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家有喜事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作者：暗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譚紅生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的說道：“其實我很想做個孝順兒子，但我知道我要是不做反抗的話，這輩子就完了。
我爸提出他的要求之後，最開始我沒吱聲，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嶽文軒說道：“這確實也不是著急的事兒，反正你還沒有領工資，等下個月開工資的時候，你肯定也應該想明白了。”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反正時間還長，這是我幾年來第一次迴家，至少我媽挺高興的，我就想著還是不破壞氣氛了，等過段時間再給我爸答複也一樣。
但我大哥也在旁邊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說他這個長兄養著一大家子有多麽不容易，既然我也要掙工資了，就得為這個家庭盡一份力。
還舉例說他當年也是這麽過來的，每月的工資除了五塊錢的零用之外，其他全都交給了家裏。”
說到這裏，譚紅生的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我爸說我也就算了，畢竟那是我老子，老大也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
他當年剛上班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況，我又不瞎，怎麽可能不清楚。
明麵上，他每個月隻留下五塊錢的零花錢，但他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這點錢根本就不夠他花。
花完五塊錢零用，就開始伸手向家裏要錢，就他掙的那點工資，都不知道夠不夠他每月的花費。
他還好意思提他當年的事兒，還想讓我把他當成榜樣，二哥能忍他，我卻忍不了，就把他當年的那些混賬事一件一件的拎出來，讓他迴憶迴憶。
老大被我揭了短，不承認錯誤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擺大哥的譜，怪我不該給他難看。
一來二去的，我倆就吵了起來。
我爸自然不向著我說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
我火氣上來，直接和他挑明，我自己掙的工資，一分錢都不會上交家裏。等以後我結了婚，老大給多少養老錢，我就給多少，絕對一分不少。
至於今後我結婚的花費，也一分錢都不會向家裏伸手，全部由我自己來承擔。”
嶽文軒這才知道，譚紅生第一天迴家就和家裏鬧得這麽不愉快，難怪迴來的這麽早。
“把事情挑明也好。你下鄉吃了這麽大的苦，家裏也沒說給你貼補點什麽，就算親朋好友知道你家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覺得你不懂事。
何況你還這麽有骨氣，結婚都不向家裏伸手要錢，就算你不給家裏上交工資，別人也說不出你的不好來。”
嶽文軒是譚紅生的好友，自然要站在他的角度上開解他。
“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我住單位宿舍，別人說什麽，我也聽不到。
我知道我爸肯定不會說我的好，我恐怕很難在我們那一片有什麽好名聲。
但就算被所有人鄙視，我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交給我爸掌管。將來我要娶個什麽樣的媳婦兒，必須要由我自己說了算，不可能任由我爸指定。”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兒，確實不能妥協，我支持你的決定。
你長得也就是比我差了點，怎麽也算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好小夥子，隻要有工作，手裏又有點餘錢，將來娶個好媳婦兒還是不難的。”
看到譚紅生一番傾訴之後，表情輕鬆了很多，嶽文軒問道：“那你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碗櫃裏還有點剩飯剩菜，你可以自己熱熱吃。”
“我媽特意給我做的手擀麵，確實沒有吃到嘴裏邊，都讓我大嫂分給我的那幾個侄子侄女了。
但窩頭還是吃了兩個，也算是吃了一個多半飽。我迴到自己的家裏邊，怎麽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
譚紅生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傾訴完心中的苦悶，很快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他看到單位裏的人沒一個閑著的，學習的學習，加班的加班，便主動找到了陳小亮，要求他也給自己安排點活幹。
