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翟老板的問題,於項前咧嘴一笑:“名曰形意,有五行十二式,請翟老板品鑒一二!”


    話音一落,三體式身形如移形換影直接到了翟老板麵前,左手下壓,右手如槍直刺咽喉。


    有了剛才的教訓,翟老板不太敢接於項前的拳頭,側身躲避。可於項前強攻不戳,如影隨形,手掌變換之間,一掌由上至下拍在翟老板格擋雙臂之上。


    一股無形的力量如衝擊波一般,從雙臂蔓延至肩膀,讓翟老板手臂陡然落下。


    可於項前的動作並未停止,身形再進,借著空擋一計炮拳帶著旋勁直衝翟老板麵門,拳風掃過,碗口大的拳頭停在眉尖之上。


    於項前收拳而立,反觀翟老板雙手如戰錘的手臂卻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好似被卸了肩甲一般。


    翟老板試著抬起手,可稍微一動就是酸麻之苦,讓他直抽冷氣。


    “嘶~你小子這是什麽妖法,沾著就麻?比傳說的點穴還厲害?”


    於項前也隻是笑了笑,並未解釋,抓過他的手臂,按住幾處大穴慢慢揉搓肌肉筋骨,片刻之後那種麻木感覺才漸漸褪去,不過那種酸痛還是就去不下,待到於項前給他把筋骨歸位,才囑咐了一句。


    “你這雙手臂,半個月別幹重力的活,就沒什大事。”


    微微活動手臂的翟老板看於項前就像看了妖怪,片刻之後才不確定的問:“出師下山曆練?”


    於項前依然是笑而不語,坐等你腦補。


    “得,我不問,我不問,這手臂半個月能好?”翟老板活動著雙臂,但是那種酸脹感讓他很不適應,好像做了幾百個引體向上的感覺。


    於項前憨厚一笑說:“如果可以,買些滋補藥材,熬成湯藥,然後沐浴藥液會好得快些。”


    翟老板嘴角抽了抽,滋補的藥材可不是說買就能賣,那玩意價格能上天。


    “得了,我自己找不自在,你歇著吧。”聊下一句話,伸手抓起一旁的大衣就離開了四樓。


    見到翟老板離開,於項前重新坐會台子中央,偌大的訓練場隻有頭上一盞略顯昏暗的燈光,而對麵落地窗外是整條街的燈光輝映。


    或許這樣會少很多麻煩把,要幾十年才能恢複完全,還要過兩關,前路漫長啊。


    而走到樓下的翟老板迴頭看了眼身後的健身房,沒有於項前跟出來的影子。


    “哎呦,這兔崽子下手真狠啊。”一邊罵著一邊雙手揉搓自己的手臂,他感覺在訓練營句輪胎脫力之後都沒這麽痛苦。


    罵著罵著就走到路邊,看了眼自己的汽車果斷選擇打出租。


    ················


    一個小時之後,中州老區的一處夜市燒烤大排檔,翟老板已經要了一些烤串和啤酒正在自濁自飲。


    “老翟,你這手臂怎麽了?拿個酒杯還抖?帕金森?”人為到聲先至,翟老板歪頭看去,就見兩個老熟人。


    “老張,老徐。還不是因為你們倆的事情,今天必須你們倆請客。”


    聽到翟老板的吐槽,兩個人立刻鄭重起來,趕緊走過來看到底有沒有事,不過被老翟拒絕了。


    “老徐,我可讓你坑慘了,實話告訴你,我這雙手臂半個月肩部能抗,手不能提,你看著辦吧。”


    老徐見到翟老板這幅混不吝的樣子,懸著的心放下大半,自己拿過一瓶酒給自己倒一杯喝下去才說:


    “給我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翟老板給老張也到了一杯酒,拿過一跟烤串吃了一口才把事情慢慢道來。


    “你們不是說那小子根底不幹淨麽,你們才今天怎麽著?”


    翟老板買了個關子,瞧兩個老夥計那吃人的表情趕緊繼續往下說。


    “那小子到我那四樓,見到有人練拳就想上去試試,這一試不要緊,上次拿季軍的丁鵬飛知道不,愣是被碾壓,話說你二位可沒跟我說那小子會這個啊。”


    聽到這裏老張皺了皺眉頭說:


    “特隊給的報告裏麵隻說他會些醫術,沒說會打拳啊。”


    一聽老張說於項前會醫術,翟老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嘿,這就對上了,看來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老徐倒是想聽聽翟老板猜著什麽了,難道真有什麽線索?就看翟老板那眼睛掃了一下兩人,自顧自的喝酒就是不知聲了。


    嘿,我這暴脾氣。


    老徐咬牙切齒,頓時大喝一聲:“老板,給我上三十串牛肉,三十穿羊肉,肥瘦要二十,外加六個腰子,一遝啤酒!”


