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忍這麽一說,便代表著,暗部中無人看到雲隱使者擄走雛田。


    當事人隻有日向日足和雲隱隊長,此時雲隱隊長已經死亡,那日向日足所說便隻是一麵之詞。


    日向日足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一雙白眼盯著暗部隊長,說道:


    “當時我剛剛結束戰鬥,你帶領的小隊就將我包圍,根本不可能沒看到。”


    穀忍渾然不懼,冷笑道:“當時我恰巧帶隊經過,並未見到你的戰鬥過程,隻看到了結果。”


    日向日足終於是心頭火起,眼眶四周青筋遍布。


    猿飛日斬沉聲喝道:“日足,這裏是火影樓,你要幹什麽!”


    日向日足迴過神來,這才壓下衝動,強行平複了心情。


    他淡淡說道:“火影大人,要證明這件事也很簡單,直接讓解析班讀取雲隱使者的記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在木葉,有一些特殊任務部門。


    其中一個,就是拷問部。


    而拷問部中有一個解析班,由山中亥一帶領,專門讀取敵人腦海中的記憶。


    就連死人,隻要是大腦完整,都可以將記憶讀取出來。


    所以,忍界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


    那就是,忍者的屍體蘊含著無數村子的機密,絕不能流落在外。


    聽到日向日足如此說,兩個雲隱的忍者當即就不樂意了。


    凪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怒道:“我們隊長是村子的上忍,記憶中有很多村子的機密,不可能讓你們讀取。”


    “若你們想讀取記憶,那也不用證明了,我們兩村的盟約直接作廢。”


    猿飛日斬立即開口道:


    “好了,兩位使者也不要衝動。無論如何,你們的隊長都是死在日足之手。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給你們一些補償。”


    日向日足看向猿飛日斬,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猿飛日斬這樣說,已經相當於把事情定性,將責任歸咎於他。


    凪咬著牙抬起頭,看向猿飛日斬,恨聲道:“補償?人都死了,你覺得伱們能拿什麽來補償!”


    旁邊的礫連忙拉住凪,麵色沉穩地說道:“既然你們想要補償,那好,一命償一命。”


    “既然日向族長用他的女兒當做擋箭牌,那我們就隻能用他女兒的屍體,給雷影大人一個交代。”


    日向日足神色一冷,寒聲道:“不可能,我不會答應這種條件。”


    雛田是日向日足唯一的女兒,是他的心頭肉。


    雲隱忍者提出這樣的條件,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猿飛日斬也點頭道:


    “這件事確實不妥,雛田如今不足一歲,年紀太小,不應該將責任歸咎於她。”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小孩子是一村的希望,我們不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礫聽到猿飛日斬這樣說,心中不禁冷笑。


    你們木葉天天嚷嚷著火之意誌,還不是接二連三地把剛剛畢業的下忍送到戰場。


    反觀這四個老家夥,十年以來,戰場上就沒見到過你們的身影。


    當初,我們的三代雷影,為了讓同伴脫身,獨自一人對抗多達1萬名忍者的土之國敵軍。


    孤身奮戰,為給同伴爭取逃脫時間,整整堅持戰鬥了三天三夜後力竭而死。


    這才是老一輩忍者用生命守護一村的希望,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你們那是什麽玩意,還好意思說出口。


    還火之意誌,笑死個人。


    心中這樣想,表麵上卻是另一套說辭。


    礫麵色嚴肅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隻能帶著日向族長的屍體迴去,否則無法向雷影大人交差。”


    這一次,猿飛日斬卻是不說話了,目光望向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心中一沉,不禁說道:“三代目……”


    猿飛日斬擺了擺手,打斷了日向日足的話,轉而對礫問道:


    “日足是我木葉的精英,身份非常重要,我們實在不想失去。”


    “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兩位盡量想出其他的代替方案。”


    礫本來也隻是隨口說說,實在不行隨便搞一個分家,活捉迴去、甚至讓人來現場造娃也可以。


    畢竟,分家的白眼雖然挖不了,但卻可以生育,後代不會遺傳籠中鳥咒印。


    可此時聽到猿飛日斬所說的話,似乎有戲。


    於是,礫直接抓住了機會,冷然道:


    “你們日向族長是精英,身份重要,我們的隊長就不是精英、身份不重要嗎!”


    “總之,這兩個當事人,我們必須帶一個迴去,才能給雷影大人一個交代。要麽是日向族長,要麽是他的女兒。”


    猿飛日斬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此事事關重大,我們要商議一下。”


    脾氣暴躁的凪立馬跳了起來,怒道:“不行,現在必須……”


    說到一半,她便被礫一把拉到身後。


    礫麵色平靜,點頭道:“好,那我給你們商量的時間。”


    “不過,火影大人,我也要提醒你,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用信鴿給雷影大人報信。”


    “如果我們十天之內沒能迴去,雷影將會舉全村之力,不惜一切代價,向木葉發動全麵戰爭。”


    說完,礫便和凪一起,帶著隊長的屍體,離開了辦公室。


    雲隱忍者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有人推門而入。


    眾人迴頭看去,來者都是日向一族的人。


    為首的是日向日足的父親、日向一族剛剛卸任的老族長。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日向一族的上忍。


    其中一個,和日向日足長相頗為相似,隻不過和日向日足不同的是,他的額頭上戴著木葉的護額。


    這個人,便是日向日足的弟弟,日向日差。


    老族長剛一進門,便看向猿飛日斬,問道:


    “三代目,發生什麽事了?我聽聞雛田不見了,多方尋找才知道她被日足帶著來到了這裏。”


    猿飛日斬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暗部隊長穀忍。


    穀忍得到示意,立即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出來。


    說到猿飛日斬的言論時,自然是要潤色一番。


    其中,他還著重強調,離去的雲隱忍者有多麽強勢霸道。


    等穀忍說罷,猿飛日斬歎著氣說道:


    “事情就是如此,雲隱此次得理不饒人,要我們給出一個交代。”


    “木葉已經經不起戰爭了,為了木葉的未來,我們必須商議出一個可以讓對方滿意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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