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修改一直沒通過,什麽時候能夠解除屏蔽還不清楚,內容是穿插的一個生活上的小情節,以後返迴頭再觀看也不影響下麵的閱讀。


    進入十月份之後,嶽文軒的全家人都進入了忙碌狀態,每天都在為即將舉行的婚禮忙東忙西。


    無論是任何年代,也無論是任何家庭,結婚都是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不管家庭條件怎麽樣,都會竭盡所能的為婚禮做準備。


    盡管在前幾世中已經有過多次結婚的經曆,但再一次麵臨結婚,嶽文軒依然免不了為自己的婚禮勞心費力。


    好在他有很好的經濟條件,不需要為了結婚的費用發愁,這一點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隻要手中有錢和票,不論要買什麽東西,隻要按部就班的去準備就行了。


    嶽文軒雖然是當事人,但在婚禮的各種瑣事上,他卻做不了主,頂多能提出一些參考意見來,最終做主的還是老太太和黃怡君。


    他也樂得如此,他的工作本來就很忙,有家裏人為他操心,他正好可以偷點懶。


    對於男方來說,結婚之前最麻煩的一件事就是婚宴的準備。


    嶽文軒很慶幸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心儀的對象,要是五九年之後舉辦婚禮,想要多辦幾桌婚宴,那就太麻煩了。哪怕他有空間,不缺各種東西,但僅僅是讓他找借口就足夠讓他頭疼了。


    能趕在五八年結婚,僅僅是籌備婚宴這件事,相比以後就輕鬆了無數倍。


    這個時期在飯店吃飯是不收糧票的,隻交錢就行。這種形式對於他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實在是太方便不過了,隻要交錢就可以在飯店裏訂好婚宴,其他的都不需要他操心。


    這種方式對於參加婚宴的親友們也很友好,他們不需要交糧票,隻需要給禮金就行了。


    這要是隔在一年之後,參加婚宴的親友們必須得交糧票,要是不交的話,沒有人能負擔得起。


    他的親戚雖然不多,但朋友很多,再加上父母的朋友和同事,粗略估計一下,婚宴可能就得需要準備三四十桌。


    確定好人數之後,嶽文軒選了一家頗為高檔的飯店,作為婚宴的舉辦地點。畢竟是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又趕上社會風氣輕鬆自由的好時候,嶽文軒不想委屈自己,當然要把婚禮辦的隆重一點。


