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再次殺神!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條斷臂就這樣掉落在地麵之上。


    來自於一尊地府九品陰神的慘叫,落在尋常人的耳中,聽著還是極為瘮人的。


    付洪一隻手抓著那一把狼牙棒。


    雙腿不斷地狼狽往後倒退。


    左手肩膀傳來的劇烈疼痛,讓祂冷汗都在狂冒!


    祂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流過冷汗了,而這一次祂不僅流汗了,甚至因為疼痛而流出的汗水,已經將祂的地府官袍都給打濕了。


    祂緊盯著前方地麵的一條斷臂,念頭一動,欲要讓它迴歸自己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候。


    斷魔雄劍的亮銀色劍身,出現在了祂的眼前。


    看到這一把劍的時候,付洪的那種條件反射,居然又讓祂退了一步。


    一退,祂就發現。


    斷魔雄劍並非是衝著祂而來的,而是衝著地麵上,那一條斷臂而去的!


    噗嗤——


    極為鋒利的劍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刺穿了,地麵上的那一條斷臂。沾染了神血的斷魔雄劍,顯得威懾力比之前更加之大!


    “貧道好不容易從你身上取下的東西,可別想這麽輕易就要迴去啊!”範武的聲音落下過後,斷魔雄劍的劍身上爆發驚人威能。


    在付洪目眥欲裂的表情之中,被斷魔雄劍紮在地上的一條斷臂……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


    祂的手臂在潰散!


    “你……”付洪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的狼狽過,當年跟隨大周王朝的開朝聖帝,一起開疆拓土的時候遇到過那麽多的危險,都沒有一次像今天一樣,那麽的狼狽、那麽的不堪!


    祂這一尊所謂的地府陰神,在這一刻仿佛是假的一樣,被一個凡夫俗子給蹂躪到這種程度。


    祂一直處於下風!


    最該死的就是……自己的一條手臂被對方給斬下來,而對方的身上,僅僅隻有些許的擦傷。


    就那麽一點點的擦傷,隻需要一個唿吸的時間就能夠恢複,如初就跟什麽傷勢都沒有一樣


    而祂的手臂呢?


    一條手臂被直接斬斷,甚至斷臂都崩碎瓦解,這種情況下,哪怕祂是地府罰惡司的典獄,也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讓手臂長出來。


    “唿……唿……”唿吸著彌漫的陰氣,付洪單手持著狼牙棒,運用神力讓自己傷口止一下血。


    祂一雙如狼一般的陰鷙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範武。隻要範武有了什麽樣的動作,祂就能夠,立即作出反應。


    嗖!


    突然!


    範武不見了。


    “左側!”付洪立即察覺到異狀,單手揮舞著狼牙棒,朝著自己左側方向砸去。


    哐!!


    金屬的交擊碰撞在之聲告訴了祂,自己的感知是正確的。


    擋住了!


    但……


    範武給祂施加而來的巨大力量,讓僅有一隻手臂的付洪難以招架,祂一步又一步往後倒退,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卸掉範武施加來的力量。


    “沒用的……”平靜到讓付洪都覺得很嚇人的聲音,從範武的口中悠悠響了起來。


    在這三個字落下之後。


    付洪有了一種……


    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讓祂這一種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祂能夠感受到範武的身上正在醞釀著一股煞氣,那種煞氣的濃鬱程度連祂這尊陰神都受到了影響,居然能夠讓祂的皮膚覺得一陣的陰冷。


    祂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範武,近在咫尺的範武身上的氣勢,正肉眼可見地不斷往上暴漲。


    洶湧磅礴的煞氣已經化作實質,被煞氣肆虐而過的地方,一些細小的石頭都被碾成了碎粉。


    付洪身上破損的地府官袍,在這種煞氣的影響之下,也在不斷的舞動著。


    祂眼睜睜地看著,一尊極為龐大的恐怖虛影。


    從範武身後出現!


    那一道龐大虛影,已經大到祂需要誇張地揚起頭顱,才能夠看見那道虛影的全貌——這玩意很眼熟,祂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嗯?


