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時他來到這個世界出道以來最強的一拳,體內所有的靈氣順著龍象功法的運行軌跡朝著右拳之上源源不斷的湧去。


    青金兩道光芒瞬間碰撞,爆發出來的靈氣,席卷整個黑山,爆炸聲起,四周百斤的山石爆裂開來,百丈之外的樹木連根拔起,倒飛而出……


    就連黑山上的重任,修為低的,一口鮮血噴出,急忙打坐迴複,修為高的也覺得心口一甜,運轉靈氣護體。


    “不……”黑山隻覺自己右拳與之相撞,一股五指碎裂之感瞬間傳來,接著是小臂、大臂……


    “不可能,你怎麽會贏我?我是黑山,靈台之下第一人,你怎麽可能……”黑山嘶吼著,將最後的靈氣注入……


    “死……”江寧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一拳是為了孟軻。


    “嘭”右拳狠狠砸在黑山胸膛之上,黑山鮮血狂飆,倒飛出去。


    江寧跟上,空中已經騎到黑山身上,朝著丹田又是兩拳……


    二人狠狠的摔倒地上,衣衫破爛,口吐鮮血,這一拳,江寧用盡了全力……


    濃煙消散,出現一個數丈深的大坑,沒有人敢上前去看,揪著心看著邊緣。


    這種戰鬥,已經超越了靈氣境,超出了他們的範疇。


    江寧掙紮著,站起身來,用碎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拿出一顆丹藥,放在嘴裏,有氣無力的咀嚼著,骨頭發出陣陣脆響。


    這一拳,他肋骨斷了三根,右小臂斷裂,手指斷了三根,七竅皆有鮮血滲出。


    “你……你……”黑山抬起左手,想指江寧,卻抬了三尺,又重重摔了下來。


    “不錯,我並不隻是為了精血,還有兄弟的仇。”江寧體力不支,再也站不起來,盤膝坐在一邊,一邊煉化丹藥,一邊說道。


    “哈哈哈……”黑山忽然間大笑起來,鮮血有從口中吐出,夾雜著碎肉與骨沫,才止住笑聲。


    “笑什麽?”江寧大口喘著粗氣。


    黑山耷拉著眼皮,嘴角一翹:“兄弟?什麽是兄弟?你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兄弟卻捅你兩刀,哈哈……兄弟……”


    “你兄弟……是誰?”


    “是誰?重要麽?”


    “重要……因為……我……沒有……”


    “他姓王,現在姓孟,他的母親,姓孟……”江寧沉吟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黑山忽然間沉默,半晌,卻搖了搖頭:“兄弟,嗬嗬,兄弟……”


    他似乎迴到了過去,迴到了將妻子的屍體帶走,一人獨上黑山的時候,黑山上,他也有兄弟,可是,隨著打家劫舍,隨著他的默許,黑山變了,他也變了,兄弟也變了……


    他開始懷念那時候的兄弟,那時候的歃血為盟,那時候的坦誠相待。


    “那件事,是我默許……”黑山終於開口。


    江寧拿出一顆丹藥,放在黑山嘴裏。


    黑山大驚,不解道:“為什麽……為什麽……要……”


    “仇已經報了,當年參與的老二、老三、老四、老八、老九都已經死了。”江寧開口道:“況且,我還沒有拿到精血,你,現在還不能死。”


    “嘿嘿,小子真聰明,不愧是老祖我的親傳弟子,對對對,就是精血,快讓他說在哪兒?”玄黃之靈搓著小手,興奮道。


    “嗬嗬……”黑山搖了搖頭。


    “你為妻子上黑山,我不殺你。”江寧說著,忽然想起了唐蓉,那個差點讓他把自己賣了還替她數錢的女人。


    “那東西,不是你能染指的,你可知道為何趙城主不在圍剿黑山?”


    “難道是為了精血?”江寧恍然大悟。


    “不錯,他背後,是寧王府,我答應到達靈台境,便帶著一滴精血投靠寧王府,趙城主,歸寧王府。”丹藥在嘴中散發出靈力,黑山也在逐漸恢複。


    “那就是說,精血不止一滴?”江寧大膽的猜測到,黑山的最後一拳,明顯是燃燒精血的跡象,他已經用了一滴。


    黑山一怔,旋即笑笑:“你到底是誰?怎麽連這都能猜到?”


    有些無奈道:“不錯,還有兩滴,我發現之後,一位前輩教了我煉化之法,條件是要一滴精血,我答應了,一到靈台境,將精血送去一滴。”


    “如此一來,寧侯府和你說的那前輩,兩個都不敢跟你來搶的,一個出手,另外一個也一定會出手,黑山,好深的算計。”江寧在這一刻,什麽都明白了,黑山能夠在官方勢力之下存貨,並不是沒有道理。


    “沒辦法,我隻能這麽辦。”黑山笑道。


    “那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江寧不解道。


    黑山強忍著疼痛,用左手撐地,半坐起身子,咧著嘴說道:“因為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初心,初心不改,黑山還是黑山,心變了,就不是黑山了,再說了……”


    黑山頓了頓,吐出一口血水:“再說,我看寧侯府不順眼。”


    ……


    一刻鍾之後,江寧從坑中走出,身後還有黑山。


    黑山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看著重傷身亡的二爺和三爺,衝了上去,將江寧圍住。


    “散開……”黑山被眾人攙扶著,有氣無力道。


    半個時辰之後,張全福穿著渾身是血的灰袍,到了山上的大殿。


    一個時辰之後孟軻帶著寧九趕到。


    當眾人看到坐著的江寧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山的時候,皆是目瞪口呆,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黑山,你還記得我嗎?”孟軻上前,一把抓住黑山的衣領。


    黑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殺,就殺了,管你是誰?”


    “你縱容他們,幹下喪盡天良之事,這仇,不共戴天。”孟軻紅著眼,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眾人見狀,正要上前阻止,卻聽得黑山說道:“哼……你這兔崽子,要是重來,我還會這樣,哈哈哈……”


    張全福失望的搖搖頭:“大哥,你我結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眼中忽然間泛起了紅光。


    “阿福,大哥對不住你,大哥讓你失望了,我不配做你大哥。”黑山咆哮道:“來吧,小崽子。”


    說著,咬牙朝著孟軻撲去。


    孟軻手起刀落,黑山胸膛之上飆出一道鮮血,聲音還在大廳之內迴蕩,人卻應聲落地,再也沒了唿吸,但卻是笑著的。


    江寧隻能讓孟軻殺了黑山,這是他與黑山的恩怨,他能夠幫助孟軻打敗黑山,卻無法幫親手殺了他,否則孟軻以後修行之路,就會有障礙。


    最後黑山的咆哮,隻有他知道,是在求死,並不是本性使然,一個為了亡妻而敢於與世界為敵的人是可敬的,自然之道失去至親的痛,所以才會刺激孟軻,死在他手中,這樣,兄弟的孽,他來還,因為他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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