現在油印項目組嚴重缺少勞動力，陳小亮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讓他負責一台油印機的油印工作。
油印項目組增加了譚紅生這個生力軍之後，工作進度馬上增長了一大截。
尤其是在陳小亮的二哥也報道之後，四台油印機時刻不停，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四五個小時，油印效率大大增加。
譚紅生和陳小亮二哥這兩位新員工，都是踏實肯幹的年輕小夥子，工作態度也很積極，兩人的工作進入正軌之後，也就不用嶽文軒再操心什麽。
到了月底，叢秋慧的工作調動，也終於有了眉目。
下午下班的路上，叢秋慧特意在副食商店裏稱了一斤肉，準備晚上慶祝一下。
她先去紅星百貨商店知會了兩個孩子一聲，讓他們晚上迴家吃飯。嶽文軒特意問了問緣由，知道母親的工作調動有了結果，也為她感到高興。
既然今天晚上要迴家吃飯，等到下班之後，嶽文軒也就沒有久留，簡單安排了一下工作，順手從廚房裏選了兩樣食材，就帶著妹妹嶽若茵迴家了。
一進家門，嶽文軒就把手裏的兩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對正在忙碌的老媽說道：“我從單位食堂拎了二斤水晶皮凍和兩條鹹帶魚。”
叢秋慧說道：“單位的東西怎麽好隨便往家裏拿？”
“不白拿，月末是要扣錢的，不算占公家的便宜。其他人家裏有事，也都這麽做，我也不算搞特殊。”
聽了嶽文軒的解釋，叢秋慧這才放下心來，“不是占公家便宜就好。就算你是商店主任，平時的時候也要以身作則，千萬不能搞特殊，不然的話，大家有樣學樣，管理就亂套了。”
嶽文軒從來沒有和家裏說起過成立紅星百貨商店的細節，家裏人還以為是街道辦出資成立。
家裏人不問，嶽文軒也有意模糊這一點，平常提起單位的事情，也隻是說一些工作上的瑣事。
“媽，你到底要借調到哪個學校？剛才問你，你還賣關子，現在能說了吧？”嶽文軒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本來打算等你爸他們都迴來之後再一起說，既然你這麽好奇，那就告訴你好了。
其實我的去處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京大和水木都想借調我，有這兩個學校，我當然不會選其他的高校。
這兩個學校離家太遠，在借調期間，我就不方便迴家住了，所以住宿問題就成了必須要解決的現實問題。
京大的負責人明確告訴我，可以分配給我一間宿舍，所以我最終就選擇了京大的西語係。”
雖然早就聽老媽說起借調的單位當中有京大和水木，嶽文軒也算是有心理準備，但此時聽到確切的消息，還是為老媽感到高興。
“媽，迴頭我給你收集一下最近幾年的相關外文資料，你要是能在借調期間取得一些專業成果，將來留校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穩了。
以老媽你的專業能力，我覺得留校應該不成問題，等到將來恢複職稱之後，說不定直接就能拿下副教授甚至教授的職稱。”嶽文軒給老媽加油鼓勁。
“邊走邊看吧，也不能這麽早說大話，能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盡管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叢秋慧對自己有海外關係這一點，始終心有顧忌，所以從來都不敢抱有太高的奢望，“我對自己的專業能力倒是有信心，但無論在什麽單位，工作都不隻是看能力，其他因素也很重要。”
嶽若茵一邊在旁邊聽二人說話，一邊幫著老媽打下手。時間不長，家裏的其他人也就都迴來了。
嶽旭初進門之後，四處看了看，好奇的問道：“今天又是魚又是肉的，這是有什麽喜事嗎？”
不等老媽答話，嶽文軒就搶著說道：“確實有喜事，我媽的工作調動已經有了結果，您猜一猜我媽被哪個學校給借調了？”
嶽旭初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去京大的西語係，這沒什麽好猜的，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管考慮哪一方麵，你媽去京大的西語係都是最合適的選擇。”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多難猜的事情，嶽文軒也沒感到驚奇，而是問道：“那你的去處什麽時候能落實下來？”
“應該也是最近幾天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去水木的化學係。
我好幾個同學和老師都在水木的化學係工作，我去了之後，工作應該比較好開展。
而且水木的工作人員也答應會給我安排一間單人宿舍，這也是我願意去水木的一個原因。
如果我和你媽將來都能留校，未來你大哥和你結婚，也就都能有房子住了。
而研究所的這套房子肯定是要收迴的，我們必須提前做好計劃。家裏人的住宿問題是我和你媽必須要考慮的一個重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嶽旭初很看重嶽文軒，也就把心裏話都講了出來。
對於將來的住宿問題，嶽文軒肯定不擔心，等他明麵上的稿費夠買房了，以後肯定要購買屬於自己的私房。
