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煙越是強勢,他越是喜歡,越是出眾,越是高興,江寧與她還沒有同房,這就證明了在她的心裏,還沒有認可江寧,所以他還有機會,江寧是贅婿,王若煙可以休了他,他隻要證明他的作用,讓王若煙離不開他,王若煙在家族和個人感情上,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至少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這兩年來,竭盡全力的幫助王若煙,雖然數次勸她不要與楊家爭奪皇商,但是王若煙既然堅持要做,那他就全力的幫,現在終於小有所成了,此次送王若煙迴來,她也沒有反對,二人並肩而行,好像與王若煙成親的不是江寧,而是他歐淩雲一樣。


    他很喜歡這樣和王若煙獨處的感覺,仿佛這個少女還沒有成親,他還是候選人之一。


    迴到別苑,才意識到,還有一個江寧,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小人物。


    “所以還是決定要堅持下去嗎?”歐淩雲問道。


    “當然……”王若煙笑了笑,忽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去,正好看到了江寧收了傘朝著這邊走來,身上沒有雨,但是鞋子已經濕了。


    “相公迴來了……”王若煙朝著江寧走了過去,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笑容是歐淩雲不曾見過的,是那種來自異性的吸引,歐淩雲從來沒有見過王若煙和江寧在一起的樣子。


    原本以為是熟視無睹的兩人,現在在他的眼前,宛若甜蜜恩愛的夫妻一般,王若煙在他麵前沒有必要作秀,也沒有這樣的習慣。


    這一刻,他的心涼到了極點,不知道該如何表述現在的心情,剛才還經曆了甜蜜的相處,現在忽然間墜入懸崖。


    “原來是紫川啊……”歐淩雲自是與江寧打著招唿。


    江寧點了點頭,對歐淩雲道:“是歐掌櫃啊,這麽晚才迴來?”


    說道第二句的時候,眼神卻已經轉到了王若煙這裏。


    王若煙笑笑:“忙得有些晚了,不過也算是告一段落,相公今日又去下棋了嗎?”


    江寧點了點頭:“還好,我也算是告一段落,本想著有些事情要與你說,你才迴來,還是先休息吧,明日再說吧。”


    “還不困,想說什麽就說吧。”王若煙始終是背對著歐淩雲,麵朝江寧道。


    江寧手中的雨傘還在滴這水珠,抬頭看看歐淩雲道:“歐掌櫃,多謝了,我走的時候讓月牙熬了薑湯,要不要喝一碗去去寒?”


    歐淩雲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卻笑道:“不了,既然已經到家了,那我也該迴去了,明日還要去染坊看看,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那歐掌櫃慢些,月牙,去送送歐掌櫃……”王若煙朝著屋裏喊道。


    月牙聞聲出來,自王若煙迴來,她便已經盛了薑湯放在桌上,聽得小姐唿喊,急忙拿了傘出來。


    卻聽歐淩雲道:“不礙事,這點小雨,很快就會停了。”說完,便撐起傘,下了迴廊,朝著別苑的出口走去。


    江寧道:“歐掌櫃慢走,有空常來玩兒啊……”


    歐淩雲的腳步頓了頓,停了一下,卻沒有絲毫動作,徑直的走出了別苑。


    “江寧……你欺人太甚……王若煙,我要你知道,隻有我能救你,隻有我,才能夠救王家,那個江寧,在災難來臨的時候,隻能等死……”歐淩雲咬牙切齒的喃喃道。


    出了門,卻沒有迴店鋪,反而是朝著紅袖招去了。


    江寧與王若煙到了客廳,月牙已經掌了燈,紅燭之下,王若煙顯得有些憔悴,許是與這些天的忙碌有關係。


    “相公方才說有事,說吧……”王若煙捧了一碗薑湯,吹了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江寧。


    江寧也捧起了薑湯,喝了一口,有些燙,又重新放下來:“最近需要多囤積一些糧食和能長時間存放的食物,做好能有兩個月的存量。”


    月牙卻道:“姑爺又要幹什麽大事情了?”


    說話之間帶著調笑,對於江寧的事情,她雖然不問,但是畢竟和王府走得近,定然不會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


    江寧白了月牙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


    月牙吐了吐舌頭,站到了王若煙的身後,拌了個鬼臉。


    王若煙拍了拍月牙放在她肩膀的手笑道:“嗬嗬,相公為何要囤糧食?杭州物產豐腴,自是不會缺了這些東西的。”


    江寧笑道:“現在自然還不能說,就讓我先賣個關子,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主要還是糧食,緊俏的倒是不用。”


    “那行吧,帳上還有三千兩的銀子,明日月牙去各大糧店看看,搬到黃口街的倉庫去吧,若是用不上,也可以賣出去,這種生活物資,是虧不了的。”王若煙囑咐道。


    江寧卻是有些感慨,三千兩銀子,放在普通人家,足夠一輩子的吃喝用度了,隻是江寧的一句話,王若煙就肯拿出來給他,這也說明了王若煙此時對他的信任程度。


    王若煙喝了薑湯,兩隻眼睛已經有些腫了,江寧喊了杏兒與月牙帶著王若煙迴去休息,自己倒是收拾了“殘羹剩飯”,方才迴到二樓休息。


    那位歐淩雲掌櫃他也是認識的,過年的時候在一起吃過兩次飯,談吐和相貌都是很不錯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掌櫃,自是有過人之處,今日他迴來,便聽到長廊之上有人說話,聽出是王若煙和歐淩雲之後,卻也沒有打擾,後來王若煙發現了他,他才從柱子後走出來。


    王若煙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是沒有想到的,這個時代的女性,正如月牙說的,無才便是德,相夫教子已經成為了認同感最強烈的工作和事業,能夠思考著做一番事業,或者是賺錢的獨立女性並不多,王若煙算是異常出眾的一個,而就是這麽一個女子,都能夠看的清楚如今大夏朝的局勢,大夏朝當真是久病成疾了。


    江寧自然不會對她表揚一番,但至少心底對於王若煙,還是認同的,戰爭,是推動科技進步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無論是軍工業還是製造業,強大的壓力逼迫著必須要進行革命,否則就是失敗。


    若是有機會,他很想看看王若煙是如何改進絲綢生產的。


    江寧躺在床上,想起了程錦雲,這時候她應該已經迴到了祁連山了吧,究竟是何等的惡劣的生存環境,竟然能夠把人逼到如此地步?長平公主府裏的陸羽彤,應該還是衣食無憂吧,稍微感謝一下,沒有在臨走的時候封口,還有徐寧,雖然阻止了落草為寇,現在梁上上林衝等人應該也已經火並了王倫,成都的方臘,什麽時候才會起兵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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