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周沛榮也不再遲疑,而是直接提筆,唰唰點點的寫了起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酒樓二層,一個安靜的雅間當中。


    一名老者搖頭晃腦,低聲誦讀著周沛榮的這首詩作,一張臉上寫滿了激動之色。


    “有大氣磅礴的格局,也有細膩入微的情感,遣詞造句,用心雕琢。”


    “佳作,當真是佳作啊!”


    “這首詩是誰作的,關胖子,趕緊把人給我請過來!”


    老者無比激動,對著門外的胖子大聲喊道。


    “是,老爺!”


    胖子答應了一聲,隨即便小跑著下樓,來到了周沛榮二人麵前。


    “公子,我家老爺對您的作品很是滿意,想請您上樓一敘,不知道公子,可否賞光?”


    胖子的態度很是謙恭,對周沛榮微微躬了躬身。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不過……”


    周沛榮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李玉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公子放心,您的女眷,小人會安置好的!”


    胖子麵帶微笑,給了周沛榮一個‘安心’的眼神。


    很快,李玉蓮便被安置進了一個雅間當中。


    而周沛榮則是在胖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那老者所在的房間。


    “快,請坐!”


    老者一邊熱情的招唿著周沛榮,一邊目光灼灼,上下打量起了周沛榮。


    周沛榮也沒有跟老者客氣,在向老者行禮過後,便直接坐了下來。


    “年輕人,不知道你怎麽稱唿?”


    老者嘴上對周沛榮詢問著,同時又把桌上的那張紙拿了起來。


    “在下周沛榮,西風鎮人士,是來閬中縣遊玩的。”


    周沛榮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一五一十,將自己的來曆說了出來。


    “什麽?你,你就是周沛榮?”


    老者突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盯著周沛榮,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的信心。


    “老爺子,您一共知道幾個周沛榮啊?”


    周沛榮麵帶微笑,淡淡的對老者問道。


    “你……莫非就是那個發明造紙術的周沛榮?”


    老者猶豫再三,這才試探著再次對周沛榮開口發問。


    “沒錯,就是在下了!”


    周沛榮點了點頭,肯定了老者的猜測。


    “還真是你啊!”


    老者聞言,立時變得更加激動了。


    他繞過桌子,一把拉住了周沛榮,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真是沒想到,你不但發明了造紙術,而且還有如此高超的文采。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老者激動得連連點頭,絲毫不吝讚美之詞。


    “老先生過譽了!”


    周沛榮的臉上有些發燒,連忙謙虛的搖了搖頭。


    “不!單單就靠著造紙術這項發明,你就當得起我的讚譽。”


    “至於你的詩才……我覺得至少在這閬中縣,就沒有人比得過你!”


    “你也不要太過自謙!你信不信,在看完了你的佳作之後,酒樓外麵的那些文人,定然沒人有信心提筆作詩!”


    “老爺子,您這麽說,就有些誇張了吧!”


    周沛榮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心裏卻是深以為然。


    而看到周沛榮不相信自己的說法,老爺子較真兒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他拉著周沛榮,帶著他直接下了樓,來到了那塊木板前。


    “喏!”


    老者一臉得意,朝著空空如也的木板努了努嘴。


    “看到了吧!”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依舊還是沒人敢提筆作詩。”


    “現在,你能相信老夫的話了吧!”


    “好吧,還是您料事如神!”


    周沛榮聳了聳肩,嘴上隨意的敷衍著,心裏卻是淡定得一批。


    開玩笑!


    他的這首詩作,那可是龍國古代大家張九齡大大的傳世佳作!


    用這首詩在這異界‘打榜’,自然是能穩壓千萬人的!


    區區一個小縣城裏的文人士子,又怎麽可能有超越張九齡大大的詩才?


    而聽了周沛榮的誇獎,老者卻是半點也沒客氣,立刻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老夫我啊,一向都是料事如神的!”


    “我們既然已經下來了,那就索性留在這裏,看看會不會真的有人敢來作詩好了!”


    “一切,全憑老爺子您安排!”


    周沛榮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而這個時候,周沛榮的這首《望月懷遠》,也已經被展示在了外麵那些文人士子麵前。


    看著這首《望月懷遠》,本來還在議論紛紛的一眾文人士子,一個個的頓時都閉上了嘴巴。


    不少照片先前嘲諷過周沛榮的文人士子,更是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姑且不論那人的人品如何,但是這人的詩才,我不如也!”


    “哼,你也別用這種蹩腳的由頭去攻擊人家了!你啊,也就是嫉妒人家比你膽子大,敢於第一個出頭,所以才會對人家惡語相向!”


    “好吧,你說得對!”


    一眾文士議論了一些有的沒的,隨即便將討論的重心,轉移到了這首《望月懷古》上麵。


    可他們議論得倒是熱鬧,但確實沒有一個人膽敢踏入酒樓,在周沛榮之後提筆作詩。


    如此情況,當真是讓一些年長的文人是連連搖頭,忍不住的感歎出聲。


    “唉,我閬中縣的文人,居然被這個外來人一力鎮壓,真是悲哀啊!”


    “一人力壓一縣文人,這個年輕人,了不起啊!”


    而就在這些年長文人感慨連連的時候,人群當中,忽然響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


    “這位寫出《望月懷古》的兄台,你的詩才,在下佩服!”


    “在下自問,在作詩這方麵,閣下確實是領先我閬中縣文人頗多!按道理,在下卻是不應該刁難閣下的。”


    “不過,我很想知道閣下在作詞方麵的才華,是否也和閣下的詩才一般經驗?”


    “閣下可否願意再作一首詞,也讓我等,再開開眼界?”


    聽了這個人的聲音,周沛榮挑了挑眉,神色立時便冷了下來。


    不過很快的,周沛榮的神色便恢複了正常。


    “既然你這麽積極的要求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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