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麗聽完,滿臉皆是震驚,甚至忘記了掩飾。


    “怎麽,舍不得?”李雲興調侃道。


    “不……不是。”祖麗搖頭,小臉漲紅的仿佛快滴血似的,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


    “隻是太……太突然,我……我沒反應過來罷了。”


    “哈哈,果然有趣。”


    祖麗這樣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樣子,大大取悅了李雲興。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既然這筆交易已經落錘定音。


    他也便沒有再留的必要,隨即起身向屋外走去。


    祖麗見他要走,以為他是要反悔,不是說要……?


    難道是太子不滿意她的態度。


    心中焦急萬分,情急之下大聲說道。


    “我願意將身子獻給太子殿下!”


    正巧此時,李雲興剛剛將門拉開,這下祖麗的話讓滿院的人都聽了個真切。


    就連廉湛與廉寄柔都還在屋外等候,不少下人為了憋住好奇之色,生怕因為一個眼神招來殺機。


    隻能將頭埋得低低的,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


    廉寄柔的臉色馬上變得陰晴不定。


    李雲興根本就是個騙子!


    方才還與她互訴衷腸,現在就跟一個來路不明的西域女子糾纏不清!


    隨即小手一揮,直接轉身怒氣衝衝地迴了自己的別院。


    廉湛雖然麵上有些掛不住,心裏還是心疼自己女兒的。


    都說帝王坐擁後宮三千佳麗,可是李雲興這不是還沒有登基,甚至都還沒有娶自己的女兒過門。


    竟然就在此處與其他女子苟合?


    廉湛的心沉甸甸的,對於太子登基的期望,頓時減弱了不少。


    他不由的擔憂起,李雲興登位後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家族。


    李雲興輕咳了一聲,畢竟是在自己老丈人的家裏,祖麗說話未免太過大膽了一些。


    “祖姑娘,你是西域人,難免不懂我們武朝的規矩。如此大膽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李雲興這時候擺起了君子的氣度。


    祖麗也隱約看到門外還有其他人,頓時臉色燒得慌,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殿下說得是,出入中原,漢話學的不好,還請太子殿下多擔待。”。


    李雲興見狀,立刻打圓場,“你今晚在大將軍府好生休養,明日大將軍便會差人將你送迴驛站。”


    祖麗愣了愣,疑惑道:“那……”


    她本想問李雲興他答應自己的事該怎麽辦?阿布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


    但李雲興已經截斷了她的話頭。


    “那你就先休息,本宮不便久留,告辭!”


    聽太子的話,這裏是大將軍府,或許有許多事都不便多談。


    祖麗也迅速反映了過來,不再追問,如今她也隻能先迴到驛站靜待李雲興的消息。


    “恭送太子殿下!”祖麗行禮道。


    目視李雲興離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李雲興臨走時提醒她的話卻是令她警惕萬分。


    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輕易結束,李雲興絕對另有打算。


    但是,到底什麽事呢?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今夜她定是迴不去,不知她的侍女茹仙會不會急得跳腳。


    看來明日一早,她便要立刻請辭,趕迴驛站了。


    送走李雲興之後,廉湛歎了一口氣。


    李雲興逐漸蛻變,已有了君王之象,可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如此任性妄為,難成大器。


    他便主動去了廉寄柔的別院,沒想到,還沒走進去便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不少瓷器被摔個粉碎,婢女銀杏是想攔又不敢攔,隻能在門口苦苦哀求。


    “小姐,你小心,別砸東西傷到了自己。別生氣了,奴婢去給你做你最愛的糖水好嗎?”


    裏麵廉寄柔沒有迴話,繼續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廉湛歎了口氣,踏入內院之中。


    銀杏見大將軍來,擔心大小姐被懲罰,正想


    迎上前去,誰料廉湛卻擺了擺手。銀杏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廉湛緩步行至廉寄柔跟前,廉寄柔卻依舊未察覺到有人過來,依舊發泄自己的情緒。


    “啪!”又是一件上好的官窯青花瓷被摔得稀爛。


    銀杏嚇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退後,躲得遠遠的。


    屋內,廉寄柔氣憤地摔著手邊的茶杯,滿室狼藉,哪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儀態?


    “夠了!”廉湛進入房中,對著廉寄柔怒吼。


    廉寄柔一看父帥來了,心中的憤怒與委屈交織,最終化成眼淚,撲進了廉湛的懷裏。


    “爹……”


    一聲哭訴,廉湛的火氣便全部散去了,隻剩下無限的憐惜。


    “好孩子,有什麽委屈,跟爹說說。”


    “爹,女兒真是太難受了!太子殿下怎麽可以這樣……”


    廉寄柔哭泣著向廉湛述說她的委屈。


    “若是尋常人家便罷了,我好歹也是大將軍的女兒,他怎麽能如此朝三暮四!”


    廉湛聽完對方的話,也是暗暗歎了一口氣。


    “寄柔,你是爹從小寵大的,但今日你說的去百戲樓,太子殿下是為了城西的災民才會上去。而那西域女子,完全隻是巧合。若是太子真對她有什麽想法,便不會讓她今晚留宿在大將軍府。”


    “太子這麽做,都是為了告訴你,他心裏是有你的。”


    廉寄柔用手絹擦了擦淚水,抽噎著問,“難道隻是心裏有我就夠了嗎?”


    她希望的是有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寄柔,你嫁的是太子,並非尋常男子,所謂皇家的婚姻講究的便是聯姻,權力之間的邦交和利益也是太子婚姻的重要部分。”廉湛耐心的勸解道。


    這個道理,李雲興也對廉寄柔說過。


    她自然是懂的,但不代表她認同。


    “爹,我不想嫁了。”廉寄柔哭著道。


    她從未有過這種挫敗感,這種失落、迷茫的情緒讓她整顆心都揪緊了,很痛。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關乎著我們將軍府上百口人的性命。豈有你想嫁便嫁,想悔婚便悔婚的道理?”


    廉湛語氣雖柔和,但也帶著不容反對的態度。


    皇室婚姻,豈可如同兒戲,便是武朝尋常人家,也不會隨意悔婚。


    “難道爹為了自己的兵權,就要將女兒的幸福置之不顧嗎?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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