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琅,你被保釋了。”


    伴隨著一聲通知,黃玉琅離開了警局。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目,黃玉琅先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緩緩放下後這才看到有個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麵前。


    中年男子此時一臉公式化笑容的說,“黃先生,我是保釋你的律師。”


    黃玉琅一臉警惕的問,“你是誰,你不是我的私人律師。”


    中年男子繼續保持那個笑容說,“黃先生的私人律師因為費用問題,已經停止和黃先生的合作了。


    至於我,是有人委托我保釋你的。”


    “什麽人讓你保釋我的”黃玉琅仍是那副警惕的表情。


    “黃先生,雇傭我的人想見你,就在對麵的咖啡廳,黃先生去了就知道。”


    中年男子說完,指向街道對麵一個掛著英文招牌的咖啡廳。


    黃玉琅看了看咖啡廳,眼神抗拒的說,“我不會去的。”


    中年男子繼續說,“黃先生,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勸你還是最好去一下比較好。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對麵就是警局,你該不會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吧”


    黃玉琅麵露猶豫,好一會後終於開口,“你帶路。”


    突然間財務造假被舉報,然後間鋃鐺被捕,財產全部被凍結,又突然被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保釋。


    這一切就好似籠罩在他身上的謎團,他必須搞清楚。


    所以,黃玉琅決定去看看,想要見他的是誰。


    即便他心中隱隱已經猜到那個人的身份。


    可是,當黃玉琅跟著中年男子一起進入咖啡廳,看到唯一的那位客人後,他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竟然不是他預想中的那個人要見他。


    因為這唯一的客人,是一個白人。


    帶著心中的疑惑,黃玉琅坐到了白人對麵的椅子上。


    然後黃玉琅就聽到那白人竟用一口不算標準的粵語,對帶他來的男子說,“多謝方律師,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被稱作方律師的中年男子笑著道,“特倫納先生,那我就先告辭了。”


    方律師說完轉身離開了咖啡廳,黃玉琅的目光跟著方律師,到門口後又在咖啡廳裏繞了一圈。


    這時,麵前被稱作特倫納的白人男子聲音響起,“黃先生,不用看了,咖啡廳被我包下了,接下來絕對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聊天。”


    聽到特倫納的話,黃玉琅猛然轉頭,目光銳利的盯著特倫納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保釋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未知的一切,讓黃玉琅打心裏感到顫栗。


    他必須用兇狠來偽裝自己的情緒,因為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


    特倫納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張名片推到黃玉琅麵前。


    黃玉琅拿起名片一看。


    最上麵的是公司名稱。


    “hopeangelinvestmentpany(希望天使投資公司)”


    接下來則是職位。


    “香江分區總經理”


    然後是姓名與聯係方式。


    這個白人男子的全名叫做“特倫納金”。


    “希望天使投資我之前為什麽沒聽過”


    黃玉琅滿臉疑惑。


    特倫納金聞言,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迴答道,“希望天使其實在香江一直有進行投資業務,股票、房地產、零售、醫藥、製作業……”


    說到最後,特倫納金語氣怪異的說,“如果黃先生沒聽說的話,可能是還沒到能聽說的程度吧。”


    那怪異語氣所代表的,根本就是直接在說,你沒聽說過我的公司,是因為你還不夠資格。


    黃玉琅被噎的不輕,很想發作,但想到現在的情況,最終還是硬生生忍下來了。


    他故作平靜的繼續問,“所以,是你保釋我出來的”


    “準確的說,是我的公司保釋你出來的。”特倫納金強調。


    “為什麽”黃玉琅問。


    特倫納金說,“因為想找黃先生談點投資上的生意。”


    黃玉郎聽到這裏,仿佛已經猜出了什麽,突然厲聲質問道,“是你的公司舉報我的!”


