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隊長手勢,眾人開始整理裝備,檢查彈藥的檢查彈藥,檢查槍械的檢查槍械。


    待一切就緒,幾個戰鬥人員開始圍繞在一起,進行任務分配。


    作為隊伍潛在危險的存在於項前再一次被扣在樹杈上,負責看管他的就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隊醫。


    這三天於項前基本沒有跟隊醫有過溝通,隻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這女人給於項前檢查身體情況的時候稍微接觸一下而已。


    不過這已經讓於項前發現,這女隊醫完全不是那種膽小的人,她隻是怕鬼而已,但是對已知生物就表現的非常彪悍,一腳踹斷偷食物的狐狸脖子,徒手捏著毒蛇拔牙的操作熟練的不行,讓之前看到於項前就驚叫的弱女子形象飄散如煙。


    看著於項前的她也是一臉平靜,手上的手槍有意無意的指著於項前。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十分鍾之後,不遠的地方陡然響起槍聲,爆豆一般的槍聲沒有持續太久,除了驚飛了不少鳥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是半個小時,一眾一個隊員帶著四個目標迴來,兩個重傷昏迷,兩個沒有受傷。而十一個隊員卻毫發無傷,看來這一次行動非常成功。


    見到被烤著的於項前,其中一個目標眼神還閃了閃。


    隊伍似乎完成了目標,直接在這條小河邊上安營紮寨。


    兩個重傷昏迷的目標,被隊醫打了什麽藥品,然後處理了傷口之後就被捆綁在了擔架上。


    另外兩個則是被連拷在了距離於項前不遠處的小樹邊上,不過他倆的遭遇就比於項前慘多了,永遠都有三個人看著他倆,不像於項前除了第一天晚上,後麵基本沒人看著他,即便是前進也是自己走。


    一直到了黃昏,除了看守的三個人其他人都開始稍作休息,於項前盤膝坐在樹根,拿著一根木棍捅螞蟻,畢竟什麽也不做讓人感覺奇怪。


    “嘿,王賈不是讓你接應我們,你怎麽還提前被抓了?”其中一個目標見於項前背對著他們,眼神一轉決定把水攪渾,就朝著於項前說話,可是~可是給他的隻有一個背影。


    原本按照他的設想,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倒黴蛋叫什麽,但是自己隨便編一個名字,無論倒黴蛋說什麽都會成為懷疑對象,他們幾個可是死罪,能多一個人就降低一分罪責,就距離死刑遠一點。


    可現實卻是於項前聽不懂他說什麽,甚至不知道他在叫自己,頭都不迴的捅螞蟻。


    見於項前沒反應,這人也不死心,繼續道:“王賈,你別裝糊塗,哥幾個這次栽了,你就是裝不認識我也沒用。”


    連續兩聲叫喚,讓於項前奇怪的迴頭看過去。然後看著其中一個人雙目炯炯的看著自己,似乎在叫我?於項前伸手指了指自己。


    “王賈,你少給我裝蒜,哥幾個都是掉腦袋的活,你還想跑了不成?”那人看於項前那懵懂的表情立刻不屑的出言鄙視。


    “不許說話!”其中一個守衛見於項前迴頭,怕他們串供,上去就給了那人一腳,這一腳下去險些給那人踹背過氣去,踹完還迴頭看於項前,結果看到的是於項前看他的眼神。


    “他~他,說的,是,是什麽?”於項前用自己僅會的幾個詞語問警衛。


    那警衛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於項前不用在意。


    於項前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幹嘔的俘虜,默默迴了一句“傻筆~”。


    幾個警衛都樂了,這些天於項前努力聽他們說話,幾個人還沒事教於項前說話,語言中最容易學的是什麽?必然是罵人的話。


    這密林裏什麽最多?毒蟲蛇蟻,昨天一個隊員被毒蛇偷襲了,眼看隊醫幾針解毒劑紮下去都沒效果,於項前走過來伸手要給那人點穴封毒,結果被人攔住,於項前急的嗚嗚半天沒憋出一個字,還是隊醫讓他過來看看,這才給那人封穴取毒,救人一命。


    話說這些人不是沒懷疑過於項前的來曆,但是經過幾天觀察,於項前是不是犯人有待商榷,但絕不是不是傻子,可也是真的不會說話。


    被守衛踹了一腳的俘虜老實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深夜,其他人都已經睡覺,依然有三個人看著這兩個未受傷的俘虜。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兩個俘虜也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可於項前陡然睜開眼睛,一股特殊的氣味讓於項前驚醒,抽了兩下鼻子立刻反應過來了,這是一種迷藥,味道上有些香,作用也僅僅是讓人犯困。


    不過於項前眼珠轉了轉沒有提醒那三個守衛,因為於項前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官府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存在,這些警衛是欺壓百姓的朝廷鷹爪,還是人民衛士?


