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梁鐵生重重點了點頭。


    時間匆匆,一轉眼已經到四月了。


    四月,這是梁平安要去衛輝府城參加府試的時間。


    衛輝府城,黃河客棧。


    這黃河客棧已經在中州省內好多城池都有分店了,自然離新鄉縣最近的衛輝府城,肯定絕對免不了。


    “籲~~!”


    馬車夫嘴裏叫著,馭使著馬兒停下來在黃河客棧的大門前。


    不光這一輛馬車,後麵還有三輛,都是大包小包的裝著梁平安平時用慣的東西。


    如今梁平安,可說也是少爺生活了,生活水準自然也高了起來。


    當然跟著來的,還有梁平安的親信梁平駿等幾人,作為貼身照顧生活起居的人。


    今天是四月初三,府試的日子定在的是四月初十——當然這是大周朝的府試。


    梁平安直接跳下了馬車,這時他倒不用踏腳,他現在可沒有生病,生龍活虎的,沒有那麽脆弱。


    梁平安跳下了馬車,在後麵的兩輛馬車上,梁平駿等人也都跳了下來,幾人一起向著黃河客棧的大門走去。


    大門口,得到夥計報訊的分店掌櫃的,這時也正好趕到了門口,當即對著梁平安拱手作揖道:“東家蒞臨我們分店,是我們分店的榮幸!”


    梁平安哈哈笑著,旋即說道:“老呂怎麽這麽生分了?以前你可不這樣啊?”


    那老呂店掌櫃的聽到東家還是這麽和氣的說話——老呂也是新鄉縣人,以前是新鄉縣黃河客棧總店的一個賬房,一個月前剛調任的衛輝府城的分店的掌櫃的;所以梁平安和他自然是熟識——當下也沒有那麽拘謹了,笑著道:


    “東家,我已經安排好了的,在頭等房間,都給您備著了。”


    梁平安哈哈一笑,說道:“有心了老呂。”隨後大踏步走進了客棧內。


    此時是上午,在梁平安也就前世十點多的樣子。


    梁平安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梁平駿他們將行禮都拿過來,隨後梁平駿他們也都離開了迴到了他們自己房間。


    梁平安掏出一本孟子,開始在房間內讀起書來,溫故而知新。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梁平安肚子也餓了,當即推開房門,而這時一名店夥計正好路過,他也知道梁平安是大東家,於是忙點頭哈腰:“東家好。”


    梁平安隨意點了點頭,旋即忽然想起什麽,當即說道:“對啦!”


    那店夥站住,看向梁平安,恭敬道:“東家有什麽吩咐?”


    梁平安對他道:“等一會飯食不用送到房間了,我去下麵吃。”


    店夥忙點頭,說道:“是,東家。”


    梁平安的房間就在二樓,他在二樓廊道上伸了幾下懶腰,旋即便邁開步子,向著樓梯口走去,準備下樓,在下麵準備等飯。


    廊道距樓梯口有段距離,正好有兩個房間,梁平安敲了一下旁邊的房間門,梁平駿走了出來,梁平安沒說話,梁平駿也就跟著走。


    在第二個房間,梁平安又敲了敲門,從裏麵又走出兩名互助會手下,梁平安打頭,四人邊先後下了樓梯,然後在下麵的大廳中,一張空桌位上坐下。


    幾人剛一坐下,就見從一樓的廊道口也走過來三個人,看其穿著打扮,也都是儒生衫。


    這三個人邊走邊說著話。


    “這潞王府真就這般無法無天了?”


    “那是皇帝的親兄弟,怎麽樣?霸占咱們衛輝府的良田,都快近半數之多了,這麽,還不照樣沒事?”


    “就真的沒辦法管管他們嗎?俗話說的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到底大周朝還有沒有王法了?”


    “哎呀陳兄,說話可得小聲點!小心禍從口出啊!”


    “哼!”


    那三個書生邊說邊來到了另一處空位,這處位置,正好和梁平安他們的旁邊。


    那三個書生到了座位上便不再說了,但是卻是三個人都是在長籲短歎起來。


    梁平安對他們說的話,聽了個大概,似是涉及到潞王府,可要知道這潞王,可是就藩於衛輝府。


    雖然藩王,在大周朝,是被圈養的存在,也即藩王不得出王宮。


    可以說是最大限度的在限製藩王的權力,實際意義也就是怕藩王謀反。


    可是藩王要是斂財,朝中大員及皇帝,大多也不太說什麽,無非是求個富貴,好歹也都是些宗親王爺,貪點就貪點了。


    ——朝廷大概就是這麽個態度。


    不過那三個書生的話,倒是立時挑動起了梁平安的好奇心,於是他站起來,來到了旁邊的桌位,在還剩下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其他的三個書生看到梁平安過來,不由也都看過來,其中一個馬臉青年客氣問道:“兄台有何指教?”


    雖然現在梁平安才十一歲,但是身子卻是長的很高了,差不多都快一米七。


    所以乍一看,是很難分辨梁平安是十一歲,以為是十五、六歲的居多的。


    而古代十四歲就差不多算作成年了,而十五六的人,自然當得起一聲“兄台”。


    梁平安看了看馬臉青年,旋即一拱手道:“幾位兄台可也都是來府城參加府試的?”


    馬臉青年三人同時頷首,馬臉青年又道:“我三人皆是輝縣的考生,不知兄台是?”


    梁平安道:“新鄉縣,梁平安,字子恆。”


    那馬臉青年也立即報出名字:“任陵,字德新”然後一指左邊的那個削瘦青年,道:“他叫王安,字子明。”那王安王子明當即朝著梁平安一拱手,道:“幸會。”


    梁平安也忙道:“幸會。”


    而馬臉青年正準備介紹其右邊的同伴,那同伴卻直接自我介紹道:“在下陳爭,字之白。”


    梁平安忙拱手道:“幸會。”


    那陳爭陳之白當下也拱手說:“幸會、幸會。”


    而這時那馬臉青年又繼續開口了:“不知梁兄,有什麽見教嗎?”


    這意思是問,梁平安為何來他們這桌了?


    梁平安笑了笑,旋即道:“哦,隻是剛才聽三位兄台在議論潞王府,不知這衛輝府城中,可是有什麽新聞嗎?”


    那馬臉青年聞言,登即臉色一變,旋爾趕忙說道:“子恆兄誤會了,我們並無在議論潞王府,想是兄台你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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