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迎接即將到來的薩爾滸之戰,為給予後金努爾哈赤來自於大明的最高禮遇。


    各個時空,動用了整整兩百年國祚積累,組成五路大軍,共計跨時空出戰十四人。


    主帥:朱元璋;


    副帥:朱棣、朱棣;


    總參:朱標;


    第一路大軍:常遇春、藍玉;


    第二路大軍:戚繼光、俞大猷;


    第三路大軍:朱高煦、張輔、朱棣;


    第四路大軍:王陽明、李如鬆;


    第五路大軍:朱祁鎮、趙輔。


    季伯鷹望著在這主堂中出現的一眾名將,除卻原本的洪武小朱四和天順黑化朱祁鎮之外,其餘應召而來的九人。


    九人站成一徘,呈品字形排列,頗有一副群英薈萃之意。


    當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眼裏的神色,都是帶著難言的驚愕,畢竟他們中好些人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匪夷所思之事。


    “上位,這是?”


    九人中占據c位,居中之人,生的體貌奇偉,身高臂長,身上更是披著一裝紅甲,這壯碩的身姿像極了野生動物園中大猩猩中最為強壯的那一隻,勇不可當。


    此人,便是大明開國第一猛將,號稱將兵十萬,橫行天下的開平王常遇春。


    洪武三年,在常遇春薨逝之後,老朱悲情難抑,親自作詩一手:‘朕有千行生鐵汁,平生不為兒女泣。忽聞昨日常公薨,淚灑乾坤草木濕’。


    之後,更是特命畫師畫了一副常遇春身穿龍袍的畫像,哀榮之盛,古今難尋。


    閃現而來的常遇春,目光下意識看向老朱,一對刀眉緊鎖著,他上一秒還在軍營裏操練士兵,畢竟自個死了這麽多年,他得迴軍營裏熟悉熟悉。


    “伯仁,你且聽仙師之言。”


    老朱神色正肅的看了眼常遇春。


    常遇春頓時身子一怔,接著點頭頷首。


    他這一生跟隨老朱南征北戰十數年,每次從老朱眼中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都知道定是有一場大仗要打。


    ‘仙師。’


    暗自深吸一口氣。


    常遇春目光看向講台上的這道身影,眼神中透著感激與敬畏。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一次之所以能夠死而複生,獲得十年再生之期,全是因為這位臨塵仙師,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見,也不敢貿然拜見。


    常遇春並未過多言語,朝著講台上的仙師,深深鞠躬一拜。


    而站在常遇春的左側,現年剛剛三十出頭,去年才因征討西番而得封一等永昌侯,在大明開國第一代將星依舊璀璨之際,現在還不敢昂著腦袋走路的藍玉,更是不敢做聲,隻能是安靜苟著聽著,默默打量著四周。


    除卻洪武本時空的常遇春和藍玉之外。


    隆慶時空的戚繼光,嘉靖時空的俞大猷,這兩人都是眉頭緊鎖著。


    他們兩個,那才叫一臉懵逼。


    原因很簡單。


    雖然他兩都在各自的時空做到了總兵和副總兵這等武職高位,但是他們兩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壓根就不知道嘉靖神仙和小蜜蜂朱載坖長成什麽樣。


    也就是說,他們一個在場的熟人都沒有,連各自的老板是誰都不知道。


    隻是身為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們,不要妄動。


    尤其是俞大猷,他接連扭頭看了三遍戚繼光。


    一雙眼神裏透著道不盡的疑惑,心想戚繼光這小子怎麽一夜蒼老這麽多,明明昨天喝酒的時候還是個帥小夥,現在就變的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了。


    戚繼光同樣是眉頭緊皺,在他的隆慶六年,俞大猷都快七十了,上次見麵的時候,身子都快入土半截了,這會怎麽這麽精神?


    與此同時。


    方才二十出頭的建文朱高煦,當看到座位上的三個老中青朱棣之時,不由瞳孔猛的一縮。


    ‘怎麽有三個爹?!’


    因為半年前在孝陵中見過了老朱和季伯鷹,所以朱高煦最開始還算是鎮定,可是當看到三個爹的時候,他是真迷糊了。


    不論是朱老四還是建文朱高熾,都沒提前跟他說過這個事。


    不過,這老中青三代爹的特征很是明顯,他還是能分得清自個親爹是哪個。


    他身邊的永樂張輔,看到三個朱棣的瞬間,整個人都是一臉懵逼,隻能是默默不作聲。


    而正德王陽明,神色自若,因為陽明聖人本來就是首輔培訓班的成員。


    他當下唯一的疑惑是,仙師此番喚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


    萬曆李如鬆就不用說了,他很早就已經接到了監國皇太子朱常洛的手書,其中詳細說了這件事。


    畢竟在萬曆時空的時間線,剛才那一瞬間,實則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


    至於成化時空的趙輔,這位曾經親手主導了‘建州月屠’的將領,在成化帝朱見深的一道眼神下,心神安定不少,默默待命。


    “老朱,該你了。”


