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昭的幾名護衛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現,就會把早已握緊的槍掏出來。


    但他們沒想到,很完美的計劃竟然出現了變故,幾個目標竟然躲到了桌子下麵,非常突兀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在高度的緊張狀態下,麵對這種突然的變故,他們下意識的都把手槍掏了出來,並且做出了射擊的姿勢。


    這幾個人的槍口都是對著吧台這邊,恰恰有兩名劫匪也在這條線上。


    這些劫匪同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也都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此時看到有人把槍掏了出來,並且做出了射擊的姿勢,他們當然要搶先還擊。


    紀延昭的幾名護衛雖然掏出了槍,但並沒有馬上射擊,畢竟嶽文軒和他的幾名護衛並沒有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但那幾名劫匪卻毫不留情,把槍掏出來之後,都把那幾名掏槍的護衛當成了自己的目標。


    算上買票進入頭等艙的那四名劫匪,此時頭等艙裏的劫匪總共有八人。其他六人看到兩名同伴的動作之後,也都緊隨其後把槍掏了出來,子彈也都射向了紀延昭的四名護衛。


    因為距離比較近,率先射擊的兩名劫匪,子彈都打中了目標,紀延昭的兩名護衛應聲倒下。


    紀延昭的四名護衛都是有經驗的老兵,其他兩名護衛並不是劫匪的第一步目標,也就及時反應了過來。二人迅速的改換目標,把子彈射向了那兩名開槍的劫匪。


    這兩位老兵的槍法都很準,在這麽近的距離之內,那兩名劫匪自然也躲不過被擊斃的命運。


    但是,麵對其他六名劫匪的子彈,這兩名老兵同樣也沒有躲過去,沒等他們射出第二槍,就在同時中彈倒地。


    嶽文軒蹲下之後,一直都在利用空間的探查能力監視著全場的情況。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蹲下的時候選的是最好的位置,就在吧台的邊上,隨時可以尋找目標做出反擊。


    他的第一個目標當然不是劫匪,而是紀延昭。


    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嶽文軒毫不留情地射出了第一顆子彈。


    這一顆子彈正中紀延昭的額頭,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麽死不瞑目。


    此時正是槍聲大作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紀延昭已經被一槍擊斃,就算有人看到這一幕,也隻會以為他是被劫匪給開槍打死的。畢竟劫匪射擊的目標就是他這個方向,紀延昭就在四名護衛的保護之中。


    聽到槍聲,頭等艙的旅客們瞬間亂成一團,驚恐與混亂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原本熱鬧的空間撕扯得支離破碎。


    那些帶著護衛的旅客,如同驚弓之鳥,紛紛命令自己的護衛開槍反擊,企圖在這突如其來的危機中尋得一絲生路。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與未散的硝煙,尖叫與唿喊聲此起彼伏,與槍聲交織成一首混亂的交響曲。


    嶽文軒在擊斃紀延昭之後,再次把槍口對準了幾名劫匪。


    解決了紀延昭這個潛在的危險因素,接下來還要把整艘船上的劫匪們全部擊斃或者擊退。


    以這些劫匪的兇殘心性,嶽文軒不可能獨善其身,在他有能力的前提下,自然不能讓這些劫匪得逞。


    嶽文軒的眼神冷冽而堅定,手中的槍仿佛成了他延伸的手臂,每一次扣動扳機都精準無誤,子彈如同死神的低語,精準地收割著劫匪的生命。


    黃有金和四名護衛緊隨嶽文軒的步伐,他們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作為嶽文軒的長隨,黃友金的主要工作是聽從嶽文軒的吩咐,為他解決麻煩以及辦理生活中的各種瑣事。但在必要的時候,他也有責任保護嶽文軒的安全。


