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罪,為何毀滅我們的文明?】


    【我們無罪,為何屠戮我們的族群?】


    【我們無罪,為何羞辱我們的屍骸?】


    【四大邪神,還有外麵即將走到盡頭的殘忍文明,你們必遭劫難!】


    【詛咒你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每一個……】


    原本結算時,剩餘數量為零,不會存在“起訴、申辯”的環節,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一群魔術師的介入,數量從零變為正數,雖說冠位從者美尼斯及時幹涉,中止了數量增長,並處決了在場的活物。


    可數量停留在“一”,乃至整個事件有了迴溯的可能性,一個“人”的詛咒或許聲量渺小,但作為合規的理由,“一”就足夠了。不論跟蚯蚓一樣在地下鑽洞逃亡多麽狼狽,作為阿賴耶識對立的蓋亞抑製力,要的就是一個完美的理由。


    watcher海帕芙塞絲沒有成為那個理由,但個別渴求根源之路的人類達成了。


    沒人知道位於中南美地區的異聞,最初就是蓋亞抑製力與當地“邁雅”勢力合作的產物。按正常流程異聞帶出現後,阿賴耶識會派遣從者清除,以“邁雅”勢力和異聞發展,蓋亞抑製力當時覺得問題不大。不曾想從者試探性來了幾個送人頭,而後闖進來4個主神。


    四主神化為太陽,沒有讓異聞留下一個活口,行事非常狠絕,蓋亞抑製力無法借題發揮。現在再次證明,人類在作死方麵有著超越一切的可能性。


    隱蔽的月之湖畔,花之魔術dy avalon見到亞鈴種尋覓到附近,偷偷用花瓣幫忙引路,指引它們更快地找到羽蛇神設置在這裏的秘密。


    太陽神坐在月亮神殿,對應的真正太陽神殿當然在這裏,翻轉冥界與現世的真正連接點也在這裏,河流隻是分散的支點。羽蛇神畢竟不是最專業的戲法師,比起藏東西,還是更擅長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惜必須考驗藏東西的時候,暴力就不好用了。


    羽蛇神或許是知道藏不住,又或者已經擺爛放棄了,直接把謎底告訴dy avalon——“可以去湖邊挖道具”。她可不會像沒用哥哥那樣講究,有機會落井下石怎麽會寬容?


    快樂,無比快樂,看著隸屬於蓋亞側的亞鈴種飛快繞過幻象,走了最短路線抵達月之湖dy avalon在湖中心灑下花瓣作為最後的指引,自己果斷從這裏撤離。


    她好心幫助,那些狼狗一樣的兇猛亞鈴種可不一定會感恩。地球上已經沒有滯留的必要。反向催眠自己的禦主使用令咒dy avalon沒有留下蹤跡,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首的亞鈴順著花瓣指引,望向湖中央,它嚎叫一聲,吸引自己的同類一起注意那個方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任務以超乎預期的速度完成了,它們尋找到了藏在湖底的太陽神神殿以及流淌致死毒水的河流源頭。


    即便有了太陽曆石封印在上麵,底下的古老神隻屍骸還是泄露出了詛咒。那名首領就近抓了隻探頭上來的同類,一把投向湖麵,結果有二流從者實力的亞鈴種遊了幾米距離就沉了下去,岸上它們等了一分鍾沒有後續反應。


    用低沉的吼聲交流一番,這群亞鈴分散開守住通往月之湖的道路,等待其它分隊抵達。


    地上,鈴木友紀等人找到了希格沃德和海格力斯破壞林地的位置,還找到了一台帶有鑽機的探測用機械,可惜周圍重新生產出機械高塔,已經把這台留下的機械炸成了碎片。


    稍微尋找一下,阿法芙找到了搭建通訊天線的痕跡,同樣已經被飛彈炸毀,隻有泥土裏殘留的零件證明。


    “他們或許嚐試通訊失敗後,選擇到地底找羽蛇神了。”白堊騎士莫德雷德發現了一處較深的挖掘痕跡,當然不會直接挖洞下去,隻是向下挖獲取數據。


    “你們確定要下去嗎?”海帕芙塞絲不太願意,但這幾日與人類簽訂契約以來,祂的心態也有細微變化,放在以前對於超出自己安全界限的危險,肯定會選擇遠離。


    人類似乎稱其為冒險精神,一種很cool的刺激感,阿法芙與祂簽訂契約時就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異想天開的事情,但還是找到機會嚐試了。放在以前祂不會覺得縮小版的半個ort能算安全。


    鈴木友紀與阿法芙短暫考慮後,都選擇更直接的方式,天知道那個已經蘇醒的怪物什麽時候會發作向外移動,現在沒大反應不代表後續沒有。


    “所以你知道從哪裏下去?”鈴木友紀想來還是直接找羽蛇神問清楚方便,ort在祂掌管的異聞文明中蘇醒,對方至今沒有動作,也很奇怪。


    “每一處河流交界的地方都能打開向下的通道,源頭則是隱藏在雨林中的大湖泊,要下去我們就近找一處交匯處即可。羽蛇神則可能就在源頭位置,雖然看得不清,我能隱約感覺到太陽的元素與湖泊重疊。”


