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雨曦迴國是要解決問題的,沒想到卻製造了更多問題,她才踏進國門,就被翁老太太軟禁起來。


    這實在太離譜,翁雨曦無法相信自己的祖母會這麽做,祖孫兩人就這件事杠起來,誰也不讓誰。


    「妳沒有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到哪裏去,就到哪裏去,誰也不能管我!」慘遭禁足的翁雨曦,沒料到她祖母這麽不講理,氣得直發抖。


    「我當然可以管妳!」翁老太太才是真正火大。「妳跟我的死對頭私奔,害我丟臉不說,現在連康泰都不要妳了,妳還不知羞恥!」丟臉!


    「我不知道我哪一點羞恥,我隻是勇敢追求我的愛情。」對於翁老太太的觀點,翁雨曦深深不能認同,覺得她太落伍。


    「愛情?」翁老太太冷哼。「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愛妳還不知道,他可有來過半通電話?」


    「電話號碼都被妳換掉了,他要怎麽打電話?」除了禁足以外,她祖母趕在她迴國前,將她的手機換了一家新的電信公司,原先的電話號碼已經變空號,根本打不通。


    「他若有心的話,就可以打。」翁老太太堅持。


    「怎麽打?打到天上去嗎?」翁雨曦反駁。「妳連家裏的電話線都拔掉了,現在大概隻有靠衛星電話才能接通,天曉得我根本還來不及安裝!」


    「妳怎麽敢對我這麽說話?難道妳忘了我是妳奶奶,居然敢對我大吼!」翁老太太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孫女如此忤逆,氣得臉都綠了。


    「對不起,奶奶。」翁雨曦也覺得自己不對,但她真的覺得很疲憊。「我也不想這麽跟妳說話,但是妳能不能告訴我,妳為什麽這麽恨夏世希?」


    這是個老問題了,翁雨曦已經問過翁老太太無數次,就連夏宇希都問過翁老太太相同的問題,答案依舊是無解。


    「妳不需要多問。」翁老太太仍像以往那般強悍拒絕迴答她的問題,翁雨曦隻覺得挫敗,不曉得該怎麽說服她祖母。


    「如果妳一直都是這個態度,那就沒什麽話可說,我是為了打開這個死結才迴來的,如果妳一直堅持不願意解釋理由,我會再一次迴到世希身邊。」並且永不迴頭。


    「妳敢?!」翁老太太氣得直跳腳。「妳要是敢這麽做,我一毛錢都不留給妳,妳休想得到翁家任何家產!」


    「我不在乎錢,也不要任何家產,我隻要妳告訴我,為什麽我不能喜歡世希?」他們是真心相愛,卻得背負著她的恨意過生活,一點都不公平。


    「哼!」翁老太太壓根兒不相信愛情,那是騙人的玩意兒、天下最無聊的東西,根本不需要搭理。


    翁雨曦真的感到很氣餒。


    「我愛妳,奶奶,但我也愛世希。」她難過的說出真心話。「我不想背叛妳,但是如果妳一直不肯說出憎恨他的真正原因,那麽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糾在這個死結裏沒有辦法打開,我真的不希望這樣。」


    可以幸福,為什麽不掌握幸福,非要提那些恨啊仇啊的,那有什麽意義?


    翁雨曦真的希望大家都能夠幸福,她懇切的眼光並且說明了這一點。翁老太太一度動容,看起來似乎有點軟化,最後還是堅持己見。


    「不要那麽多廢話,乖乖給我迴房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下來!」翁老太太依舊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威嚴,翁雨曦沒轍,完全被她的固執打敗。


    「我上樓去了。」不想再同祖母爭執,翁雨曦索性迴到房間圖個清靜。


    她悄悄拿出手機,撥夏世希的電話號碼,等待接通。


    手機是夏宇希給她的。心思細膩的他怕會發生這種事,在她離開機場前偷偷塞了一支手機給她,以保持對外通訊。當時她還覺得他的舉動很可笑,一度不想收下這支手機,現在卻不得不佩服他的先見之明,他真的很細心。