    特倫納金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沒錯。”


    隻不過在心裏,特倫納金卻是在說,收集證據的是羽生投資,決定則是大老板親自下達的。


    至於希望天使投資,不過是大老板派出來,在明麵操作、收尾,外加洗地的。


    眼看特倫納金就這麽承認,黃玉琅再難保持表情,當即怒不可遏的罵道。


    “混蛋!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可特倫納金情緒依舊,隻是做恍然狀說,“進來這麽久,都沒幫黃先生點喝的,真是抱歉。”


    說完,特倫納金衝咖啡店服務員招招手,然後也不問黃玉琅想要喝什麽,直接就點了杯意式濃縮。


    點完之後,特倫納金這才麵帶笑容的說。


    “黃先生,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喝意式濃縮,希望你也能喜歡。”


    可此時的黃玉琅,哪還顧得上喝咖啡,想到他現在的遭遇,繼續怒聲道


    “迴答我的問題!為什麽要舉報玉琅國際。”


    “哎……”


    特倫納金歎了口氣,臉上笑容消失,故作難過的說。


    “希望天使投資為了保釋黃先生,可是足足掏了兩百萬的保釋金,結果卻換來黃先生如此態度,還真是讓人傷心呢。”


    “為什麽!你的老板是誰!”黃玉琅仍舊想要一個答案。


    特倫納金故作無奈的迴答,“我的老板我隻能告訴你,希望天使投資的最高負責人是丹特凱恩先生。


    至於為什麽,當然是想要和黃先生合作投資了。”


    “丹特凱恩我根本不認識,他想合作就直接談,為什麽要舉報我!”


    黃玉琅已經難以保持情緒了。


    特倫納金無視了黃玉琅的情緒,又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黃玉琅麵前。


    同時還說道,“黃先生,在你被捕的這段時間裏,希望天使投資已經收購了玉琅國際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


    我們希望黃先生能接受我們的投資,把你手中的玉琅國際股份賣給希望天使投資!”


    黃玉郎聽著特倫納金的話,已經翻開了麵前的合同文件,是一份股權轉讓合約。


    僅僅看了幾眼,便目眥欲裂的盯著特倫納金大聲質問。


    “法克!你們這價格根本就是搶劫!你們根本不是什麽希望天使!就是地獄裏的魔鬼!


    這個價格我就算死都不賣!就是繼續迴去蹲大獄都不賣!


    ¥#……¥#&……#¥……!!!”


    黃玉琅咆哮之後,緊跟著用粵語一陣輸出。


    也不怪黃玉琅會如此生氣。


    他被警方帶走的這幾天,雖然因為財務造假的新聞不斷發酵傳播,玉琅國際的股價一跌再跌。


    但即便這樣,現在的股價也比眼前特倫納金給出的還要高


    對麵的特倫納金仍舊麵不改色,反而是把麵前的咖啡朝旁邊挪了挪,仿佛擔心黃玉琅的口水落在咖啡杯裏。


    恰好在這時,咖啡店侍者把剛點的意式濃縮送了過來。


    特倫納金說了聲謝謝後,轉而對黃玉琅道。


    “黃先生,喝口咖啡,畢竟生氣是沒用的。”


    “喝你老母!”


    啪!


    黃玉琅直接把麵前的咖啡掃飛出去。


    遠處的店員看到後,似乎想要過來查看情況。


    特倫納金卻遠遠的擺擺手示意沒關係,阻止了店員靠近。


    然後,他依舊是用那副虛假的表情對黃玉琅說,“黃先生,如果我是你,就會好好冷靜的想一想,如果不阻止醜聞繼續持續,接下來你會麵臨什麽”


    說著,特倫納金仿佛想起什麽般拍了拍額頭道,“哦對了,我諮詢過剛才那位方律師,他說你最少要麵臨三年的刑期。


    三年……嘖嘖,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呢,等你出來,恐怕玉琅國際都不存在了。


    不過黃先生現在要是能及時套現,那不但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我們希望天使投資為了感謝黃先生,或許會選擇不追究呢。”


    “別開玩笑了,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就算你們撤銷舉報也改變不了我的命運。


    而且,我的股份為什麽非要賣給你們。”


