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臥…臥槽!”


    “……………”


    隨著36d全息投影的開啟,隨著二樓雅間內的景象映入眼中。


    武宗朱厚照口中的二字國粹,就像段子裏那位看過山車的大爺一般,語調起伏,富有節奏,用簡單的兩個字,表達了自身所想要表達的全部情感。


    精準,幹練。


    其他人,包括老朱阿標老朱棣等人在內,哪怕是季伯鷹,在看清這雅間內景象的那一刻,不由都是看的瞳孔一縮。


    還能這麽玩?


    簡直是,太粗暴了!


    與此同時。


    二樓雅間,一男一女,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搏鬥。


    他們兩個全然不知,此刻正有二十多個來自於大明王朝的ssvip偷窺狂,正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其實準確一點來說,這並非是一個量級的搏鬥,而是一場碾壓級的完勝。


    雙方對戰選手分別是:


    第一位,來自於大唐盛世的「李·天策上將·大唐太宗·東亞共主·萬國天可汗·世民」;


    第二位,來自於武周王朝的「武·天命女主·金輪聖神·澤天大聖·四海全境守護者·曌」。


    再看,當前戰況。


    隻見李二掐著武曌的後脖頸,以一個老農推牛車耕地的姿勢,將這位七十多的老太死死的摁在了桌案之上,全然沒有尊老之禮。


    而再看李二的那張老帥臉,已經滿是指甲血痕,這都是武曌美甲的戰果。


    “你這潑婦,好生大膽,竟敢與朕動手!”


    李二的一張臉黢黑,整個人氣的肺都快炸了,在進入房間之前,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訓斥一番這不聽話的老娘們。


    原本在李二的既定想象中,自己前腳踏過雅間門檻,後腳這武曌就應該得跪在地上,對這自己痛哭流涕,賭咒發願,抱著自己的大腿求原諒。


    然而事實上卻是,當李二後腳踏過雅間門檻,當這雅間的門被關上,當李二與武曌對上眼的那一個瞬間。


    武曌先發製人,率先來了一招「茶壺碎桃」。


    具體操作如右:抄起桌上的茶壺,灌注周身之力,朝著李二的桃子迅猛砸去。


    得虧李二的這幅身軀早年已經在戰場上練就了閃避本能,避開了這茶壺,不然這一波怕是就直接碎了。


    接著,便是一場無可爭議的碾壓級對戰。


    畢竟單純論個人武力而言,不亂是身體素質、戰鬥經驗,亦或在年齡上,七十出頭的武曌怎麽都不可能是五十多的李二對手。


    拚著一張老臉被抓花,李二最終將武曌摁住了。


    非練家子出身的女人打架,無非是扯頭發抓臉這兩招,哪怕是威壓一世的武曌武則天,亦是繞不出這個怪圈。


    “服不服?!”


    ‘嘶~!’


    臉上的刺痛讓李二不由倒吸冷氣。


    言罷。


    李二的另一隻手,順手就抽了武曌一扇屁光。


    ‘啪’。


    年歲已然七十出頭的武曌,雖然老邁,但皮膚卻還是泛著光澤,再加上臉上敷著上好的胭脂妝容,乍眼一看,也就四五十的模樣。


    在這一抽之下,隱約泛紅。


    “朕乃大周天子,為何要服你!”


    武曌惡狠狠的咬著牙。


    現在的武曌,並非是李世民印象中的武媚娘,而是武則天。


    這是一個曆經無數血雨,用無數條人命為代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兒子擋路殺兒子,一步一步踏上了九五至尊的天下女主。


    “大唐氣數已盡,武周當興。”


    “這是天命!”


    “李二,你再厲害,也改不了天!”


    盡管被摁在桌子上,武曌依舊是硬氣無比。


    “李二也是你能叫的?!”


    “(╬◣д◢)!”


    “****!”


    聽著這些話,李二火冒三丈,氣的鮮卑話都出來了。


    “既然你說天命。”


    “那今天朕就讓你知道,你所謂的天命,在朕之麵前,什麽都不是。”


    “不論是武周也好,你也罷,都將被朕征服。”


    “伱,不過就是朕的一樁玩物!”


    說罷,李二一把將武曌的特製龍袍給撕裂,正宗的撕裂y。


    既然打不服,說不服,那就隻能動用鞭子抽了!


    霎時間。


    樓下主堂,發出一片驚唿聲。


    好在這個雅間隔音不錯,李二並不知道怎麽迴事,更何況他這會怒火上頭,更是無心在意其他。


    此刻的樓下主堂,季伯鷹給大明這幫天子儲君開的是全息投影,那視覺效果,和在現場觀看,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


    “蓋亞!”


