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到折返迴來的保鏢,微微擰起漂亮的眉眼。


    那保鏢走過來把電話遞給沈清,然後很適時的離開了房間。


    沈清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遲疑半晌還是把電話貼到耳邊。


    “...喂。”大概是因為心虛,沈清嗓子幹幹澀澀的,一個“喂”字說的近乎失聲。


    “你有事要和我說?”


    經過電話音頻處理後的男聲低低沉沉的,讓沈清更緊張了,攥著電話的掌心瞬間塗上一層細汗。


    “怎麽不說話?”向正見沈清遲遲不開口,笑著問道。


    沈清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猶豫著開口:“你不是讓我好好跟著你嗎?”


    “我想了既然逃不開,我就不逃了,我以後會乖乖留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


    向正本以為沈清會要求放他出去,結果卻是這樣一番話,著實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現在服軟又有什麽意義呢?


    “想好了?”向正反問。


    沈清滾了滾喉結,輕輕籲出口氣,定聲道:“想好了。”


    “好!那你下午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清訥訥道:“...去個地方?”


    忽然他想起保鏢說過,向正晚上要去參加老師寶寶的滿月宴。


    這人該不會是要帶他一起去吧。


    “我可不可以...不去?”沈清試探著問道。


    “你不是說以後都會乖乖聽我的話嗎?這才第一件事就辦不到?”這句話向正說的帶著幾分戲謔和懷疑。


    沈清抿著薄薄的唇瓣,強壓下心頭的不願,低低道了聲好。


    “真乖。”向正笑著掛了電話,口氣像在誇獎一隻聽話的小狗。


    嘟嘟的忙音響了半晌,沈清才逐漸緩過神來,整個人無力的攤在床上,眼睛失神的盯著窗外,希望黑夜晚一點,再晚一點到來...


    第33章 向正:做我的人可不是說說就算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沈清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從日落到星起。


    周陽是自己開車帶造型師去的香山別墅,當看到一屋子的保鏢後瞬間替沈清捏了把冷汗,這種事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已經發生了無數次,每一次沈清都要被折騰的遍體鱗傷才能從這裏離開。


    盡管他已經猜到沈清的處境,可真正看到沈清蒼白的臉,深黑的眼圈,還是忍不住唏噓。


    老板確實過分了。


    “沈哥,你還能動嗎?”周陽說著就要上前去攙扶沈清。


    沈清擺了擺手,支撐著身體慢慢挪到床邊,強忍著下 體火辣辣的痛楚下了床。


    那藥包塞在他的肛周,又脹又熱,即便紗布是柔軟的細紗,可他稍微一動還是磨的周圍鑽心的疼。


    “沈哥,你沒事吧。”周陽見沈清臉色又白了幾度,小心問道。


    “沒事。”沈清深深喘了幾大口氣才緩過剛剛那股疼勁兒。


    “沈哥,老板讓我接您去參加一個晚宴,所以您要穿的正式一些。”


    周陽讓出一個身位,露出身後的造型師。


    那人肩背銀色化妝箱,手裏拎著一套純白色休閑西服,外麵罩著透明衣塑帶,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沈清心裏冷笑,估計向正已經知道今晚宴會的男主人是陸溫行,所以才會這麽興師動眾帶著他去,故意讓他難堪。


    嗬,還真是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沈先生跟我來吧。”造型師說完就朝浴室走去。


    即便沈清很抗拒,可為了以後能夠順利逃脫向正的桎梏,還是忍下心中的厭惡跟了上去。


    鏡子前,沈清看到自己的臉不禁嚇了一跳。


    不過是一天一夜而已,他居然能憔悴成這個樣子。


    尖瘦的下巴冒出一圈青色胡茬,眼窩深陷,頭發蓬亂,臉白的近乎透明。


    這還是他嗎?


    沈清一拳砸在洗手台上。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身旁的造型師嚇的手一抖,海綿蛋差點掉到地上。


    “沈先生,您怎麽了?”化妝師緊張看著沈清。


    沈清直勾勾盯著鏡子,清透的瞳仁逐漸蒙上一層寒意,森然道:“沒事。”


    化妝師這才放心拿著海綿蛋沾著輕薄的粉底去遮蓋沈清臉上的黑眼圈。


    沈清皮膚底子很好,白淨細膩,根本不用塗抹這些多餘的東西,可他現在黑眼圈嚴重,臉更是白的不正常,化妝師隻好盡力遮蓋,讓他氣色看起來好一些。


    一切準備結束,造型師總覺沈清這一身帥氣是帥氣,就是太素了,恰巧看到洗手台上放著一枚鑽石胸針,順手就別在沈清的西服上。


    鵪鶉蛋大小的水滴狀鑽石,周圍鑲嵌著湖藍色寶石,眾星拱月般閃著熠熠光芒,瞬間就將沈清整個人都襯托的閃閃發亮。


    “perfect!”造型師雙手合十,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沈清有些不自然的拒絕道:“這個...就算了吧。”


