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篇漫畫寫的是什麽意思?你看懂了嗎?”東野響的忠實讀者南夏奈看了《紅辣椒》後,實在是一頭霧水,打電話給自己的學霸朋友。


    “沒有。”學霸圭子迴答,她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用腦過度了,“一開場的內容暫時不需要理會,和後文印證吧。”


    夏奈驚唿出來,“你還準備看嗎?這種……”


    狗屎漫畫有什麽好看的!


    她本想這麽說的。


    但是……


    這畢竟是鳥秋野未來的作品,那個帶給她無數感動、興奮的漫畫家。


    所以南夏奈愛屋及烏,還是忍住了。


    “當然要看了,”圭子迴答,“《紅辣椒》很有趣,有太多隱喻的地方,琢磨它是一種享受。”


    “真是搞不懂你,”夏奈搖搖頭。


    ……


    鳥秋野工作室裏。


    東野響在畫《死亡筆記》,最近連載過的內容是月和l聯手調查第三基拉。


    l又在試探月,他說自己想要放棄了。


    一直以來,他抱著死亡的風險辛苦調查。


    如果月不是基拉的話,那對他的打擊就太大了。


    l灰心喪氣起來。


    白月卻正義感十足。他一拳將l打飛了出去。


    “難道因為自己推理錯了,我不是基拉你就失去幹勁了嗎!”


    “是誰在電視上說一定要把基拉送上斷頭台?”


    “再說因此被牽連的那些警官,那些fbi又要怎麽辦!”


    l和月打在了一起,他越發搞不懂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推理錯了?


    不過l內心還是在懷疑著月。


    ……


    秋宮明美想著這一話的內容,不禁說道:“沒有死亡筆記的月,確實是個好孩子,他充滿正義感,不懼危險要審判邪惡。”


    “閃閃發光的就像是夜神總一郎一樣。”


    “真是可惜啊,如果沒有死亡筆記就好了。”


    東野響笑了出來,他說道:“沒有死亡筆記本,那就沒有《死亡筆記》。這部邪道漫畫將和普通的漫畫沒有區別,失去了最核心的賣點。”


    主角是反派,與正義方交戰,這也是《死亡筆記》吸引讀者的一點。


    “老師還真是無情啊。”田中嘟囔著,“為了劇情而不理解角色狀況。”


    “我……”東野響張了張嘴巴,他又不是荒木飛呂彥。


    恰巧此時,東野響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控訴。


    來電人是吉田幸司。


    “老師,《紅辣椒》速報成績出來了!”


    今天是周二,jump會挑選100張讀者調查表,先簡單匯總一下讀者對漫畫的反饋,以便於成績不佳的漫畫家可以提前調整。


    東野響不在乎這個,也就沒讓吉田通知他。


    看來這次非同一般啊。


    “我大概知道,”東野響聲音不緊不慢,“是成績很不理想吧。”


    “嗯!”


    “所以是多少?讓你急忙忙聯係我。”


    “第8名。”吉田焦慮迴答。


    這是東野響漫畫第一話成績最差的一次。


    《千年女優》也有第三名。


    其餘大多都是第一名。


    現在是斷崖下跌。


    “沒想到會這麽差……”東野響沉吟兩聲。


    “所以?”吉田問。


    “就這樣繼續吧。”東野響想了一會,最終說道。


    “繼續……”吉田難以置信起來。


    “嗯,是這樣。對了,”東野響點頭,他問,“jump不會腰斬《紅辣椒》吧?”


    “請等一等。”吉田捂住話筒,詢問佐佐木。


    “《紅辣椒》隻是短篇漫畫,所以不會腰斬。”他傳遞給東野響佐佐木的結論。


    “那樣就好。”


    東野響並不在意《紅辣椒》的小正成績。


    這樣的文藝作品,天生就是不受大眾歡迎的。


    他有腰斬的預期,現在成績雖然很差,但隻要能連載就很好了。


    吉田等待東野響掛斷電話後歎了口氣。


    “怎麽了?”大西撞了撞吉田肩膀,詫異問,“鳥秋野老師的漫畫成績怎麽如此差?是被你影響的嗎?”


    看到《紅辣椒》在第八名時,他都懷疑小正排名總結數據出錯了。


    “關我什麽事!”吉田幸司反應很大,“我告你誹謗啊!”