    不知是哪位人才,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刹那。


    其他人都是紛紛反應了過來,一聲又一聲‘蓋亞’接連而起。


    太久沒有經曆第一視角的仙靈幻境,以至於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忘記了‘蓋亞’這個切換視角的咒語。


    這麽刺激的場麵,必須切換第一視角,有感同身受之感,連溫度都可以同步!


    ‘???’


    季伯鷹一愣。


    玩真的?!


    李二啊李二,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清純可愛的天可汗了。


    但有一說一,其實站在李二的角度,武曌不過隻是他的一個妃子,一個妾而已,他關起門來這麽做,於情理於法理於倫理,那都是一點沒毛病。


    一個妾,別說把武曌正法,就是直接弄死,在這個時代,那都是無可厚非。


    心念微動。


    季伯鷹頃刻間關閉了全息投影。


    這些‘蓋亞’們眼中的景象,以及那真切的第一視角體驗,都是瞬間消失了,扼腕歎息之音,連綿起伏。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李二速度還是太慢了。”


    “果然女人就是一把沙啊,武則天也不例外。”


    “………………”


    大明諸位天子儲君紛紛討論了起來,


    “這是李二的家事,你們就不要去摻和了。”


    季伯鷹掃了眼這幫天子儲君。


    這幫家夥,這會一個個眼裏都沒個正經。


    男人至死是少年,天子皇帝也一樣,遇上這等熱血沸騰的事,都興奮了。


    這會,老朱也是略顯尷尬的幹咳一聲。


    雖然他也很想看,但他畢竟是朱家老祖,是大明太祖爺,豈能帶頭行這般偷窺牆角之事。


    而且仙靈幻境的第一視角,那已經不是偷窺牆角了,是切實的等同身受。


    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如果現在二樓雅間中李二真的在對武曌行家法,那從感受上來說,豈不是說武曌被大明一眾天子給輪流那啥了。


    那場麵太美,不敢想。


    ‘兄弟妻,不可欺。’


    老朱深吸一口氣,他最講義氣了。


    在老朱看來,李二這個他最為欣賞的大唐天可汗,現在多少也算自己的半個哥們,這種缺德事,他老朱不能幹,更不能帶著兒孫們一起幹。


    “都給咱把態度放端正,繼續上課。”


    老朱掃了眼自己的這幫朱家子孫,麵容換上了一如既往的正經嚴肅。


    來自於老朱的這一聲嗬斥,讓略微有些跑偏的課堂,重新迴到了它應該有的氛圍。


    這些姓朱的都明白一個道理,熱鬧雖好湊,狼牙棒更疼。


    ‘上課?’


    第一次體驗穿越,來到洪武醉仙樓的天啟帝,這會低著腦袋,坐在屬於他的座位上,悄摸的打量著四周景象。


    剛才那突然變化的場景,已經把他驚懵逼了,原本以為看後金大貝勒代善和他繼母的連環畫就已經很違規了,沒想到你們還能這樣玩。


    祖宗就是祖宗,玩的花。


    “卯一。”


    “站起來告訴你的列祖列宗,當下天啟國之境況。”


    季伯鷹瞥了眼赤著膀子,苟在座位上的天啟帝,按照最初擬定的排序,天啟帝的學號就是「卯」。


    一語出。


    天啟帝壓根沒反應過來,還是惜玉上前微笑提醒,這位老兄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仙師喊得這個「卯一」說的是自己。


    下意識間,站起身來。


    這一刻的天啟帝,其實心中是有些緊張與膽怯的。


    他已經做了六年皇帝了,大場麵見多了,但是還從未有過這幫感覺。


    畢竟。


    一眼望去,全是祖宗。


    刨除南明四帝和幾個監國之外,大明十六帝之中,「由」字輩就是最後一輩,以朱由校的輩分,在班上那是絕對的弟中弟。


    “不用緊張,大膽說,尤其是將你朝所存在的問題,盡數說出,仙師會給你指點。”


    同樣坐在講台上的助教阿標,這會微笑著看向天啟帝,給了天啟帝一個心安的長輩笑容。


    這位天啟帝朱由校,至少在阿標看來,是一個聰明孩子。


    不僅能自己開發木匠工藝,還能主動積極學習文化知識,並且同時擁有著不錯的帝王天賦,絕對是個可造之材。


    聞言。


    天啟帝稍稍一頓。


    他之前已經磕過頭了,自然知道阿標的身份。


    天啟帝站在座位上,低頭沉默了數息,這才抬起頭來,麵容換上了一臉正色,全然沒有先前做木匠活的那份輕佻之意。


    隻是這光這個膀子,再加上常年木匠活練就的肱二頭肌,總給人一種他要幹架的感覺。


    天啟帝先是給講台上的仙師和老朱阿標行了個禮,然後深吸一口氣。


    “一,吏治混亂。”


