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探靈陣反轉?”賀開看著眼前的探靈陣,不可思議地說道。


    剛才,他正出手要拉開白世康,欲打斷這探靈陣的運轉、可非但沒有停止之外、包括白世康在內的九人都被陣法反震吐出一口血。


    唯一的解釋是餘平身上有絕世的寶貝,不但能阻止探靈陣的探查,更能反控探靈陣、賀開自己做為一個築基修士、雖然也沒有用過這探靈陣,但眼前的這種情況他不是懂的。


    不僅如此,賀開的手掌上還有沾有一小絲的金色薄霧,如果不是剛才訊速用勁反震開來,賀開有種感覺他跟白世康一樣也會被吸在這探靈陣上。


    “哼哼!天助我也!”賀開冷哼一聲後,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猙獰。


    隻見賀開祭出一個五角寶塔模樣的法器,“嗖”地一聲飛上石台之上、將餘平等九人全部籠罩在其中後,有些心疼地往淩空懸浮的寶塔五個角各投入一顆顏色各異的靈石,然後打入幾道法訣後,隻見那五角寶塔“嗡嗡嗡”地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頓時一陣陣刺耳的風嘯聲響起。


    一轉眼就隻見五角寶塔中射出五種不同顏色的光,隨著旋轉、像霞光萬道的光幕在流動,煞是漂亮,同時所籠罩的區域都變得五光十色並慢慢縮小著。


    賀開往五角寶塔上打著一道道法訣;每打一道,這五色光的範圍就小一分。但每打一道,他的手也要震一下,好像並不是很輕鬆的事。


    餘平心裏一驚,但感覺並沒有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靈氣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九人身上往探靈陣抽去,給自己打磨著肉身,滋養著黑脈。


    當然、餘平知道這五角寶塔就是拿來對付自己的,心一沉、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照理那徐平安也應該收到傳聲了,隻是為何現在還沒有到來。


    一會的功夫,餘平就知道這五角寶塔的功能了,原來是類似於絕靈符一般。


    因為八卦探靈陣已經是無法再汲取外界的靈氣了。


    此時,餘平已是知道賀開的意圖,隻要用這寶塔隔斷靈氣,自己隻能是活活被困住,探靈陣就會生生被打斷而停止。


    但這也何嚐不是自己想要的;其實餘平被八卦探靈陣困住時被迫反擊,雖說是占了上峰,反過來控製了八卦探靈陣,卻是不知道該怎樣停止,最後的結果不是強行停止雙方反震受傷、就是要等八卦探靈陣陣腳的靈石完全耗盡,及將白世康等九人吸成人幹才會自動停止;如果自己突然停止,但那樣餘平同樣要承受巨大的靈氣反噬、八卦探靈陣又將再次反轉。


    但如果不能停下來,估計白世康等九人早成人幹、自己也會神識耗盡,雖說靈氣可以靠黑脈吸取,來多少要多少,但控製探靈陣那可是真要用強大的神識力量改變著探靈陣的運行。


    餘平看了看慢慢縮小的五色光幕,眼睛一轉,已知道接下來的事;應該來說是心裏反而放心了。


    訊速從盤坐中站了起來,一個馬步,雙手合在一起,身上一震,靈氣像巨風般旋轉,卻不再吸取靈氣,而是讓靈氣保持探查自己身體的樣子。


    白世康等九人原本隻是在餘平反控八卦探靈陣後都無法脫身,但餘平還是有些分寸,沒有傷他們的根本,在這最後的狀太下完全可以控製靈氣對九人進行反噬。


    另外那八個執法弟子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看到陣法中餘平時,心中早就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聽白世康的最後偏要惹這個煞星,也不至於被反控。


    白世康卻是更慘,完全沒有才開始的狗仗人勢,完全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喘著氣。嘴角像抽風般,靈氣如流水般流逝。


    探靈陣被餘平反控,餘平刻意多抽取他身上的靈氣。


    “這煞星果然心狠,難怪力弟栽在他手裏,今天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賀開見狀後自語道。


    也更快地掐動法訣。


    一會功夫,八卦探靈陣中靈氣越來越少,直至完全停止運轉;


    五角寶塔成功切斷了探靈陣與九人之間的連接,也切斷了餘平抽取靈氣。


    八角石台的九人順便地解困了,一個個像劫後餘生般,對被五色光幕包裹的餘平充滿了恨意。


    這五角寶塔本是一件重寶,雖然還隻是法器,卻已是不弱於一般法寶了;而且還有一個霸道的名字,叫做五行封天塔;


    雖然不是真正的封天,但隻要是被其困在其中等於就是瞬間變成手無縛雞之力,不僅封外界的靈氣,也封印被困之人全身的靈氣,甚至死亡;


    而且根據施法者的身份能困住比自己高一大階的修士;隻是激活它需要用到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不一的靈石;看剛才賀開使用之時肉疼的表情就知道了。


    整個落霞宗就隻一件,本是用來困捉邪魔歪道的,隻是此寶現在被執法堂的賀開給拿來對付餘平了。


    餘平此時隻覺得身上像被一座巨石壓在身上般,除此並無其他不適。


    “要不要就此煉個體,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想到這餘平幹脆站一馬步,任這這五色光完全鎖住了全身的真氣,那像山一般壓下的網一步步收籠。


    “我看你還能猖狂多久?賀副堂主一定要為我們做主!”白世康狠狠地說道。


    ......


