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頓飯,一家人吃的很盡興,場麵也很熱鬧。吃過飯之後,一家人迴到嶽文軒的總統套房,繼續熱鬧的閑聊。


    那些有工作的人,稍微坐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時間不長,年輕人基本上就走光了,反倒是嶽文軒的幾個兄弟姐妹都留了下來,繼續陪著嶽文軒說話。


    嶽文星的家裏還喂著幾頭牛,有這個牽掛在,兄妹幾個聊到四點鍾,在他的提議之下,其他人這才跟他一起離開。


    昨天,嶽偉民就已經和嶽文軒約好,今天晚上會叫上幾個老同學,大家一起坐一坐。


    嶽文軒剛剛把家裏人送走,就再次接到了嶽偉民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隻是說了一件事兒,為了照顧嶽文軒,嶽偉明幹脆把聚會的地點定在了嶽文軒下榻的酒店,問他有沒有意見。


    能少跑兩步,嶽文軒當然沒意見,就這麽確定了下來。


    嶽偉民過來之後,也沒提前打電話,直接就敲響了嶽文軒的房門。


    嶽文軒把他讓到房間裏,嶽偉民很是稀奇的四處轉了轉,說道:


    “這家五星級酒店真是給咱們縣城增了光添了彩,在這家酒店運營之前,咱們縣城連個三星級酒店都沒有,如今在酒店業真的是獨一份。”


    “這家酒店開業也有半年了,你應該沒少來吧,怎麽還一副看稀奇的樣子?”


    “確實來吃過幾次飯,也在這裏招待過幾迴客戶,但總統套房還是第一次來。


    你別說,總統套房的麵積是真大,就這一點來說,省城的那些總統套房都比不了。”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優點,雖然這家酒店的服務意識還是差了點,但房間的硬件設施確實不錯,我在這裏睡了一晚上,還挺踏實的。”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就結伴去了餐廳。


    嶽偉民是今天這場聚會的組織者,兩人來的稍微早了會兒,又等了將近一刻鍾,第一位客人終於到來。


    走進門來的這個人,同樣是四十來歲,個子很高,非常魁梧,一進門就大聲喊道:


    “文軒,終於見到你了,真是太好了!知道你剛迴來,今天下午的一個會議都被我給推了,怎麽也得過來和你見一麵。”


    看到嶽戰勇,嶽文軒同樣很興奮,站起身來向外走了幾步,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戰勇,上次和你見麵,還是幾年前的事了。上次迴來,本打算去市裏看看你,沒想到你帶隊去外地出任務了。”


    嶽文軒使勁兒在嶽戰勇的後背上拍了幾下,“終於又見麵了,不愧是人民的保護神,你這身體還真壯實,看著就是個有戰鬥力的。”


    兩人鬆開之後,嶽戰勇也說道:“我是當警察的,一直都保持著適當的訓練量,戰鬥力還算是留下一點。


    但和以前比,肯定還是差的遠,畢竟年齡大了,這幾年又不在一線工作,要是真動起手來,除了槍法還行,徒手格鬥肯定和年輕人沒法比。”


    嶽文軒在老家的發小和同學當中,關係最好的就是嶽偉民和嶽戰勇。


    三個人不但是一個村的本家,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而且還是小學和初中同學,關係當然更加親近一些,不是其他人能相比的。


    嶽戰勇初中畢業之後參了軍,後來以現役軍人的身份考上了軍校,轉業之後分配到了本市的公安係統,現在已經是一名副橘長。


    解放之後,嶽家村的人進入體製內的本來就不多,能夠有所成就的就更少了,嶽戰勇已經是嶽家村有史以來在體製內走得最遠的一位。


    在全國範圍之內,一個副chu級別的幹部,或許很不起眼,但對於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鄉村來說,這樣的身份已經很了不起了。


    嶽戰勇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娶的老婆也是普通人,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四十歲上走到這個崗位,已經足以自豪。


    嶽文軒和老家的這兩位發小一直都有聯係,對於他們的近況很清楚,但嶽戰勇對於他的情況就不了解了。


    坐下之後,嶽戰勇關心的問道:“最近這段時間也沒和你聯係,你不是剛剛承包了一個大酒店,應該早就開業了吧,經營的怎麽樣,是不是很賺錢?”