    等會兒!


    付洪一雙神光有湧動的眼睛看可謂越瞪越大,祂終於是迴想起來,為什麽覺得這麽眼熟了。這……這不是水德星君大仙身邊的一尊神將?


    祂記得這一尊神將在當年,是大周開朝聖帝,身邊的一名特殊侍衛。


    這一名侍衛特殊到憑借一己之力,就阻擋了,一頭恐怖妖魔對大周開朝聖帝的一次襲擊!


    後來這名侍衛死了,祂聽說對方在身死之後,直接就被水德星君看中,且被對方收為神將!


    可謂是一步登天!另類飛升!!


    羨煞萬人啊!


    “你和水德星君又是什麽關係?!”感受著範武的氣息,已經強大到一個離譜的地步。付洪瞠目結舌地驚聲道:“伱為何能夠擁有真武大帝的斷魔雄劍?又為何能夠擁有煞鬼道?!”


    範武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挑戰著祂的認知。


    讓祂覺得自己這個地府罰惡司典獄……


    比任何人。


    都要無知!


    “非要說關係的話,那就是幫祂出了一口惡氣,僅此而已。”範武坦率地迴答了對方的問題,對於這種將死之人,範武總是很包容的。


    【姓名:範武】


    【命:160+(+40%)】


    【力:160+(+5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26】


    本來範武的【力】屬性,就已經穩穩地壓了付洪一頭。而現如今,當他開啟了上煞鬼道個【技】後,他的【力】屬性更誇張了!


    160+50%的增幅,相當於他現在的【力】屬性,達到了240點!!


    付紅才211點。


    高了29點!


    如果之前的差距,並不算特別大的話,那現在的差距,就拉得極為巨大了。


    大到付洪僅僅是感受著範武身上的那股氣息,都產生了一種自己沒有辦法抵抗的消極念頭。


    祂知道這樣的消極念頭不可取,隻會讓自己的戰鬥意誌降低,隻會讓自己的實力降低。


    但祂控製不住!


    到了這種時刻,就算是身為陰神的祂,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恐懼思緒。


    恐懼在蔓延!


    然後祂就看見眼前的範武,甚至連斷魔雄劍都不用了。對方隻是捏著一個拳頭,就朝著祂砸了過來,出拳的速度比出劍的速度還要快。


    付洪在驚慌失措之下,隻能夠用自己的狼牙棒,稍微阻擋一下。


    嘭!!!


    狼牙棒上麵傳來的一股巨大力量,讓手裏的武器險些脫手而出。


    還沒有等祂震驚範武的力量,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大的時候……


    範武拿著斷魔雄劍的一隻手。


    已經趁機將劍突然刺來!


    ‘你都突然比我強這麽多了,還玩聲東擊西?你也太屑了吧!’——這樣的一句心裏話,還沒有來得及從嘴裏吐出。


    斷魔雄劍就已經刺入了祂的右臂,劇烈的疼痛感,讓祂本能的將手掌一鬆。


    狼牙棒掉落在地!


    斷魔雄劍已經深深地刺入祂的手臂,其劍尖,甚至都已經釘在了祂身後的地麵。


    範武就這樣利用斷魔雄劍,將付洪給釘住,讓其動彈不得。


    同時。


    他的右手依舊是捏著拳頭,緊攥的拳頭比鑽石還堅硬,比沙煲還要大上一拳!


    嘭!


    範武的拳頭與付洪的臉龐,發生了一次親密的零距離接觸。這一拳,打得祂眼前一片發黑,臉龐的疼痛感讓祂恍惚以為……自己變迴了一個凡夫俗子,正在被一個流氓胖揍著。


    嘭!


    第二拳打得祂眼冒金星,祂的鼻梁骨都崩斷了。要知道一尊陰神的鼻梁骨,那可是比千錘萬煉的鋼鐵,還要堅硬無數倍。


    嘭!


    第三拳打得祂臉龐的血肉都崩開了,嘴裏的一排牙齒都崩飛了出去,與凡人的血液完全不一樣的神血,將祂的臉都給覆蓋住了。


    嘭!