    幾個俘虜到底是窮兇極惡的逃犯,還是為民請命的壯士?於項前不知道,這些跟他也沒關係,現在想的就是跟著這些警衛離開森林。


    這藥粉味道很淡,很難引起旁人注意,即便是發現了也會認為成原始叢林中專門在夜間盛開的花朵或蘑菇。


    不過一時半刻,三個守衛的談話開始斷斷續續,又過片刻,三個守衛的談話徹底停止,其中一個逃犯陡然睜開眼睛,看了眼身邊已經睡著的同伴咧嘴一笑。


    隻聽哢啦哢啦兩聲,扣在他手腕上的手銬就被撬開,就在他站起身準備抓向其中一個守衛腰間的時候,邊上的帳篷陡然伸出一個槍口。


    “不許動,舉起手!”隨著這一聲大喝,邊上幾個帳篷立刻傳來拉槍栓的聲音。


    那俘虜立刻一矮身,翻身就躲到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後麵,還順手從一個警衛身上拿走一支短槍。


    啪啪啪~


    雙方立刻開火,將那俘虜躲避的大石頭被打的火光迸濺,那俘虜也立刻伸手還擊,爆豆一樣的槍聲立刻將樹林裏沉睡的鳥兒驚的亂飛。


    這一切隻不過在一息之間,待所有人清醒過來,那俘虜,不現在叫逃犯,已經趁著空檔鑽入了樹林不見蹤影。


    “媽的,讓他跑了!”那隊長看著逃入叢林的犯人罵了一聲,隨後看著三個睡著的警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繼續罵。


    “你們三個幹什麽吃的,這都能睡著,你們是豬麽!”


    那三個警衛也是一臉愧疚的低頭,那隊長罵了幾句,最後瞪了他們三個一眼就走到被打開的手銬邊查看。


    果然發現了那手銬下方一塊散落的白色粉末,他心裏其實非常清楚,他們這些人那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這麽一看果然如此。


    你問為什麽不趕緊去追?大晚上的去原始森林裏追一個窮兇極惡的逃犯?你怕是嫌命長,且不說那逃犯會不會跟你死磕,就是人家趴地上你都不一定看得見。


    最後那隊長看了眼逃犯離開的方向歎了一口氣,又不能立刻追擊,隻能等明天再說了。


    清晨一早,遠處就傳來轟轟的聲音,這聲音於項前也熟,直升飛機!


    果然兩個黑點由遠及近,在他們頭頂懸停,隨後扔下兩條繩索。


    剩下的三個犯人被分開掛在了繩索上,隨後是八個隊員依次將自己掛在繩索上,最後還是那隊長走到於項前這裏,給他綁好安全帶,也掛在繩索上,那隊長拍了拍於項前的肩膀說:


    “我看你不像犯人,但你得身份有待審查,你先跟他們迴去吧。”


    可迴答的卻是:啊?你說啥?.jpg


    那隊長也不無奈,這個表情這些天他看很多次了,隻是拍了拍於項前的肩膀,後退一步就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


    片刻之後,直升機上扔下來四個大包裹,就如掛臘腸一樣掛著八個警衛和三個犯人外加於項前飛向高空,向著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


    “你是誰?”黃色的白熾燈將這個三米見方的小房間照的的非常亮,一個壓抑著努力的聲音朝著陰影中坐著的人問道。


    “我~我~我~”陰影中的人隻用了三個我來迴答,似乎有想說的話,卻苦於不知道怎麽表達,不錯,這人正是於項前。


    那直升機在天上足足飛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在一處機場降落,立刻就有很多穿著藍色製服的警察將他控製住押上車,經過兩個小時的周轉他就被送到這個房間裏。


    於項前麵前的警察已經問了他一個多小時,不是聽不懂,就是表達不出來。


    這讓兩個警察很痛苦,雖然已經收到返迴的特隊匯報,於項前跟那三個人不是一夥,隻是一個意外,但是這意外很巧,巧到正好出現在這些逃犯的路上,巧到不會說話。


    其中一個警察趕緊拍了拍身邊的同事,還安慰他別生氣道:


    “哎,算了,他喜歡裝,就讓他繼續裝吧。反正那三個已經把他供出來了,這小子也逃不了,既然想死扛到底,那就等一顆花生米就是了,別人都說了或許不用死呢。”


    不過這些話怎麽聽都是說給於項前的聽得,可~於項前聽不懂啊。


    這警察看了眼雙目發直的於項前猛的拍了一下辦公桌,拿起眼前的杯子就往外走,另一個警察搖了搖頭,將筆記本收起來也跟著出去了。


    待到他們都離開,於項前也不動作,他本來跟那些逃犯就不是一夥的,如果這些警察是人民的衛士,最多給他算一個偷渡或者什麽,關起來教育教育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對一個殘疾人(不會說話)你還想怎麽的。


    如若這些警察是朝廷鷹爪,那麽最後把於項前跟那些人打成同罪,後麵有的是機會逃走,即便是現在的於項前,隨身空間裏還裝著二向箔呢~


    而在於項前不知道的樓上會議室正在開著剛剛審訊總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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