    翁雨曦對夏宇希的好感與日俱增,不過她懷疑他根本沒跟他哥哥提過手機的事,電話響了很久他都沒接。


    「喂?」好不容易,夏世希才接電話,翁雨曦終於鬆了一口氣。


    「世希。」她聲音略帶哽咽,好想念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好想迴他身邊。


    「……雨曦?」由他驚訝的反應,不難推敲出夏宇希並沒有告訴他這支手機的事情,翁雨曦雖然不知道個中原因,但很感激他給她這支手機。


    「是我,我打電話給你了。」明明就住得這麽近,感覺上卻相隔遙遠,真的是非常可笑。


    「感謝上帝。」他也鬆口氣。「我打妳的手機,但手機不通,妳家的電話障礙台也說故障,我已經考慮直接殺到妳家了。」


    「我知道。」她眼眶泛紅,益發思念他的擁抱。「但是別來,家裏到處都是警衛,我奶奶好像把整間保全公司都包下來了。」以防止她逃跑。


    「……我以為妳迴去,是為了說服妳奶奶。」要她別擋路。


    「我說了,但她不聽。」翁雨曦苦笑,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早知道結果會是如此。」翁老太太那個人,比頑石還固執。「算了,妳收拾好行李等我,別再待在那間屋子。」


    「但是世希──」別衝動……


    「喀」一聲,夏世希掛斷電話,不聽她勸阻。


    翁雨曦歎氣,他就和她祖母一樣固執,難怪兩個人怎麽都合不來。


    夏世希掛斷電話後,立刻火速趕到翁家。還沒來得及踢館哩!就被一群警衛團團圍住。夏世希不甘示弱的開戰,但對方雇請的警衛比坊間那些保全強得許多,而且明顯有受過武術訓練。夏世希雖然長期練泰拳,仍然寡不敵眾,被打得臉上掛彩,這個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裏衝出一堆狗仔隊和記者,對著夏世希和警衛又拍又照,現場熱鬧極了……


    隔天。


    「他又上報。」輕輕放下報紙,夏偉希隻能歎氣。


    「至少這次他有表現出他驍勇善戰的那一麵,值得嘉獎。」夏瀚希反倒還滿佩服夏世希的勇氣,一個人大戰十幾個警衛,一定很不容易。


    「畫麵看起來就像鎮壓暴動。」夏光希吹口哨。「這麽多人圍著世希,他也不怕,果然是帶種。」


    堂兄弟間的例行會議,不消說,又成了八卦討論大會,大夥兒的焦點全放在缺席的夏世希身上,以及他昨天英勇的表現。


    「沒想到他才是我們之間最勇猛的人。」夏偉希又歎。想他號稱天帝;台灣最後的種馬,真正打起架還沒人家一半氣勢,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同時也是最浪漫的人。」夏瀚希補充。別看他大堂弟一臉冷漠,但潛藏在那張冷漠麵具之下有著一顆最火熱的心,為了心愛的人,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這簡直就是羅密歐與茱麗葉的翻版嘛!」夏光希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扯到羅密歐與茱麗葉上頭。


    「你跟莎士比亞有仇嗎?」隻要是家族敵對的愛情,就一定要扯到莎士比亞,想想他也真是有夠倒楣。


    「本來就是──」


    「你們鬧夠了沒有?」夏偉希真受夠了他這兩個天才弟弟,就隻會瞎鬧。


    「現在該討論的是接下來要怎麽應付翁老太太,不是討論莎士比亞。」搞不清楚事情的輕重!


    夏光希和夏瀚希同時聳肩,樓子又不是他們捅出來的,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翁老太太對於這件事情很生氣,已經放話向我們全麵宣戰。」想到就令人頭痛,唉!


    「她也真是不講理。」夏光希評論。「都什麽年代了,還來軟禁這一套,這個社會的法律完全不存在了嗎?總該有人出來說說話。」


    「別忘了法律是為有權勢的人服務,大地之母明顯不在受限範圍。」她的政商關係好得很。


    「重點是翁雨曦自己不說話,誰也拿她沒轍。」當事人的意願最重要。


    「我想她也怕會影響到我們集團,所以才保持沈默。」到頭來「夏氏集團」反倒成了人質,真可悲。


    「也有可能是為了說服她祖母,才繼續留在那裏。」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也不象話。


    「反正這件事情簡直是糟透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三兄弟一起歎氣。


    「我實在想不通,翁老太太為什麽會這麽恨我們夏家,實在沒有道理啊!」他們素無瓜葛,從她那一代開始,才突然變成死對頭,之前一直相安無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夏光希推得一乾二淨。「宇希,你知不知情?」