    第四拳並沒有打在祂的臉上,而是打在了祂的腹部,讓祂張口就是嘔出一團香火。腹部直接凹陷了下去,神軀不知有沒有被打斷骨頭。


    嘭!


    嘭!


    嘭!


    像是這樣一個手感極好的沙包,範武這怎麽會可能放過呢?


    他所揮出的每一拳,都精準無比地落在付洪身上,讓這個罰惡司的典獄,嚐受到什麽叫做恥辱,嚐受到什麽叫做痛苦。


    範武的右臂肌肉高高隆起,這一拳他使出全力,擊打在付洪的臉上!


    付洪的臉龐肉眼可見的凹陷了下去,範武的拳頭,深深地嵌入對方頭顱,就連兩顆眼珠子,都被這一拳打蹦了出來!


    這樣的力道,讓付洪被釘住的手臂都支撐不住,手臂從肩膀處硬生生撕裂而開。


    祂的身軀更是朝著一個方向倒飛而出。


    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


    轟!!!


    付洪的身軀砸落在地上的時候,甚至將地麵,都滑出了一條十幾丈長的溝壑。祂的一副身軀,則是仰躺在溝壑的最末端,氣息極為垂危!


    好巧不巧,祂飛過來的方向,赫然就是那一群付家陰差先祖、以及皇城欽天司所在的位置。


    “這是……這是那個狂徒嗎?”看著不遠處已經失去了雙臂,並且臉都癟下去的身軀。一個付家陰差先祖,不由大喜過望:“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那狂徒就是找死!”


    “他一介凡人怎麽能夠跟仙神媲美?如果凡人都能擊敗仙神,那成為仙神的意義在哪裏?”


    “……你,再看……清楚一點……”它的旁邊,另一個付家陰差先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那……那根本不是那個狂徒啊!”


    顫抖的聲音帶著無盡驚懼:“那是付洪老祖啊!那是罰惡司的典獄大人啊!那是我們的老祖啊!那是一尊地府陰神啊!!”


    驚恐的大叫,讓恐懼的情緒,在一眾陰差之中,快速的蔓延開來。


    “這股氣息……嘶!祂真的是我們付家宗家的付洪老祖啊!老……老祖怎麽變成這樣了?這……這是那個狂徒幹的嗎?”


    “怪物!那狂徒就是怪物!該死,究竟是哪個不孝子孫,給付家招惹了這樣的一個怪物?”


    “別愣著!快將付洪老祖救過來,我們快帶老祖迴陰曹地府!”


    “對……對!一群不肖子孫們死了也就死了,付洪老祖絕對不能有事!祂是我們的靠山,祂是付家能延續千年的根本!”


    “快!快救走老祖!!!”


    “……”


    一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死後又當了不知多少年陰差的付家先祖們,此時此刻已經徹底慌亂。慌亂到他們那些年都白活了!陰差也白當了!


    好歹還是有不少腦子清醒的存在,它們第一個反應,不是懼怕,而是將付洪老祖給救走。


    付家的陰神。


    不能出事!


    “大人……”一個欽天司百戶官扶著旁邊的牆壁,因為隻有扶著牆壁他才不會腿軟癱下來。他暗吞唾沫,說道:“它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那裏躺著的是罰惡司典獄?”


    欽天司副指揮使的手指都在發抖,此刻的他,已經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大……大概是的。”就連他這個欽天司副指揮使,說話都有點變得不利索了。


    地府陰神被打成這樣一副模樣……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


    從南郡那邊傳過來的情報之中,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那位範武道長有這麽的兇悍啊!雖然,似乎是提到過這位範武道長很強。但並沒有提到過,範武道長強到像現如今這種地步。


    這是以凡人之軀……


    比肩神明!!


    在欽天司副指揮使,滿麵驚駭的目光注視之下……一個付家陰差先祖,已經奔到付洪旁邊,俯身就要趕緊將付洪給抬起來。


    結果……


    嗖!!


