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仙家死了!”


    “不僅如此,他被人扒了皮,身軀被人割成了十幾截,扔在觀內各處。”


    “你看那是他的腿,已經長出來了半個人了,再看那是他的手肘,也長出了半個人。”


    “現在院子裏,是不是會長出十幾個葛仙家?”


    “……”


    眾仙家來到羅浮山,來到山上的道觀,還沒進入觀內,便感覺到死氣沉沉的,四處更是靜悄悄的,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剛開始他們以為是葛仙家煉丹製藥弄出來的動靜,畢竟這種煉丹的行徑,有時候是有些丹方會很偏激,用一些生靈做藥之類的。


    再說,仙家們迴歸,壽命已經流失了很多,要想煉出飽有生機的丹藥,肯定需要殺點生的。


    所以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當迴事,還是繼續笑著入觀尋找,誰知道越找越沉默,他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股血腥味有些濃的令人發嘔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十幾處殘肢斷臂被扔在那,那些殘肢正在生長,試圖長出個人來。


    一開始也沒當迴事,直到看到有長出人臉的,自己長出心髒的,聽得那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還有被認出來的臉,這才敢確定這就是葛仙家。


    在確定是葛洪後,秋盈仙子等人都是臉色狂變,瞬間變得警惕。


    誰殺了一位仙家,還是煉丹製藥的仙家,這可是大忌。


    警惕的同時,他們又看著葛洪被分成十幾部分的肢體好奇,好奇到底能不能長出一個新的人來。


    隨著時間慢慢的拉長,太陽東升西落,整整兩天過去,那些軀體終於是長出人來,開始長出皮囊來。


    那些人長成後,便木訥的站在那,似乎沒有靈魂。


    有仙家上前打量,對著那些軀體說話,怎麽說都沒用,那些軀體都不理他。


    秋盈仙子臉色有些發白,這代表葛仙家徹底死去,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她的聲音沙啞,道:“好似是沒有殼的軀殼,葛仙家好像真死了,他的魂兒被人勾走了。”


    盧生開口,情緒有些激動,道:“誰勾走了葛仙家的魂兒,誰在這殺了他?”


    徐福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那些新長出來的身軀看的仔細,慢慢的更是露出笑容。


    他找葛洪,是為了能夠想辦法解決永生解藥的問題,而今葛洪雖然死了,但已經給了他一個辦法。


    “死得好。”


    心裏大讚一聲,再抬頭尋找,卻發現沒有王富貴的身影。


    略微一想,便也明白過來,這裏已經過去兩天了,按照計劃,王富貴應該已經死了。


    如今他又想到了解決的法子,便可以開始他自己的布置了。


    徐福聲音低沉,厚重。


    “葛仙家之死,定是有仙家快死了,以收割葛仙家,延續自己的性命。”


    “我們在陰暗裏苟延殘喘這麽多年,再迴來難道還要受這種苦,被人收割?”


    其他仙家聞言,皆是皺緊眉頭。


    他們自然不想,誰要敢找他們的麻煩,他就跟誰拚命。


    徐福見狀,覺得是時候了,笑道:“我將助諸位仙家,永生不滅,壽比寰宇。”


    其他仙家聞言,眼裏頓時冒出光芒來。


    秋盈仙子第一個站出來,興奮道:“我聽徐仙家的,徐仙家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唯徐仙家馬首是瞻。”


    其他人也連忙變態,道:“沒錯沒錯,徐仙家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我們願擁徐仙,成新王。”


    徐福滿意點頭,再賜丹藥,眾仙家興高采烈。


    葛仙家死,徐福生!


    與此同時,受債之地。


    王富貴臉色蒼白,看著一旁身軀殘破,四處可見骨頭的朱雲巧,隻覺得心裏發寒。


    他雖然沒有死,但被嚇的不輕,而且受了重創。


    袁仙家死了,花不遠死了,徐留州死了,他和朱雲巧活了下來。


    說起來也是走了狗屎運,各種機緣巧合,他才留了性命下來。


    因為小心,袁仙家拿了丹藥,他沒有拿,所以袁仙家死了。


    但袁仙家的死,並不是因為丹藥而死,而是死在了花不遠手中。


    也碰巧那紙人童子迴來找花不遠,被朱雲巧抓了個正著。


    朱雲巧一直想知道莫川的下落,想的心裏發慌,那心髒在兜裏亂跳,愈發捂不住了。


    紙人童子迴來,朱雲巧立刻就瞅見了,便偷偷追了上去。


    花不遠此時正在為自己挑麵首,要俊的,壯的。


    紙人童子便將她叫到別處,悄摸摸給了她一顆丹藥。


    朱雲巧看到丹藥,心想著富貴哥應該也會想要,便在那等著,等那紙人童子想走,她上去試圖一把將其擒住。


    誰知道那紙人童子力氣異常的大,反手就扭斷了她的胳膊,身軀一轉整個紙人將她纏住。


    隨即朱雲巧就感受到一股巨力在腰間,試圖將她腰給擰斷。


    她急忙用另一隻手應對,卻是被那紙人用巨力,將她以腰為基準,一瞬間擰了七八圈。


    上半身跟著轉了七八圈,整個腰部已經被擰成麻花,能感受到腸子在肚子裏已經斷掉了。


    心裏駭然的情況下,朱雲巧也是發狠,從懷裏摸出一顆白珠子脫下,二話不說,一把就扭掉了自己的腦袋。


    腦袋落地,臉上還有著笑意。


    腳上用力一蹬,她蹬出一個泥坑來,把腦袋埋起來。


    腦袋入土,朱雲巧的肚皮上長出一張臉來,大喝道:“泥土蓋頭,神仙難救,腦內泥丸泥丸天,長生不死仙。”


    “小童子,今兒姑奶奶就跟你鬥一鬥!”


    跟那童子狠狠鬥了一場,朱雲巧才是險勝。


    也就在她剛勝出,王富貴便迴來了。


    那時袁仙家已經有些不對勁,隱隱有發狂的跡象,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王富貴知道藥有問題,但不知如何解,又聽到朱雲巧說紙人童子的事,就讓袁仙家去偷那花不遠的藥,把自己那顆換了。


    有他打掩護的情況下,那花不遠根本沒有設防。


    隻是讓王富貴沒想到的是,徐留州不知怎麽的,也跑去偷藥,把花不遠的藥給偷了,還一口吃了下去。


    王富貴也是捋了好久才捋清楚。


    花不遠那顆藥,原來是要給自己吃的,似乎說是那方麵的補藥。


    那徐留州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偷那補藥吃,一吃一個不吱聲,就死在了那。


    也就在這時袁仙家又出問題了,出手跟花不遠打起來了。


    王富貴上去幫忙,也被打個半死,最後在其他仙家快到來的時候,他趕緊溜了。


    等想清楚這其中關鍵時,王富貴隻覺得頭皮發麻。


    要不是朱雲巧,他肯定已經死透了。


    這事兒也是巧了,給他撿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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