    “隻是鳥秋野老師他,已經不將成績看的那麽重要了而已。”


    看到《紅辣椒》分鏡後,他也勸過東野響,要將主線刻畫的淺顯意動。


    而且應該刪去漫畫開始粉川做夢的內容,直接從「dcmini」被盜開始。


    結果東野響還是拒絕了。


    吉田很無奈,漫畫家不聽勸,他也沒辦法。


    “真的沒有你的原因嗎?”大西不理會他的解釋,眯了眯眼睛又問。


    “也有……有一些吧。”


    吉田是盲信鳥秋野了。


    雖然自己判斷《紅辣椒》成績會不及格,但鳥秋野的神話一直持續著,從《棋魂》到《死亡筆記》本本精品。


    所以他想,是不是自己能力不夠?有地方沒有體悟到。


    擔心因為自己的建議影響《紅辣椒》成果,吉田勸了一遍後,也就沒有繼續說了。


    “果然是這樣啊,”大西恨鐵不成鋼,“我平時就看出來了,你是太崇拜鳥秋野老師了!身為讀者這無可厚非,但你現在是編輯,你的工作就是為鳥秋野老師裨補闕漏!你明白嗎?吉田君。”


    吉田幸司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我知道了。”


    《紅辣椒》給他當頭棒喝,吉田開始考慮,自己應該轉變定位,打破對鳥秋野的迷信。


    “果然還是我的問題啊。”他頹然了。


    “夠了夠了,以後繼續努力吧。”大西開解。


    “嗯,謝謝你,大西君。”吉田道謝後,他問,“《蒲公英》成績怎麽樣?這是你負責的新人的作品吧。”


    “讀者反饋上說,結尾劇情很不錯。可是,”大西恆平有些鬱悶,“總體上來說,《蒲公英》成績並不理想。能夠連載的幾率,是接近於無了。”


    空知英秋第一部漫畫,以撲街告終。


    ……


    《紅辣椒》又連載了兩話,成績依舊沒有扭轉,更是跌到了十名開外,按照趨勢來講,會跌到十五名以後。


    千葉敦子變身為紅辣椒,在副理事長的夢境中與他交合,通過這強烈的罪惡感,讓副理事長在高潮時恢複過來。


    公司裏,又有兩位同事遇害。


    本以為是幕後黑手的冰室,最終也隻是個幌子。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小山內喜歡千葉敦子,但千葉敦子卻對才華橫溢的時田青睞有加。


    時田雖然因為暴飲暴食,為了個極度肥胖的大胖子,但他能製造出「dcmini」這種出入夢境的機器,已經超出常人太多了。


    千葉的愛意,時田卻不理解,他專注於「dcmini」的研發,這讓千葉很不滿。


    “你就是個連人的思想都不具備的瘋狂科學家!”


    “如果你隻理解自己的夢想,自信心膨脹的宅男大王那樣,就會被機械困住,永遠沉浸於手癮去吧!”


    ……


    “《紅辣椒》究竟在講些什麽啊?”


    “根本就看不懂。”


    “一點意思也沒有。”


    “千葉怎麽會喜歡時田呢?大美女配肥宅,一點都不般配。鳥秋野他這是在媚宅男嗎?”


    “真是江郎才盡了。”


    圭子聽著同學們的話,心裏很不好受。


    她是少有的喜歡《紅辣椒》的讀者。


    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她很好奇。


    千葉敦子和時田的結局是否美滿?她很好奇。


    「dcmini」這樣超脫現實的機器,會導致怎麽的結果?她同樣很好奇。


    她想看夢境中人與人的聯係,想看到鳥秋野又有哪些瑰麗的想象。


    可惜偌大的學校裏,隻有她一個人會這麽想。


    “千葉喜歡時田有何不可?人的靈魂比外表更加重要。”


    “鳥秋野老師根本沒有江郎才盡,他更厲害了才是。”


    “明明最新一話解釋了粉川警察的心理陰影原因,沒有人在意嗎?”


    “怎麽這樣……”


    圭子低頭踢著石子,懷著鬱氣迴到了家裏。


    ……


    一個聊天程序裏,聚集的都是想成為漫畫家的人。


    “太好了,鳥秋野終於跌下神壇了!看到有那麽多人吹捧他,我就想吐。現在他果然露出馬腳了,他的作品也會無聊。”


    田岡刷新著論壇,看著一個個噴《紅辣椒》的帖子就興奮地想笑。


    “「第一次在jump上看到這麽無聊的漫畫」、「這是鳥秋野助手畫的?」、「不知所雲,像是瘋子的囈語。」哈哈,大家都在這麽說。”


    田岡複製文字,發在了聊天程序裏。


    他的夢想是成為漫畫家,但他努力了很久,作品也沒能連載。


    長此以往,田岡變得陰鬱起來。


    「我的作品不受歡迎,都是讀者的問題!」


    「鳥秋野畫的都是垃圾,怎麽那麽多人喜歡垃圾桶?真是不懂欣賞。」


    「小醜在殿堂,大師在流浪!」


    他有了這樣的想法,並根深蒂固。


    田岡:“我看鳥秋野不爽很久了。”


    野村:“你在狗叫什麽?”