等他有了自己的房子，全家人的住宿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但他現在還不能說出來，隻能迎合道：“你和我媽考慮的還挺周全，就算以後離開了研究所，咱們家還是有兩套房子。哪怕房間麵積小一點，用一套房子換兩套房子，肯定也不吃虧。”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點，其實我和你媽選擇借調到同一所學校，生活上應該更方便一些。”
嶽淩軒是最後一個進門的，等他迴到家，飯菜都已經端上了桌。
“媽，咱家這是又有什麽喜事嗎？”嶽淩軒的目光從幾道菜上麵一一掃過，“紅燒帶魚、小燉肉、炒雞蛋、水晶皮凍！好家夥，比過年都豐盛！”
“確實有喜事，你趕緊洗洗手，一會兒在飯桌上告訴你。”叢秋慧出聲催促，“你爸把酒都打開了，現在就等你一個人了。”
嶽淩軒洗完手之後，飛快的在桌子旁坐下，“水晶皮凍肯定是文軒拿過來的，肉和帶魚應該也是吧？還是商店的工作好，每天不是魚就是肉，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帶魚和水晶皮凍確實是文軒帶迴來的，但肉是我買的。
咱家裏還有一斤肉票，今天正好都用掉了。本來想給你們做一碗紅燒肉，結果沒買到五花肉，買到的是一斤後腿肉，隻有薄薄的一層脂肪，不適合做五花肉，也就隻能做成小燉肉了。”
對於沒買到五花肉，叢秋慧深感遺憾。
“媽，你做的小燉肉也挺香，我最愛吃了。”小妹嶽若雲在一旁貼心的說道。
嶽文軒伸出手來，在小妹的腦袋上揉了揉，“我看你就是個小饞貓，就沒有你不喜歡吃的肉。”
“肉就是香嘛，哪有人不愛吃肉的。”嶽若雲理直氣壯的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嶽文軒和嶽若茵已經很少在家裏吃飯，基本上都是在單位的食堂吃。嶽若雲放學之後也經常去二哥的商店轉上一遭，如果有好菜，也會蹭上一頓飯，當然飯票是嶽文軒給出的。
嶽若雲每次在商店食堂吃了飯，迴家之後都會好好的炫耀一番。
在她的口中，商店食堂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不但水晶皮凍隨便吃，而且動不動就是燜魚燉肉，就算是機關食堂都比不了。
嶽淩軒的中午飯吃的是工廠的工人食堂，基本上都是清湯寡水，家裏的晚飯也強不到哪兒去，也就是不餓肚子，對於嶽文軒的生活水平自然是無比羨慕。每次和嶽文軒在一起，隻要有機會，嶽淩軒就會酸上兩句，嶽文軒早就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嶽淩軒越是酸言酸語，嶽文軒一有機會就要逗一逗他，“若雲，你明天晚上記得去商店吃飯，有燉牛肉吃，你千萬別錯過了。”
嶽若雲雙眼放光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去！我最喜歡吃燉牛肉，上一次吃，我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
我爸提出他的要求之後，最開始我沒吱聲，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嶽文軒說道：“這確實也不是著急的事兒，反正你還沒有領工資，等下個月開工資的時候，你肯定也應該想明白了。”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反正時間還長，這是我幾年來第一次迴家，至少我媽挺高興的，我就想著還是不破壞氣氛了，等過段時間再給我爸答複也一樣。
但我大哥也在旁邊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說他這個長兄養著一大家子有多麽不容易，既然我也要掙工資了，就得為這個家庭盡一份力。
還舉例說他當年也是這麽過來的，每月的工資除了五塊錢的零用之外，其他全都交給了家裏。”
說到這裏，譚紅生的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我爸說我也就算了，畢竟那是我老子，老大也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
他當年剛上班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況，我又不瞎，怎麽可能不清楚。
明麵上，他每個月隻留下五塊錢的零花錢，但他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這點錢根本就不夠他花。
花完五塊錢零用，就開始伸手向家裏要錢，就他掙的那點工資，都不知道夠不夠他每月的花費。
他還好意思提他當年的事兒，還想讓我把他當成榜樣，二哥能忍他，我卻忍不了，就把他當年的那些混賬事一件一件的拎出來，讓他迴憶迴憶。
老大被我揭了短，不承認錯誤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擺大哥的譜，怪我不該給他難看。
一來二去的，我倆就吵了起來。
我爸自然不向著我說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
我火氣上來，直接和他挑明，我自己掙的工資，一分錢都不會上交家裏。等以後我結了婚，老大給多少養老錢，我就給多少，絕對一分不少。
至於今後我結婚的花費，也一分錢都不會向家裏伸手，全部由我自己來承擔。”