    結婚之前需要購買的東西太多太雜,哪怕是嶽文軒這樣的家庭情況,有些東西也難以在正規市場上買齊。


    這個時期,大部分地區尤其是首都地區的老百姓,物資供應充分,生活很幸福,日常買什麽東西都很方便。


    越是日子好的時候,一些特殊的市場,比如鴿子市之類的會有一部分私下交易的地方,管理也就越寬鬆。


    每個人手裏都有不方便不湊手的時候,有些人就會選擇去鴿子市調劑一下,隻是多花一點錢就能換到自己急需的糧票或者布票。


    這種私下裏的調劑是無法避免的,有需要就會有市場。


    尤其是這個時期的城市裏還有很多吃不上供應糧的人,有些人是因為出差探親等原因,短期缺少全國糧票,;有些人則是沒有城市戶口,隻能長期想辦法買糧食。


    因為人民生活安定,這種私下裏的交易對整體市場沒什麽影響,相關職能部門也就不會把精力放在這方麵。


    嶽文軒想到明年之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困難,就想提前做點準備。


    這麽多年下來,他此前做的準備已經很充分,基本上不再缺物資。


    但他手中的全國糧票並不多,為了以後的生活方便,還是要多準備一點才行。


    比如外地的親友需要他接濟點糧食,如果他手中有多餘的全國糧票給寄出去,那就會很方便。


    後世的人可能不清楚,糧食不允許郵寄,也不允許出差的時候攜帶。


    在郵局寄東西是需要檢查的,如果裏麵是糧食,那就寄不成。坐火車去外地,同樣不能帶糧食,安檢的時候如果被查出來攜帶的有糧食,便會被扣下來。


    當然了,糧食和食品不同,比如大米是糧食,而大米飯就是食品,把糧食做成食品是允許攜帶和郵寄的。


    但是,把糧食做成食品之後有保質期,還是全國糧票更方便,可以長時間保存,隨時有需要,可以隨時兌換成糧食。


    嶽文軒有空間,今後的生活物資都已經儲備在空間裏,不需要準備大量的全國糧票。他提前做點準備,隻不過是為了以後生活上的方便。


    如果沒有空間,他會趁著現在管理還不算很嚴格,陸陸續續的大批量購買全國糧票。


    糧食存多了,幾年之後就會過期,但多準備點全國糧票,就不用擔心過期的問題,因為全國糧票長期有效。


    準備了全國糧票,就等於儲備下了糧食。


    在這個時期想要換到全國糧票還是比較方便的,不管是市內的幾個鴿子市還是城郊的農村大集,都有專門兌換或者買賣各種票證的小販。


    農村大集的票證小販,手裏的各種票證一般都不會太多,嶽文軒第一次兌換糧票選擇了東城的一個鴿子市。


    趁著休息天出來買東西,嶽文軒打算順便跑一趟,至於能收購到多少全國糧票,那就得看情況了。


    盡管現在的鴿子市還算安全,很少會遇到檢查的情況,但為了安全起見,嶽文軒還是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走到市場附近,他就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鴨舌帽和一個特製的大口罩戴上。


    有空間的輔助,他隨時都能關注周遭的情況,萬一運氣不好碰到檢查,肯定能提前離開。


    簡單遮掩一下相貌,並不是擔心遇到檢查,而是避免票據小販記下他的相貌特征。


    有空間輔助探查,他不需要專門打聽,很快就發現了幾個買賣票證的小販。


    他沒有著急下手,而是先圍著市場走了一遭,很快就把市場的情況打探明白。


    市場裏麵總共有六個售賣各種票證的小販,他們售賣的票證各有不同,但因為糧票是最重要的票證,所以每個人的手裏都有。


    他不清楚六個小販是不是有聯係,選擇了貌似售價最低的那一個小販作為第一個接觸對象。


    他選擇的這個小販四十多歲,中等個子,可能是經常在室外活動的關係,皮膚粗糙黝黑。


    嶽文軒在他的麵前站下,中年小販看了他一眼,也不開口說話,隻是從兜裏拿出幾張票證來作為展示。


    “有全國糧票嗎?”嶽文軒開口問道。


    小販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售賣,但因為現在很少有人查,所以膽子還是比較大,用正常的語調說道:


    “各種票證都有,其中全國糧票的調劑量最大,更是必不可少,你要多少?”


    “你先說說價格?”


    “你找我就來對了,在這個市場裏,我這裏的價格最低,一斤的價格是兩毛九。”


    “太高了。”


    “如果你換成咱們本地的地方糧票,每斤可以給你按一毛九,價格低一毛。”


    “隻有那些外地人或者沒有城鎮戶口的人才會買本地糧票,本地糧票過期就作廢了,我買它幹嘛?


    我隻要全國糧票,價格我已經問好了,每斤的價格是兩毛錢,市場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糧票,你要是不能接受,那我就隻能換一家了。”


    “價格沒那麽低,兩毛錢是收購價,不是售價。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風險太大,說不定哪天就被抓走了,冒這麽大的風險,總不能白幹吧?


    我這個人實在,幹這一行也是被迫無奈,不信你就打聽打聽,在這個市場裏,我出票的價格一直都是最低的。


    這樣吧,你第一個找到我,也是咱倆有緣,價格我再給你放低一點,就按兩毛七,這已經是最低價了,絕對不會有人比我更低。”


    小販看嶽文軒不說話,又是一番賭咒發誓。


    “剛才我可是聽到了,你給前邊那個人的價格可是兩毛五,怎麽到了我這兒就得高這麽多?”嶽文軒不高興的說道。


    “那是老顧客,幾乎月月都會來一次,而且每一次都不會少於三十斤,你要是也要三十斤,我也給你按這個價格。”小販沒想到嶽文軒竟然會聽到剛才的成交價。


    他這個人一向警覺,就算是談價格的時候也是眼觀六路,明明嶽文軒剛才還在遠處,怎麽耳朵就這麽靈,竟然還能聽到這邊的說話聲。


    “如果我要一百斤呢?”


