻能一臉幽怨地看著對方。


    隻是這一幕,卻被白衣公子當成含情脈脈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卻始終沒敢有下一步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遠去。


    在聖地裏,律法是相當苛刻的,不說他們家,就是再大的世家,也不敢無視。


    ……


    “這手感真好,這清幽的體香,聞著太舒服了!”陸羽一路陶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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