嶽文軒這才知道，譚紅生第一天迴家就和家裏鬧得這麽不愉快，難怪迴來的這麽早。
“把事情挑明也好。你下鄉吃了這麽大的苦，家裏也沒說給你貼補點什麽，就算親朋好友知道你家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覺得你不懂事。
何況你還這麽有骨氣，結婚都不向家裏伸手要錢，就算你不給家裏上交工資，別人也說不出你的不好來。”
嶽文軒是譚紅生的好友，自然要站在他的角度上開解他。
“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我住單位宿舍，別人說什麽，我也聽不到。
我知道我爸肯定不會說我的好，我恐怕很難在我們那一片有什麽好名聲。
但就算被所有人鄙視，我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交給我爸掌管。將來我要娶個什麽樣的媳婦兒，必須要由我自己說了算，不可能任由我爸指定。”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兒，確實不能妥協，我支持你的決定。
你長得也就是比我差了點，怎麽也算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好小夥子，隻要有工作，手裏又有點餘錢，將來娶個好媳婦兒還是不難的。”
看到譚紅生一番傾訴之後，表情輕鬆了很多，嶽文軒問道：“那你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碗櫃裏還有點剩飯剩菜，你可以自己熱熱吃。”
“我媽特意給我做的手擀麵，確實沒有吃到嘴裏邊，都讓我大嫂分給我的那幾個侄子侄女了。
但窩頭還是吃了兩個，也算是吃了一個多半飽。我迴到自己的家裏邊，怎麽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
譚紅生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傾訴完心中的苦悶，很快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他看到單位裏的人沒一個閑著的，學習的學習，加班的加班，便主動找到了陳小亮，要求他也給自己安排點活幹。
現在油印項目組嚴重缺少勞動力，陳小亮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讓他負責一台油印機的油印工作。
油印項目組增加了譚紅生這個生力軍之後，工作進度馬上增長了一大截。
尤其是在陳小亮的二哥也報道之後，四台油印機時刻不停，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四五個小時，油印效率大大增加。
譚紅生和陳小亮二哥這兩位新員工，都是踏實肯幹的年輕小夥子，工作態度也很積極，兩人的工作進入正軌之後，也就不用嶽文軒再操心什麽。
到了月底，叢秋慧的工作調動，也終於有了眉目。
下午下班的路上，叢秋慧特意在副食商店裏稱了一斤肉，準備晚上慶祝一下。
她先去紅星百貨商店知會了兩個孩子一聲，讓他們晚上迴家吃飯。嶽文軒特意問了問緣由，知道母親的工作調動有了結果，也為她感到高興。
既然今天晚上要迴家吃飯，等到下班之後，嶽文軒也就沒有久留，簡單安排了一下工作，順手從廚房裏選了兩樣食材，就帶著妹妹嶽若茵迴家了。
一進家門，嶽文軒就把手裏的兩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對正在忙碌的老媽說道：“我從單位食堂拎了二斤水晶皮凍和兩條鹹帶魚。”
叢秋慧說道：“單位的東西怎麽好隨便往家裏拿？”
“不白拿，月末是要扣錢的，不算占公家的便宜。其他人家裏有事，也都這麽做，我也不算搞特殊。”
聽了嶽文軒的解釋，叢秋慧這才放下心來，“不是占公家便宜就好。就算你是商店主任，平時的時候也要以身作則，千萬不能搞特殊，不然的話，大家有樣學樣，管理就亂套了。”
嶽文軒從來沒有和家裏說起過成立紅星百貨商店的細節，家裏人還以為是街道辦出資成立。
家裏人不問，嶽文軒也有意模糊這一點，平常提起單位的事情，也隻是說一些工作上的瑣事。
“媽，你到底要借調到哪個學校？剛才問你，你還賣關子，現在能說了吧？”嶽文軒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本來打算等你爸他們都迴來之後再一起說，既然你這麽好奇，那就告訴你好了。
其實我的去處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京大和水木都想借調我，有這兩個學校，我當然不會選其他的高校。
這兩個學校離家太遠，在借調期間，我就不方便迴家住了，所以住宿問題就成了必須要解決的現實問題。
京大的負責人明確告訴我，可以分配給我一間宿舍，所以我最終就選擇了京大的西語係。”
雖然早就聽老媽說起借調的單位當中有京大和水木，嶽文軒也算是有心理準備，但此時聽到確切的消息，還是為老媽感到高興。
“媽，迴頭我給你收集一下最近幾年的相關外文資料，你要是能在借調期間取得一些專業成果，將來留校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穩了。