    黃玉琅仍舊不打算妥協。


    特倫納金卻麵帶虛假笑容說,“黃先生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我們做不到呢


    就算無法徹底幫你脫罪,讓你少坐兩年牢也很劃算,不是嗎


    至於你手上的股份不賣給我們當然可以,不過你可以試試,看看現在這個時候,還有誰願意為你接盤。”


    特倫納金最後的話,說的信心十足。


    別看希望天使投資手上隻有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可精靈出版社還持有百分之二十五呢。


    表麵上不是一家,但實際上聯合起來已經完成絕對控股。


    這種時候,哪個投資人願意冒著風險,還注定無法控製玉琅國際的情況來接盤呢


    其實對於特倫納金來說,黃玉郎願意賣當然好,他能在大老板哪裏證明自己的能力,也能幫希望天使投資大賺一筆。


    但黃玉琅要是不賣,其實對於計劃也沒影響,因為等黃玉琅進了監獄,他們有的是辦法把黃玉琅擠出局。


    “總會有人買的!”黃玉琅不打算妥協。


    特倫納金聞言,做了個請的手勢,“黃先生可以試試。”


    “哼!”


    黃玉琅冷哼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再不想和特倫納金交流。


    不過邁步離開之前,他卻突然轉身衝特倫納金問。


    “幕後主使是誰”


    特倫納金聞言,臉上虛假笑容當即消失,緩緩變換成不屑的表情道。


    “你沒資格知道。”


    “我會知道的!”黃玉琅說。


    特倫納金冷笑一聲道,“嗬嗬,黃先生,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有些事,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黃玉琅聞言心頭不由得一寒,再不願多說,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咖啡廳。


    出門前,他聽到了特倫納金的聲音遠遠傳來。


    “黃先生,我的名片請你收好,最好快點做出決定,要是太晚的話,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


    二月五號。


    內地大年二十九。


    受到朔望月周期影響,這一年的臘月隻有二十九天,所以今年的除夕夜就在二十九這天。


    羽生秀樹是昨天離開香江,抵達內地江城的。


    雖然要等到新年結束後,歐洲以及霓虹的投資顧問團隊才會出發,來內地與他會合,開始他第二次正式投資考察之旅。


    但隻是他一個人前來,卻也絲毫不影響國內對他的歡迎。


    昨天的機場,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新聞媒體齊全,歡迎的場麵十分盛大。


    迎接人員裏不但有江城當地上層,甚至還有從燕京專門趕來的上層。


    然後,當然是按照歡迎流程走一遍了。


    畢竟以羽生秀樹現在的身價地位,以及國際影響力,國內對他自然是相當重視,他想要再低調也根本沒可能。


    到了今天,昨天稍稍喝得有點多的他剛起床,便接到馬爾科的匯報。


    “老板,我們的人發現有人在跟著你,都是專業的。”


    羽生秀樹很是放心的說,“應該是派來保護我的,讓我們的人不必擔心,主動配合就好。”


    對於國內的操守,羽生秀樹還是相當信任的。


    這要是去其他地區,他恨不得帶上幾個班的保鏢。


    可在國內,他也就帶一個三人組做做樣子。


    不過正當羽生秀樹和馬爾科說話的時候,大門口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衝羽生秀樹張開手,奶聲奶氣的說。


    “粑粑……抱抱……”


    羽生秀樹一看,不是他的寶貝女兒茜茜還能是誰。


    看著女兒那如洋娃娃般漂亮的臉蛋,還有一晃一晃的小辮子,羽生秀樹頓時露出前所未有的奶爸寵溺笑容。


    他趕忙跑過去把寶貝女兒抱在了懷裏。


    吧唧!


    下一刻,被抱起來的女兒就親在羽生秀樹臉上。


    還奶聲奶氣的說,“粑粑真好看。”


    “哈哈!茜茜也好好看……麽麽噠!”


