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嗤笑道。


    “你這綢緞都沒了,還做什麽生意?難不成真要賣一輛空車?”


    “還沒見過這般做生意的,打著賣綢緞的旗號搭台,結果把綢緞全送出去,你這不是在溜我們玩嗎?”


    “一輛破木車,就算從武朝運過來的,也沒什麽稀奇的,我們憑什麽要買?”


    在眾人抱怨之際,卻突然聽到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你不能把這一車綢緞拿走,因為我要買,不管這車綢緞是什麽價格,我全要了,誰也不許和我搶。”


    這話說的豪氣,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來人是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兒,看著也就十二三歲,卻是滿身貴氣。


    眾人本來想看看是誰說話這麽大口氣,結果就看見這女孩身上的掛飾,當即臉色大變,一個個立刻收迴目光,低垂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在場眾人皆是有眼色的,已經認出女孩是什麽人,隻有名嬌嬌既沒有認出來,也氣不過。


    “你是什麽人?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我都說了這些我要了,連賣家都沒說什麽,你憑什麽不同意?”


    那小姑娘幾步上到台上,一臉傲氣的瞪了一眼名嬌嬌。


    “我叫祖麗菲,乃是當朝的公主,這車綢緞我很喜歡,我說我要了,誰人敢跟我搶?”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又走出來一個青年,祖麗菲立刻向那青年揮手。


    “哥哥,我想要這一車綢緞,你幫我買來。”


    來人是祖榮宇,也是大月氏國的王子,台下雖然都是有錢人,但還不足以與王子和公主搶東西。


    李雲興看著這兩人,他們應當就是祖麗婭的哥哥和妹妹,說不定能通過這樣人找到祖麗婭。


    祖榮宇跳上台,先是拿過手中的綢緞看了一眼,最後往車上一放,笑著說道。


    “你不必繼續賣了,這些我都要了,你想要多少錢?”


    若是換成普通的大月氏人,見到王子,自然對其十分尊敬,可能連錢都不敢要,就將東西全送給他。


    但麵前的人是李雲興,他才不在乎眼前的是王子還是公主。


    “真是抱歉,你們剛才也聽見了,凡事講求先來後到,我已經許諾將車上的綢緞全送給名嬌嬌,如果你們想要買,不妨去問她。”


    他轉頭看向四周。


    “雖然綢緞沒有,但這是我從武朝買的木車,車上有很有趣的東西,若是有人要買,我可為他講解。”


    祖榮宇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圈李雲興。


    他還從未見過在他麵前還能這樣硬氣的人,不過倒是有趣。


    “這車你也不必賣了,我買了,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買,你同我去二樓茶館聚聚,我們好好談一下這車的妙用。”


    祖麗菲拽住哥哥的衣袖,她還想要那些綢緞,哥哥不是已經答應她,一定會幫她取來的嗎?


    祖榮宇拍了拍小姑娘的手,給她一個不要胡鬧的眼神,便笑著將李雲興等人請了進去。


    李雲興剛走入二樓包廂,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單秋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迪公子,你我真是有緣,今日還能再見。”


    李雲興笑了笑,的確有緣,看來這個單秋的背後就是祖榮宇,如此一說,那日他發來請柬宴請之事,也是祖榮宇授意的。


    祖榮宇親自給李雲興倒了一杯酒。


    “迪公子多年在武朝,又接近過太子,想必應當對太子身邊之人也十分了解,我倒有一人想與你引薦一番。”


    話音剛落,從內閣突然走出一個人來,李雲興抬眼看去,當即一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廉湛。


    廉湛隻是冷冷看了一眼李雲興,便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李雲興笑了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廉將軍,聽聞廉將軍離開都城,不知去往了何處,匈奴來犯,朝中有人彈劾你擅離職守,但似乎都被太子壓了下去。”


    廉湛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祖榮宇似乎對這情形見怪不怪,拍了拍李雲興的肩膀。


    “迪兄莫怪,廉將軍素有戰無不勝的威名,在武朝頗受重用,所以性子比較自傲。”


    李雲興上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廉湛並沒有受傷,而且祖榮宇看似對其十分尊敬,應當不會傷害他。


    他稍稍放心了一點,若是廉將軍真的出了什麽事,隻怕廉寄柔那丫頭要哭紅了眼睛。


    “我自然知道廉將軍清傲,隻是不知將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祖榮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當著廉湛的麵,對李雲興所說的線路與太子的軟肋十分感興趣。


    “我聽聞武朝太子殘暴無度,連身邊人都未能探出他的喜好,你是如何抓住他的軟肋?這一條線路又都通過何人?”


    廉湛眼神一閃,轉頭看了過去,他沒有聽錯吧?他們剛剛說要抓住太子的軟肋?


    李雲興咳了一聲,不知為何,當著廉將軍的麵,有些話根本說不出口,他故作麵露為難的看了一眼廉湛。


    “這等軟肋是很私人的,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咱們反而不好抓住什麽把柄。”


    祖榮宇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尤其是這位廉將軍最是清正廉潔,若是讓他知道了太子的軟肋,逼迫太子改了,那他們手中豈不就沒有什麽把柄了。


    “廉將軍,你先迴去吧,我過後再去找你閑聊。”


    廉湛哼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不過我對武朝的忠心不改,也絕對不會幫你們暗害太子,你們不管耍什麽小把戲,都無法威脅到我武朝安穩。”


    他這番話說完,祖榮宇當即變了臉色。


    若不是這廉將軍在武朝有些威信,不光是太子未來的嶽丈,有他在,更能控製西北大營和武朝都城禁軍的兵權,不然祖榮宇早就將這個頑固不化的臭老頭給殺了。


    “迪兄,莫要怪罪,這位廉將軍就是這樣的脾氣,他走了,我們也更好談事。”


    說著擺了擺手,身旁的家仆立刻遞過來一個木匣子,打開一看,裏麵是滿滿的金條。


    “不知我這些重金可否買迪兄那輛空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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