    作為一個在職天子,能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所主王朝的吏治混亂,而且還是在祖宗們的麵前,能做到這一點,確實是很不容易。


    畢竟承認吏治混亂,就等於承認自己這個皇帝做的不合格,連臣子都搞不掂,很容易被祖宗揍。


    從這也能看出,天啟帝確實是有些擔當,他在天啟大爆炸後發下的那道罪己詔,一部分是為了給魏老狗背鍋,另一部分或許是真覺得自己有心無力,愧對天下臣民。


    季伯鷹深看了一眼天啟帝。


    的確。


    如天啟帝所言,天啟一朝的吏治,很亂,猶如一團亂麻。


    現在之所以沒有呈現出來,是因為天啟帝召喚了魏忠賢這條老狗,用這條老頭強行將這一團亂麻給薅成了麻繩。


    老狗拽繩,讓整個朝廷進入負荷運轉。


    雖然副作用極大,但是總比沒作用要好。


    這一點,天啟帝心裏清楚。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終究是殺了一千,總比躺著被殺要好。


    “二,稅收。”


    “國家無稅入庫,便無力支付重鎮軍餉,便無法組建可禦強敵之軍。”


    深吸一口氣。


    言語至此,天啟帝的眼中透著一絲無奈之色。


    在剛登基的那幾年時間,他重用了一大批東林,在那會就已經徹底弄明白了一件事,靠東林黨那幫癟犢子玩意,這輩子都不可能收上稅。


    因為讓這幫東林黨收稅,就等於是從他們自個腰包裏掏錢,傻子才會把自己的銀子往國庫送。


    所以,天啟帝讓魏老狗去收。


    盡管他心裏也很明白,這幫閹人從百姓手中收上來一千萬兩白銀,魏老狗以及他的那幫小狗層層暗扣之下,最後到達他這個天子手中隻有兩三百萬兩。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飲鴆也能止渴


    可哪怕是如此,在天啟帝這種曲線救國的策略之下,大明的國家財政依舊是長期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以至於不得不延續萬曆末年的政策,繼續加征三餉,從百姓手裏榨銀子。


    這也是無奈之舉。


    關外頻頻告急,沒有財政就沒有國防,沒有國防就沒有大明。


    “三,無子。”


    “我的幾個兒子都早夭,國本不穩,人心動蕩,帝京風起雲湧。”


    說到這一點的時候,天啟帝的眼神黯淡了。


    在這眼神之內,還有著一絲深埋著的怒意和不甘。


    從曆史軌跡來看,天啟帝23歲駕崩,一生育有三子三女,三個兒子沒有一個活過一歲的,三個女兒沒有一個活過兩歲。


    就算古代醫療條件再差,生六個死六個,死亡率100%,那也是匪夷所思,羊水栓塞都還有10%的存活率。


    並且,這還是在朱家皇族中,而這一家偏偏還是皇帝。


    其他幾個,就暫且不談。


    最近的那位,在天啟大爆炸中被嚇死的朱慈炅,一想到自己這個獨子,天啟帝就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京城那麽多娃娃,偏偏嚇死他朱由校的崽!


    然而為了穩定朝局,對於自己這個獨子的‘嚇死’,天啟帝隻能捏著鼻子認了,硬生生讓這一樁案子變成了懸案,草率了結。


    “四,關外雄兵。”


    提及這第四點,天啟帝神色變得越發凝重。


    一般而言。


    大明的皇帝臣子,素來都是有著天朝上邦之觀念,隻要是提起關外之兵,基本上都是‘建奴’、‘韃子’這一類的貶低之語。


    但是天啟帝朱由校在這裏,他特意用上了‘雄兵’兩個字。


    這便是說明。


    在天啟帝的眼中,他從始至終都未輕視過關外金軍。


    而重視對手,認真對手,才是戰勝對手的第一步。


    天啟帝之所以沒有被袁崇煥忽悠,主要原因就是在此,他有自己的判斷,他能正確認識到關外金軍的強大。


    並且從魏老狗的探子對後金動向了如指掌來看。


    魏老狗應該很早就開始往後金撒探子了,而能讓魏老狗這麽努力工作的,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天啟帝有這個需求。


    “五,國內流民。”


    這一點,對於天啟帝來說,是一個極為頭疼的問題。


    流民問題,並非朝夕形成,但是到了萬曆末年,隨著薩爾滸之戰大敗,變得尤為嚴重。


    關外雄兵壓境,天啟帝需要強大的財政來支撐遼東軍費支出,所以他選擇了沿用萬曆末年的三餉,但是並沒有在三餉之上再另行加征。


    三餉自萬曆末年而起。


    比如遼餉。


    萬曆四十六年,畝加三厘五毫之賦,萬曆四十七年,上漲到畝加七厘之賦,萬曆四十八年,上漲到畝加九厘之賦。


    而在整個天啟七年,都未在往上加過。


    因為天啟帝心中很清楚,天下民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倘若再壓榨,必然會引起大規模的民變。