    將這些將領盡數傳召來臨之後,季伯鷹瞥了眼坐著的老朱。


    這一戰,老朱親為主帥,應當老朱發言了。


    老朱點了點頭。


    起身,走到這講台中央,雙手負於腰後,目光掃過這些從各個時空被傳召而來的名將,其中絕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朕,是朱元璋。”


    淡淡的五個字。


    咯噔。


    嘩啦。


    整齊劃一,從各個時空而來的名將們,瞬間就給跪了。


    個別的,比如俞大猷這樣實誠了大半輩子的就沒反應過來,還是戚繼光拍打小腿提醒,這才連忙反應過來,撲通跟著跪了下去。


    而接著。


    老朱便是開始了他的專屬演講。


    作為從零創業的創一代,老朱的演講能力,絕對是世界殿堂級。


    季伯鷹則是坐在太師椅上,靜靜看著老朱表演。


    同時,他也在想,之後幾個時空的問題。


    這一支名將隊伍組建完畢之後,絕對不是在萬曆時空打這麽一戰就解散,除卻更替其中幾個之外,大部分都得保留。


    這一仗,更像是熱身。


    因為,這樣的仗,還得打上三場,甚至更多。


    泰昌、天啟、崇禎,甚至是不在十六個時空之列的南明,而且一場是比一場艱難。


    因為在萬曆時空之後,當努爾哈赤贏得薩爾滸之戰後,後金勢力便是開始迅速擴張,大明與後金之間的形勢,更是徹底發生了攻守逆轉。


    大明由攻為守,後金變守為攻。


    而在努爾哈赤之後出場的,還有皇太極、多爾袞,以及更為強大的清軍。


    尤其是皇太極,他在位之時,將漠南蒙古納入後金版圖,實現了對蒙古前所未有的強力掌控,並改國號為清,然後‘踐天子位’,受尊號為‘寬溫仁聖皇帝’,尊努爾哈赤為清太祖,徹底在尊位法理上與大明齊平。


    正式開啟大清vs大明。


    而後更是拿下朝鮮,將朝鮮從大明的藩屬國變成了大清的藩屬。


    季伯鷹靠著太師椅,一邊聽著老朱的雞血,一邊想著後麵幾個時空的問題,實在是太棘手了。


    隨著老朱的激情演講,不多時,一炷香時間就過去了。


    有一說一,這幫做老板的,畫餅的能力是真厲害。


    “兄長,咱說完了。”


    發言結束之後,老朱看向季伯鷹,臉上洋溢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剛才那番演講,他自己都有點上頭了。


    而這幫各朝的名將,在聽完太祖高皇帝的激情演講之後,更是一個個神色激動。


    因為剛才老朱的演講中,除卻言明這是一場事關大明存亡之秋的大戰之外,還著重得給這幫人畫了一個大餅。


    這一戰大勝之後,在場之將,皆可封侯,功勳卓著者甚至得以封公。


    當然,這種獎賞,對於常遇春和藍玉、張輔這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麽稀奇之事,陽明聖人更是對這些玩意看淡。


    但是對戚繼光、俞大猷、李如鬆這幾人來說,那還是充滿著奮鬥動力。


    畢竟就曆史來看,終其一生,這幾人都沒有混上一個哪怕是一個伯爵的爵位。


    沙場戎馬,建功封侯,這是所有武將心中共同的一個夙願。


    而老朱在許諾封侯賜公之後,最後還加上了一句,配享太廟。


    這話,就很有殺傷力了。


    比起封侯,得以入皇陵陪葬天子,配享太廟,受後世香火供奉,更是令人心神往之。


    “嗯。”


    季伯鷹站起身來,老朱幹完了虛的,接著就該自己幹實的了。


    一念而動。


    刹那,於這主堂中,先前消失的老萬曆和監國皇太子朱常洛,父子兩個的身影便是再次出現。


    對於其他人來說,剛才隻是過了幾秒鍾而已,可對於老萬曆和監國朱常洛來說,則是已經在萬曆時空渡過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清晰得見,朱常洛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差了很多,應該是熬夜熬太多了,老萬曆則是沒有多大區別。


    “大軍集結如何。”


    季伯鷹看向朱常洛。


    剛重新現身的監國朱常洛深吸一口氣,臉色正肅,朝著講台上的仙師鞠躬一拜。


    “迴仙師,二十萬大軍已經集結於遼東沈陽,一應軍需糧草也都已經運輸過半,其他都在路途之上,學生在此保證,其餘必定在剩下半月完成。”


