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雖然來的早一會兒,但也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不知道家裏有沒有糯米。


    正好嶽文軒走進廚房,“正好前天買了一小袋,大概有十斤,夠不夠?”


    “做粥用不了多少米,足夠了。”申小瑾說道。


    嶽文軒打開櫥櫃,把裏麵放的一小袋糯米拿了出來,交到申小瑾的手中。


    他也沒想到申小瑾這樣嬌嬌嫩嫩的大美女,竟然還會有一手好廚藝,心裏有點好奇,忍不住問道:


    “申同學,你年齡也不大,竟然會做這麽多的金陵地方名菜,都是跟誰學的?”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申小瑾大方的說道:“跟我外婆學的。


    我外婆雖然沒有拜過廚藝名師,但她燒菜非常有天賦,隻聽別人講一講,就能做得很好吃。


    我沒有外婆那麽好的天賦,雖然燒的菜比一般人強,但同我外婆相比就差太遠了。”


    “你能做這麽多菜就已經很厲害了,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就算是最簡單的家常菜,燒的好的也不多。”


    嶽文軒還沒有嚐過申小瑾的手藝,不知道她的水平到底怎麽樣,也隻能這樣誇讚。


    申小瑾應該是經常燒菜,動作非常麻利,又有這麽多人給他打下手,很快就燒好了一大桌子菜。


    眾人上桌之後,都紛紛出言讚歎。


    盡管還沒有親口品嚐到申小瑾燒的菜味道怎麽樣,但隻看色澤,就知道她的廚藝肯定差不了。


    今天家裏招待的都是女性,嶽文軒特意開了兩瓶紅酒,已經提前醒好。


    等他把高腳杯擺好,再把醒酒器拿過來,看到飯桌上精美的餐具和酒具,安秀敏忍不住說道:


    “明明早上吃的很飽,但此時一看到飯桌上的這些精美的餐具和酒具,我好像又餓了。”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看來精美的餐具確實有不一樣的作用。


    至少能給人強烈的心理暗示,讓我知道,這是一桌平時很難吃到的珍饈美味。”趙丹君也是一樣的感受。


    談到美食,申小瑾肯定最有發言權,她也說道:


    “我外婆常說,一桌美食要想最大程度的征服客人,征服味蕾隻是最基礎的要求,還要給客人視覺上、心理上最大的滿足,那才是最頂級的享受。


    要想達到這個最高目標,就要注意很多細節,其中就包括餐具和酒具的使用。


    嶽老師家的餐具都是藝術品,哪怕一雙快子也如此精致,讓人隨便看上一眼都覺得是一種享受,更不要說用它來夾菜了。


    今天這頓飯,如果還能讓大家吃得滿意,我的廚藝隻占一半功勞,另外一半功勞就是這些精美的餐具和酒具。”


    “申同學太謙虛了,這些餐具和酒具或許能給大家帶來美的享受,但這些頂多就是錦上添花。


    吃才是這頓飯的本質,飯菜的味道才是真正的核心。”


    嶽文軒端起酒杯來,提議道:“今天這頓飯是搬家之後的第一頓飯,難得請到音樂學院的眾位高材生到場,真的是非常榮幸。


    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是新時代的大學生,未來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提議大家都端起酒杯,這第一杯酒,讓我們一起敬這個日新月異的新時代,一起敬我們肆意飛揚的青春,大家說好不好?”


    從那個禁錮人思想的特殊時期,剛剛步入新時代,又是第一批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在這個青春飛揚的年紀,嶽文軒的這兩句敬酒提詞,正正好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中。


    大家一起欣然舉杯,氣氛熱烈的暢飲起來。


    嶽文軒對大家的話題不感興趣,但他對申小瑾做得這一桌子大餐極為喜歡。


    直到把這一桌子菜肴分別品嚐之後,嶽文軒才知道,原來申小瑾是一個非常謙虛的人。


    她的廚藝就算和大廚比起來也不差了,某些菜的味道上甚至還有所勝出,就是做法上略有差異,不同於那些正統的有傳承的大廚。


    嶽文軒曆經三世,金錢等各方麵的欲望已經越來越低,唯獨對於美食的喜歡絲毫不減。


    他本來就對這個氣質卓然、膚白貌美的申小瑾大有好感,吃了她親手做得飯菜之後,這份好感再次增添了幾分。


    在座的人雖然都是天之驕子,家庭條件也不錯,但在這個年代,學校食堂的條件有限,自然不可能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


