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內,一片歡聲笑語,臨近傍晚,高修德早已經準備了晚宴,章子才也已經落座,五品之上的官員為一桌,豪紳為一桌,高修德與章子才攜各自夫人坐一桌,乃是每個月一次的小聚,過了這次,便要開始準備過年的事情了。


    而此次小聚,也別出心裁的安排在了太守高府。


    “幹什麽?你們是要造反嗎?”


    “攔住他們……”


    門外的喧鬧聲讓高修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了抬手:“停一下……”


    廳堂中間的舞女方才收斂了舞姿,集中站到了一旁。


    “什麽事情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官家何攀走到門口,厲聲喝道。


    “滾開……”卻聽得一聲怒喝,一個虯髯大漢一把將何攀推開,正是霍文星。


    何攀踉踉蹌蹌的被推了進來,正要發怒,卻見一個說聲模樣的男子帶著一隊人馬闖了進來。


    “大膽……大膽……來人啊,給我抓了……”何攀指著江寧大喝道。


    門外的府兵手持樸刀,即刻衝進了大廳,將江寧十幾人圍在中間,呈半圓形。


    諸位官員大驚,攜帶兵刃私闖三品大員的宅邸,這是要造反啊,一個個起身,正要發難,卻聽得那男子道:“在下江寧,靖安司司禮,打擾各位了。”


    高修德拍案而起,指著江寧罵道:“小小司禮,朝廷命官,手持兵刃,私闖民宅,恫嚇朝廷命官,其罪當誅,來人啊,給我抓起來。”


    左右剛要動手,第二千尋身子一動,已經站在了江寧麵前,左手一揮,兩具屍體被抬了進來,扔在了大廳之內。


    “我看誰敢動,朝廷命官也是你們能動的?難不成想要私設刑堂?”第二千尋怒喝道:“高大人,這兩人你認得吧。”


    “胡鬧,即便是朝廷命官,就能持刀闖進我太守府?朝廷律法何在?來人……”高修德怒聲喝道。


    正要在一眾人麵前顯擺一番,殺殺江寧的威風,卻聽得江寧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好一個朝廷命官,好一個朝廷律法,高太守,你好大的官威啊……”江寧說著,麵色逐漸陰沉下來。


    “這兩人,拿著你高家的刀,殺人越貨,將我的人在光州城外二十裏擄走,高修德,你好大的膽子。”江寧一腳將那佩刀踢翻在地,刀柄之上赫然刻著“高”字。


    在佩刀上刻字,乃是府兵的傳統,也是特許,這上麵刻了字,隻能是太守府的。


    高修德麵色一變,上前一步卻道:“好你個江寧,你是不是朝廷命官還要我上書朝廷之後才知道,你說你是朝廷命官你就是朝廷命官?再者說了,這佩刀若是他人鍛造,陷害我太守府的,又當如何?”


    高修德看上去思路很清晰,實際上卻是在胡攪蠻纏,擺明了要為難江寧。


    “這是司禮印,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第二千尋從懷中拿出司禮的印章,走上前去。


    誰料這高修德看過之後,卻道:“本官從未聽過靖安司這個衙門,你們可有人知道?即便是有,江大人這般進來,可是要責問本官?若是出了案子,自然可以走衙門,升堂之後,研判案件,需要抓人的抓人,需要出兵的出兵,這也是律法規定的流程。”


    江寧眉頭微皺,此刻心緒才算平靜下來,改變了說話的口吻:“原來高大人是依法辦案的,很好,隻是此事牽扯甚廣,這位是上將軍吧。”


    章子才皺了皺眉:“是本將軍。”


    即便是司禮,在他們看來也是一個四品的官員,與他們相比,還差兩級,即便你是京官兒,我地方的封疆大吏不搭理你,你也就這樣。


    道理是這個道理,而他們也是這樣做的,說起來江寧若不是這樣闖進來,高修德或許也不會是這樣,好歹也會做做樣子,給些麵子。


    “很好,二位的公子,今兒怎麽沒在啊?還有兩位副將,丁子文、李成軒,這麽重要的場合,不是孩兒就是心腹的,都有多大的事兒要去忙?”江寧平靜的問道。


    這時候高修德才想起來,的確是不在,與章子才對視一眼,二人的副將可是卻陪高俅高大人的兒子,高衙內了。


    難不成這件事情與高衙內有關?如此那邊真的牽扯甚廣了。


    “他們有別的事情要忙……”高修德皺了皺眉:“我也沒有必要與你解釋吧……”


    江寧聞言,這家夥是鐵了心的找事兒了,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旋即道:“大人還是好好找一找吧,順便再看看府兵都還在不在,差了多少,到時候禦史台參二位一個管教無方、欺上瞞下的罪過,二位可說不過去了。”


    說完,扭頭就走。


    “混賬,威脅本官?”高修德怒聲喝道:“這太守府,可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府兵已經趕到,雖然府上隻有三百餘人,但江寧這邊不過二三十人,乃是十倍的差距。


    “我要走,方臘都攔不住我,你算個什麽東西?”江寧已經發怒,手中兩把左輪已經上了膛,朝著空中射了一槍。


    一聲炸裂,讓整個大堂為之一震,在房屋空間的加持之下,爆炸聲越發的響亮。


    “火器……”高修德大驚。


    與此同時,第二千尋一躍而出,朝著高修德而去,那府兵如何還會去管江寧,章子才抽刀迎上,卻被第二千尋一招內力外放,直接將手中鋼刀砍成兩段,而後身形一轉,又重新迴到了江寧的身前。


    “走……”江寧大喝一聲,帶著人出去,府兵雖多,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混賬,給我上……”


    江寧從腰間的小袋子裏拿出一顆掌心雷,直接引爆,煙塵散去,人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二十餘人,徐寧、蕭讓都不必多說,霍文星所帶的十人,也都是身形極為矯健的,自然不在話下。


    轉過兩條街,出了城去,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江寧……這個名字怎麽有些耳熟?”不知道誰小聲嘀咕了一句。


    卻看高修德和章子才,已然是全副武裝,準備點齊人馬準備圍剿江寧。


    “無論是不是,這梁子已經結上了,私闖太守府,拒捕、械鬥、殺人,這哪一項拿起來都是大罪,而他是不是朝廷命官,我們還不知道。”高修德上馬說道。


    章子才也冷哼一聲:“不錯,京城來人,我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既然京城不知道,哼,我們自然也不知道,要不然隨便來個人騙吃騙喝,我們這一方的父母官豈不是要被他們當成傻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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