    三兄弟哈啦了老半天,終於想起在場還有一個不同派係的堂弟,於是問。


    「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曉得?」夏宇希聳肩。


    言下之意他們三兄弟都是大嘴巴,好個罵人不帶髒字眼,不愧是宇希。


    三兄弟咬牙切齒,恨不得宰了夏宇希。幾乎所有女人都喜歡他,都稱讚他外表俊美秀氣,態度彬彬有禮,堪稱夢幻逸品。


    「幸好我的個性比較像爺爺。」三兄弟都很嘔,其中最嘔的當數夏光希,因為他和夏宇希長得最像,卻老被批評沒氣質,真是活活氣死他了。


    「我也是。」慶幸自己像對人的請再加一位,夏偉希的風流,才是他祖父的翻版。


    「也別忘了我。」夏瀚希趕緊舉手排隊,就怕被分錯邊。


    夏家排行老大生的三兄弟,都像他們的祖父。至於老二生的兩兄弟,則是像……


    「你們兩個都像奶奶,尤其是世希,他的個性最悶,但長相卻最像爺爺,真是奇怪。」這是三兄弟心裏的痛,他們的祖父年輕時是有名的美男子,但也相當風流就是。


    「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遺傳學本來就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夏宇希從容應對。


    「但是遺傳因子如此分配也太折磨人了吧?」夏瀚希為夏世希叫屈。「長相像爺爺,個性卻遺傳到奶奶,記憶中她從來不笑,日子過得很不快樂。」


    「就是因為這樣,爺爺才不喜歡奶奶,幹脆到處風流。」也是可以原諒的啦!夏光希拚命點頭。


    「少來。」夏偉希吐槽他二弟。「爺爺還沒跟奶奶結婚之前,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聽說當時很多女孩的父母都怕他。」女兒莫名其妙被他拐去。


    「這點我們倒是不如爺爺,段數差多了。」夏偉希感歎。


    「可不是嗎?」夏光希痛心疾首。


    「還得跟前輩學習學習。」夏瀚希亦有所感。


    「是啊是啊!」


    「我聽說爺爺年輕的時候……」啦啦啦。


    三兄弟好的不學,狗屁倒灶的事情倒很有興趣,開始細數起祖父的情史來。


    夏宇希始終默默在一旁聽著,他爺爺如何風流與他無關,不過從三兄弟的玩笑話中,他倒是找到了一個關鍵──他奶奶過得很不快樂。


    她為什麽過得這麽不快樂?


    值得他好好思考。


    記憶中她從不跟他們親近,對這些孫子冷淡異常,會不會是因為他祖父的關係?還有,當他提起祖父時,翁老太太不尋常的反應,這其中又藏有什麽特殊的關聯?


    夏宇希當下決定,一定要盡快迴板橋老家挖寶,也許能挖出什麽重大線索。


    「宇希,你覺得這件事要怎麽解決──嚇!」夏偉希才想問夏宇希的意見,夏宇希卻突然用力站起,嚇了夏偉希一大跳。


    「什麽事情要怎麽解決?」他秀眉微蹙,俊美異常的臉龐上帶有一股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氣,殺得夏偉希幾乎斃命。


    「就世希的事情啊!」他暗地裏拍拍胸脯,決定要去廟裏麵收驚。


    「你是天帝,又排行老大,這件事全交給你處理。」夏宇希也很會推,不過技巧卻比夏光希要高明多了,完全采用褒獎的方式。


    「我要怎麽處理?」感謝誇獎,但他自己都灰頭土臉,一個裴蜜雪都搞不定了,哪還有空管到世希的事?太抬舉他了。


    「這你和二堂哥、三堂哥慢慢研究,我有事先走了,失陪。」不管抬舉不抬舉,他還要趕迴板橋老家,沒空同他們蘑菇。


    「喂,宇希──」


    夏宇希說完話以後,隨即像一陣風消失,夏偉希根本來不及阻止。


    「好了,隻剩我們三兄弟,現在打算怎麽辦呢?」應該與會的統統落跑,這會要怎麽開?


    「還用說?當然是作鳥獸散嘍!」他們三兄弟本來就很怕跟另一家的兩兄弟開會,還有什麽比現在更美好的時光?


    「那就……」三兄弟興奮地拿起報表。


    「散會!」yeah!