    嶽文軒道:“賺個屁錢,老子運氣太差,前段時間被一把火給燒了。”


    “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也沒和我們說上一聲,不是說投入很大,有沒有影響你的正常經營?”嶽戰勇一臉凝重的問道。


    嶽偉民雖然知道嶽文軒現在已經成了家裏有礦的大土豪,但對於這段過往同樣不清楚,也出聲問道:


    “你小子的際遇也夠神奇的,遇到了這麽倒黴的事情,竟然也能翻身,而且還直接一飛衝天成了身價幾百億的超級富豪,趕緊和我們說一說,你這個戲法到底是怎麽變的?”


    嶽戰勇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這話是怎麽說的,文軒怎麽就突然成了身家幾百億的富豪,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難道我走錯了地方,這裏還是地球嗎?”


    嶽偉民拍了拍嶽戰勇的肩膀,“我比你也就早知道一天,昨天在村裏,人太多了,我也沒顧上詳細問,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想知道。”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酒店被一把火燒了之後,我基本上就等於破產了,幸好我在股市上投了點錢,可能是時來運轉吧,直接就翻身了……”


    嶽文軒並沒有太過詳細的解釋,隻是把這段時間的經曆大致講了講。


    聽嶽文軒三言兩語把近期的經曆說完,嶽戰勇和嶽偉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嶽文軒這段時間的經曆過於神奇。


    嶽文軒這段時間的經曆,就算拉長到幾十年,也足夠讓人震驚了。而他的這些經曆卻是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時間之內完成的,這段際遇之神奇,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了。


    嶽戰勇對於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並不妨礙他羨慕嶽文軒的這段際遇,“你小子不會是被幸運女神那個娘們給看上了吧?普通人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就已經不得了,你卻直接占下了一座金山,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全地球人都算上,恐怕也沒哪個人有你這麽好的運氣。”


    “如果幸運女神真實存在的話,你別說,文軒還真有這個資本。


    咱們都是四十歲的人,偏偏隻有文軒看上去年輕這麽多,就算說他是三十歲,恐怕那些不知情的人也是相信的。


    就他這個小模樣,確實有點軟飯硬吃的資本。”


    嶽偉民上上下下打量著嶽文軒,毫不掩飾自己眼神當中的嫉妒。


    “從小到大,別人都是嫉妒我的相貌,現在上升到嫉妒我的運氣了,我還覺得挺自豪的。


    別人嫉妒也就算了,你倆沒這個必要,我有這麽好的運氣,不就等於你們也有這麽好的運氣。”


    嶽文軒一揮手,豪氣的承諾:“以後如果遇到資金上的難題,不需要有什麽顧慮,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那真的就不算點事兒。”


    嶽偉民拿出手機來,“你把剛才說的那句話再重複一遍,我得留個證據。哪天要是銀行卡我貸款,我就直接找你。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丁,你可不能不認賬。”


    “一諾千金說的就是我,從小到大我有不守信諾的時候嗎?”嶽文軒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你竟然還想留下證據,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像你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以後想喝酒的時候,我有戰勇陪著就夠了,你還是主動點消失吧。”


    嶽戰勇舉起手中的茶杯來和嶽文軒碰了一下,“你總算是看明白他的真麵目了,現在知道也不晚,等你什麽時候宣布遺囑,記住我的名字就夠了,其他人的名字都不重要。”


    “還是你們玩槍的人夠狠,你要是需要錢,吱一聲就行,千萬別打謀財害命的主意。”


    聽了嶽文軒的話,兩個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嶽文軒拿起茶壺來,給二人的茶杯裏倒滿水,語氣真誠的說道:


    “玩笑歸玩笑,如果你們兩個有需要資金的時候,千萬別和我客氣,一定要和我吱一聲。


    我如今是真的不差錢,誰讓咱仨是發小呢,別人我不說這句話,但咱仨的關係不一樣,你們的事情用我的錢來解決,我很樂意。


    前幾天,楊增明去魔都,我們兩個見了兩麵,我這次迴來就是受他的邀請,迴來為家鄉做貢獻的。


    具體的方案還沒定下,但投入資金肯定不會少於十個億。對家鄉人民,我都願意拿出這筆錢來,更不要說親朋好友了。


    我家裏的這些親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初步改善他們的生活,用不了多少錢。我也不敢一次給太多,免得適得其反,那就不是我想看到的了。


    如果你們兩個有資金方麵的需求,我就不需要有這方麵的顧慮了,隻要你們能把握好就行。”


    嶽偉民首先說道:“我不會和你客氣,如果以後有需要用到大筆資金的地方,我肯定會給你打電話。


    暫時來說還用不到,我這個人膽子比較小,不敢把步子邁的太大,要是維持現在的規模,現有資金還是挺充分的。


    如果哪天我突然想做大做強,一定會找你。”


    嶽戰勇也不和嶽文軒客氣,“你大侄子還在讀高中,等他大學畢業之後,買車買房找工作,如果不在本地的話,我們恐怕負擔不了,到時候肯定要找你。”


    雖然嶽文軒是一片真心,但除非兩人遇到過不去的坎,不然的話,肯定不會找嶽文軒拆借資金。


    三人正聊的熱鬧,一個樸素打扮的中年女士走了進來。


    看到她之後,屋裏的三人都站起身來,嶽文軒高聲說道:


    “咱們的財神奶奶來了,大家趕緊熱烈歡迎。”


    中年女人也不和大家客氣,直接來到嶽文軒的身邊坐下,“我要是財神奶奶,首先關照的就是你們幾個,一定會讓你們幾個發大財。可惜我就是一個保管錢匣子的丫鬟,錢匣子裏的那些錢,隻能看,不能用。”


    這位打扮樸素的中年女性名叫滕春紅,她在初中的時候和嶽文軒是同班同學,比嶽文軒晚一年考入中專,學的是財會專業。


    她畢業之後分配到了縣稅務局,現在已經是縣財務局的副職。


    嶽文軒說道:“到底是當領導的人,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上次見麵的時候,我記得你還是一副時尚打扮,這才過去幾年,風格都變得樸素了,任誰一看,都知道你一定是位高權重的女幹部。”


    “我也不怕你笑話,這都是被逼出來的。以前的時候沒權沒職的,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可自從前年升了副職之後,當個屁大點的官兒,沒覺得手上有了多大權力,從上到下,對我的要求卻是提升了無數倍。


    誰讓我是在體製內呢,又舍不得手上的這點權利,隻能自己去適應,必須得對自己嚴格要求,我一個女幹部還是樸素一點的好。


    想臭美,隻能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才能體驗一下。畢竟有所得就要有所失,沒什麽好抱怨的。”


    在場的幾人都是關係最要好的同學,滕春紅也沒什麽形象包袱,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嶽偉民玩笑道:“冠冕堂皇的說了這麽多,我看都是借口,肯定是你們家老楊吃醋了,聽說你要來見我這個老同學,他肯定是有了危機意識,才故意讓你這麽打扮的。”


    “到底是開工廠的大老板,你還真是不缺自信心。”


    滕春紅白了嶽偉民一眼,“你要是有文軒的一半帥氣,我們家老楊說不定還真會產生一絲半點的危機意識,可惜你連文軒十分之一的帥氣都沒有。


    就算我想讓我們家老楊吃一迴醋,可你不中用,我能有什麽辦法。


    就你那一身肥肉,就算咱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待一個屋裏,我們家老楊都不帶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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