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宛這架勢,他和靳蕊這事是不能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既然他姐這裏行不通了,他隻能去找靳蕊了,如果靳蕊也不同意,這事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畢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根本就不記得。


    況且靳蕊給他喝的酒,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隻是他現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所以這婚絕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定了。


    打定主意後,向正就起身去了靳蕊的房間。


    結果剛一打開門邁出腿就看見靳育海行色匆匆的朝靳蕊的房間走去,他想迴去已經來不及了。


    二人互視一眼,靳育海冷冷道:“跟我進來。”


    向正滾了滾喉結,悶頭跟著走了進去。


    向宛也在靳蕊的房間裏,靳蕊眼睛哭的有些腫,坐在套間外的沙發上,向宛在一旁遞著紙巾。


    向正不禁恨得牙根直咬。


    媽的,在他麵前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結果轉過頭就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這女人的心機真他媽深啊,向正更加確信了昨晚的事沒那麽簡單。


    現在他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自己和靳蕊到底發沒發生關係。


    雖然床上有血跡,可他對自己的行為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他也怕自己真把靳蕊當成沈清給上了,那就真是說不清了。


    但無論如何,他和靳蕊是不可能結婚的。


    向宛見向正來了,狠狠剜了他一眼,示意他跟靳蕊說幾句好話。


    結果向正就跟沒看見似的,站在一旁不吭聲。


    靳育海有些看不下去了,率先開口罵靳蕊,“哭哭哭,就知道哭,早知道這樣之前幹嘛去了?”


    靳蕊被靳育海一罵更是委屈的梨花帶雨,淚水橫飛。


    向宛知道靳育海是動怒了,連忙笑著勸解著,“靳伯伯,您放心,蕊蕊和阿正出了這事,我們向家是肯定會負責的,況且我和爺爺早就把蕊蕊當成了向家未來的準媳婦了。”


    “沒想到他們倆把事情給提前了,這是好事啊。”


    靳育海怎麽會不知道向宛說的是場麵話,向正那態度顯然和向宛說的不一樣。


    向宛見向正遲遲不說話,強扯著嘴角遞給向正一個眼神,讓他表一下態。


    這時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 向正,包括一直哭哭啼啼默不作聲的靳蕊。


    向正眼睛掃了一圈,淡淡道:“我不能娶她。”


    向宛愣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似的觀察著靳育海的臉色,小聲提醒道:“阿正...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靳蕊也停了哭聲,表情極其不自然,甚至是羞赤,她沒想到向正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連一句委婉的話都不說,而是直接拒絕了。


    靳育海終於忍不住了,自己女兒被人睡了,對方還一副不想負責任的態度,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臉往哪擱,就算對方是世交家的孩子也不能容忍。


    男人怒紅著臉,半個字沒說,跨上一步狠狠揪起向正的衣領,揮起拳頭就要招唿在他臉上。


    向正並沒躲,等著挨靳育海這一拳。


    不管他和靳蕊睡還是沒睡,但那床上的血,還有自己和人家女兒赤身裸體的睡了一個晚上,這一拳他挨的不冤。


    可向宛並不這麽認為。


    她雖氣向正,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她打也就算了,還輪不到別人來打,而且是當著她的麵。


    那更是不行。


    “等一下,靳伯伯!”向宛起身喊住他。


    靳育海懸在半空中的拳頭陡然一頓,眼神投向 向宛,等著看她什麽意思。


    向宛三步上前,握住靳育海的手腕,笑著按了下來,“靳伯伯您別生氣,阿正犯錯了,我會教訓他,我教訓不了,還有我爺爺不是?”


    “再說了,眼看著要參加活動了,阿正臉上要是落了傷也不好看啊。”


    女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說出的話卻剛柔並進,甚至把向國棟都搬了出來,他們姐弟在靳育海麵前算是晚輩,可靳育海在向國棟麵前不也是晚輩?


    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一拳砸在向正臉上就等於砸在了向大部長的心窩上。


    靳育海再三掂量,緩緩鬆開了向正的衣領,哼出了一個粗重的氣音。


    靳蕊也看出苗頭不對,嚶戚的吸了吸鼻子,“爸,您別管了,這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你能處理個啥?你能處理還能讓人家強壓著頭,白占了便宜?”靳育海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眼睛狠狠掃過向家姐弟。


    向宛怎麽會聽不出來靳育海在暗諷他們向家仗勢欺人,可她一方麵不想傷了兩家的關係,一方麵又不想自己弟弟吃虧,隻能忍氣吞聲跟著挨罵。


    “靳伯伯,我和靳蕊的事是我不對,無論您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也請您不要牽扯到別人。”向正態度謙卑,可口氣卻很冷滲人,甚至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這是他犯的錯,靳育海可以隨便罵他,但絕不能牽扯到他的家人,這是底線。


    靳育海冷笑著反問,“什麽要求都能滿足?你把我閨女當成什麽人?”


