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看到箱子裏的東西眼神更是驚異,正是一把帶配件的格洛克17.以及二百發子彈,三個彈匣。


    “於兄,你真的讓我太好奇了。”


    寧毅眼神凝了凝,隨後就拋開所有雜念,冷靜思慮一下就冰冷的抬頭看向於項前。


    “你想要什麽?”


    於項前哈哈一笑這才說道:


    “這才是你寧毅啊,我今日確是有事相求。”


    寧毅表情沒變,這已經不需要預料,拿出這東西就寫著這個意思。


    “還請於兄明示。”


    於項前搓了搓拇指上的扳指說:


    “寧兄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結婚與我同行的和尚?”


    寧毅沒有說話,似乎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哎,寧兄你是不知道,我那朋友一腔熱血,說什麽都要去北方闖出一番事業,我若是阻擋那豈不成了斷人前路?所以我隻能支持,奈何我清楚我那朋友為人,怕是以後會被奸人利用。”


    寧毅還是沒說話,而是靜等於項前的下文。


    “哈哈,寧兄你也一定聽過他的名字,魯達,魯提搳,花和尚魯智深。”


    寧毅神情沒變,眼神都沒有抖動,金融大鱷可不是白給的,泰山崩而麵不改色乃是基操,即便此時寧毅內心已經驚濤駭浪,可是他表麵依然平靜。


    “偶?水滸?魯智深?”


    於項前點點頭迴答。


    “正是,我在他離開之後給他算了一卦,怕是日後他可能會與寧兄有衝突,所以今日我是來為他未來而求情的。”


    寧毅嗬嗬一笑。


    “於兄莫要開玩笑,這未來你我都是從那時來的,自然明白這卜卦可信不的。”


    於項前麵色不動,卻有一種凝重的感覺油然而生。


    “寧兄,你我二人而來,豈不就是說,不可能也是可能的?那卜卦怎麽就不可信呢?”


    寧毅麵色終於有所變化了,看來神鬼之說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啊,他又慎重的看了看於項前。


    “不知於兄,求的是什麽情?卦象如何?”


    於項前沉吟片刻才說。


    “為他求一命。”


    寧毅底下眼簾,既然求命,以他寧毅性格,本身就心狠手辣,若是有人將他寧毅得罪死了,那人也必將遭受他寧毅生死報複,想來卦象也必然是有仇無恩。


    “不夠!”


    於項前聽到寧毅的開價,也無所謂,他的籌碼太多了。


    “寧兄,我有三噸黃金和一顆混元金丹,黃金我就不用講了,這混元金丹可讓垂死之人求的一線生機。”


    寧毅一愣,隨後心裏想著,什麽混元金丹他倒是不太在意,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麽聊齋?都是現代來的,什麽包治百病的大力丸你就別忽悠我了,所以這金丹什麽倒是次要的,反而這三噸黃金的有六十萬兩白銀,可不是一個小數呢。


    “好,他日若真到了那等境地,我必留他性命,不過你還要保障他之後不可再與我放對,不然~”


    於項前哈哈一笑。


    “潮起潮落,東來耀陽,萬丈光,西去殘陽,剩餘輝,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是時候頓悟了。”


    寧毅點了點頭,水滸最後花和尚坐化得正果他也是知道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於項前舉起酒杯。


    “一言九鼎,明日寧兄派人來我住處取金子吧,告辭~”


    於項前下了酒樓,付了酒錢就帶著剛剛返迴得情兒離開此處。


    一夜無話,隻有恩恩啊啊。


    次日一早,寧毅帶著十幾個家丁來到於項前得小院,開門一看就是三個黃金羅列得方磚。


    “於兄,你這都是老家帶來的吧。”


    於項前看了看方磚,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啊~”


    寧毅一臉你少特麽跟我在這跑火車,就見他拿起一個金磚送到於項前得麵前,用手指了指金磚背麵還壓印得1kg ,純度 999.9 得字樣。


    “嗬嗬,真的不是,個人習慣。”


    寧毅也不追究,讓人將金磚搬走。


    兩人就站在小院得角落,看著下人忙活。


    寧毅終於憋不住了。


    “於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否可以迴去?”


    於項前早猜到他會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


    “看過漫威吧,如果你把漫威每一個維度以時間節點進行切片,你的到來是隨機的,迴去也是隨機的,你覺得你迴去還是曾經得世界麽?”


    寧毅聽完久久不言,他心裏清楚,就好像兩個無限數量得集合,要精準得從a集合到b集合,再從b集合精準得迴到a集合中來的對象,那是何其艱難的事情。


    “一切都是巧合?”


    於項前搓了搓大拇指上得扳指。


    “誰知道呢?要不你問問老天爺?”


    等寧毅離開,於項前也沒說讓寧毅給他留意烏家大宅得事情,因為於項前已經有了新計劃。


    又在小院住了半月,兩個六扇門得幡子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就讓他們離開了。


    於項前自己畫圖,煉製出了一個四輪馬車,用橡膠做輪胎得馬車~。


    “小娘子們,這江寧沒啥可玩的了,隨我去杭州~”


    於項前一聲令下,三女上了馬車一家子南行而去。


    這路途若是現代,隻是兩個半小時高鐵的事情,可這是古代,一路上山匪,黑店,大蟲,毒物數不勝數,常人這一路可是要吃很多苦頭的。


    這一日於洛雨趕著馬車來到一處山野荒廟,再看天色已是近黃昏。


    “洛雨,咱們今個就在露宿一晚吧,這風景也是不錯。”