    “鄧兄!鄧兄!有事商議!”常鳴山的一間內堂的房門前,徐平安敲著門喊道。


    此時的鄧九明正在堂內對著一堵牆,並未應話。


    徐平安推開門走了進來。


    “餘平這次可真是進步不少啊!剛精彩的片斷你沒有看到。”鄧九明迴頭說道。


    “老師看上的人,那理所當然了。”


    “走吧!此事難道郭掌門會不知道?……”


    原來陳東來離開後,就親自來了一趟常鳴山道場求見鄧九明,將餘平迴宗及去執法堂的事都告訴了鄧九明。要不餘平隻是給徐平安傳音,鄧九明肯定不會探查到執法堂的事。


    畢竟陳東來與餘平同為外門時都一樣聽過鄧九明講道,對他的劍法更是羨慕,自己成為築基期修士後更加明白靠山的道理,早就想投靠常鳴山之意。


    “你再查看一下,如果不需要我們那更好。”徐平安說道。


    鄧九明重新打開了牆上的陣法,餘平所在執法堂的情況又出現在牆上麵。


    “你看那裏!”徐平安朝牆上一個點點去。


    鄧九明應聲望去,隻見徐平安點過的幾個原本隻有空氣的地方出現了一些人影;一個是宗主郭杭,隻見他正平靜地看著執法堂的側堂,而另一個地方則隻能看得清幾道模糊的影子,但同樣是望向執法堂。


    “難道是太上長老?”鄧九明驚道。


    “難道這小子跟太上長老還有關係?”鄧九明又喃喃自語道。


    徐平安卻是笑而不語,但其目光卻是盯著餘平身上,好像想看到什麽似的。


    “啊!吼!”的聲音從餘平喉嚨中擠壓而出。普通的青袍已是被汗水浸透粘在背上,能看得見背上那突起的肌肉,兩條腿像打擺子般抖動,但還是保持著馬步的姿勢。


    “哼!還想掙紮!老實交代清楚你這邪功從何而來,免得受更大的痛苦。”賀開冷聲說道。


    “餘大哥!...黃老頭你還出手!”素兒跺了下腳對黃靠譜翻著白眼說道,竟發現像腳踩在棉花上般,聲音也無法傳出去;黃靠譜像沒聽到般還是看著餘平努力掙紮的樣子默不做聲外,素兒肩上的青兒也瞪著一對碧眼看著餘平,眸子上還有青光點點。


    “你說這餘小子是不是長大了點,兩年多不見、變化挺大的啊!”黃靠譜莫名其妙地對素兒說了一句,然後眼晴卻是盯了空氣中的一個地方皺了一下眉毛。瞬間徐平安他們在鄧九明房間的陣法牆上一片漆黑。


    素兒瞪了他一眼,並未說話;但她知道這黃靠譜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剛才還是他見了青兒後無緣無故地帶上自己來到這天空之上。


    “哼哼!在五行封天陣中你還想逞強,別怪我不客氣了!”賀開再一次說道。


    隻是迴應他的是一聲龍吟。


    在餘平身體毛孔往外冒血,將青袍染成了黑色時,餘平一聲大吼,伴著那聲龍吟聲,隻見餘平整個人突然大了一圈,將青袍撐得滿滿的。


    五行封天陣的五色光竟然強烈地晃動起來。


    黑脈真氣像要從被完全封住的餘平身上瞬間冒了出來一般,要不是被血染成黑色的青袍掩蓋、及五色光幕反射中,餘平身上覆蓋的一層黑光清晰可見。


    要不是餘平使勁控製,身體內的黑色真氣想要瞬間噴射而出,能將五行封天塔的光幕撕個粉碎。


    用五行封天塔煉體已到了臨界點,自從真氣九轉後,餘平經過無數次的伐毛洗髓,身體中早就沒有因為煉體而排出過雜質了。


    此時的煉體效果已達到,餘平不想再跟這賀開耗下去,正欲不管這黑脈真氣,任由黑脈自由發揮時。在這緊要關頭,隻聽見一聲悶響,五行封天塔竟然向天上飛去,被一隻大手抓在手中,五色光幕也瞬間消失,而餘平卻反而恢複正常身軀,因為弊著的黑脈真氣沒有噴射出去,反而一大口血噴了出去。


    一道身影在執法堂上空顯現出來。


    餘平隻是努力看了天空中那隻大手一眼就暈了過去。


    “掌門!”賀開及白世康等九人對著郭杭拜道。


    “師叔。”郭杭看了眾人一眼後,反而抬頭對著半空的地恭敬地喊了聲。


    “太上長老!”賀開等眾人又對著那半空中浮現的身影跪下拜道。


    黃靠譜卻像沒有聽見般,唯獨身邊的素兒狠狠地盯了下麵的眾人一眼。


    “都退下吧!今日之事誰也不得外傳,違者定斬!叫呂破天來找我要封天塔!”郭杭隨後冷聲說道。


    待眾人走後。


    “你也滾吧!”黃靠譜突地冒出一句。


    隻見郭杭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暈過去的餘平一眼,頓時消失不見。


    “站住,將餘小子抱到我那來。”黃靠譜對著空氣中說到。


    隻見一道身影像打了個趔趄似的從空氣中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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