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出遠門的陳辭海風塵仆仆的趕迴來,身後還跟著陳離海和陳遠海兩個弟弟。


    王桃青迎過去,有些詫異:「咋今日就迴來了?」


    當初出門的時候,說是五六天,如今也才過去三天罷了。


    陳辭海往自個屋裏走去,邊走邊同她解釋:「湖州府出事了,邊韃的細作潛入永安侯府,靖王爺受了重傷。


    如今整個湖州府戒備森嚴,我怕久留又會出事,便提前迴來了。」


    永安侯府和靖王爺對王桃青這類平民百姓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的存在。


    而邊韃不一樣。


    邊韃人驍勇善戰,又因地理位置及氣候一係列原因,從未放棄進攻中原。


    這也導致大雍朝時常征軍,像是落山村,也有好幾家的兒郎從軍,去了塞北,與邊韃人打仗。


    一去不複返,是死是活都沒個消息。


    別看他們隻是平民百姓,對這邊韃人,都是恨之入骨的。


    「那你辦的事?」


    「沒成…」


    陳辭海進屋,將房門關上,然後開始解衣裳。


    「掌櫃的都被黑甲衛叫去問話,我能迴得來就不錯了。」


    王桃青眉頭微皺,從衣櫃裏拿出幹淨衣裳,又翻出帕子,心裏有些氣。


    這該死的邊韃人,就不能消停些嗎?


    「那往後豈不是不能去湖州了?」


    王桃青愁著臉,幫著陳辭海換上幹淨衣裳。


    陳辭海瞧出她的擔憂,將衣裳穿好後轉過身,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輕輕拍了拍。


    「正好也快入冬了,年底便安心在家待著陪你。」


    說著,他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說,你不是一直惦記給卿舟生個妹妹…」


    王桃青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將手抽出來。


    「嘴就沒個把門的。」


    王桃青嗔怪地瞪他一眼,拿上陳辭海換下的髒衣裳,頭也不迴的往外去。


    她將衣裳丟進廚房的木盆裏,又舀水洗了把臉,覺得剛才發燙的臉頰涼了點,這才轉身出門。


    臨走前,發現牆邊的爐子還燒著,她湊近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溜進鼻子裏。


    王桃青頓感一陣惡心,撫著胸口離開了些,心底不免有些疑惑。


    她並非沒吃過滋補身子的藥,可帶有一股血腥味,這還真是頭一次見。


    隻是到底是彭氏的藥,她再怎麽覺得奇怪,也隻是按耐在心底。


    傍晚風大,吹過臉頰,王桃青感覺好受不少。


    彭氏望著滿桌的菜,又看了眼陳辭海,心裏止不住的泛酸水。


    還說不偏心,這大伯迴來,家裏菜色都比平日的好。


    彭氏這是鑽了牛角尖,看什麽都覺得陳家不好,這長嫂是個壞心眼的。


    明明這會也就是多了道上午沒吃完的青椒炒肉,隻不過是王桃青又放了些青椒下去,顯得分量多了,不像是剩菜罷了。


    ….


    陳母坐在主位的左手側,也就是彭氏的斜對麵。


    屋內暖黃的燭火搖曳,她將彭氏臉上的神色一覽無遺,臉色有些難看。


    但到底兒子們都才剛迴家,熱乎飯還沒吃上一口,她便沒過多計較,隨著陳父拿起筷子夾菜後,一家人也紛紛動起了筷子。


    吃過晚飯,王桃青收拾碗筷,陳辭海則是在臥房,跟陳父說著他去湖州府碰見的事。


    畢竟當初出門,二老也是知道時間的,這會突然迴來,若是沒個理由,二老免不得會擔心。


    彭氏


    因為心裏有氣,吃飯的時候鼓著勁夾肉吃,這會肚子又撐又脹。


    她扶著腰,麵目扭曲著在院子裏散步消食,才走兩步,就瞧見掛在竹竿上的手帕。


    原本遮擋手帕的衣裳被風吹開了些,彭氏走進瞧了眼,粉色的,上麵還繡著花。


    眼珠子嘰咕一轉,又左右瞧了眼,見四下無人,她當即將手帕拿下來,一股腦的塞進自己衣袖裏。


    這家裏大都錢都是她男人掙得,這王氏也好意思拿錢買手帕?


    我呸!


    彭氏毫無形象的往地上啐一口唾沫,本想將手帕拿進去藏起來,可瞧見自個屋裏亮著燭光,她才想起來,自個男人還在屋裏呢。


    若是叫陳離海瞧見了,免不得會問起,到時候王氏尋起手帕,豈不是會露餡?


    彭氏這般想著,便歇了這個心思。


    她揉了揉肚子,又走了一圈,總算感覺沒那麽難受了,才走進廚房,準備把藥給倒碗裏去。


    廚房裏,王桃青已經把碗筷洗好,這會正拿個小矮幾坐在灶台前盯著火,等著水一熱,就打水給陳卿舟洗漱。


    彭氏進來的時候,王桃青直接垂眸,當做沒看見。


    彭氏見狀,也收迴餘光,鄙夷的翻個白眼。


    她拿起兩個碗,放在缸的蓋子上,然後用濕帕子包住藥鍋的手柄,開始倒藥。


    藥烏漆嘛黑的,倒出來的時候腥味重得很,饒是灶邊的王桃青都聞到了。


    彭氏從倒藥的時候,就一直用餘光盯著王桃青,見她眉頭緊鎖,一副反胃的模樣,不禁怒從心來。


    心裏暗暗的唾罵:裝模作樣!


    她心裏有氣,放藥鍋的時候力氣都大了些,帕子也惡狠狠的甩迴原本的木盆裏。


    王桃青抬頭瞥了一眼,不知道她這又是發的哪一門脾氣,心裏搖搖頭,暗道:真是莫名其妙。


    但到底還是對蓋子上那兩個碗起了心思。


    這碗味道太奇怪,若是彭氏自己喝,她是無所謂。


    可若還要給陳離海喝,她這心裏就開始打起了鼓。


    到底是費心費力照顧過的,雖然心寒,可也見不得人出事。


    王桃青戳著手,想了想,先彭氏一步出廚房,直接找到陳辭海,跟他將自己在廚房瞧見的事說出來。


    陳辭海不禁也皺了眉,「真帶有一股血腥味?」


    「我還能騙你不成!」


    王桃青見陳辭海不信任自己,有些不太高興。


    「反正我是覺得那藥不對,至於你跟不跟老二說,隨便你。」


    說完,她就要重新往廚房去。


    陳辭海瞧出她情緒不對,連忙拉住她。


    「我沒說不信你,隻是覺得老二媳婦也不至於…」


    會弄奇奇怪怪的藥害老二…


    他說著說著,發覺王桃青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都弱下來,後麵的話也十分有眼力見的咽迴肚裏去。


    「你說的對,老二這身子瞧著挺好的。


    是藥三分毒,這樣,我這就去跟老二說一聲。」


    說完,飛快的往陳離海屋裏去。


    王桃青望著他的背影,卻總感覺心裏不踏實,就好像今夜要發生什麽大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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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睢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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