    所以,他也經常和護衛們一起訓練,隻不過訓練時間沒有專業護衛那麽長罷了。


    嶽大壯作為大少爺的副手,一邊觀察著船艙內的局勢變化,一邊指揮著其他護衛的行動。他們或掩護嶽文軒射擊,或負責清理周圍的漏網之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擊斃每一名劫匪。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混戰中,嶽文軒展現出了他作為神槍手的無與倫比的實力。


    他仿佛能洞察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預判劫匪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槍法既快又準,每一顆子彈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精準地穿透劫匪的防線,直擊要害。


    也就是他有所收斂,不想表現的太過神奇,不然的話,這幾名劫匪在瞬息之間就能被他解決。


    在他的帶領下,剩餘的六名劫匪很快就被一一擊斃,無一幸免。


    隨著最後一名劫匪的倒下,槍聲逐漸平息,頭等艙內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旅客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恐懼。他們望著嶽文軒和他的護衛們,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雖然因為有嶽文軒在,損失降到了最低,但因為空間太過狹小,頭等艙的旅客還是出現了傷亡。


    片刻的安靜之後,淒淒慘慘的哭聲和哀嚎聲很快就響成一片。


    這些聲音中,既有因劫匪突襲而驚魂未定的旅客們,也有因親人受傷或離世而悲痛欲絕的家屬。


    船艙內,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悲傷與無助,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煙柳在隔壁船艙中,雖未親眼目睹剛才的槍戰,但透過門縫傳來的槍聲與隨後的哭喊,讓她心中的恐懼與擔憂達到了頂點。


    她緊緊抓著金媽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問:“外麵到底怎麽了?大少爺他……他沒事吧?”


    金媽雖也心中忐忑,卻強作鎮定,安慰道:“煙柳,放寬心,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兇化吉。”


    嶽文軒站在吧台旁,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麵,心裏也有一些感傷。


    頭等艙裏的這些客人已經是這個時代中少有的富豪群體,但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仍然免不了要隨時麵對死亡的威脅。


    “諸位,都聽我說,請大家務必保持冷靜。”


    嶽文軒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了四周的嘈雜,“雖然這裏的劫匪已被清除,但很可能還有其他同夥,說不定這些人馬上就會衝進來。


    為了大家的安全,請老弱婦孺們暫時迴到各自的房間,緊閉門窗,切勿隨意走動。


    至於在場的護衛和有勇氣拿槍的年輕人,請你們和我一起留下來。


    這個時候需要更多的人勇敢地站出來,不然的話,等剩餘的劫匪衝進來,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旅客們聞言,紛紛點頭,有的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有的則抱起受驚的孩子,按照嶽文軒的指示有序撤離。


    盡管大家的心裏都很驚恐,但因為看到了嶽文軒的鎮定和他的從容不迫,每個人的心裏都生出了一絲希望。


    老弱婦孺們離開之後,除了嶽文軒幾人,最終留下來的隻有四個人。


    其中三名是富豪的護衛,其中有一人的左臂還受了傷,直到現在還流著血。


    那個唯一願意留下來麵對危險的年輕人,讓嶽文軒很意外,因為這個人就是紀延昭的那個好友瞿書墨。


    瞿書墨走到嶽文軒的近前,神情鄭重的說道:“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瞿書墨,這一次來吳州是為一位家中長輩祝壽。”


    嶽文軒伸出右手和他緊緊握在一起,“我叫嶽文軒,土生土長的吳州人,咱們在這種情況之下認識,也算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瞿書墨雖然是紀延昭拐著彎的親戚,但兩人顯然並非一路人,在嶽文軒的探查中,他一直都在勸解紀延昭,可惜沒起到什麽作用。


    對於這個人,嶽文軒還是有些好感的,關心的問道:“你槍法怎麽樣?”


