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迴到家中之後,接到了譚禛與他的書信。


    “公子,需不需要我去一趟?或是讓郝友良敲打一下?”第二千尋在二樓的書房見到了江寧。


    江寧將手中的書信放下道:“當時做出這個決定,就想到了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高俅這個人,睚眥必報,當時在金陵他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了,寧山府如何?到現在被他搞成這樣,他這二品大員,也是因此而來。”


    “那現在我們殺了他義子,此事他若是深究起來,我怕那邊萬一有人走漏風聲……”


    江寧卻微微一笑:“他知道了又如何?他要動手,隻能用陰的,他背後是誰?是左相李林甫,現在主和派和主戰派已經達成了協議,以主和為主,如若不成,隻能開戰,這個時候他要是敢動我,當年白虎堂的事兒,我也給他抖出來,這次高衙內的事情,還有信陽府送往高府的禮金單子,我這裏都有。”


    “要是下黑手,那就讓他來,可以放話出去,若是我江宅有個好歹,他高府,必定會以十倍的代價陪葬,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江寧接著道。


    “原來公子本來就不怕他……”第二千尋也微微笑了笑。


    “怕他幹什麽?我又不知道那是高衙內,我家人被賊寇劫走,我去救人,殺了幾個賊人,與高衙內有何關係?”江寧皺眉,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第二千尋笑道:“還是公子高明,如今譚將軍在信陽府,已經將所有相關人員遣散,高修德和章子才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已經按照公子吩咐,二人的資料都謄寫了一份兒傳迴到了信陽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應天府那邊如何了?”江寧又問道。


    第二千尋道:“張梓涵那邊已經開業,之前便已經做了鋪墊,酒樓每日都是滿座,就是酒水有些不夠,看來產量還需要加一些。”


    江寧想了想,卻道:“不,產量保持不變,但要開始囤酒,每開一處酒樓,每日的供應量隻有一百斤,想要好酒,就要排號,以後我們就用這種營銷的方法,提高酒的質量的同時,也要分類加價了。”


    第二千尋拱手道:“明白,我這就下去安排。”


    千尋剛走,江寧便下了樓,朝著後院兒走去。


    王若煙與柳思思忙了一天,此刻正在王若煙的房內閑聊,話題無外乎是對今日姑蘇柔的看法。


    江寧進了門,卻見王若煙白了江寧一眼,柳思思也不正眼去看他,江寧嗅了嗅,這屋子裏盡是酸味兒,不免笑道:“怎麽,今兒誰家的醋壇子翻了,味兒都飄過來了?”


    二人噗出一聲笑出聲來,卻見王若煙拿起桌子上的信件,上前遞給了江寧,沒好氣道:“自然是我們家的大才子,江公子趁著我和妹妹在杭州忙裏忙外,在這邊竟沾花惹草起來,人家姑蘇家的大小姐,親自給你送的請柬,那身段兒,那臉蛋兒,總比我們這些人老珠黃的強上不少。”


    “是啊,又會詩詞歌賦,又懂琴棋書畫,更是書香世家,溫文爾雅,哪像我和姐姐,一個隻知道做生意,一個就會寫寫小曲兒,百無一用。”


    二人一唱一和,陰陽怪氣,說的江寧一愣一愣的。


    “額……這是怎麽個節奏……不就送個信……二位娘子……不必……”江寧一時間竟接不上話來。


    看著手上的信,才反應過來說的是送信的姑蘇柔,旋即哈哈一笑道:“那可是姑蘇家的大小姐,怎麽會看上我這種小人物?洛陽城中封疆大吏、六部尚書、將軍府、公侯王爺的公子一抓一大把,更何況嫁過來,隻能做個妾,嘖嘖嘖,這種事情用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發生。”


    柳思思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王若煙:“是我們想多了?”


    江寧笑道:“當然是你們想多了,要不呢?”


    當下打開信函,卻是今年二十三小年舉辦的詩會請柬。


    “詩會?這是什麽東西?”江寧隨手將信函放在了一邊,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柳思思拿起信件,卻道:“這可是多少才子佳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去的詩會,卻被相公隨手扔在一邊?”


    “不就是個詩會?我們忙的,哪有功夫去這種地方參加什麽詩會,你們若是想去,拿著信到時候去就是了,我沒空。”江寧放下茶盞,揉了揉眼睛。


    今日在修業坊著實是忙得要死,已經開始自己實驗木炭的氣體對雨布膨脹後搭在州船所需要的熱量了,實驗不是很成功,可能是雨布太沉的原因,但要保證其密封性,現在也隻有這一種材料。


    王若煙上前,雙手按在江寧的太陽穴上,將江寧的後背靠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緩緩的揉起來。


    柳思思自然是知道這小年兒的詩會的。


    “這詩會,乃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會,是儒林書院和禮部共同研究之後才確定的參加人員名單,屆時,王公貴族都會到場,每人都會作一首詩,或是確定一個命題,眾人開始辯論,而當世大儒,書院的院長朱曦大人,會決定最後的勝負,挑選出本次詩會詩、詞、辯的魁首,這三人一般都會被禮部或者翰林院選中,乃是天下才子唯一不用科舉就能進入仕途的唯一方法。”


    江寧聞言道:“有教無類,倒是個好法子,隻不過這名單的確定,卻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普通的寒門子弟,若是沒有真才實學,是進不去的,而那些世家子弟,卻可以通過父輩,輕輕鬆鬆的進去。”


    柳思思微微一笑:“相公說的沒錯,所以書院也想了個辦法,每次這三百名才子,一百名為書院,一百名為世家公子,生下一百名,隻能是寒門子弟,如此便實現了一定的公平,而女眷也都是世家大夫或是洛陽城中的官宦小姐,才子佳人齊聚,也是一樁好事,這詩會含金量極高,每年三位皇子也都會去現場,若是被他們選中,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三位皇子也去?嗬嗬,是去為自己找幕僚去了吧。”江寧睜開眼睛有些不屑道。


    王若煙道:“相公屬於哪一類?”


    柳思思看了看請柬道:“相公已經是從三品的朝廷命官,算在了世家公子之中。”


    “風評樓也會有人去,據說每一次都在閣樓之中,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容,也是夠神秘的,聽說從詩會上也拉攏了不少人,往往是那些語出驚人的才子。”柳思思又補充道。


    “當然,風評樓本就格格不入,離經叛道……”江寧接口說道。


    “可洛陽城中早有傳言,誰能登上風評樓五層之上,見到樓主,便是下一任的帝王,也會被冊立為皇太子……”


    江寧眉心一挑,險些沒有從板凳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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