    一道紅芒,穿破黑幕,從付家駐地飛了出來。且精準無比,將這個付家陰差先祖給擊中!


    這個欲要帶走付洪的付家陰差先祖……


    連一句慘叫都沒有發出來,魂軀就爆裂而開。


    刹那!


    其它陰差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它們滿臉震驚的看著,插在地麵之上的一道紅芒,紅芒緩緩散去之後,露出它的本來麵目。


    那,是一道通體漆黑的火簽。


    上麵,隱約有血色的文字。


    “是……是城隍令!!!”來自於某位陰差驚恐的大叫,已經到了一種失聲的程度。


    城隍令?!!


    一頂頂破爛的鬥笠之下,讓人完全琢磨不透、也完全看不出來的眼睛,全部都注視在插在地麵上,那一道漆黑火簽的上麵。


    這一道火簽的眼熟程度,讓付家陰差先祖們,一個個都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所有陰差都是呆若木雞。


    滿是匪夷所思的思緒!


    “這是哪來的城隍令?莫非……是這裏的動靜,吸引了一位城隍老爺的注意力?可是那也不應該呀!如果是一位城隍老爺,祂為什麽要攻擊我們,我們都是來自地府的存在啊!”


    一個付家陰差先祖難以置信的驚唿。


    小小的城隍令插在地麵上,已經讓它們根本不敢靠近,它們付家的付洪老祖!


    因為,就這樣的一道城隍令,在剛才插死了它們,其中的一個陰差!


    這讓它們怎麽敢繼續接近?!


    “它……它好像是同富家東家駐地之中飛出來的,所以擁有城隍令之人該不會不是城隍老爺,而是……”一個陰差的一句話,尚未說完。


    它就看見插在地裏的城隍令,忽然之間動了。


    隻見城隍令在輕輕地顫抖,居然自主從地麵上,緩緩飄了起來。


    仿佛有什麽力量將它牽引過去一樣。


    隻見它朝著一處方向飛了過去。


    一眾付家陰差先祖,急忙朝著那個方向望去。這一望,就讓它們渾身僵硬!


    因為城隍令飛入範武手中!


    被範武穩穩地抓在了手裏!


    先前,一擊就將一個付家陰差先祖擊碎的城隍令出,在範武手中的時候……卻如同一隻初生的小狗一樣,十分的乖巧以及安靜。


    那一刹那——


    氣氛瞬間寂靜下來!


    沒有一個陰差……


    膽敢開口!


    煞鬼道已被範武自主關閉,惡鬼虛影不再出現,但縈繞在他身上的煞氣,卻沒有消失太多。他身上的那一股氣息,仍然是極為逼人!


    讓一眾陰差與欽天司都難以置信就是,範武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的傷痕!


    要知道……


    躺在一條溝壑末端的付家老祖付洪,此時此刻,已經如同死狗一般了!


    身上沒有一處傷口的範武,與躺在地麵上的付洪,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似乎像是在世人麵前,彰顯著雙方的差距究竟有多麽大一樣。


    “怎……怎會如此?為何會如此?已是罰惡司典獄的付洪老祖,都不是這個狂徒的對手?這個狂徒,又為何會擁有城隍令?!”


    一個手持勾魂鎖的付家陰差先祖,失神恐懼地呢喃自語:“究竟是哪一尊城隍老爺瞎了眼,將城隍令給予這樣的一個狂徒?!”


    “不……不行!”它猛地驚醒,鬥笠之下的那一雙眼眸,恐懼之色更濃鬱幾分。


    付洪老祖可以死,而它不能死!


    付洪老祖乃是罰惡司典獄,在陰曹地府之中是真真正正有官職的存在,也是一尊真真正正的陰神。像這樣的一位存在,如果被人殺死,那陰曹地府絕對會為祂複仇!


    以此,展現地府的超然權威!


    可是,它一個小小的陰差,就算是被人殺死了,又有誰會給它複仇?


    陰曹地府裏的那群陰神大人?那些陰神大人們,怎會在乎一個陰差?


    地府裏邊,最不缺的……


    就是惡鬼與陰差!!


