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手掌觸上對方腰腹,隔著兩層衣物去搓揉下麵的肌肉,手上放肆地來迴遊走幾下,看江瑜的眼神完完全全是自己的所有物,他往那邊偏了偏頭,閉上眼嗅了一口後說:“好浪的味道。”


    身上的香水味有柑橘和檸檬的味道,深處還隱隱帶著一些麝香,清爽之餘又帶著點不可言說的肉-欲,仿佛是曖-昧的勾纏著什麽,又清爽又悶騷的一個味道。


    江瑜眉梢微挑,依舊是那副月明風清的樣:“這邊隻有這一個香水了,隨意噴了點。”


    晏沉臉上出現一點笑:“是嗎?”他眸子黑漆漆地看著對方,笑容有些玩味:“我還以為你特意噴了這個勾引誰呢。”


    江瑜一下子笑了,車內溫度很暖和,他將領口扣子解開一些,低頭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不緊不慢地道:“晏少覺得我在勾引誰?”


    額上的吻輕輕的,溫熱的唇很柔軟。


    親起來也很舒服。


    晏沉摸了摸臉,江瑜在很多時候會選擇親他的臉,從額頭開始,有時候細密的吻就沿著側臉寸寸向下,不知道這種舉動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的......他腦子轉了一圈發現想這個有些多,心說總歸自己這張臉對方是越來越喜歡了。


    晏沉心情一下子微妙了起來。


    他伸手在對方腰腹上狠命地按,接著歪了歪頭把臉湊近,一張美人臉離江瑜不過毫米距離,唇邊勾著懶洋洋的笑意:“看的滿意嗎?”


    清霜似的皮膚,眉入鬢角,眼尾上挑弧度帶著壓迫感,唇上顏色很深,這些頂好的五官連帶著陰鬱氣質匯聚成了一張邪氣俊美的麵容,仿佛是古堡裏的吸血鬼。


    江瑜手掌覆在他臉上輕輕摩挲了一遍,聲音裏含著笑意:“太滿意了。”


    他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都快三個月的時間了,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厭煩,甚至連新鮮褪去的平淡都沒有,越發的喜歡看這張臉。


    晏沉哼笑了一聲,指腹觸在唇上擦過去,神情滿意而直白:“那今晚你看著臉我上你。”


    打上次兩人下床後他就惦記著,一直到現在。


    晏沉沒有忍住,他不願意忍,視線直白而又明晃晃地打量著對方,一點一點滑過江瑜肩膀和腰腹部,在落在筆直修長的長腿上,他目光仿佛是穿透肌理一般細致地掃視一圈,再舔了舔唇道:“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你那身皮扒了。”


    江瑜伸手點了點晏沉額頭,語氣聽起來還有些無奈,含笑開口:“晏少千裏迢迢過來滿腦子都是這個?”他輕笑了一聲,躺迴自己的椅子上:“我還以為你想我了。”


    今天農曆臘月二十八,離春節隻有兩天,對方飛過來了。


    這個時間點,異國他鄉,總是會延伸出浪漫的感受。


    晏沉瞥了一眼,略略用手蓋住臉:“別裝模作樣的矯情了。”他用腿蹭了蹭對方的腿,感受著褲子下緊繃的肌肉,又把大腿挨在一塊,狹小的空間裏擠如四隻腿,像是八爪魚似的彼此勾連著:“江瑜,你問問自己,看到我是想上床還是想含情脈脈的說些酸話。”


    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顎,去咬對方的上唇,含在嘴裏像是吃果凍一樣的用牙齒廝磨了一遍之後才放開,垂睨著眼嗓音華麗:“都是男人彼此清楚著,你這種話留著騙鬼吧。”


    拜托了,哪有什麽看著眼睛牽著手抱在一起傾訴思念之苦的心,滿腦子都是不可言說。


    江瑜舔了舔剛才被咬的地方,不疼但是麻酥酥的,他低笑了一聲:“晏少真是......”他琢磨了一下詞,發現晏沉說的還不能用大煞風景來形容,因為他沒覺得對方這些話敗興致,反而更有點躍躍欲試了。


    晏沉眼神落在江瑜身上:“真是什麽?”


