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正在烤著肉食,其實這兔子是他從殿宇之中所擒拿的,這也讓葉凡感慨拙峰的破敗。


    突然,旁邊有一個人傳來了聲音。


    “一百零八座主峰,代表了太玄門一百零八種強大的傳承,主峰之顛,為聖潔,乃是傳承重地。”一個水藍色衣衫,蔑視的看向了葉凡。


    “如今卻塵火燃起,俗肉飄臭,唯有拙峰獨一份吧。”


    葉凡看到來人如此的狂傲,隻是挑了挑眉頭,輕巧的對著來者說到:“怎麽,饞了,想吃?”


    “大膽,主峰之巔,豈容你褻瀆,可否知罪?”


    季天緩緩的睜開眼睛,站起身來:“來者為何擅闖拙峰之巔?不敬主峰,該當何罪?”


    “不過是拙峰的小人物,也膽敢問罪於太玄中的前輩師兄,實在有罪,速速跪拜,曉得禮儀才對。”藍衣青年戾氣一閃:“否則,我便將你擒下,交予天刑崖?”


    “汝如此狂傲,不敬主峰,有罪者,汝!”季天眼神變得更加的淡然,更是趨向於一種冷漠。


    在季天的眼中,這個人已然化作了一個數學模型,化作了一個個符號和圖形,僅此而已。


    那人麵容看到季天的態度,正要衝向季天。


    季天踏出一步,那個青年感覺身體一頓,感到一股壓力傳來。季天的周身神力開始引動和勾連周圍的氣機,連通拙峰一方乾坤的偉力,再次踏出一步。


    那個青年感覺一方山嶽和蒼穹直接壓上來,神念感受到一個龐然大物直接降臨。


    季天再踏出一步,周遭的方位氣機作為一種推力,瞬間季天閃爍到了那個青年的麵前,一掌拍下,那個藍衣青年正要抵擋,用手接住了季天一掌。


    頓時,感覺一股巨力傳來,好似巨峰傾倒鎮壓而下,藍衣青年感覺全身一切的力道瞬間被震散,整個人直接被打跪下。


    過了一會的藍衣青年知道自己居然直接被鎮壓跪地,一股巨大的無名火從心頭燃起:


    “奇恥大辱!”


    “你既然膽敢折辱太玄弟子,折辱太玄門的門麵?伱罪不可恕!”


    季天冷漠淡然的看著麵前的人,而此時的葉凡卻也上前來,笑著說到:“拙峰更能代表太玄門的門麵!你如此折辱主峰,折辱主峰的弟子,我等將你送入天刑崖正好立功。”


    此人正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膝蓋徹底生了根一般,周身的神力直接被身體裏無數的銀色紋路徹底封禁起來。


    想要努力站起,膝下閃爍著細密的銀白色根須和整個拙峰的地勢結合,而且感覺背部扛著千鈞,那也是引動拙峰周遭的天勢進行鎮壓。


    季天感到無聊的麵前的這個人,要說此人有該死的過錯也不至於,但是此人的狂傲,是一種麻煩的根源。


    最重要的是,季天對於惡劣的蠢貨總是沒有任何的包容心。麵對這樣的家夥,季天是缺乏一點點的耐心的。


    卻見季天的手上出現了一道銀白色的紋路,上麵是古樸且流動文字的“罪”字,好似一道美妙的紋路。


    一掌瞬間拍在此人的頭上,卻見藍衣青年的頭顱之上直接銘刻著一道“罪”的銀白色紋路。


    從銀白色紋路之中出現大量的銀色陣紋鑽入泥丸宮和神識之中。銀白色紋路不斷的散發大量的波動。


    人的人格本質上就是信息,如果灌輸大量的信息,就能進行對人格的修改。


    藍衣青年頓時感覺無數的罪惡感瞬間用上心頭,自己對拙峰不敬,對人傲慢,都是自己的罪!


    季天手攝出一塊土,用神力進行稍稍煉製,就讓這個土化作了極其堅硬的碑,卻見碑上刻畫著一個“拙”字。


    “我有罪!”藍衣青年不斷的對著土石煉製的“拙”字碑不斷的磕頭,而且不斷的說出自身有罪的話語。


    這是因為季天用自身的意誌灌注在“罪”文字之中,強大的意誌不斷的衝破心理變化,借用神力不斷的將這種信息放大,強行灌注在心裏底部。


    在多個世界研究心靈、神魂、念頭所研究出來的一種小法術,並不複雜。


    這些信息本來是外來的信息,如果定力和慧力足夠強大,瞬間就能分辨出來,將這股意誌破去。但是很明顯,這股藍衣青年,沒有這種定力,銀色的紋路強行連接神識,季天的腦海之中設立大量信息灌輸在他的神識之中。


    最終藍衣青年磕了一共九次,心理的慣性和意念讓其還想要繼續磕頭下去,最終用自己的毅力降伏,感受到身體沒有了壓力,季天散去了體內的封禁,站起來。一臉憤恨和仇恨的向著季天撲殺。


    季天反手一巴掌直接將他抽暈厥過去,而就在此時,李若愚走到季天的身邊。


    “你何必對此人下如此的折辱?”


