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自然是王家的府邸。


    王公庸坐在輪椅上,停在前院兒,周圍是幾位掌櫃。


    “該迴來了吧……”王公庸問了問。


    周圍的掌櫃道:“算時辰應該是快到了,周掌櫃去接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岔子。”


    王公庸點了點頭:“應該到了,應該到了。”身後的兩名女子,正是王若煙的母親和二娘。


    “老爺,放心好了,若煙從金陵迴來,金陵那麽亂都沒事,一會兒就到了,放心吧。”女子拍了拍王公庸的肩膀安慰道。


    “迴來了迴來了……大喜啊……大喜啊……”下人從門外跑進來,著急忙慌道。


    “自然是大喜,自然是大喜……嗬嗬……”王公庸嗬嗬笑道。


    “不是,不是,是小姐,小姐有喜了……”那下人氣喘籲籲的解釋道。


    “什麽?有喜了?”身後兩個女子竟是激動地抱到了一起,這可是年輕一代,最先有孩子的,若是能夠生下男孩兒……


    按照大夏朝的律法,男子入贅,女子剩下的孩子,是要隨母姓的,那麽也就是王公庸的孫子,王雲山的太孫,如此一來,這意味著什麽,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快,快去告訴家主,快去……”王公庸急忙道,下人更是歡唿雀躍,一路小跑,邊跑邊道:“小姐迴來了,小姐有喜咯……”


    “外麵嚷嚷的什麽?煩死了,不就是他們迴來了嗎,有什麽好嚷嚷的?”一名婦人扔下手中的幹果,冷聲道。


    一邊的男子扔下手中的賬本,笑道:“嚷嚷吧,能嚷嚷出個什麽?這半年,不還是靠著我和老三撐著?經此大變,老大能幹什麽?就算王若煙迴來了,又怎麽樣?現在什麽情況,父親一清二楚,隨便嚷嚷……”


    說話的男子,自然是王家二房,王侯臣。


    說完,又重新拿起了賬本,對起帳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夫人……不好了……”門口的丫鬟突然跑了進來,見到二人皺眉,急忙停下腳步,唯唯諾諾道:“老爺,夫人,不好了……”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天塌了還是地陷了?”婦人一拍桌子,訓斥道。


    “大小姐,大小姐……有喜了……”


    “什麽?有喜了?”夫人蹭的一聲站起來,屁股後麵的板凳哐啷啷的倒在了地上。


    王侯臣抬起頭來,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賬本,閉上了眼睛。


    大廳中,江寧與王若煙分坐在一側,王雲山笑嗬嗬的走了進來:“天佑我王家,天佑我王家啊,嗬嗬嗬……”


    江寧與王若煙急忙起身行禮,卻被王雲山攔住:“免禮免禮,快座快座,以後不用行禮,不僅對我不用,都不用,都不用,嗬嗬……”


    王雲山坐到首座之上,下麵是二房和三房,王侯臣與王伯南自是笑意盈盈,噓寒問暖,著人去收拾屋子。


    “爺爺,不用這般麻煩,我與江寧還住在之前的小院兒,倒也挺好的,摩尼作亂,用錢的地方還多。”王若煙笑道。


    “恩,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都是伸手要錢的,隻有若煙一個是知道省錢的。”王雲山大喜道:“你們以後也都注意一些,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若煙了,讓他安心養胎,再派人去請個老先生看看,剛從金陵迴來,有舟車勞頓,定要好好看看,調理調理。”


    “父親多費心了。”王公庸笑著道謝道。


    “原本想著你們替我走一遭,誰料到竟出了這般岔子,碰上了起義,還好沒有人受傷,現在若煙懷了孩子,也算是我王家時來運轉,嗬嗬,好好好。”王雲山笑的卻是合不攏嘴。


    說了會兒話,二人才從大堂出來,朝著別苑而去,進了院中,月牙跑了過來:“小姐,姑爺,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先上樓休息吧。”


    王若煙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還是原先這般模樣,隻不過是走的時候院內的桐柏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現在已經是枝繁葉茂了,院子裏也長了些野草,也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可卻不見程錦雲與第二千尋的身影,杏兒上前道:“程小姐說有急事,先行迴去了,日後說不定還會相見,千尋小姐也是,走的匆忙,看樣子是有要緊的事要辦,不過千尋小姐說過兩日再來看小姐和姑爺,想必是還在杭州的。”


    “哎,本來說要好好謝謝她們的……”王若煙心中有些不忍。


    江寧笑了笑:“沒什麽,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我朋友,大不了下次見了,我做東,請她們好好吃一頓。”


    “就你的嘴甜,合著好人都讓你當了。”王若煙撅了噘嘴道。


    江寧嗬嗬一笑,打哈哈道:“那迴頭你做東,我作陪,這總行了吧。”


    二人相視一笑,江寧攙扶著王若煙朝著樓上走去,安頓好王若煙,卻見門口已經來了一個老媽子和先生,說是要給王若煙診治一二。


    江寧自然知道此人寓意何為,這個年代沒有b超,隻能靠把脈,不過中醫向來神奇,經驗老到的老先生,勝算也在七成左右,這是要給王若煙算一算肚子裏是男是女。


    而這也是江寧有些頭疼的地方,畢竟江寧是入贅的身份,這孩子的姓氏,到時候還是一個大問題。


    江寧搖了搖頭,想了想這些還早,便下樓去迎老先生了,屋裏一陣噓寒問暖,而後望聞問切,又是一頓恭喜賀喜。


    出來之後,倒是兩個丫鬟興奮地活蹦亂跳,說八成是個男孩兒,江寧也笑這將人送出去,而後迴到屋裏,與王若煙聊天解悶。


    時不時的有人來看望王若煙,多是些掌櫃,卻不少人欲言又止,門裏門外兩副表情,耐人尋味。


    “生意上的事情,每隔幾天讓他們寫成書信的形式送過來即可,你身子不便,也不好太過操勞了……”江寧叮囑道。


    王若煙卻道:“不礙事的,我們在金陵,而後乘船南下,又轉到杭州,也未見身子有什麽狀況,反倒是到了家裏,站在平地之上,到處都要小心翼翼,時時刻刻都要注意了。”


    江寧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是別無他法,若是有,我也不會讓你顛沛流離不是?”


    “油腔滑調。”王若煙笑了笑,旋即又有些憂愁道:“哎,這孩子,想來也是受苦的命,還在娘胎裏,就隨著爹娘受這般的罪。”


    “嗬嗬,所以你才應該好好養胎才是了。”江寧笑著將耳朵貼在王若煙的腹部,聽著小小的肚子裏令人欣慰的跳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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