    洛雨停下馬車,跳到車下,拍了拍有些麻木得大腿,心裏念叨著。


    【人家好歹也是花魁,到了您這裏就變成了馬夫,哼~】


    這些心裏話自然瞞不住於項前這個魔鬼,這些天,洛雨不知道念叨這句話多少次了,也就習慣了。


    洛雨將馬匹拴好,跟著幾人進入了荒廟。


    誰知進了荒廟就見大殿之上,佛像已經倒塌,可是佛像之前卻端坐著一具屍骨。


    於項前撇了撇嘴,拉過身邊得情兒,在她耳邊小聲得說了什麽。


    情兒眼睛瞪大,然後趕緊拉住身後得風琴兒和洛雨跑到一邊。


    而於項前則是向前走了幾步,距離那屍骨三米外停下。


    也不祭拜,也不上前,就靜靜得看著,這一站就是一刻鍾。


    突然從倒塌佛像得縫隙處射出兩個短矢,於項前伸手一揮,短矢被帶偏,射入陰影。


    哎呦~


    陰影中傳來一聲痛唿。


    這一聲痛唿,好似一個信號,從佛像後跳出一個賊人,一手連射諸葛弩,一手鋼刀向著於項前殺來。


    而左右更是殺出兩個賊人,一人手持短斧,一人手持鋼叉。三人成合圍之勢。


    若是常人定然後退,可是於項前早已探清這夥人的計劃。


    之前向前走了幾步,就是那幾步跨越了一個地坑陷阱,此時若是後退,陰影中傷而未死得賊人就會拉動機關,後退之人必將落入地坑,那不就得任人宰割?之前不向前也是這般道理。


    於項前久站不進,這夥賊人忍不住就用弩箭刺殺,無論是後退還是怎麽樣都可以占的先機。


    隻是可惜,他們選錯了對象。


    三人幾乎不分前後得殺來,於項前見正前方一人已踏足地坑,他也抬腿前進,側身躲過豎劈而來得刀鋒,同時也正好躲過兩側攻來得兵刃。


    伸手一拍,提刀得手頓時鬆散,刀鋒落地,迴手橫掃正好打在賊人麵皮上,這人頓時來了個後空翻趴在地上。


    剩下兩人看同夥被攻,就抄起兵刃再攻,於項前閃轉騰挪之間一人一下。


    不過眨眼間,三人全都趴在了地上。


    於項前一人又補了一腳,頓時屋子裏哀嚎不止。


    “陰影中老鼠,你覺得你逃的了?”


    片刻後,陰影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得人,他提著短刀顫巍巍得指向於項前。


    “你~你放了他們。”


    於項前怎麽會聽他的,手中出現一顆銅豌豆射了過去,那人手中短刀當啷一聲落地。


    還沒等痛唿,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於項前走上去將四個人用粉色手銬拷在一起,別問我於項前怎麽會有手銬!


    情兒這才敢靠近。


    “公子,怎麽又碰上了賊人,這一路都好幾次了。”


    於項前拿起一個人的刀,用刀尖刺這幾個人。


    “哎呀!”


    於項前之前下手不重,都隻是暈厥,所以感覺到疼痛自然也就醒來了。


    “爺爺饒命啊~”


    於項前也不管,隨手將其他幾人刺醒,然後轉身將賊人準備的地坑打開,裏麵竹子簽聳立。


    他蹲在那裏看了一會,又迴頭看了看眼前的四個人。


    “我看你們身手有軍隊的影子,又無殺孽,你們到底是何人?”


    其中一個賊人,趕緊點頭。


    “爺爺饒命,小的本是西北軍卒,可是~可是小人兄弟幾個在軍中實在活不下去了,來這直隸府原本想求個營生,奈何官家不給活路,我等無奈隻能做這下作之事,還望大人饒命啊。”


    於項前樂嗬嗬的看著三個醒著的人。


    “你叫什麽?”


    剛剛說話的逃兵,咽了一口唾沫說:


    “小人姓李,叫初九。”


    於項前掐指開始算,如今於項前這算命的功夫,若是說前知五百年,後見五百年那是吹牛逼,但是知道名字,算一算過往還是準的。


    這幾個人當真是西北邊軍的兵卒,上麵的校尉喝兵血喝的有些過分了,這四個人活不下去了,一路逃難至此,就如他說的實在不給活路,才落草為寇。


    於項前剛才看地坑,發現那些竹子都是新的,沒有血跡,在這破廟也沒聞到血腥味,就有些奇怪,再迴頭看看這幾個人,身上帶有血煞之氣,卻無惡因,才有這麽一問。


    “你們不算什麽惡人,我若殺爾等,也算是草菅人命了。若是放爾等離開,爾等也無活路,怕是這等殺人越貨的事情也是必然,我還缺個馬夫,幾個使喚的人,爾等可願意?”


    這李初九愣了愣,然後又看向於項前身後的三個絕美女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


    可是他身邊的兄弟卻趕緊說:


    “初九,我看行!我們反正也沒有去處,若是人家願意收留我們,我們也算有條出路,這打家劫舍的活計不好幹啊。”


    另一個賊人也說。


    “初九,你救過俺命,俺聽你的。”


    李初九迴頭看了看還暈厥的兄弟,在那裏思量著。


    我等落草為寇,也不是長久之計,眼前這人一身衣著華貴,想來也是那家公子,若是做好的發財不太可能,但至少也算一個出路。


    “好,小人願意給公子鞍前馬後,隻求一口飽飯。”


    於項前溫和的笑了笑,隨手扔過去一個鐵鑰匙。


    “銬子上有個眼,自己試試就能開,那個沒醒的讓我拍成腦震蕩了,明天早上就能醒,你迴頭與他說說,願意就留下,不願意我給他銀子離開。”


    李初九伸出一隻手抓過鑰匙,試了試也就打開了銬子,躬身道:


    “多謝公子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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