    “阿正!”向宛緊皺的細眉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否則隻會讓事情鬧的更僵。


    靳育海見這架勢更來氣了,一把抓起靳蕊的手就往外麵拽。


    靳蕊被扯的踉踉蹌蹌的跟在靳育海身後,站都站不穩,向宛緊忙上前解圍。


    “靳伯伯,您別生氣,我們向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等迴了榕城我會跟爺爺親自到府上定下這門婚事的。”


    “姐!”向正這一聲明顯是拒絕的。


    靳育海黑著臉,嗤道:“宛宛,靳伯伯明白你的好意,可我閨女還沒淪落到上趕著倒貼的份上。”


    “這婚不提也罷,事兒不能就怎麽完了,就算你和你爺爺不來,迴去我也會親自拜訪向叔叔的。”靳育海哼了一聲就帶著靳蕊離開了房間。


    向宛狠狠指了指向正,“你啊你啊,除了給我惹麻煩,你還能幹嘛?”說完就追了出去。


    向正疲憊的栽進沙發裏,本來是想和跟靳蕊私下達成共識把事情解決一下,沒想到卻越弄越遭,甚至還要驚動他爺爺,到時候他老人家一拍扳,自己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沈清怎麽辦?


    向正煩躁的掏出手機就給沈清播了一通電話,現在的他急需聽見沈清的聲音緩解一下。


    結果沈清的電話卻顯示在通話狀態。


    向正掛斷後又播了過去,依舊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草,一大早上跟誰聊呢?”向正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打開微信就給沈清發了一條信息。


    ——馬上把電話掛了給我打過來。


    沈清這會兒接的是陸溫行的電話,根本不知道向正給他發了微信。


    過去了大約兩分鍾,向正遲遲沒接到沈清的迴話,氣的又發了一條微信。


    ——你他媽跟誰聊呢?


    ——老子不在家,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依舊沒迴應。


    向正終於坐不住了,抄起電話就給周陽打了過去。


    周陽正在上班的路上,嘴裏還叼著吸管喝著豆漿,接到向正的電話連忙放下早餐,規規矩矩的打了聲招唿。


    這也引起了在主駕駛開車的常林凡的注意,耳朵跟裝了雷達似瞬間支了起來。


    “給我查查沈清現在的通話記錄,現在,馬上!”向正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


    他非常想知道是誰能讓沈清聊這麽久。


    向正的聲音不小,常林凡把’沈清‘兩個字聽的一清二楚,不大的眼睛微微轉了轉。


    周陽聽向正與語氣不對,連連點頭應好。


    電話掛斷後,周陽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就給一個在移動公司內部上班的朋友,讓他托關係給他發一份沈清最近的通話單子。


    對方答應的也挺痛快,告訴周陽隻要等上幾分鍾就行。


    常林凡在一旁試探著問了句,“我哥他...和向少...他們...”


    周陽斜了他一眼,吸了口豆漿問道:“你哥誰啊?”


    常林凡以為周陽知道他和沈清的關係,訝異道:“我哥是沈清啊。”


    ———噗


    周陽嘴裏的豆漿瞬間噴了出來,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你說...你說什麽?你哥...是沈哥?”周陽咳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常林凡沒想到周陽會這麽大反應,愣愣點了下頭,加重語氣道:“親哥。”


    一聽是親哥周陽更不信了,問道:“那你怎麽姓常呢?”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周陽下巴徹底掉了下來,常林凡這種三流貨色居然能是沈哥的親弟弟?


    而且老板居然還讓他給自己開車?


    按理說沈哥的親弟弟,老板肯定是要另眼相待的,可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啊。


    就在周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移動公司的人把沈清最近的通話記錄發到了他的手機上,他一刻不敢耽擱立刻轉發給了向正...


    第54章 向正:你他m就配一直關在別墅裏


    沈清第一次和陸溫行聊這麽久,將近半個小時。


    剛開始沈清還有點兒拘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陸溫行倒是一副熱情熟絡的樣子,絲毫沒受之前事情的影響,這讓沈清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陸溫行告訴他,他受邀參加一個活動,上午的飛機去海城。


    沈清當時就才猜到了陸溫行和向正參加的可能是一個活動,起初還有些擔心,後來一想ctr峰會那麽盛大,人又那麽多,他們倆也不一定能撞上,就沒再提這事。


    陸溫行笑著打趣:“本來還想昨天約你一起吃飯的,看來這頓飯又要延期了。”


    沈清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筷子煎著火腿和雞蛋笑著說:“早吃晚吃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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