    ***bbs.***bbs.***bbs.***


    正當三兄弟歡欣鼓舞,高興終於不必開會之際,夏世希卻像頭蟄伏的夜行性動物,躲在街道的一旁等待時機。


    在此同時,一輛銀色轎車疾馳而過,在轉角時卻不小心同時和兩輛車擦撞,三輛車的司機都下車厘清肇事責任。


    「是你的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轉彎……」


    「你才有問題,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你們到底誰要賠償我的車子?車身的烤漆都撞掉了……」


    三個人吵成一團。


    「怎麽迴事?」外頭吵得厲害,連車裏麵的保鏢都聞到火氣,連忙下車勸架。


    「翁小姐,我先下車勸架,等一下就上車。」說完,便推開門下車。


    保鏢加入戰局,按理說這件事應該能馬上解決,可不曉得怎麽搞地,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


    翁雨曦在車裏麵等得無聊,索性也下車走走,怎料才推開車門,嘴巴就遭人捂住,連拖帶拉硬是被帶到停在對街的一輛黑色轎車的前門,把她推進去。


    「幹什麽──」


    「謝了,joe。」


    翁雨曦本想大罵對方無法無天,居然大白天綁人,怎麽知道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人竟是夏世希,他就坐在駕駛座上。


    「不客氣,stan,快開車!」joe用力甩上車門,拍了拍翁雨曦身邊的窗戶,示意他趕快離去,黑色的轎車立刻有如子彈般射出去,翁雨曦完全講不出話。


    「……世希!」她好想緊緊抱住他,又怕會幹擾他開車,隻得忍著。


    哈巧夏世希跟她有同樣的感覺,方向盤一轉,便將車子轉進一條較小的馬路,在一棟外型毫不起眼的民宅前停住,然後熄火。


    「下車。」他臉色陰沈地要翁雨曦下車,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世希。」她怯怯地跟著他進屋,兩人進到屋子後,夏世希立刻就把大門鎖起來,兩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轉身背壓住大門。


    「我真該好好打妳一頓。」他是在生氣,因為她讓他等這麽久,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吻過她了。


    「對不起。」她也不是故意的,誰曉得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都太久沒有吻過對方,這一吻不用說當然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等他們能從熱吻中迴神,已經是五分鍾以後的事了。


    「保鏢一定會發現我不見了,到處找我。」她喘籲籲地想起保鏢,現在他一定如熱鍋上的螞蟻。


    「活該,讓他去找,誰教他要監視妳。」名為保護,實為監視,老一輩都愛玩那一套。


    「你生氣的模樣好像小孩子。」翁雨曦看著一臉不快的夏世希,突然覺得自己好愛他,包括他臉上的傷痕。


    「這些傷,痛不痛?」她好心疼他的俊臉掛彩,舉起手來輕撫他臉上的傷痕,他壓住她的手。


    「比起妳受的苦,這不算什麽,我不該讓妳迴那個家的。」活脫是牢籠。


    「奶奶是我的親人,她不會對我怎麽樣的。」頂多是限製她的行動,不會真的動手。


    「那可不一定。」提到她奶奶,夏世希又生氣,翁雨曦連忙安撫。


    「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小孩。」要不到最喜歡的糖果,翁雨曦失笑。


    「妳敢笑我?」他瞇眼。「真的是欠揍。」


    「你要揍我?」她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好可怕哦,這裏有地方躲嗎?」


    翁雨曦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見任何一件家具,這根本是一間空屋。


    「這是我朋友的家,就是妳剛才看見的那位joe。」夏世希解釋。「這裏本來是我們聚會的地方,不過最近搬了,搬到另一處更大的場地。」


    「你們在這個地方聚會?」毫不起眼。


    「都是些一起練泰拳的朋友,剛剛和妳家車子擦撞的那兩輛車,就是他們的車。」


    換句話說,他為了見她還故意製造出一場假車禍,趁亂將她劫走。


    「你真的好用心。」值得獎勵,她熱情的吻他。


    「那當然。」為了她,再多的困難他都會想辦法排除,直到她真正屬於他為止。


    她是屬於他的。


    翁雨曦用言語告訴他:此愛永不渝。他卻多疑地不肯相信她的話,逼得她非拿出殺手鐧。


    為了說服夏世希,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踮高腳尖送上熱騰騰的香吻。但他完全沒有反應,表現相當沈著。