    被寶貝女兒這麽一誇,羽生秀樹高興的嘴角都能裂到耳朵根了。


    緊跟著便抱著女兒的小臉蛋便香了一下。


    看到自家老板這和之前狠辣手段完全不同的樣子,一向冷酷的馬爾科都不由得笑了笑。


    雖然他明白,羽生秀樹想維持現在的地位,有時候做事就必須心狠,不能有婦人之仁。


    但他和羽生秀樹共事多年,關係早已超出了雇傭關係,還是打心裏希望,羽生秀樹不要徹底變成那種無情之人。


    現在看來,至少此時的羽生秀樹,還是分得清內外,知道何時該無情,何時該有情的。


    雖然還有些事情沒說完,但馬爾科知道這時候的羽生秀樹肯定不希望被打擾,所以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出門時,馬爾科看到了門外的劉母。


    很顯然,羽生秀樹的寶貝女兒是她外婆送來的。


    房間裏,茜茜小手捧著羽生秀樹的臉說,“今晚要粑粑陪我,給我講故事。”


    羽生秀樹立刻答應,“沒問題,爸爸給茜茜講小兔子警察的故事。”


    昨天晚上抵達台北西村小區後,羽生秀樹本想陪女兒休息。


    可無奈還有個孩子媽更需求他,最後隻能把茜茜交給劉母照顧。


    不過如今他們所在的這棟小區多層樓房,已經被他全部買下來,劉母晚上就住在對麵,出個門就能看到。


    而就在羽生秀樹寵溺的哄女兒時,劉母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問,“莉莉還沒起床,也不知道給你準備早飯。”


    羽生秀樹不在意的說,“沒關係,讓她多睡會,早飯有鄧娜幫忙。”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羽生秀樹來江城,孩子媽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羽生秀樹,兩人基本上一晚上都沒睡覺。


    渣男有堪稱變態的怪物體質,不睡覺都照樣生龍活虎。


    可劉筱莉就不行了,玩的盡興,累的也夠嗆,估計不睡到下午是起不來了。


    至於劉母說的準備早飯,劉筱莉自從跟了羽生秀樹,早已過慣了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生活,十指不沾陽春水。


    即便是此次迴國,都把菲傭鄧娜帶了迴來。


    話音落下,鄧娜便端著簡單的早餐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先生,可以吃飯了。”


    看著桌子上精致的餐點,羽生秀樹懷裏的茜茜立刻道,“粑粑,茜茜也要吃。”


    “沒問題,茜茜想吃什麽,爸爸喂。”


    羽生秀樹說著,人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旁邊的劉母見狀,出言提醒道,“茜茜已經會自己吃飯了。”


    “是嗎”


    羽生秀樹麵露驚喜。


    茜茜立刻小臉驕傲的點點頭,伸手握住叉子,插起一小塊煎蛋。


    不過她卻沒有自己吃,而是先送到了羽生秀樹嘴邊,奶聲奶氣的說。


    “粑粑……吃……”


    麵對給自己投喂的女兒,羽生秀樹瞬間就被融化了。


    一臉奶爸傻笑的張開嘴,滿足的吃下那塊煎蛋。


    那開心的表情,比他吃一餐幾十萬的山珍海味還享受。


    眼看著父女兩人相處的如此幸福融洽,一副舔犢情深的樣子,劉母心中滿意的退出房子。


    畢竟時間這麽久,她也多少猜出一些羽生秀樹和女兒的關係。


    原本心中多少帶著一些憂心。


    但看羽生秀樹對女兒寵溺的樣子,那擔心一瞬間就去了七七八八。


    吃過早飯,眼看孩子媽熟睡不醒,羽生秀樹索性便一個人帶著孩子出去玩了。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地,就是女兒想去哪,要去哪,他就去哪。