    江瑜聲音清晰地開口:“妙不可言。”


    晏沉頓時滿意了。


    他坐起來一腳踏在油門上,車輛行駛在路上,窗外的風唿唿地往裏麵鑽,帶著一股風馳電掣的意味:“走,去我那。”


    車輛行駛過街道,一路向南開去,天色漸漸變暗,路上車也越發減少,很多時候隻有這一輛車。


    拐過路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汽車馬達轟鳴聲,刺目燈光掃向他們,江瑜微眯起眼向後去看,一輛車出現在身後視野裏。


    晏沉從後視鏡中看到那輛車,眯了眯眼睛,接著前方有一輛白色卡車出現,橫著擋住去路。


    車上有人下來,江瑜臉色微變,對方伸手一下一下地敲著車窗。


    他手裏赫然拿著一把槍。


    江瑜作勢要打開車門,下一秒動作一晃,抓住對方手腕扭過去,一聲哀嚎出聲,立馬幾聲踹門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幹脆利落的一下響。


    玻璃上出現細密的裂痕,像是蛛網一般蔓延。


    耳膜處傳來一聲巨響。


    晏沉還沒等對方說話,直接調轉車頭向來路飛馳而去,麵無表情地撞開身後的車,一腳油門落下。


    車輛伸後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江瑜手裏握著剛才拿到的槍,皺著眉道:“跟的太緊了。”


    他猛地推開車門,抬手就像身後射擊,輪胎擦過地麵的聲音響起,刺耳的碰撞聲衝天而起,江瑜閉了閉眼,用力關上車門。


    晏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那輛車已經不動了,他心下知道是打中了輪胎,剛想吹聲口哨讚美對方槍法準的時候,視線掠過江瑜左臂時一頓。


    那裏原本的藍色西裝已經被暗紅色血跡全部暈染開來,碎布攪合著紅色的血肉,溫熱的鮮血直唿唿地順著手腕流淌著。


    江瑜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落在左臂上才覺得不對勁。


    剛才太過緊張,腎上腺素急速飆升著,生死之際這種痛感被無限縮小,現在這股勁過了之後才覺得麻木,像是強悍的電流穿過,隻有撕碎一般的疼意。


    他額上頃刻間就出現汗珠,急速地喘著幾口氣。


    晏沉視線滑過陰鷙狠戾,下意識地伸後摸去,原本踩在油門上的腳挪開,轉頭就想拉開車門。


    一隻手死死地按住他。


    江瑜聲音很冷靜:“左臂被子彈擦過,沒什麽大事。”他反手將人拉迴來,力道極大,字字透著冷意:“對方少說五個人,你打算把他們全都殺了?”


    晏沉冷笑,目光瞧著駭人:“我還怕這?”


    江瑜覺得自己都在眼前發黑,他用力地摁住對方手:“知道你不怕。”他又吸了一口氣:“趕緊開車找個安全地方,你報警就行,剩下的別管。”


    江瑜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可能很不方便接觸外界,他順手將手機遞過去:“你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把人叫來讓把生意繼續談下來。”


    他用右手捂住胳膊,指縫裏有血滲出,江瑜還能冷靜的思考,自兩年前席寒離開後一直沒迴來,如今借著這個機會把對方叫迴來,恰逢其時。


    晏沉滿臉陰沉地掃過一眼,最終還是撥了手機號碼。


    他開車很快,油門基本上是踩到飛起,江瑜沒覺得過多久就到了,幾個醫生把他圍住,剪開袖子處理傷口。


    江瑜這才看清了左臂,傷口表麵有一層暗色,幾毫米深的傷,時不時的滲著血,醫生給縫了兩針,接著包紮傷口。


    他對醫生說了謝謝,不知道是不是麻藥的緣故竟然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臥室內,門口站著人影,拖著長長的影子,看不清神色。


    江瑜頓了一下,接著出聲:“晏少?”


    晏沉慢慢的走過來,他定定地看著江瑜,臉上神色看起來極為怪異,不知道想到些什麽,麵容晦暗而詭異。


    江瑜沉默一瞬,又出聲:“晏沉。”


    黑暗中,對方的眼睛很亮,瞳孔黑漆漆的,他垂眼親了一口江瑜,嗓音粗糲的像是砂紙打磨過:“難受嗎?”


