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說拿了不少錢,少說也有十兩銀子吧,我要是有十兩銀子,迴莊子置兩晌地,剩下的錢雇兩個長工,娶一房媳婦兒,也是美哉美哉啊……”


    “嘿嘿,那可不是,我聽說秦明、關勝還有張青也迴來了,他們拿了多少錢?迴來幹什麽?”


    “誰他娘的知道,花榮已經把被放迴來的人全部抓了,現在就關在後山,你說,怎麽不抓他們三個?”


    “抓了有什麽用?難道他們三個還能親自給你下藥讓你竄稀不成?”


    幾個巡邏的士兵從柵欄前走過,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從身邊經過,卻能聞到身上的酒味兒,知道這是偷喝了酒了,但酒壯慫人膽,若非是喝了酒,幾個小樓樓又如何敢嚼舌頭呢?


    巡邏的走後,兩個人影卻在黑暗之中對視了一眼,卻聽一人道:“你怎麽不讓我抓住他們,好問上一問,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造我們的謠?”


    說話的,正是怒不可遏的秦明,自入夥梁山之後,他數次當先鋒,每每打頭陣,哪一次不是衝鋒陷陣,一往無前?可現在卻被幾個小嘍嘍編排起來,換做是誰,誰心裏會受得了?


    而抓住他手臂那人,正是關勝,他自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但卻拉著秦明道:“問問張青,此事他知道不知道。”


    在關勝看來,三人同時被捉,現在迴來了,非但沒有受皮肉之苦,而是好生生的被放迴來,說三個人沒有問題,並不會有人相信。


    但就連小嘍嘍現在都開始編排,眾口鑠金啊,別他們還沒幹什麽,先扣個大帽子,故而關勝拉著秦明便去找張青。


    孫二娘被送往縣城,張青也沒心情喝酒,便獨自一人在營裏轉悠,耿耿星河之下,卻看到了不遠處坐在樹杈子之上的燕青,正在盯著月亮發呆。


    張青撿起一塊兒石子,朝著燕青砸去,燕青神色一稟,一把抓住石子,翻身下來笑道:“怎麽,沒去喝酒?”


    張青搖了搖頭,與燕青並肩而行,走到了一處小山丘上,看著篝火晃動的大營:“身上有傷,二娘也不在,便自己走走,你怎麽沒去?”


    燕青低頭踢了一腳石頭,將一塊兒石頭直接踢飛:“我啊,在想,那個江寧,究竟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嗬嗬,無論想要幹什麽,他都已經在幹了,今天全軍一半將士都染疾了,這就是他的目的吧。”張青笑道:“隻可惜,他應該把瀉藥換成砒霜,這樣的話,作用可能會大一點兒。”


    燕青一愣,旋即也哈哈笑道:“不錯不錯,若是換做砒霜,恐怕死傷已經不少了。”


    燕青說完,二人忽然間對視一眼,隻是單純的假想,但就連二人都能夠想到,若這江寧當真是如吳用所言,用的乃是陽謀的話,為何不用砒霜這樣的毒藥?而選擇用瀉藥?


    來不及準備還是沒有殺心?


    都不應該啊,來不及準備如何會在生辰綱就開始狙擊?現在劉家莊一戰,更是不知道多少天前他就已經去了,怎麽可能會沒有準備?


    殺心不重?更不可能啊,李逵在杭州差點將其砍死,如何會沒有殺心?在動機和時機都極為充分的前提下,為何會選擇效果最差的瀉藥?


    “我也不知道……”燕青終於還是聳了聳肩,身後跑過來一個士兵,正要附耳說話,卻被燕青推開:“張青兄弟不是外人,你娘們唧唧的像個什麽樣子?”


    梁山頭領固然一團和氣,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各自營地之間還是認頭領的,眼前這位就是。


    那人急忙拱手道:“剛才抓了一個準備下藥的,說要見您,見了您,他才肯說。”


    燕青皺了皺眉:“見我?”


    那人點了點頭:“是,見您,說去的頭領越多,他說的越多,若是一個不去,他就直接抹了脖子了。”


    張青嗬嗬一笑:“這倒是有趣,走吧,一塊兒去看看?”


    燕青還未說話,卻聽得身後腳步聲走來,卻是關勝與秦明,二人麵紅耳赤,顯然是喝了酒了。


    卻聽的秦明道:“花榮抓人的事情,張青你知不知道?哦?小乙哥也在?小乙哥你知不知道?到也不是外人。”


    張青搖了搖頭:“什麽人?花榮抓到誰了?”


    燕青自也是搖了搖頭,卻見秦明一步上前,抓住方才稟報那人的脖子道:“花榮抓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那人唯唯諾諾,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被秦明一腳踹翻在地,訓斥前麵走著領路。


    方才的話,二人也都聽到了,正沒處撒氣,好不容易抓到了細作,二人也要去看看,正好卻又有那句:“來的越多,說的越多。”張青與燕青自也不好說什麽,便跟在那人身後朝著營地一邊的水井走去。


    路上張青與燕青聽聞關勝和秦明聽到的話,心中也不是滋味,就連小嘍嘍都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幾位頭領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他們幾個不知道,還是隻有他們幾個不知道,雖然隻差了一個字,含義上卻有千差萬別。


    馬廄邊,兩個人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提著樸刀,見張青幾人過來,旋即拱了拱手站到了一邊,而跟隨著張青幾人來的,也有不少人,裏裏外外竟將這小小的馬廄圍的是水泄不通。


    “說吧,是怎麽混進來的,又是如何投毒的,還有多少同夥?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那人上前踹了一腳,將被拴在馬廄之上的人疼的是幾哇亂叫。


    燕青抬了抬手:“好了,你要見頭領,這位是秦明,這位是關勝,這位是張青,我叫燕青,這個分量足吧,有什麽說吧,我梁山的手段,不比山東府的差,想讓你吐出什麽,你就得吐出什麽。”


    那人抬眼,火光之下方才看的真切,當真是個賊眉鼠眼的主兒,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嘿嘿笑道:“說說說,小的什麽都說,隻是諸位頭領,當真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


    張青喝道:“那不然呢?我梁山好漢光明磊落,哪跟你一樣,竟幹的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人笑道:“那我可說了啊……”


    “廢話這麽多?我來割了他的舌頭。”當下有人磨了磨匕首就要上。


    卻見那人急忙抱著馬廄道:“關將軍救命啊……小乙哥救命啊……”


    這兩聲一喊,燕青與關勝確實對視一眼,一把攔住那要上手的人,齊聲問道:“你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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