    海帕芙塞絲剛才俯瞰河流源頭的湖泊感到了明顯的阻礙,距離遠是一方麵,對方刻意隱藏也是原因。


    白堊騎士對任意方案都沒意見,她降落前一心想試試獲得阿波羅元素的機械高塔群落有多強,其實隻是空有點裝飾風格的量產貨色。


    “地下具體情況不明,我們還是走地上吧。就是動作要再快一些。”白堊騎士提了個謹慎的意見,她已經用聖槍、盾和鎧甲測試了地上敵人的強度,完全不用擔心。


    意見統一後,海帕芙塞絲分化出一縷冰晶塵埃懸停在白堊騎士肩上,充當指向標,祂自己吸收大氣水分,現場製造一輛冰做的雪橇車,三隻高大的冰雪怪物順應召喚充當趕路動力。


    阿法芙在這裏做不到的使魔召喚,主神級從者仍可以輕鬆辦到,視野和召喚兩項都是watcher職介的專長,按職介模板是一類專職輔助的從者,隻是正常的聖杯戰爭不會出現這個職介,能擔任的也不是正常英靈。


    鈴木友紀近距離看到趴著接近自己身高的冰獸,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而後距離最近的一隻跟著上前一步,嗅了嗅鈴木友紀,伸出冰做舌頭舔向下鈴木友紀的脖子和臉頰。


    不管是示好還是覓食,這對普通人都是危險互動,白堊騎士第一時間上前按下了冰獸的腦袋,她這次力氣有所收斂,依舊把高大的召喚使魔輕鬆按在地上。


    “停,聽話點!”海帕芙塞絲站在冰雪橇前揮揮手指,另外兩隻冰獸依次俯首順從,放在以往根本沒有馴服必要,被她召喚出來的冰雪生物,完全按她意思辦事,隻是智商不能指望,畢竟也是冰做的。


    “它好像很不安。”白堊騎士曾馴服過高大的猛獸,不管是常見的野獸還是幻獸,大體差不多,都是上前按住腦袋,用力壓製,之後在猛獸示弱後摸摸腦袋就相對聽話了。


    白堊騎士注意到目前被她按住的冰獸反複在用鼻子嗅,按她經驗,這是猛獸警惕性高的本能,曾有次類似情況她順著猛獸馴服後指引方向找到了亞龍種。


    “這裏真的不存在其他生物?”白堊騎士沒有把不斷生長的機械高塔算在內,這是她認知上限製,但也算歪打正著了。


    聽到自己從者的問話,鈴木友紀仔細留意三隻長相略有不同的冰獸,體型都比正常野獸大很多,分別有幾分狼、虎、熊的外貌特征,現在被白堊騎士按住的是更像狼的一頭。他記得當初白堊騎士打開過冰獸的腦袋,裏麵都有直連召喚者海帕芙塞絲的冰腦,智商不高但感知肯定直傳召喚者。


    可能是長時間按著不舒服,那隻冰獸哀鳴一聲,正式向製服自己的白堊騎士服軟,白堊騎士照習慣鬆開撫摸了一下冰獸冰雪組成的毛發。冰獸突然仰天一吼,聲音極為嘹亮,帶著強烈的穿透性向外擴散。


    如此怪異的舉動,鈴木友紀和阿法芙都看出問題了,聲音有傳遞信息的作用,這隻冰獸吼這麽大聲,是要向誰傳遞信息?


    麵對質疑的視線,海帕芙塞絲審視著不太聽自己話的狼形冰獸,漂浮上前指尖觸及冰獸腦袋,祂強製獲取了更為精確的信息。


    這隻冰獸祂不享有百分百的控製權,這種結論讓祂很是困惑,祂兩分鍾前自己造出來的使魔,卻有第三者共享控製權,實屬匪夷所思。


    得知具體原因,鈴木友紀想起自己在高盧時,貞德依靠對龍種的馴服能力混亂了聖女馬爾達的坐騎龍。


    “別殺它,讓它給我們帶路,帶我們去找另一個‘主人‘。”白堊騎士推開海帕芙塞絲的手指。


    單獨給狼形冰獸多加了一根魔力韁繩,三頭冰獸拽著雪橇跟隨前方開路的白堊騎士快速前進。神奇的是那隻冰獸牽引的方向與海帕芙塞絲找到的湖泊大致位置接近,不管那是誰,能繞過海帕芙塞絲萬物俯瞰能力,潛伏在危機重重的異聞雨林裏,肯定不是善茬。


    鈴木友紀迴憶阿法芙給自己展示過的海帕芙塞絲情報,製造冰獸能力來自“冰霜改造·星”,除開製造各種冰霜組成的武器道具,也可以發揮低等級“百獸母胎”效果,製造出帶有動物元素的冰使魔。這些使魔本質上更接近新生的新物種。


    “你是怎麽製造冰獸的?不一樣的冰獸隨機製造?”本人就在身邊,鈴木友紀直接問了反複校準方向的watcher海帕芙塞絲。


    “按你們人類的理解,我在降臨時,攜帶了各種地球上生物的基因圖紙,按需要抽選大類加上我的審美稍加改造就做出來了。”


    “所以中間這隻是用了狼的圖紙?”


    “或許是已經滅絕的巨狼種,為了增大體型,我都是挑選最大的一批。”海帕芙塞絲沒有隱瞞自己的能力秘密。


    “或許?”鈴木友紀覺得對方用詞很怪,這種事情還要分情況?


    “對,你們不懂,基因圖紙存在於抑製力的總庫中,不見得地球上一定有對應物種演化出來。我記得在我墜落地球後,見過大體型的狼,但應該沒這麽大。”


    阿法芙和鈴木友紀聽完這番話,感覺有了懷疑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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