    而在這一點之上,天啟帝的好弟弟崇禎就做的很好。


    崇禎四年,遼餉加至一分二厘,崇禎十年,上漲至二分五厘,崇禎十一年,上漲至三分六厘,單是遼餉這一項,就已經是天啟年的四倍。


    再加上常年天災,赤地千裏,顆粒無收,百姓連飯都吃不起,卻得背負這般沉重的賦稅。


    天下百姓,焉能不反。


    “仙師,我朝之困境,暫時於此。”


    說完這些,天啟帝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心裏舒服多了,雖然表麵上隻是提了幾個關鍵詞。


    不過也夠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從這關鍵詞就能分析出全貌。


    “好,你先坐下。”


    季伯鷹微微頷首,給了天啟帝一個眼神,示意天啟帝可以落座了。


    一旁的老朱聽完之後,則是緊皺起了眉頭。


    “在咱看來,這天啟時空最為緊要的,還應當是關外的建奴。”


    老朱這話,那是有道理的。


    天啟帝剛才所說的這幾個問題,除卻無子這一點之外,其他的在老朱看來,主要原因都是來自於關外建奴的虎視眈眈。


    就像一把劍,懸在天啟大明的頭頂,讓天啟大明隻能用盡氣力盯住這把劍,而無暇照拂其他。


    因為有建奴十數萬大軍壓境關外,所以遼地要海量的軍費支撐,以至於天啟帝不得不繼續維持萬曆年的三餉,不得不為了收的上稅而縱容閹黨貪沒國財,不得不花費大量精力在外戰之上,而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捋清楚內政這一攤亂麻,隻能依靠閹宦強行壓著。


    天啟年間的大明,就像是一個火藥桶,被天啟帝死死拽著引線,不讓這引線燃爆,而當這引線傳到崇禎手上的時候,崇禎果斷拔了引線。


    (崇禎:都藏藏掖掖做什麽,真男人,拿到麵上來,朕砍不死你。)


    所以。


    在老朱看來,隻要把關外的建奴幹了,天啟帝說的其他幾個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而且,這也是老朱最感興趣的事。


    “父皇說的沒錯。”


    這會,老朱棣突然站了起來。


    “既然在這天啟時空作亂大明的是繼任建奴皇太極,那理應由我來掛帥。”


    話音落。


    “說的對!”


    朱老四也是‘唰’的站了起來。


    “俺也一樣!”


    小朱四嘿嘿一笑,臉上湧現出戰意。


    太祖對太祖,太宗對太宗。


    從這個角度來說,由三個朱棣出馬,確實也沒有錯。


    天啟帝下意識看了眼三個朱棣,出於謹慎的性格,下意識出聲。


    “三位成祖,皇太極並非…”


    然而,這提醒之言還沒說完,三雙如刀般的眼神,瞬間落在天啟帝之身,嚇得這位剛入學的小兄弟一個字也不敢往外冒,雙鬢冷汗蹭的就冒了出來。


    ‘太宗,成祖。’


    他的目光瞥了眼隔著三個座位的滿臉關我屁事的嘉靖神仙,亂改尊號害死人啊!


    “兄長,您怎麽看?”


    老朱看向一語未發的仙師。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微微點頭。


    “你說的沒有錯。”


    對於老朱的這個觀點,季伯鷹很讚同。


    國境之外有強敵壓境,國內的很多矛盾都會因此激化,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集中全力先把這個強敵給解決了,迴頭再來疏通國內的情況。


    蔣光頭的失敗經驗已經告訴我們,攘外不一定需要安內,在攘外過程中,注意內部發展即可。


    “不過為了穩定著想。”


    季伯鷹微微摩挲下巴。


    就天啟時空現在這個情況而言,一旦牟足了勁頭在短時間對後金發動全麵反攻,大明能打的精銳都會集結在遼東,消耗的軍費必然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因為季伯鷹的要求很簡單,必須要給每一個士兵發夠足夠的餉,頓頓得有肉吃。


    而以天啟時空要做到這一點,有一定難度。


    如此大批的軍費支出,軍力調動,將會給各地民變提供一個絕佳環境。


    所以。


    在某種程度上,從後世推算,為了安全著想。


    季伯鷹眼眸瞥了眼認真聽講的老朱。


    “老朱,我給你介紹兩個人認識。”


    聞言,老朱一愣。


    ‘兩個人?’


    “這二人,其中有一人,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話音落。


    季伯鷹心念轉動。


    刹那,在這講台之前,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滿臉憨笑的苦素驛卒,以及一個長須飄揚的果敢遊俠。


    ——————————


    ps:後接彩蛋,老年武曌,諸君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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