    這不對勁。


    江瑜心中一跳。


    他努力去看對方神色表情,卻隻能感受到晏沉的指尖,緊接著就是極重極重的唿吸聲,那些氣體仿佛是沿著他口腔徑直湧入肺中,絲毫的不受人控製。


    他喘著氣,像是一條被放在太陽底下的魚,聲音粗重而又含著莫名的興奮:“江瑜。”


    他壓上來:“你受傷了,身上又沒有任何藥。”


    晏沉聲音含著古怪的笑意,聽起來甚至有些神經質:“我現在把你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傷口與血


    話音落下, 一隻手就摸到江瑜領口,近乎急切地去撕扯外衣,紐扣絲線處發出極輕的崩裂聲, 搖搖欲墜的懸浮著,但緊接著就亂七八糟地跳到地上。


    江瑜皺著眉,用沒受傷的右手去抓對方手腕, 大力地攥住鉗製,抬腿就抵上對方腹部, 聲音裏帶著淡淡的涼意:“晏少真是不挑時候。”


    兩人鼻息相抵, 彼此的氣息像是噴灑在對方臉上與脖頸處,晏沉莫名的覺得他們像是在泥溝裏糾纏的兩條魚, 渾濁而又曖-昧, 又是渾身沾滿了淤泥與髒水,他的口鼻就像是被浸透在汙水裏, 連唿吸都要很用力。


    他大力地吸了一口氣, 肺葉中的氣泡一點點的逼退, 胸腔難受得要命,他卻硬生生地擠出來了一個笑。


    他用盡力氣把江瑜壓在身下, 又掙脫了手腕上的鉗製,發狠而又激動地繼續去扯江瑜衣服,布料下皮膚隱約暴露出來, 在黑夜裏像是清霜一樣。


    晏沉死死地盯著, 像是一隻野獸盯著自己的肉,黑夜裏隻能聽到他唿吸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腦海中的某個神經不受控製的跳動, 一伸一縮地在他腦中打著轉, 接著是眼球開始震顫, 鼓鼓的仿佛要掉出來。


    他覺得是自己太興奮了。


    興奮到右手都開始不聽使喚, 心髒一下一下激烈地動,耳膜鼓脹,砰砰的都是心髒的聲音。


    晏沉咬了咬舌尖,他想稍微冷靜下來,但是很明顯,他失敗了。


    他近乎妥協一般地歎氣,然後很快低吼著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急切又興奮,連帶著幾次將人壓住。


    死死地摁住。


    快了。


    就快了。


    馬上就能了。


    毫不留情地探入,瘋狂地行動,把人皮肉都打開,刀剖肉挑,露出個白骨紅肉來。


    他這樣想著,突然聽到了一聲低哼,這是除了自己心髒震動之外的聲音。


    晏沉掌心搭在對方纏的紗布上,手掌能觸到繃帶的經絡走勢:“疼?”


    江瑜的聲音很低:“很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緣故,他聲音聽起來也輕飄飄的。


    晏沉略微一頓,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定格鍵一般停住,低著頭極力去看對方神情。


    下一瞬,一股大力將他掀翻過去,緊接著就是天旋地轉,眼前的畫麵被傾倒過來,一隻手扣住他肩膀,將他死死地壓在柔軟的被褥間。


    江瑜右手成肘橫抵在晏沉胸膛,另一隻手去觸碰開關,一聲輕響之後房間燈亮起,刺破一室黑暗。


    晏沉被壓在床上,腦袋抵在枕頭上,胸膛劇烈地起伏一下後反倒不動彈了,隻是眯著眼去打量眼前人。


    江瑜神情倒是很平靜,臉色有些發白,唇上顏色也變得很淡,原本平整妥帖的上衣被他扯得不成樣子,紐扣已經全部報廢,從領口到胸膛處那一大塊皮膚露出來,樣子看起來很狼狽。


    晏沉輕輕地從唇裏發出一聲嗤笑,目光有些玩味,卻是慢吞吞地開口:“你現在這副樣子真像被我糟蹋了。”


    江瑜淡淡地勾了勾唇,他神情平靜地看著晏沉:“糟蹋?”


    聲音清晰的重複這兩個字,語調中不辨喜怒。


    不知道這幅樣子又觸到他那根神經,晏沉似乎一下子起了興致,他視線露骨而直白地在江瑜身上逡巡,有些興奮地開口:“就是一副被我折騰到下不了床、幹到腿軟的程度。”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次,視線緩緩地滑過麵前人的身體,上身的衣服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單薄的仿佛是一張透光的塑料,隻要他一拉就能將人扒拉出來。


    像是把一個軟軟的荔枝從皮裏剝出來,一口咬下去絕對很美味。


    晏沉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他的目光暗下來,又仿佛是生了簇火,灼灼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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