    “此人不敬拙峰,越俎代庖管理拙峰的事情,實在是狂傲,我需得打消他的傲氣。”季天對著李若愚行禮從而說道:“罰他向著拙峰的‘拙’字跪拜九次,以償其罪,我私自動手,如有過錯,還望前輩責罰。”


    “你所作無錯。”李若愚搖了搖頭對著季天說道:“拙峰除了掌教和太上長老之外,無人能對拙峰有權過問,一切都是我等做主。此人私自闖進拙峰,受此懲罰,也是合理。”


    李若愚作為拙峰的管理人,一直脾氣好好的,不代表李若愚沒有脾氣,雖然李若愚平時對於其他主峰對於拙峰的冒犯並無任何在意,但是加入拙峰的兩個新人,無端就要接受其他主峰弟子的欺辱麽?


    若能立威,對於李若愚來說卻也無妨,葉凡上前,直接將這股藍衣青年踢醒。


    “你來此做甚?”李若愚向著這個藍衣青年如此說到,藍衣青年盯著季天,想要瘋狂再次衝過來,但是此時李若愚一聲嗬斥:


    “放肆!”


    藍衣青年狠狠的吞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到李若愚沉下來的臉,心中一寒,頓時對著李若愚說到:“見過師伯,各座主峰之間的弟子比鬥三個月之後開始,我來此送信。”


    接著恭敬的遞上一封書信。


    “知道了,你退下吧。”李若愚接過書信,緩緩的迴到了大殿之中。


    藍衣青年冷眼盯著季天,看著季天宛若是平靜的清潭一般的眼睛,麵色古井無波,接著轉頭離開。季天的冷淡的看著離去的藍衣青年。


    “凡人……”季天輕言,接著重新打坐,迴到了石台,開始重新參悟道經。


    “下次不要在其他主峰大唿小叫,不要把自己當成了太上長老。”葉凡對著藍衣男子笑道:“還有你頭上的罪紋,太好看了!”


    “你……”藍衣青年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看著葉凡和已經盤坐修煉的季天。不斷的用神力衝刷掉額頭之上的銀色罪紋,卻總是無法驅逐,而且深深的根植於神識和泥丸宮之中,他不敢擅動,一想到額頭的紋路,心中就是極其的憤恨。


    ‘一股先天元氣,不僅僅出自生命之輪,好像也可以從天地之中獲得,來使用天人陣勢直接接引而來。’


    季天不斷的參研著道經,上麵提出了一種先天元氣、至道之精的說法,季天正在不斷的剖析和研究著這種所謂來自於道經上麵的知識。


    “杳杳冥冥,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這就是道經上麵所提出的至道之精的一種特性。


    所有的生命精氣都有屬於自身的特性,所謂的至道之精正是天地間最初始的元氣,融匯生命精氣之根本奧妙。


    季天當時正在不斷的探索其中的根本之時,研究使用天人陣勢和自身的生命胎藏的研究去推演和感應這股至道之精的所在。


    葉凡的理解就是將生命精氣的最根本的精髓不斷的淬煉而出,不斷的去打熬獲得至道之精,季天並不讚同,所以準備重新探索道經的感悟。


    但是就在此時,藍衣青年來到拙峰,擾人清淨,打擾了季天的思惟和推算感悟,這讓季天大為光火。


    讓季天對冒犯拙峰感到惱火這隻是表象,真正惱火的是打擾了季天感悟道經。


    ‘所有的生命精氣都是有著自己的偏性的,或許說,在這個世界之中,就不存在沒有自己偏性的事物。’


    ‘所謂至道之精,應該就是最符合道內部的生命精氣,中正平和,浩大廣闊,至清至淨。這些具備各種偏性的生命精氣應該叫做後天精氣,所謂的至道之精就是後天精氣還原其根本的先天,不偏不倚。’


    季天思惟搜索如何修煉至道之精,想到構建陰陽兩種偏性的生命精氣,相互平衡搭配,被季天否決了,這依舊是後天。季天的悟性智慧瞬間轉過了大量的運算和可能性。


    突然,季天閃過了凡人世界自己研究的純陽符文的課題,突然有了靈感。


    ‘或者說,所有的後天精氣本質上其實都是先天精氣,隻不過一些特性被掩蓋伏藏起來,隻露出一部分精氣的特性,所以才是顯化後天偏性的性質。’


    ‘我要做的,就是將所有後天精氣的還原成先天精氣,不對!’季天突然構思想到:‘不是還原,而是將伏藏的先天特性發明出來,生命精氣本來就是先天精氣,使本性顯化方是正道。’


    ‘以道的角度觀察生命精氣,才能真正明知到所有生命精氣本身具備的先天特性,才能接引修煉至道之精。’


    ‘何道?自然而已……’


    季天頓時心中明悟,道經的修煉,很可能要直接搭配自然大道,將普通的生命精氣化作至清至淨,至高至大的至道之精。


    這種至道之精你可以稱之為太清之氣,也可以稱之為浩然正氣。最為清靜,也最為浩大中正,乃是先天具足的本質。


    ‘自然才能至道,如果《道經》融匯自然大道,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帝經!’想到此處,有些觸動,不由的絕了外塵,心中萬緣放下,開始進行感應領悟。


    體內的一縷生命精氣和神力不斷的顯得愈發圓滿,苦海內部的九枚出自道經的大帝古字不斷的活躍跳動,好似蘊含生命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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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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