    跑!!!


    這樣的一個字,驟然浮現在它的腦海。它知道這樣很大逆不道,因為它的付洪老祖還身處險境,如果它跑了的話,那誰來救付洪老祖呢?


    不!


    不對!


    這不是還有另外的幾個陰差嗎?就算是自己不救,它們應該也會救的吧?就讓它們救吧!


    腦海之中電光急轉的思緒,讓它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它現在隻想要活著,不想死第二次了!


    可是,當它即將要逃跑的時候,它忽然發現,站在它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陰差。


    身軀在突兀間,便化身一團,灰褐色的煙霧。


    並且,朝著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這一幕,看得它目瞪口呆。


    原來……不是隻有它一個陰差,有這個想法。它興許已經是道德高尚了,旁邊這個可能想都沒想,就直接逃跑了!


    可是下一刻,讓它唿吸險些停滯的一幕便是——那一團飛遁逃竄的灰褐色霧氣,還未來得及,飛出十步距離,就迎麵撞上了一道身影。


    那是……


    竟然是那個狂徒!!!


    他怎麽這麽快?!


    就見,範武輕描淡寫地一拳,砸在那一團灰褐色霧氣之上。


    嘭!


    一眾陰差眼睜睜地看著那灰褐色霧氣被範武一拳打碎,並且被打碎之後再也沒有能夠重組迴來,直接消散於天地之間。


    極為恐懼的情緒再一次蔓延開來,無盡的大恐怖,籠罩在每一個陰差的心頭之上。


    它們“生”前看見的唯一一個畫麵。


    就是來自於範武興奮的獰笑!


    範武沒有放過任何一位付家陰差先祖,就算是他善心大發想要放過,他手裏頭的這一道城隍令也不想放過!城隍令甚至能將這些付家陰差先祖們,生前做過的大奸大惡之事逐一理出!


    至於他們為何做過大奸大惡之事,還能夠在陰曹地府,擔任陰差一職?


    這就得問它們的付洪老祖。


    這付家宗家的最大靠山了!


    付家陰差先祖們,沒有一個是範武的一合之敵,如今的範武,都已經不需要靠斷魔雄劍。憑借著一雙鐵拳,一拳就是一個陰差。


    嘭!!!


    隨著範武最後一拳落了下去。


    最後一個付家陰差先祖,被他一拳轟得稀碎!


    範武輕輕抖了抖拳頭。


    甩到沾染的灰塵。


    他麵無表情的走到了付洪的跟前,他可以看到付洪身上的傷勢,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可惜,對方身上的傷勢太過於嚴重了,直到現在,都不能夠從地上爬起來。


    但祂那一張凹陷幹癟下去的臉,總算是恢複得七七八八。


    就連兩隻崩飛出去的眼睛……


    都重塑了。


    神光湧動的雙眸仿佛掛上無窮無盡的怨恨之色,緊緊地盯著眼前俯瞰著祂的範武。祂兩排恢複重塑過來的牙齒,都險些要被祂給咬碎了:“屠戮數百人命,殺死十幾個陰差,還意圖謀殺一尊地府陰神,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貧道自然清楚。”在這般鴉雀無聲的環境之中,範武以及付洪的對話很是清晰。


    清晰到,隻要在他們二者的一百步之內的人。


    都能夠聽得見他們在說些什麽。


    “我看你不清楚!”付洪艱難地看了眼範武手裏的城隍令,祂咬牙道:“莫以為有一尊不知名城隍為你撐腰,你就能毫不顧慮殺一尊陰神!”


    “一尊城隍能管轄的地帶很是有限,我想祂,絕不是皇城的城隍吧?這城隍令在大周皇城,可為你爭不了太多的特權!”


    “況且……哪怕是一尊城隍,也擔當不起,殺死一尊陰神的罪責!”


    “祂!保不住你!!!”


    範武笑了,他一腳踩在付洪的臉上,那樣冒犯的舉措,屬實是對神明帶的大不敬。但是範武毫不忌諱,他就是這麽做了。


    範武說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貧道我並非是有城隍保著才敢殺陰神。我的底氣,也並不在此。就算是沒有一尊城隍保住我,你覺得,我就不會對你產生殺心嗎?”