    順便買些女兒想要的東西,基本都是些玩具,小吃,花炮一類的小玩意。


    雖然此次他迴國內,‘雲上號’的貨倉塞滿各種禮物,但也不妨礙他給女兒繼續買買買。


    就這樣,兩人一直玩到了下午才迴家。


    此時劉筱莉已經睡醒,雖然仍難掩疲憊,但卻已經在幫著家人張羅出席大餐了。


    隨著天色漸漸變黑,擺滿各色菜式的大圓桌旁,所有人其樂融融的圍坐,聽著電視機裏春晚的拜年聲,聽著窗外一聲聲的鞭炮鳴響。


    羽生秀樹內心裏,久違的記憶緩緩浮現。


    抱著女兒的他鼻頭一酸。


    這種年味……


    久違了。


    ……


    “怎麽了”孩子媽似乎察覺出愛人的異樣,小聲詢問。


    “沒什麽,隻是覺得很美好。”


    羽生秀樹一隻手,在桌子下輕輕捏住孩子媽的手。


    一瞬間,他有種徹底融入這樣生活裏的衝動。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他不能。


    不單單是為了他,也是為了眼前的一切。


    察覺到愛人異常的劉筱莉故意岔開話題,“今天怎麽給茜茜買了那麽多東西。”


    “她喜歡,我就買了。”羽生秀樹理所當然的說。


    孩子媽聞言,白了眼羽生秀樹說,“她要是喜歡星星,難不成你也買給她啊。”


    “星星的命名權又不是不能買,再說就算沒有真星星,買一顆衛星也可以啊。


    正好過幾個月我就要幫雲上衛星電視發射衛星,到時候我就帶女兒去看發射,然後以女兒的名字命名衛星。”


    羽生秀樹這般壕無人性的話一出,劉筱莉驚訝的同時,自然也是滿心感動。


    羽生秀樹花心不假,但對於她和女兒的愛卻也是真的。


    看著羽生秀樹那俊美的側臉,劉筱莉臉色微微泛紅。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看不膩,總是那麽的讓她沉迷。


    要不是家人就在周圍,她肯定已經抱住愛人撒歡了。


    搖搖頭,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劉筱莉說起了另一件事。


    “舞蹈團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新年後我打算迴洛杉磯處理一些手續,然後等孩子開學再迴來。


    至於茜茜的幼兒園已經確定了,就去我爸單位的幼兒園,你說的對,應該讓她和其他孩子相處,而且那邊的教學也不錯……”


    孩子媽還想介紹,羽生秀樹卻抓住他的手說,“我相信你的選擇。”


    劉筱莉聞言心中一暖,又說了另一件事,“茜茜開學你要參加嗎”


    羽生秀樹說,“寶貝女兒第一次上學,我當然要參加。”


    “那名字呢”劉筱莉問。


    羽生秀樹知道問的是他的名字。


    考慮到國內的情況,羽生秀樹想了想,然後用手指蘸酒在桌上寫了三個字。


    “劉明秀”


    “你真好。”孩子媽看到名字後神情感動,因為她以為羽生秀樹是為了她,才選擇了這個姓氏和名字。


    可羽生秀樹卻沒有說什麽。


    因為這個名字代表他的另一段記憶,一段已經迴不去的記憶。


    片刻後,劉筱莉又問,“你準備在江城待到什麽時候。”


    “應該會多待幾天,年後投資考察團會在江城考察,然後才出發去其他地方。”


    羽生秀樹說完,拉住孩子媽的手說,“到時候你帶茜茜陪我一起吧,結束後我們一起迴阿美利卡。”


    “好的。”孩子媽心中滿溢幸福。


    畢竟羽生秀樹願意在考察時帶著她和女兒,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認可。


    兩人說到這裏,正好電視上播放起小品《懶漢相親》,年輕版的白雲首次亮相春晚,羽生秀樹看的津津有味。


    懷裏的已經打瞌睡的茜茜,被粑粑的笑聲驚醒,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還是伸出小手摸了摸粑粑好看的臉。


    旁邊,孩子媽也把頭輕輕靠在愛人肩上。


    除夕。


    就這樣溫馨的、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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