    這一個半月,朱常洛可以說是把睡覺的時間都用來緊盯各方軍務,身為監國皇太子,親自前往遼東督促軍務,包括發放給遼東將士的軍餉,運往遼東的糧食,朱常洛都要親自一道道檢查,親自核算。


    誰若是敢在其中貪汙軍需,延誤軍機。


    二話不說,直接立斬。


    這一個半月集結大軍和糧草的過程,但凡是敢在軍中貪沒軍需者,任何情麵都沒用,皆被朱常洛一道監國旨意立斬祭旗。


    稍微統計一番,這一個半月以來,已經有八十多顆人頭掛在了軍旗之上。


    其中官階最高者,是一位剛補官上位,負責部分軍餉發放的兵部侍郎。


    朱常洛除卻斬了他之外,更是將其全族流放嶺南,正肅朝綱,以儆效尤。


    在這之後,整個遼東大軍集結的速度,以及軍糧的籌齊速度,飛速暴增。


    就連老萬曆都驚了,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個這個連書都沒怎麽讀過的皇太子,竟然做事這麽果決。


    老萬曆又豈能明白朱常洛現在的心境。


    對朱常洛來說,他在東宮苟了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攥著了皇權。


    皇權這玩意,一旦攥著了,就不能再失去了,不然無數個曆史中的血淋淋案例告訴他,失去了就隻有一個下場。


    故而,他就算是不眠不休、徹夜爆肝,也得把集結遼東大軍這件事給做好,幹得漂亮。


    誰要是敢在這件事上使絆子,就是在要我朱常洛的命,誰要是想要我朱常洛的命,那不好意思,老子先砍了你。


    “嗯。”


    季伯鷹點了點頭。


    從這位萬曆皇太子當下的表現來看,明顯是超過了事先預期。


    “出發,萬曆遼東。”


    接著,季伯鷹站起身來。


    當他起身的一刹那。


    唰。


    這主堂之內的所有人,盡數是消失一空。


    唯獨,留下了一個人。


    阿標坐在座位上,已經做好了穿越準備的他,愣了愣,望著眼前熟悉的講台,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


    人呢?!


    緊接著起身環顧了一圈,確定主堂內的其他人都隨仙師離去之後,腦瓜子頓時嗡嗡作響。


    ‘仙師,我還沒上車啊!’


    憐香惜玉,已然是微笑上前,開始收拾著課堂桌子上的淩亂。


    …………………………


    萬曆時空。


    遼東,沈陽,郊外校場。


    從各地集結而來的精銳,都是先匯聚在沈陽,然後再分五路大軍,前往各自的出兵始發地。


    大軍分進,並不是說從一個點分成五路,而是從五路凝合一路,最後兵臨努爾哈赤的國都赫圖阿拉城。


    當下之萬曆時空,還處於冬末之寒,大雪飄曳,可在這校場集結的軍士,一個個臉色卻很是得勁,因為他們都拿到了足額的軍餉,以及充足的糧食供應。


    真是當了一輩子兵,從沒見朝廷這麽大方過,第一次在軍營夥食裏吃到肉了,差點以為起猛了沒睡醒。


    而此時。


    在這校場的點將樓之中。


    二十多道身影,站在這點將樓的露台之上,凝望著佇立於風雪中的大明將士。


    還好朱常洛提前在這樓中備好了幾十件貂毛大氅,不至於凍著這幫天子儲君。


    當然,季伯鷹不需要,他免疫寒暑。


    而在眾天子儲君看來,這才是仙人風範。


    季伯鷹、老朱,以及左右兩個朱棣,他們四人站在眾人最前列。


    至於其他人,按照各路大軍分配以及對應時空的天子,分列在後麵站著。


    “老二,我怎麽總感覺少了個人。”


    老朱棣瞥了眼朱老四,凝聲低語。


    “有嗎?”


    朱老四皺了皺眉頭,左右看了一眼。


    “都在,沒少啊。”


    老朱棣也是左右看了看,微微點頭。


    “嗯,應該是我記錯了,的確沒少。”


    ╯)


    而小朱四,此刻則是笑嗬嗬的與建文朱高煦並肩站在一處,他想起之前土木堡之時,那位洪熙朱高煦和自己說過的話,不由覺得很是合適現在的場景。


    畢竟,戰前給年輕人畫個餅,屬於常規操作。


    小朱四收起笑容,一臉凝重認真的拍了拍建文朱高煦的肩膀。


    麵對這位歲數和自己差不多的小爹,建文朱高煦還是太年輕,自然是不敢輕慢,連忙是投去尊敬的眼神。


    “老二與我說過。”


    “老二,也就是你所在時空的親爹。”


    “他親口對我說,他寄大希望於你。”


    “這一戰,汝當勉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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