    (“馬上來~~~~”)


    翟老板這才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要的啊,這些我可都付過錢了啊。”


    “別廢話,你猜著什麽了?”老徐不耐煩的瞪了眼翟老板。


    翟老板又抿了一口酒才說:


    “先說我這猜測怎麽來的,晚上我就想試試那小子得底,尋思跟他過兩招,你們猜怎麽著?嘿,我這手掌多大力道你們清楚,就那麽一拍,人家拳頭沒變,我這整個左手都木了。”


    “我就問他,你這什麽拳法。他說叫什麽意拳?啊對,叫形意拳,有五行十二式。


    說完就如鬼魅一樣直接靠歸來,雙手互翻一拳就砸過來,我立刻後退半步,結果人家在進半步,一掌拍在我雙臂之上,一股力道順著手臂直接衝到我肩膀,我這雙臂瞬間就沒了力氣,連抬都抬不起,像是被卸了關節一樣。”


    聽到翟老板講述,老張老徐對視一眼,這是什麽道理?他們也是警察,格鬥訓練他們也有,但是從沒聽說過還有這麽詭異的能力。


    “嘶~這麽厲害?一掌下去你兩條手臂都木了?這得多大力氣?”


    老張對翟老板的身體情況非常清楚,就是三五百斤的力道砸在他手臂上也最多疼一下,於項前的表現跟世界級拳手都有一拚了,這太顛覆認知了。


    (“來,你們要的串,三十個牛肉,三十個羊肉,六個大腰子,肥瘦要等一會,讓一讓~”)


    翟老板拿起酒杯,將杯中酒水一口喝幹繼續說:


    “他力道不大,但是打在身上就好像~好像,對,內功那種感覺,一股力道順著手臂就傳到肩膀,所以我有了一個猜測。”


    老張和老徐立刻聚精會神,倒是想聽聽翟老板有什麽猜測。


    “他會內功,從深山老林而來,沒有身份,什麽都遮遮掩掩,總結成一個結果。”


    老徐滿臉你特麽在逗我的表情接話:


    “年幼被老師帶入老林,現在是下山曆練?老翟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


    不隻老徐一臉不信,老張也不信。翟老板一點都不在意,拿過一串腰子說:


    “那怎麽解釋?我這雙手臂可不是裝的,我知道一切都得講證據,我這也隻是猜測。你們全當一種可能,反正日子長著呢,慢慢觀察,隻要這小子不作奸犯科就成唄。”


    老徐沉思不語,翟老板的一雙手臂真如事實擺在眼前,難道真是那種下山曆練的人?都是機緣巧合?


    不過坐在一邊的老張開口定下基調:


    “老翟說的不無道理,也是一種可能,但是~我也實話跟你說,那夥毒販背後還有更大的影子,我們不得不抓住每一絲可能。”


    聽到這話的翟老板一愣,收起混不吝的表情,嚴肅的說:


    “這話我沒聽到,你們也不要跟我說,隻不過你倆要注意安全,需要的時候隨時找我來。”


    老徐搖了搖手,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幹他們這行,站在光明處卻永遠受到那些躲在陰暗臭水溝裏的老鼠的威脅。他們或許不怕,老鼠也不敢,但是他們的家人呢?朋友呢?


    三人很快的繞過這個沉重的話題,轉而開始說於項前功夫上的神奇,說生活的八卦,警隊的趣事·····


    一切都好像自這一場小聚會變得平淡,接下來的一個月,於項前每天都有兩節陪練課,錢也沒少賺,可還都沒發下來,要到下個月中才會發工資的時候一起發獎金,而於項前卻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浩哥,你說那小子每天上完課,就跑到樓頂上坐著,是不是~”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指著自己腦袋,那意思說於項前腦子有問題。


    另一個女生趕緊附和道:、


    “對對對,他一坐就是一下午,動都不動,是不是練什麽邪門歪道啊。”


    浩哥卻知道一二,拍了那個胖胖女生一下說:


    “你可別瞎說,人家有真功夫。”


    “切,還真功夫,還能捏碎啞鈴啊,他要能捏碎啞鈴,我以後都管他叫爸爸。”那胖胖女生小聲嘲諷,可是他沒注意於項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樓,正好走到她身後。


    聽到這胖姑娘的話,於項前搓了搓下巴,拿起一個啞鈴慢悠悠走到她身後,拍了他一下。


    “哎媽呀,你這人走路咋沒聲音?”胖姑娘下一機靈,迴頭看到於項前就小聲罵他。


    “你說的啊,叫爸爸,我給你買糖吃。”於項前就在幾個人震驚的眼神中將那個啞鈴捏成了鐵餅。


    幾個人頓時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鴨子,沒了聲音。其實於項前這一個月主動恢複性訓練,已經讓他有了二十人之力,這是一個加速過程,於項前還在全力壓製迴複速度,這是一個天賜良機,好更細微的是掌握身體的每一寸。


    看了看尷尬的胖姑娘,於項前咧嘴一笑。


    “逗你玩的,你剛才說的那麽囂張,我很受傷啊,你請大家喝飲料,不然我每天都在麵前表演捏啞鈴,啞鈴錢你賠。”


    眾人:“噗嗤~”憋不住笑的聲音越來越多,最後笑成一團,想想每天一個猛男在你麵前捏啞鈴,就很搞笑不是麽~


    那個胖姑娘也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弱弱的說:


    “一個啞鈴要幾十塊呢,別捏了。”


    說完還有些膽怯的看於項前。


    “沒事,我可這一個捏也行,小兔子形狀怎麽樣?”說著於項前將黑鐵的啞鈴塊捏成了一個球,還特意捏了兩個尖。


    一個月來眾人一直以為於項前就是一個悶葫蘆,有些社交恐懼症,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融入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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