    田岡:“……粗……粗俗!”


    佐藤:“你又在興奮什麽?”


    櫻田:“鳥秋野老師的新漫畫成績不好,起碼連載了,還有很多人在關注。你呢?”


    鈴木:“沒有人看你的漫畫,沒有人在乎你,你隻配生活在陰影裏。”


    田岡:“你們這些人沒有腦子!膜拜你們的鳥秋野去吧!”


    他退出了聊天群。


    櫻田:“他真是個傻子。不過我確實看不懂《紅辣椒》。”


    鈴木:“我也一樣,隻是看不慣他而已,小人得誌真可惡。”


    佐藤:“+1。”


    櫻田:“比《死亡筆記》都複雜。”


    佐藤:“最近的《死亡筆記》你們看了嗎!”


    櫻田:“看了看了!太有趣了!月先找到了線索,他發現基拉不是為了製裁罪犯,而是為了牟利。「大人得到基拉能力,就隻會為了自己而使用。」月的這句台詞說的太好了!”


    鈴木:“月是比l更聰明吧?他發現有三例案件,死者是日本不同知名企業的高管。而在這三家企業裏,隻有四葉股在上升。”


    鈴木:“他擴大搜查範圍後,發現對四葉公司有利的案件有十三起之多!”


    櫻田:“喂喂,你在給誰說啊?我們又不是沒看過。”


    鈴木:“我隻是太激動了,這個推理很精彩。”


    櫻田:“沒錯,聽岸本老師說,《死亡筆記》又是小正第一名呢。”


    鈴木:“果然是這樣,那你說,鳥秋野老師為什麽不專心畫《死亡筆記》呢?”


    櫻田:“誰知道呢?”


    ……


    櫻田迴頭,看向岸本齊史。


    他是岸本的助手,今天來工作。


    但岸本的表情很不好,談了《死亡筆記》成績後,他就與匆匆而來的編輯矢作先生討論個不停。


    櫻田的工作還沒有下發,所以他就先水起了論壇。


    “到底怎麽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岸本和矢作還沒有從書房迴來。


    櫻田關閉電腦,百無聊賴的在工作室走動起來。


    “這是?矢作先生帶來的嗎?”


    在岸本工作桌,放著一張表格,寫著《周刊少年jump》32號刊小正排名。


    “我看看……《死亡筆記》大幅度領先《海賊王》,《網球王子》是第三名,《盲人足球》在第四……等等,《火影忍者》呢?”


    火影一直是海賊之下第一的漫畫。排在第二名很久了。


    岸本一直在努力打敗尾田,要成為jump第一台柱。


    他信心滿滿,鼓舞助手們。


    櫻田也覺得《火影忍者》有可能會戰勝《海賊王》。


    畢竟海外的中國、歐美,都是《火影忍者》更受歡迎。


    這說明《火影忍者》並沒有在精彩程度上,輸給《海賊王》。


    櫻田鼓足力氣,想為岸本努力。


    隻是現在……


    “《火影忍者》……第8名?”


    ……


    “《火影忍者》成績很不好啊。”


    咖啡廳裏,東野響吃著果凍,看著報表感慨。


    “再怎麽不好,也比《紅辣椒》強。”吉田幸司嘟囔著發泄不滿。


    東野響像沒聽到一樣,“《火影忍者》最近內容是關於中忍考試,為什麽會成績不佳?不是很有趣嗎?”


    他看火影時,最喜歡中忍考試這一篇章。


    甚至以為《火影忍者》會短暫超過《海賊王》。


    “因為反派大蛇丸,”吉田解釋道,“讀者們反饋,「太惡心了」、「一點形象也沒有」、「沒有格調」等等。岸本君這一次是大失敗。”


    “大蛇丸?”東野響難以置信地問。


    “沒錯啊。”吉田眨著眼睛,不明白東野響為什麽反應如此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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