以老媽你的專業能力，我覺得留校應該不成問題，等到將來恢複職稱之後，說不定直接就能拿下副教授甚至教授的職稱。”嶽文軒給老媽加油鼓勁。
“邊走邊看吧，也不能這麽早說大話，能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盡管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叢秋慧對自己有海外關係這一點，始終心有顧忌，所以從來都不敢抱有太高的奢望，“我對自己的專業能力倒是有信心，但無論在什麽單位，工作都不隻是看能力，其他因素也很重要。”
嶽若茵一邊在旁邊聽二人說話，一邊幫著老媽打下手。時間不長，家裏的其他人也就都迴來了。
嶽旭初進門之後，四處看了看，好奇的問道：“今天又是魚又是肉的，這是有什麽喜事嗎？”
不等老媽答話，嶽文軒就搶著說道：“確實有喜事，我媽的工作調動已經有了結果，您猜一猜我媽被哪個學校給借調了？”
嶽旭初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去京大的西語係，這沒什麽好猜的，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管考慮哪一方麵，你媽去京大的西語係都是最合適的選擇。”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多難猜的事情，嶽文軒也沒感到驚奇，而是問道：“那你的去處什麽時候能落實下來？”
“應該也是最近幾天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去水木的化學係。
我好幾個同學和老師都在水木的化學係工作，我去了之後，工作應該比較好開展。
而且水木的工作人員也答應會給我安排一間單人宿舍，這也是我願意去水木的一個原因。
如果我和你媽將來都能留校，未來你大哥和你結婚，也就都能有房子住了。
而研究所的這套房子肯定是要收迴的，我們必須提前做好計劃。家裏人的住宿問題是我和你媽必須要考慮的一個重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嶽旭初很看重嶽文軒，也就把心裏話都講了出來。
對於將來的住宿問題，嶽文軒肯定不擔心，等他明麵上的稿費夠買房了，以後肯定要購買屬於自己的私房。
等他有了自己的房子，全家人的住宿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但他現在還不能說出來，隻能迎合道：“你和我媽考慮的還挺周全，就算以後離開了研究所，咱們家還是有兩套房子。哪怕房間麵積小一點，用一套房子換兩套房子，肯定也不吃虧。”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點，其實我和你媽選擇借調到同一所學校，生活上應該更方便一些。”
嶽淩軒是最後一個進門的，等他迴到家，飯菜都已經端上了桌。
“媽，咱家這是又有什麽喜事嗎？”嶽淩軒的目光從幾道菜上麵一一掃過，“紅燒帶魚、小燉肉、炒雞蛋、水晶皮凍！好家夥，比過年都豐盛！”
“確實有喜事，你趕緊洗洗手，一會兒在飯桌上告訴你。”叢秋慧出聲催促，“你爸把酒都打開了，現在就等你一個人了。”
嶽淩軒洗完手之後，飛快的在桌子旁坐下，“水晶皮凍肯定是文軒拿過來的，肉和帶魚應該也是吧？還是商店的工作好，每天不是魚就是肉，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帶魚和水晶皮凍確實是文軒帶迴來的，但肉是我買的。
咱家裏還有一斤肉票，今天正好都用掉了。本來想給你們做一碗紅燒肉，結果沒買到五花肉，買到的是一斤後腿肉，隻有薄薄的一層脂肪，不適合做五花肉，也就隻能做成小燉肉了。”
對於沒買到五花肉，叢秋慧深感遺憾。
“媽，你做的小燉肉也挺香，我最愛吃了。”小妹嶽若雲在一旁貼心的說道。
嶽文軒伸出手來，在小妹的腦袋上揉了揉，“我看你就是個小饞貓，就沒有你不喜歡吃的肉。”
“肉就是香嘛，哪有人不愛吃肉的。”嶽若雲理直氣壯的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嶽文軒和嶽若茵已經很少在家裏吃飯，基本上都是在單位的食堂吃。嶽若雲放學之後也經常去二哥的商店轉上一遭，如果有好菜，也會蹭上一頓飯，當然飯票是嶽文軒給出的。
嶽若雲每次在商店食堂吃了飯，迴家之後都會好好的炫耀一番。
在她的口中，商店食堂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不但水晶皮凍隨便吃，而且動不動就是燜魚燉肉，就算是機關食堂都比不了。
嶽淩軒的中午飯吃的是工廠的工人食堂，基本上都是清湯寡水，家裏的晚飯也強不到哪兒去，也就是不餓肚子，對於嶽文軒的生活水平自然是無比羨慕。每次和嶽文軒在一起，隻要有機會，嶽淩軒就會酸上兩句，嶽文軒早就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嶽淩軒越是酸言酸語，嶽文軒一有機會就要逗一逗他，“若雲，你明天晚上記得去商店吃飯，有燉牛肉吃，你千萬別錯過了。”
嶽若雲雙眼放光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去！我最喜歡吃燉牛肉，上一次吃，我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