    小販沒有馬上迴答,做出一副愁苦的樣子,狠狠心說道:“你要是真能要這麽多,那我就給你按兩毛四。”


    “高了。”


    “這位爺,兩毛四的價格,你要是嫌高,那生意就沒法做了,我冒這麽大的風險,你總得讓我賺個辛苦錢吧?”


    “你手裏總共有多少全國糧票?”


    小販聞言,心裏一驚,沒有馬上迴答,而是警惕的盯著嶽文軒看了看,半晌沒說話。


    嶽文軒知道他在想什麽,無奈說道:“怎麽還把你給嚇到了,你這膽子可是不大。你沒見我戴這麽大一口罩,像是來抓你的人嗎?”


    小販的心中還是有點警惕,但他又想到自己手裏的票也都是正經收上來的,肯定和大案子不沾邊,心裏又有了底氣,如實說道:


    “我手裏的全國糧票總共有一千六百多斤,難道你還都要了不成?


    如果你都能要,那我可以給你按兩毛二一斤,這個價格絕對不能再低了。


    要想收到這麽多糧票,我也得花一兩個月才能辦到,你怎麽也得讓我賺個吃喝,不然的話,我這一個月就白幹了。”


    小販說的挺真誠。


    嶽文軒不在意多花點錢,而且這個價格確實不算高了,就說道:“行,就按這個價格吧。”


    “這位爺,一看您就是個做大事的人,不像我們這些苦哈哈,隻能掙點辛苦錢,每天連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都得計較來計較去。”


    小販一邊往外掏糧票,一邊不住口的稱讚。


    小販點數的時候,嶽文軒看他掏出來的一堆票裏麵還有一些酒票,便繼續說道:“能買到茅台的酒票,你看看有多少,價格合適的話,我也都要了。”


    嶽文軒竟然還要買高檔酒票,這可把小販給高興壞了。


    全國糧票雖然是出售量最多的一種票,但每斤賺不了多少錢,用他的話來說隻能賺個辛苦錢。


    而高檔酒票就不一樣了,雖然很難出手,但隻要有人買,每張票至少也要賺到一塊錢。


    小販用最真誠的語氣說道:“您是做大事的人,今天又買了這麽多全國糧票,酒票我就不賺錢了,您給個成本價就行,每張兩塊五毛錢,我手裏應該有個十幾張。”


    嶽文軒當然不會相信小販不賺錢,但這個價格已經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便痛快的說道:“那就一並點數吧,我都要了。”


    五十年代的茅台酒,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等到新世紀之後,如果拿出來招待客人或者用來送人,必然是一件極有麵子的事。


    等到新世紀之後,他應該不會缺錢,他收藏這些酒主要還是自用或者送人,還不至於拿來換錢,盡管出售的話,每瓶酒都能拍出驚人的價格。


    等嶽文軒付了錢,小商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今天這個大買賣算是做成了。


    嶽文軒並沒有馬上離開,繼續說道:“我看市場上還有其他人幹你這一行,我還可以按剛才的價格繼續收購,如果你能從他們手裏拿到的話,我可以給你這個賺錢的機會。”


    小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兩隻眼簡直要放出光來,“沒問題,您先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去辦。”


    把這件事情說定之後,小販不敢耽擱,迅速離去。


    他擔心嶽文軒買不了太多,更擔心他有急事離開,不敢耽擱的太久,和其中一個小販交易之後就匆匆返迴。


    這個人手裏的全國糧票和酒票比他要少一半,嶽文軒沒有說什麽,都按照剛才的價格買了下來。


    等全部交易完成之後,嶽文軒總共收購到了八千兩百多斤全國糧票和一百二十張高檔酒票,對於嶽文軒來說,同樣是一個大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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