    畢竟向正隻給他準備了衣服,隨意用別人的東西還是不好,況且這枚胸針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貴。


    “嗐,向少的東西不就是您的東西嗎?”造型師說的極其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問題。


    沈清如鯁在喉又無從解釋,隻能隱忍著不吭聲。


    二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周陽看著麵前宛如從雜誌裏麵走出來的沈清,眼睛都直了。


    細碎的短發用啞光發蠟抓的自然鬆散,層次分明,眉眼修飾的深邃立體,薄薄的唇瓣塗了點櫻色的唇釉,泛著點點水光,最打眼的還是沈清身上那套小香風白色高定休閑西服,將他的身形包裹的挺拔修長。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出身豪門的貴公子。


    要說自家老板是桀驁痞帥,那沈清就是卓爾不凡。


    若是刨除性別不說,這倆人還真是絕配。


    “沈哥,您真帥!”周陽豎起大拇指由衷的稱讚。


    沈清麵無表情,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甚至還很厭惡。


    “走吧。”他淡淡說了一句就朝屋外走去。


    盡管每邁一步,沈清都疼的直冒虛汗,可他還是強撐著挺胸抬頭,不讓別人看出異樣。


    周陽在身後尷尬收迴手快步跟上了上去。


    ……


    華康董事長林牧海給自己小外孫的滿月宴辦的空前盛大,榕城有頭有臉的名流政客基本悉數到場。


    向正和向宛姐弟的車子剛一停到酒店門外,記者的閃光燈就開始閃爍個不停,向家當家人同框極為少見,萬不能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向宛全程保持優雅的笑容,向正則是一副慵懶鬆散的模樣,完全無懼鎂光燈下的狂轟濫炸。


    “那麽多人看著呢,你能不能正式點?”向宛微笑咧著唇角,用喉嚨擠出幾個字。


    向正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笑道:“人家辦滿月酒,我那麽正式幹什麽?”


    “你!”向宛氣的差點失去表情管理。


    “好了姐,我們到了。”向正挽著向宛推開了酒店大門。


    服務人員引著姐弟倆去了電梯直奔28摟西餐部。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入目便是陸溫行和妻子林夕熱絡的招唿接待。


    陸溫行看見來人是向宛,率先上前跟她握手:“向小姐,謝謝您能來參加我兒子的滿月宴。”


    向宛也是客套迴握說著場麵話。


    這時陸溫行彎著的雙眼忽然拉直,原是他看到站在向宛身後的向正。


    這個昨天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看樣子還是跟向宛一起的?


    聽說向宛還有個親弟弟,難道就是這個人?


    向正也在看著陸溫行,犀利眸子帶著隱隱的敵意,強烈的壓迫感直撲向那人。


    向宛發現陸溫行神色頓住,順著他眼光看去,笑著介紹說:“哦,陸教授應該還沒見過,這位是我弟弟向正,也是剛從國外迴來的。”


    陸溫行收好情緒,笑著朝向正伸出手,“您好,向先生。”


    向正盯著那個手看了幾眼,嘴角嗤出個淺淺的弧度,直接越過了陸溫行。


    陸溫行遲疑著收迴手,搖頭笑笑。


    “噯?阿正...喂!”向宛喊著向正的名字,那人就跟沒聽見似的頭也沒迴就往宴會中心走去。


    向宛簡直被向正氣的要心肌梗塞,尷尬解釋著:“對不起啊陸教授,阿正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陸溫行溫笑著說道:“沒關係,向小姐您先進去吧。”


    向宛微微點頭略表歉意就跟著禮儀小姐進了會場。


    向正剛進了主宴會廳就被眼尖的方楠給看到了。


    “阿正,這裏!”方楠揮手朝向正打了個招唿。


    向正順著聲音找去,老遠就看到方楠和傅海喬在名媛堆裏打情罵俏。


    看到向正過來,方楠把身邊人都攆走,笑眯眯的說:“我還以為你不能來呢。”


    向正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方楠也不是傻子,向正現在這樣多半是因為昨晚自己對沈清出手了。


    “那個阿正...沈清...你們...”方楠磕磕巴巴想打聽一下沈清的情況,畢竟他也不想跟向正鬧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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