    隨著範武的腳稍微用力,付洪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臉龐,再一次被範武給踩得塌陷了進去。


    “如果因為一尊城隍保不住我,我就沒有膽氣擊殺一尊陰神,那我在穀源縣的時候,就不會殺死,那沽源縣的土地神!”


    範武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樣的一句話,讓付洪都給驚住了。


    殺死穀源縣的土地神?!


    這個家夥……


    早就已經弑過神了?!


    還是一尊土地神?


    一尊正神?!


    被踩著臉龐的付洪悶聲怒道:“你這魔頭簡直瘋了,你不僅招惹天庭,你還要招惹地府!魔頭!你不是人!就是一個魔頭!!”


    祂慌了。


    如果範武從來都沒有殺過一尊神,祂覺得自己可以用言語攻勢,讓這個家夥產生忌憚之心,如此一來祂就不會死於一個凡人之手。


    這樣的過程可能是憋屈了一點,但隻要能夠活著,祂就有一萬個方法能夠報複迴去。


    隻要能夠活下來,祂定要讓這個豎子感受到,陰曹地府的無上權威!


    讓其感受到陰曹地府的無盡恐怖!!


    可是……


    範武跟祂說的那幾句話,讓祂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範武弑過神!


    這樣一個有前科的大魔頭。


    怎會被語言攻勢擊倒?


    不妙!


    很不妙!


    死亡的危機感已經逼近心頭,付洪欲要耗盡自己所有力量,哪怕是拚盡自己最後的一絲神力,也要從範武的手中逃脫出來。


    哪怕……這樣的狼狽形象,被很多凡夫俗子都看在眼中,祂也已經不在乎了!


    祂要活著!


    祂不能死!


    忽然。


    付洪察覺到,踩踏祂麵龐的那一隻腳挪開了。祂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但祂知道機會來了。拚盡全力,逃跑的機會已經到了。


    噗!!!


    這樣的一個念頭剛一落下,付洪就隱隱地聽見,有利刃刺破身軀的聲音響起。這樣的一道聲音,似乎非常接近。


    啊……


    是自己被刺中了。


    最後之際。


    付洪隻聽見範武的一句話:“穀源縣的土地神,也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死亡的。”


    付洪最後的一個念頭便是:或許此人的靠山不是城隍,而是這把斷魔雄劍!


    或者說……


    是斷魔雄劍背後的存在!


    當這樣的一個念頭,緩緩消散之後,祂的意識……


    陷入沉寂!


    眼眸之中湧動的神光也不再湧動,身上流出的神血,更是比之前更加的黯淡。身上的神性,已經徹徹底底化為虛無!


    一尊陰神。


    死了!


    被殺了!


    弑神者!


    範武!


    這一幕畫麵給人產生的衝擊力,比萬鈞雷霆還要更加的兇猛。一具地府陰神殘缺不全的屍身,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裏。


    乍一看宛若一隻死狗一樣,好像神明的死亡,與凡人沒什麽不一樣。


    【您成功擊殺“大周皇城陰曹地府罰惡司典獄”,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43點!】


    加點係統的擊殺提示。


    很快就出現了。


    一眾付家陰差先祖讓範武爆出了足足24點自由屬性點,一個罰惡司典獄讓範武爆出43點的自由屬性點,加起來就是67點的收益!


    這樣一個世家大族的底蘊當真驚人,要知道範武一路闖蕩過來,殺死那麽多詭物、惡鬼、邪道……得到的自由屬性點,也就三四百。


    而他在區區一個付家的身上,所爆出的自由屬性點,就接近於破百點了!


    “主要……還是你占了最大頭啊!”


    範武低頭看著付洪的屍身,語氣略微感慨地呢喃了一句。


    這一趟千裏迢迢來到皇城。


    一點也不虧!


    血賺!!