    翁雨曦相當失望,正想打退堂鼓的時候,雙手卻突然被夏世希攫住,挑高眉毛說。


    「這樣就放棄了?」並且趁著她驚訝張嘴之際,狠狠用嘴封住她的唇,讓她知道,什麽才叫做吻。


    這就叫做吻。


    熱舌像海浪一樣排山倒海襲來,將她的芳腔徹底狂掃過一遍。他幾近蹂躪式的親吻,富侵略性的火舌,在在席卷了她的意誌。


    翁雨曦抵擋不了他強烈的索求和不間斷的吮吻,玉背抵住門板,雙腳不斷地發抖,終於了解「吻」的真諦。


    「我好像……快斷氣了。」她細如蚊蚋說出她的痛苦,過去他們經常接吻,但從沒有像這次一般激烈。


    「妳罪有應得。」他一點都不同情她,這麽容易放棄,又敢說他像個孩子,必須接受懲罰。


    「對不起……我錯了……唿!」他懲罰她的方式,非常的刺激。他不僅口頭懲罰,更掀起她的窄裙。


    「我沒看過妳穿窄裙。」還有絲襪,他幹脆把她的絲襪連同鞋子一起丟到地上。


    「因為我今天要去公司……所以……必須穿窄裙。」她必須非常努力才能解釋。


    「我知道妳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他覺得滿意,她還是一樣敏感。


    「但是我必須說,妳穿著窄裙的模樣很性感,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他深深為之著迷。


    「真的嗎?」聞言,她的臉都紅起來。「我以前很討厭穿窄裙。」覺得很束縛。


    「那以後妳要常常穿,聽見了沒有?」他輕咬她的耳朵喃喃說道。


    「聽見了。」她的態度乖巧。


    「我好後悔……」她圈住他的頸子,喃喃地說。她不應該迴來台灣,真的不應該……


    「不會比我懊惱。」他的氣憤全表現在他猛烈的衝刺中,他根本不該理會什麽該死的責任,一輩子待在希臘不要迴來。


    雙方的痛苦,都表現在猛烈的性愛上。


    她渾身是汗地掛在夏世希身上,可憐的她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到達高潮,他們真的太瘋狂了。


    「唿唿!」他們靠在彼此身上喘息,一刻也不想離開對方,但是終究要麵對現實。


    現實是,他們是敵對的雙方,而且正處於戰爭邊緣,稍有不慎,便會爆發一場全麵性的戰爭。


    「從現在開始,妳不要迴去,直接搬到我的公寓。」糟的是他並不打算逃避這場戰爭,甚至想引爆它。


    「不行,我一定要迴去,我答應過奶奶,再也不會逃跑。」翁雨曦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總有比較和平一點的解決方式。


    「妳答應過妳奶奶?」夏世希聞言瞇眼。「那對我的承諾呢?妳全忘了?」


    「我沒有忘記對你的承諾,世希。」她早已吞下愛的種子,永遠不會忘。「但我傷害了奶奶是事實。我忤逆她,堅持要跟你在一起,又在訂婚宴上與你私奔,害她成了大家的笑柄。」


    大家嘴上不說,其實私下都在偷偷取笑她祖母,這件事祖母也知道,隻是隱忍著不發作,畢竟她還要在社會上做人。


    「請你諒解,世希。」她懇求他。「在我們追求愛情的同時,也要考慮一下身邊的人,我不想再次傷害她老人家。」


    「但是她冥頑不靈。」他並不想傷害她,除非她先傷害自己。


    「請你給我時間。」翁雨曦又一次懇求。「我保證,一定會努力說服她,直到她諒解為止。」


    「妳幹脆等到世界末日還比較快,她比我還頑固。」同樣都是死腦筋,他就不信她會先開化,哼!


    「你也承認自己頑固了?」翁雨曦幾乎忍不住笑意。「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承認呢!」


    「妳──找死!」他熱烈吻她,用最甜蜜的方式懲罰她。熱吻完畢,兩人又喘籲籲。


    「給我一個時間表,我不能永遠這麽等待下去。」他會死──憋死。


    「我無法確定。」她祖母何時會投降……


    「不管。」他威脅。「妳若不給我一個肯定的時間,我會直接到妳家把妳帶走,我說到做到!」


    「世希──」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在忙別的事,沒有空理會時間表的事。


    但在翁雨曦的心中,她真的很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幫她打破這個難解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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