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


    懵逼,王陽明懵了,這怎麽搞?


    李修竹沒去管王陽明,而是繼續道:“白棋四之十六,星。”


    簡宜生麵無波動下到了十七之四,上星位上。


    “十五之二。”


    十六之十八。


    “十七之十四。”


    ……


    “……”


    沉默了片刻,眼見香燒過半,王陽明腦門上的汗珠都出來了,但他依然沒想到答案。


    多音字他記得一些,但是想配順,念法都對得上,很難。


    忽然王陽明吐出一口濁氣,拱手開口。


    “王某輸了,居士才華非我能及,不過王某有一不情之請。”


    “還請先生能賜教下聯。”


    “若是絕對,王某也算輸的明白。”


    李修竹聞言沒有遲疑,將答案念了出去,若是不念,對方怎麽可能心服。


    絕對?想屁吃?


    “潮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消。”


    可惜,他還有好多對子沒拿出來呢,這要是拿出來說不得高低震驚他百年。


    簡宜生仿佛此時已經陷入了圍棋的世界,即便是的大家都被對子吸引,他依然無動於衷。


    黑棋十六之十八,斷。


    “白棋十五之十五。”


    粘


    黑棋十六之十四。


    長。


    “白棋十七之十七。”


    點三三。


    這一刻簡宜生停了下來,沉思起來。


    李修竹大勢已成,圍棋三大定勢之一大斜定式。


    此時孫思怡的詩詞也在他的演技中寫完了。


    沒錯,就是演技,明明早就寫好,但卻依然寫一句沉思半天。


    一首明月七絕被掛了起來。


    天風吹月入樓來,萬裏清光絕點埃。


    玉宇瓊田秋色好,何須乘興上高台。


    “好詩,這首詩好像不錯啊,將月色的擬態,優美的景色和心中心意都寫出來了。”


    “是啊,孫先生這可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水平啊。”


    “嗬嗬,孫先生肯定穩贏了。”


    “那不戒居士就算對子厲害,怕是也還要輸。”


    一旁的人頓時嗤笑。


    “你們怕是忘了不戒居士怎麽出的名了,我看孫先生輸定了。”


    “你……”


    這人還真找不到什麽借口了,不戒居士的名號前兩天才以一首怨情火遍京城的。


    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也隻有昨日新出的那首桃花園。


    那首詩似乎是出自傅相國家的贅婿,可惜贅婿之名,不配和他們並論,連帶著詩詞也讓他們不齒傳播。


    想想外麵要是都傳他們不如一贅婿,他們還有何麵目立足。


    李修竹看了一眼隻剩下近三分之一的香燭後,輕聲開口。


    李修竹念一句,傅雲霜跟著念一句。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隨著傅雲霜的聲音響起,下麵的人頓時眼前一亮。


    這是吟詩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嘶,好詩,僅僅三句就力壓孫大夫全篇。


    一時間大家都神色詭異的看向孫大夫,他們可是記得之前的賭約的。


    孫思怡此時滿臉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個吟詩的少年,眼神中盡是不可能三個字。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念完,傅雲霜嘴角一勾,看著孫大夫露出一個壞笑。


    “我想詩詞的好壞,大家一聽可辯,孫大夫你是不是該磕頭、道歉、敬茶了?”


    “你……你……”孫大夫沒想到自己真的輸了,更沒想到這黃口小兒竟然真的讓自己磕頭。


    頓時間氣急攻心,說好的尊老呢?


    得虧傅雲霜不知道這老頭的想法,不然高低得問問,說好的愛幼呢?


    不過愛幼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個年代很多人的小妾都很愛幼,所以就算真讓傅雲霜說,她八成也是不敢的。


    此時大家的目光壓力給到了孫思怡,頓時間孫思怡感覺亞曆山大。


    這要是不認,以後他的名聲也沒有了,誰也不想和一個失信之人打交道。


    但,誰讓他老呢?


    不說別的,見多識廣。


    孫思怡眼珠子一轉,大喊一聲“啊”就捂著心口不斷倒退,等快碰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才猛然倒下。


    但就在這時,忽然樓上傳來一聲驚唿。


    “兄台快躲,是老賴啊!”


    正準備扶人的男子聽到李修竹喊到的前四個字,頓時身體下意識的一躲。


    “砰~”


    結實的倒地聲在木質的地板上還是有些響的,單聽聲音,大家就覺得很疼。


    ……


    ……


    ……


    第一個無語來自年輕人。是誰喊的?混蛋,這不是獻我於不義麽。


    第二個無語來自孫思怡,他沒想到身後之人居然沒扶住他。


    尚林苑的地板可真冷,但比不過人心的冷啊!


    世道壞了,看到老年人要摔倒,都沒人扶了啊!


    讀書人的修養呢?說好的尊老、敬老呢?


    但是他不敢開口怒罵,也不敢睜眼,現在這情況隻能忍著痛繼續裝暈,不然可就白疼,還得丟臉了。


    第三個無語來自其他人,這誰啊,這麽狗?


    大家齊齊抬頭看向樓上,卻沒看見發聲之人。


    也不是都沒看見,三樓是有一部分女子們看到李修竹的。


    三層及以上可就李修竹一個男人,但是她們才不會說呢。


    這時傅雲霜譏笑著開口道:“孫老這暈的恰到好處啊,一說跪地磕頭,立馬就暈了。”


    此時下麵的人麵麵相覷,雖然覺得傅雲霜多少有點咄咄逼人,但是孫思怡這樣也多少有點倚老賣老,毫無讀書人的擔當。


    孫思怡會因為這一句話就起來麽?


    既然已經躺好了,那他就不會再睜眼,管你東西南北風,今天這地板他趟定了。


    隻要我不尷尬,就沒人能拆穿我。


    但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裏蹦出個十二三的少年。


    “都讓讓,都讓讓,我娘說童子尿能治這病。我尿黃,讓我呲個尿,呲醒他。”


    這一刻其他人下意識的一讓,孫思怡也躺不住了,哪來的熊孩子。


    孫思怡猛然坐起,怒瞪雙眼就要開罵,但一起來人就懵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


    “……”


    來來來,我來求票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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