    ……


    “大……大人……這雙方的鬥法,應該算是,結束了吧!?”一個欽天司百戶有點不敢看,一尊地府陰神的屍身。因為他覺得這是對,天庭與地府的神權的大不敬。


    “結束了。”欽天司副指揮使的語氣極為複雜,他拽緊的手都因為過於用力,而變得發白。


    足以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內心非常的不平靜。


    最主要是,發生了這種狀況……


    什麽人,能夠平靜下來呢?


    緩緩深吸了一口氣,這位欽天司的副指揮使,開口沉聲說道:“今日之事,是不可能瞞得下來的,肯定會在皇城之中如一場颶風一般。恐怕不出一日時間,就能夠傳遍整個皇城。”


    沒辦法……親眼目睹這一次事件發生的人,屬實是太多了。


    而且他們一個個魚龍混雜。


    有的是大周王朝的百姓、有的是他國的商人、也有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修道者、更有的是來自於其他世家大族的人。


    而且如此之大的動靜,他不相信陛下的一些眼線,不會在此地觀望。


    也就是說,就算不需要他去稟告當今陛下。陛下估計也很快就知道,這裏發生什麽了。


    “今天可真是不得了。”欽天司副指揮使苦笑一聲。


    最開始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想要憑借皇城欽天司的麵子,來調停這一次爭端。


    結果這樣的爭端,哪是他一個欽天司副指揮使,有資格調停的?


    能夠在這場衝突之中保全自己的性命。


    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


    “果然,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付家,根本不可能,是範道長的對手!”雲九卿見到這幕畫麵,不由哼哼了一聲說道:“一個郡府付家就已經是那德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皇城付家,估摸著比郡府付家更加沒有底線!”


    她這樣揣測也不是沒有緣由的,本身就出自於一個世家大族的她,也算是知曉一些陰暗麵。


    更何況皇城付家這樣一個世家大族,囂張跋扈到幾乎把他們陰暗麵,要擺在明麵上來了。


    這樣的一個世家大族之中,把他們全部殺了,肯定有人是冤枉的。


    而如果是隔一個殺一個的話……


    那鐵定是會有漏網之魚的!


    “如果小道我沒有看錯的話,範武道長最後擊殺的那個存在並不簡單……對方身上好像帶著,一種隱隱約約的神性。而且範武道長和對方那簡短的對話,小道隱約聽到了些許。”


    雲九卿旁邊的行風子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的神色:“最後,被範武道長殺死的存在,極有可能,是一尊神隻!”


    “祂是一尊陰曹地府的陰神!”


    “什麽?!”雲九卿美眸睜大了幾分:“一尊,陰曹地府的陰神?!”


    “應該是了。”行風子補充道:“前提是小道我,如果沒有聽錯的話。”


    雲九卿懵了!


    她知道付家在陰曹地府下麵肯定會有點關係,但她沒想到對方在陰曹地府的關係居然這麽的硬!付家的靠山,居然是地府陰神!


    怪不得剛才的動靜那麽大,原來範道長遇到的敵人,是一尊神隻!


    等等……


    雲九卿好像是想到什麽,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急忙開口道:“那豈不是說,範道長的身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呸!兩條神命?”


    “是啊!這已經是……嗯?”行風子忽然一愣,什麽兩條神命?


    然後。


    他就聽見雲九卿震驚道:“上一次範道長斬的書一尊土地爺,這一次斬到是一尊地府陰神……乖乖,傳說中高高在上的仙神,在範道長手底下,好像也和尋常詭物沒有區別?”


    行風子:“???”


    範武道長曾經斬殺過一尊土地爺?


    他怎麽不知道?


    莫非這是範武道長與他相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嘶!!!


    行風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豈不是說,這並不是範武道長第一次弑神?


    這是第二次?


    行風子不知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畢竟他是信道的。不管是一尊土地爺、還是一尊地府陰神,對他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都是需要他日夜祭拜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的兩尊神隻,全部都被範武道長,給一劍斬了。


    這……


    當真是令人震驚無比。


    也讓他的世界觀。


    都差點就要崩碎!