    “專門練過一段時間,雖然算不上是神槍手,但應該比大部分士兵要強一些。”瞿書墨顯然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


    嶽文軒為了瞿書墨的安全考慮,原本打算勸他迴船艙裏待著,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也就不打算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在嶽文軒的探查當中,二等艙的劫匪已經分出一部分人,正在快速的向頭等艙接近。


    他當仁不讓的說道:“等會兒可能還會有劫匪衝進來,咱們需要有一個統一的指揮。我毛遂自薦一下,接下來都聽我的指揮,大家有意見嗎?”


    剛才嶽文軒那神槍手一般的表現,早已經深入人心,大家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都痛快的答應下來。


    嶽文軒快速的進行分配,讓所有人都躲藏在掩體的後麵,槍口都對準了頭等艙的入口。


    頭等艙內,氣氛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聲細微的響動都足以讓人心驚肉跳。嶽文軒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昏暗的光線,緊緊鎖定在已經被鎖死的艙門處,那裏即將成為生與死的分界。


    “大家準備,劫匪很快就會到,記住我剛才的分配,說不定劫匪的人員很多,我們要盡量節省子彈。”


    嶽文軒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迴響,如同定海神針,讓大家原本慌亂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不多時,艙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粗獷的咒罵,顯然劫匪們已經迫近。


    嶽文軒的表情始終都很沉穩,他輕輕舉起手,示意眾人保持靜默。


    “三、二、一!”


    隨著他的倒數結束,艙門轟然被撞開,一群手持刀槍的劫匪湧入。然而,迎接他們的並不是驚慌失措的乘客,而是早有準備的槍口和精準的射擊。


    嶽文軒躲藏在掩體的後麵,每一次扣動扳機都伴隨著一名劫匪的倒下。他的槍法之準,令人歎為觀止,仿佛每一顆子彈都是死神射出,總是能夠精準無誤地擊中目標。


    瞿書墨也不甘示弱,他緊隨嶽文軒之後,槍法雖不及嶽文軒那般出神入化,卻也足以讓劫匪們聞風喪膽。兩人一前一後交替射擊,如同兩把鋒利的尖刀,在劫匪群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其他護衛和那名受傷的年輕人也不甘落後,在嶽文軒的指揮之下,大家有條不紊的交叉射擊。槍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整個頭等艙仿佛化作了一片修羅場。


    然而,頭等艙的入口畢竟狹窄,劫匪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在這種環境下卻難以發揮優勢。他們被嶽文軒等人死死壓製在艙門附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短衫的中年男子突然從劫匪群中快速衝出。


    他手持雙槍,動作靈活而敏捷,顯然是個高手。


    艙內的眾人心中一凜,迅速調轉槍口,對準了這名男子。


    “你就是劫匪的頭兒?”距離最近的瞿書墨冷聲問道,說話的同時調整了一下槍口,務求一擊必中。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沒有迴答,隻是加快了腳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和緊張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瞿書墨終於扣動了扳機。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中年男子竟然在最後一刻側身閃避,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隻留下一道血痕。


    瞿書墨心中暗驚,這中年男子的身手果然不凡。但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調整姿勢,準備進行第二輪射擊。


    然而,嶽文軒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不想表現的太過驚世駭俗,但在關鍵時刻,必然不會留手。


    嶽文軒隻是隨手一擊,子彈正好射中了黑衣中年人的腦門,這個兇悍的黑衣中年人頓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個死亡的黑衣中年人顯然是劫匪中的重要頭領,在他死亡之後,其餘的劫匪頓時慌亂起來。


    凡是敢於冒頭的劫匪接連被擊斃幾人之後,其他人終於膽寒,不敢再冒死往前衝。


    意識到頭等艙的火力強大,不可能成為他們今天的搶劫目標,這幫劫匪終於開始撤退。


    嶽文軒確認這幫劫匪隻是在二等艙中打傷了幾個人,除了搶劫錢財之外並沒有殺人,也就沒有往外追擊。


    畢竟劫匪的人數比較多,他們要是衝出去追擊,這幫劫匪肯定會胡亂開槍,那個時候就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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