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婆母從那日以後,就一直對外編排方掌櫃,還時不時的翻牆頭,偷窺人家。


    我剛來的時候我男人就跟我說過,讓我別搭理他娘,他娘這有問題。”


    楊湄說著,十分嫌棄的點了點腦袋。


    蘇末:“……”


    “就這些?”


    “當然不可能。”


    楊湄挺了挺胸膛,繼續道:“前兩日,我早上起來,又見她神神叨叨的,趴在牆頭偷看,說是方掌櫃又換了個姘頭。


    她還要拉著我一起看,說是做個見證,我拗不過她,就站著看了兩眼,


    方掌櫃背對著牆,她麵前確實有個挺俊郎的男子,穿著錦衣華服的。


    我這肚子還餓著呢,看了一眼,找借口走了。


    等弄好早飯迴來,發現我婆母死了,頭磕在石頭上,我當時以為是她沒扒拉住牆頭,摔下來不小心磕到磕死的。


    大夫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在給她換壽衣的時候,卻發現她懷裏塞了個玉珠,而且那天,還有人進我們院長來……”


    楊湄眯了眯眼睛,一臉得意。


    “還好我機靈,把玉珠藏好,壽衣也沒換,渾然當做不知道有人進來過,等過些日子,我就把玉珠給當了去。”


    雖然就一小顆,但瞧著挺好的,說不定又能小掙一筆。


    至於死去的婆母,活著的時候就使勁折騰她,死了就死了,要是去報官,還會惹來麻煩,她還沒活夠呢。


    楊湄這人吧,心眼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有些貪財,還不是很管得住嘴,這會叭叭的,啥都往外說。


    “至於方掌櫃那姘頭,我也沒多想,後來出門采買東西,又碰見那人,跟別人打聽下才知道,那是胡家的大公子呢。


    本來還想多看看,誰知道李班頭黑著個臉走到了他身邊,我看情況不對,便溜了。”


    李封作為縣衙的衙役班頭,在沿海縣也算是小有名氣,楊湄又嫁過這邊兩個月,自然也見過李封來方月這裏。


    她眼睛眨了眨,神神秘秘地湊近蘇末,小聲道:“我懷疑呐,這怕是方掌櫃跟了胡家大公子,這李班頭不服氣,卻又找不著方掌櫃,隻好找上胡家大公子,討個說法呢。”


    蘇末:“……”


    再怎麽說,方月也是方仕的堂妹,而方仕又是李封的頂頭上司,另外李封也不敢惹胡彥霖。


    楊湄這個說法,除非是李封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然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隻不過這是跟胡彥霖脫不了幹係肯定是真的。


    蘇末按下心思,扯出笑同楊湄道謝,又提出告辭,也不等楊湄開口,長腿一邁,一會就走沒了影。


    楊湄微怔,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有些無法置信:“不是…別急著走啊…再聊一會嘛…”


    蘇末離開巷子,徑直往胡府去,她還記著上迴去胡府的經曆,這次過去頗為謹慎,隻是剛到,就遠遠的看見有黑甲衛進出胡府。


    她眉頭一皺,當即收迴目光。


    黑甲衛居然又來沿海縣了?


    看來她還是迴村裏,靜觀其變的好。


    至於方月,再怎麽說也是方仕的堂妹,胡彥霖與方仕同為四皇子一黨,應該不會對她怎樣。


    蘇末打定主意,轉身離去,卻不曾想她的身影被守在胡府門口的木四給瞧見。


    木四當下眼前一亮,想進門去找顧欽寒,忽的又想到什麽,止住動作,冷靜下來繼續守大門。


    在楊湄那裏耽擱不少時間,蘇末這會過去,沒等一小會就坐著牛車迴了落山村。


    牛車上依舊隻有她和陳遠海二人,陳遠海知道顧杏年在自個家,便表示讓蘇末坐著牛車一塊過去。


    隻是蘇末要先去村長那裏一趟,把自個去縣城看到的事說一說,免得他著急,沒有答應。


    “我得先去村長那一趟,晚些再過去接杏年。”


    陳遠海一聽這話,當即迴道:“好嘞,那我送你到叔公家去。”


    左右也是順路的,就算旁人見了,他也不怕會說閑話,畢竟平日村裏人坐牛車迴來,隻要順路及得空,他都會給送到家門口去。


    蘇末點頭應下,淺淺笑著同陳遠海道謝,牛車晃晃悠悠的,頂著落日餘暉而歸。


    等到村子裏的時候,蘇末看了看天,估摸著離村塾放學還差大半個時辰。


    她從牛車上下來,心裏還想著正好,待會跟村長說過話,再去把顧杏年一接,然後就可以去迴家弄晚飯,等顧平安兩兄弟從村塾迴來。


    隻是剛跟村長說完大致情況,讓村長靜觀其變之後,村長的兒子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爹,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扶著門,頭發淩亂不堪,還沾著塵土,一看就是著急忙慌趕迴來的。


    村長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自個兒子又道:


    “胡家所有鋪子被查封,村裏的鄉親們都不見了…”


    “什麽?!!”


    村長大驚失色,手下意識握緊拐杖,唿吸都急促起來。


    “這好好的,怎麽會查封?還有,這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蘇末也眉頭一皺,看了過去。


    村長兒子大口喘著氣,微微平複會就把自個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去最近的鋪子看過幾次,確實能瞧見鄉親們。


    可最近半個月我這忙了起來,就沒過去,好不容易今早得空過去,沒瞧見人,聽其他夥計,說是調走了。


    我這不放心,跟東家告假半日,去其他鋪子瞧瞧,卻發現所有的鄉親們都不見了,問都是調走了,但卻說不出調去哪裏。


    我這一聽,覺得不對勁,正打算去報官呢,來了一群黑甲衛,直接把鋪子裏所有人都給抓了,鋪子也給查封了。”


    “我好說歹說,還是被關了一個時辰才放出來,但鄉親們卻是實打實的不見了,縣衙也被圍起來,我想報官壓根進不去。


    爹,你快進縣裏找縣丞大人去吧,若是給其他鄉親們知道這事,可就壞了。”


    村長聽完這番話,握著拐杖的手越發用力,麵上看著冷靜,但其實,手都在微微顫抖著,唿吸也急促混亂。


    “你別急,我這就去拿印鑒…”


    他杵著拐杖往裏走,隻是還沒走兩步,兩眼一番,直接跌倒在地,將蘇末和他兒子都嚇得不輕。


    “爹,爹…”


    村長兒子趕忙過去,把村長抱起來,惠娘聽見動靜,也跑了進來,見村長暈著,急了。


    “怎麽了這是?”


    “來不及解釋了,找大夫要緊。”


    蘇末最先冷靜下來,說話就往門口走去,才邁過門檻,陳遠海又慌張地跑了進來。


    “顧家嫂子,不好了,杏年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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