    ……


    “讓開!都特娘的給咱家讓一讓!不要擋路,不要擋路啊!!”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胡胡伴伴,已經急得粗口都罵出來了。


    他的嗓門嚷嚷的非常大,以至於讓一些皇城百姓都忍不迴頭一看,然後就看見一匹高頭大馬,橫穿直撞朝著這邊闖了過來。


    這又是搞的哪一出?!


    一眾皇城百姓,被嚇的趕緊躲到路邊的兩側。


    付家的狀況他們還能看看熱鬧,還能停留在原地,震驚地點評幾句。


    此刻他們不得不動。


    因為如果不動的話,被這一樣一匹高頭大馬撞一下,整個人估計都得被撞得半死。


    胡伴伴就這樣,硬生生地在人群中,闖出一條路來。


    “籲!!!”穿過那一眾人群後,他立即拉住馬匹的韁繩,讓它停下來。


    因為胡伴伴發現。


    前頭很不對勁!


    “付……付家呢?”胡伴伴看著不遠處的一片區域,他懵逼發現,那裏竟然被夷為平地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皇城付家駐地的所在地啊!


    那麽付家……


    哪兒去了?


    胡伴伴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因為過於心急,一不小心跑錯路了。可是下一秒,他忽然見到了幾個人,那幾個人他可太眼熟了!


    胡伴伴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他看見了行風子、南郡王殿下、雲九卿!


    還有那一頭老牛!


    還有天機棺!


    “好哇!咱家……咱家沒有走錯路啊!”胡伴伴激動得熱淚盈眶,隻要南郡王殿下和陛下欽點要見一麵的範武道長,這兩個人沒事就好了。


    欸?


    不對!


    缺一個人!


    “範武道長呢!?”胡伴伴急忙在前方左顧右盼,然後他就看見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那一道身影在人群裏麵,還是顯得那麽的顯眼。


    他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看起來他們好像都,沒什麽大礙的樣子。”


    不過,那個店小二不是說,放武道長他們來找付家的麻煩了嗎?


    莫非自己是被那個店小二給忽悠了?


    就在胡伴伴準備趕緊策馬,朝著那個方向,趕去的時候。


    他忽然聽見路邊的一群百姓,好像在驚聲議論著什麽,這樣他手持韁繩的動作忍不住一頓,因為他聽到了很多關鍵詞。


    “娘嘞,總算是歇停下來了,剛才可是把老子給嚇壞了!”


    “是啊!我剛才眼睜睜的看著付家,瞬間被夷為平地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我看就是他們付家,壞事做盡遭到了天譴了。”


    “真的是天譴嗎?那之前的喊殺聲又如何解釋呢?”


    “不是天譴的話,總不能是有人造成這種破壞吧?”


    “……那可說不定!”


    “嘶!”


    “……”


    胡伴伴:“???”


    聽到這些皇城百姓的三言兩語,他好像意識到,前方那一大片廢墟,似乎就是付家的駐地。隻是付家在今天,或者說是在他胡伴伴來之前,被什麽神秘的力量給夷為平地了。


    胡伴伴不相信天譴,如果真的有天譴這種東西,付家早就已經沒了。


    何至於等到今日?


    結合這些人,在議論時提到的一個個關鍵詞,胡伴伴想到了一個人——範武道長!


    因為……


    範武道長今天一大早,一拳大塌了皇城城牆的事跡,至今都曆曆在目。


    記憶猶新!


    “咕咚!”


    胡伴伴暗吞一口唾沫:“總不能說是範武道長一個人,將付家夷為平地的吧?”


    這聽起來貌似非常的離譜。


    可如果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那位囚龍觀範武道長……


    竟然又顯得格外合適!


    因為,胡伴伴覺得。


    範武道長他……


    真能做得到!


    “範……範武道長!南郡王殿下!”此時此刻,胡伴伴懷著一種心驚膽顫的思緒,急忙朝著範武等人所在的方向,策馬跑了過去。


    “陛下!”他高唿道:“陛下傳下口諭!宣南郡王殿下、範武道長等人……”


    “進入皇宮!”


    “麵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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