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之前是死寂一般的寧靜,死亡女神的鐮刀已經籠罩了諾曼底上空,隻是不知道那條好似刀刃的海灣將會是收割盟軍的生命還是德軍的骸骨。


    於項前三天前將諾曼底所有軍隊啟動一級戰備,所有軍官各就各位,他也入住地宮核心開始準備作戰。


    原因很簡單,德軍偵察機無意中發現了盟軍開始動作了。


    不隻於項前開啟了一級戰備,加萊港等其他重點地區也都進行了戰前動員的一級戰備。


    嗖~轟~


    於項前在海崖上做的監控陣法,看到靠近的美國衣阿華級戰列艦向著海岸灘塗開火了。


    此時作為防禦部隊的所人,並沒有驚慌失措。


    於項前對他們進行了三個月的戰前演練,所有士兵都知道,第一天到第三天,盟軍是不會直接登陸的,所有人都沒有上到戰鬥位置,而是在地宮宿舍裏睡大覺。


    這就造成了戰場上詭異的一幕,盟軍在對海岸狂轟濫炸,德軍如同婊子一樣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十八個小時,盟軍戰列艦瘋狂傾瀉了十八個小時的飽和式轟炸,將海灘上的很多設施變成碎片,隻是海崖因為經過幾輪夯實,讓406毫米口徑的戰列艦無可奈何。


    隻是有一個暗堡被炸了出來,被盟軍發現後進行了集火,那暗堡外麵足有十米厚的夯土,裏麵是十米厚的鋼筋混凝土。


    在麵對十餘艘戰列艦集火下,還是什麽也沒剩下。


    隨後就是偵察機,跟著戰鬥機,轟炸機,對地攻擊機。


    當敵人偵察機過去後,從英國本土起飛的轟炸機編隊,戰鬥機也來到了諾曼底上空。


    黎明前的黑暗,是深藍色的黑,但是無數曳光彈從地麵升空,朝著天空的轟炸機而去。


    整個諾曼底好像在盟軍第一架轟炸機進入射程後被激活,無數防空衝天而起。


    這讓原本以為諾曼底防禦不足的盟軍嚇了一跳,這防空火力的密度,絕對不是一兩個師能擁有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盟軍轟炸機緊急掉頭,對地攻擊機開始靠近的時候,所有防空炮陸續被推入了坑道,防空火力減弱,愣是讓盟軍那些姍姍而來的對地攻擊機打了個寂寞。


    隻有幾十個防空炮作為最後撤出陣地的代價,交給了盟軍當績效。


    隨後又是戰列艦的猛炮擊,然並卵,所有作戰部隊正在地下宮殿裏,該吃飯的吃飯,該洗澡的洗澡,該整理彈藥的整理彈藥。


    當太陽再次揚了二正的升起,時間來到了早八點。


    盟軍忍不住了,無數的兩棲登陸戰車,坦克開始從登陸艦上下水,進入沿海。


    於項前通知了作為防禦第一波進攻的第一步兵師,和海防師進入戰鬥位置,對登陸的敵軍進行阻擊。


    當第一波盟軍登陸車剛剛推開登陸板,暗堡從高處射來的機槍子彈在登陸倉裏掃了一遍,兩個班,隻有兩人活著落水,而落水的兩人中一個人身中三槍,淹死在了海水裏。


    一輛放下登陸圍欄的希爾曼終於登上了淺灘,就被高出的反坦炮彈以直角直接貫穿首上裝甲,鑽入坦克倉,五個成員,瞬間變成了殘屍斷臂。


    戰爭是殘酷的,戰爭也被稱為用最理智的思維做著最瘋狂的事情,是為理智的瘋子!


    如今盟軍開始了登陸作戰,就沒有停下的道理。


    好似源源不斷的螞蟻從海麵上衝向海灘,衝上海灘的士兵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不知從哪裏飛來的火炮掀上了天空。


    連帶著他身邊的坦克一起變成海灘上的零碎,或許這場戰爭之後,這裏將是大自然生物的聖地吧。


    六個小時,海防步兵師,和一個步兵師將盟軍牢牢的卡在了灘塗之上,無數的盟軍屍體,武器殘骸平鋪在海灘上。


    而端坐在地宮深處的於項前,帶著一眾參謀看著他用法術弄出來的實時監控,不停的下達命令,或是換防,或是支援。


    戰鬥從拂曉打到了深夜,德軍的探照燈不知被盟軍打碎多少個,又亮起了多少個,不過戰爭並沒有因為黑夜而沉寂。


    盟軍趁著夜色發動了更猛烈的攻勢,戰列艦瘋狂的向著藏滿暗堡的海崖傾瀉火力,登陸士兵瘋狂的衝向海崖下方。


    可是,當他們終於看到以二百米外的山崖底的時候,總有不知從哪射來彈雨將他們撕碎。


    突然,德軍所有探照燈熄滅,戰場為之一靜。


    德國人慫了?跑了?無數的盟軍登陸士兵都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在五六公裏外的戰列艦沒有了目標,也停止了轟炸。


    盟軍元帥大喜,立刻加大了登陸士兵的投送速度,比正常進攻多出五倍的登陸艇從盟軍艦隊中出現,開始向著海岸線靠近。


    沒有人敢開燈,甚至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已經登陸的盟軍正摸著黑朝著前方靠近,希望在敵軍探照燈沒亮之前靠近海崖。


    可是這一切都看在c集團軍指揮者的眼睛裏,於項前坐在椅子上看著夜視監控裏盟軍大批量的靠近海岸線,參謀們開始瘋狂的調動兵力,補充前線補給。


    於項前搓著手指上的九頭蛇戒指,看著監控。


    當盟軍登陸隊徹底進入了淺談,進入了鋪滿障礙物的淺灘時。


    “開始吧。”


    於項前輕聲的命令。


    原本熄滅的探照燈,同時猛然打開~關閉~打開~關閉~。


    盟軍是懵逼的,是瞎了的。


    無數已登錄盟軍是崩潰的,真是栓q了,跟你在這蹦迪呢?


    那些探照燈如同夜店的爆閃燈一般,讓無數已經適應了漆黑環境的盟軍士兵瞬間致盲。


    隨後探照燈常亮,德軍無數岸防炮,反坦克炮,迫擊炮朝著淺灘傾斜火力,幾十個暗堡同時開火,射出來的火蛇如同死亡女神的鐮刀,劃過盟軍士兵的身軀。


    整個戰場瞬間炸裂,剛剛登陸盟軍,如同沙丁魚一樣擠在攔腰高的淺灘上,進也不是,退也不能。


    盟軍旗艦上的前線指揮,特福德拿著望遠鏡看到遠處無數盟軍死在希特勒電鋸之下。


    砰~


    特福德摔碎了望遠鏡,可是對於那些進退維穀的盟軍登陸士兵是毫無意義的。


    “這個該死的老鼠!他怎麽這麽無恥!這個該死的血老鼠!”


    特福德咒罵著,而坐在一邊的總指揮,美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還有些氣定神閑。


    這一波是英國佬,拉姆齊極力推動的,趁著德軍出了問題,趕緊登陸,如今這情況明顯是敵人的全套,而且灘塗上的大多數還是英法聯軍,他就更不擔心了。


    特福德你要冷靜下來道: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加大對海崖的火力壓製,沒準可以一鼓作氣的拿下那個該死的海崖!”


    艾森豪威爾輕輕的敲了敲作戰地圖。


    “如果我們在沒有動作,灘塗上的三萬士兵就被那個老鼠吃的渣都不剩了。”


    特福德好似泄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他賭掉了英法登陸的主力部隊,這不隻是軍事上的失敗,更是政治上的失敗,隨後的作戰將會被美國人狠狠的壓製,甚至戰後都將成為美國人分蛋糕的理由。


    能怎麽辦?戰艦的補給已經不足以繼續飽和式火力壓製了,而且很多戰艦火炮進行了一天的炮擊,現在需要維護。轟炸機?戰鬥機?等他們到,那三萬精銳可能隻剩下骨頭渣了吧。


    特福德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可是他忘了,美國人這次可是帶了三艘航空母艦啊,沒有轟炸機,但是有對地攻擊機,定點轟炸碉堡沒問題啊。


    艾森豪威爾看到特福德這個泄氣的模樣,心裏樂的不行,後麵就看我美國人的吧,不過表麵上還是要表示出嚴肅。


    “命令艦爆機立即起飛,對敵軍重火力點進行清剿,深夜他們看不清我們的。”


    隨著艾森豪威爾的命令下達,三艘航母陸續起飛了艦爆機,組成編隊後向著海岸線而去。


    隨後戰列艦開始炮火延伸,向海崖後延伸,壓製德軍防空火力。


    可是,於項前準備了一年的防空火力網,沒有精確定位的火力支援,是艦炮能壓製的?


    當艦爆機進入前沿防空陣地射程後,防空炮就開始他的怒吼,曳光彈,指示著88炮開始對俯衝轟炸機傾瀉火力。


    隨後無數的艦爆機還沒靠近岸防碉堡就被打掉,足足一百多架艦爆機進行了三輪轟炸後再也不來了,因為最後是剩下幾十架安全落迴了航母,剩下的都葬身灘塗和海崖之上。


    “瑪德法克!這個該死的老鼠!臭蟲!烏龜!”


    艾森豪威爾也忍不了了,盟軍盡了最大努力救援了灘塗上的的幾百個英法聯軍後,撤退了。


    持續了一天一夜的登陸作戰停止了,第一波進攻失敗了。


    一眾參謀正在統計傷亡數字,以及防禦工事的受損情況。


    於項前卻接起了隆美爾司令的電話。


    “於將軍,你最少還要在諾曼底給我頂住七天,我已經派出了三個摩托化步兵師前去增援,但是他們最少也要七天才能到達。”


    隆美爾聲音上有些焦急,昨天他迴到了柏林給他的老婆過生日,也就是這一天盟軍開始了登陸作戰,地點還是他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


    於項前聽了命令,沒有多說什麽。


    “好的,隆美爾元帥。七天我相信我可以做到,但是我需要彈藥補給,是否可以用空投方式給我的部隊進行彈藥補給,我們今天將至少七萬敵人永遠的留在了灘塗上,但是我們的彈藥消耗也是非常恐怖的。”


    這個時候,就是提出條件的時候,隆美爾沉吟了一下。


    “我會讓空軍給你投送彈藥補給,以及讓你後方的地方部隊給你送補給,你必須挺住七天!”


    啪嗒~隆美爾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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