    今天的這頓飯,每一道菜都是難得的美食,餐具、酒具以及飯桌上的氣氛,也都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大家吃得很盡興,聊得也很盡興。


    這頓飯吃了足有一個半小時,所有飯菜一掃而光,就連申小瑾特意多煮的一鍋糖藕粥也被喝了個一幹二淨。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有點肚子脹,六妹特意拉著大家多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開始收拾碗快。


    下午的時間還早,廚房收拾利索之後,五姐提議道:


    “難得我阿弟還特意給我準備了一間練歌房,我看練歌房裏有鋼琴、手風琴,還有吉他,要不咱們移步琴房,試唱幾首歌怎麽樣?”


    剛剛吃完午飯,大家正是精氣神充足的時候,都覺得嶽香詩的這個提議好。


    所有人當中,六妹最高興,“那我今天可就有耳福了,你們都是未來的大歌唱家,這麽多歌唱家現場演出的機會可是不多見,我這個唯一的觀眾可真是太幸福了!”


    因為時間倉促,嶽文軒布置的這個練歌房,隻是擺放了幾件樂器,沒來得及進行裝修改造。


    二十多平米的麵積不算大,好在今天的人員也不算多,八個人一起走近練歌房,並不顯得擁擠。


    眾人各自在椅子上坐下,年齡最大的安秀敏說道:


    “嶽老師,對於你的演唱水平,我們每個人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難得今天有機會向你請教,你能不能指點指點我們?”


    “大家都是同齡人,又都是朋友,說指點就過了,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共同進步吧。”嶽文軒謙虛的說道。


    “嶽老師不用和我們客氣,我們都是學聲樂的,雖然水平都不怎麽高,但辨別能力還是有的。


    我們這點水平和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淵之別,要是我們哪裏有缺點,您盡管指出來,我們都能接受。”趙丹君也誠懇的說道。


    “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誰先展示一下?”


    五姐當仁不讓的說道:“還是我先來吧。”


    “五姐,你準備唱什麽歌?我來給你伴奏。”


    “我就唱《月光下的鳳尾竹》吧。”


    這首歌,嶽文軒也偶爾會唱,旋律非常熟悉,他坐在鋼琴前麵,熟練的彈奏起來。


    嶽文軒的鋼琴演奏技能肯定比不上他在聲樂上的成就,但專家級的演奏技巧還是有的。


    在悠揚的鋼琴聲裏,五姐開始演唱。


    作為嶽香詩的同班同學,申小瑾等人對她的演唱水平太了解了,都多次聽過她演唱這首歌曲,盡管嶽香詩演唱的很好,可大家的注意力並不在她的身上。


    反而是坐在鋼琴前麵,優雅彈琴的嶽文軒,更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尤其是申小瑾,她此時作為一名觀眾,知道沒有人會關注她,一雙炯炯有神的妙目,自始至終都落在嶽文軒的身上。


    第一次見到嶽文軒,她的心髒就砰砰亂跳,要不是她的心理素質一向過關,說不定就會被別人看出端倪來。


    要是真的出了醜,那她可就沒臉見人了。


    她也不清楚嶽文軒到底是哪一點輕吸引了她,是英俊的相貌、才華、溫文儒雅的儀態,還是低沉磁性的嗓音?


    好像這些原因都有,又好像並不是這樣。


    她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年輕男子所深深吸引,心中有些季動,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她肆無忌憚的注視著正在彈鋼琴的嶽文軒,她發現專注於彈琴的嶽文軒好像更加迷人了,讓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沉浸在音樂旋律中的嶽文軒,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優雅,如此的瀟灑迷人。


    嶽香詩唱的非常投入,演唱水平很高,可一點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此時申小瑾的世界裏隻有嶽文軒。


    演唱完畢,嶽文軒認真的做了點評,指出了五姐在演唱中的很多不足之處。


    嶽文軒的聲樂理論水平遠遠超過同時期國內的發展,有些地方,嶽香詩聽的不是很明白。


    她提出疑問之後,嶽文軒不厭其煩的從多個角度進行講述,不時的還會親自演唱幾句,以此作為示範。


    聽了嶽文軒的這番點評,不但嶽香詩收獲很大,其她人同樣收獲不小。


    眾人都感到很驚喜,大家原本就對嶽文軒的指導抱有期待,但期待感並不是很高。


    倒不是懷疑嶽文軒的指導水平,主要是時間太短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很難有什麽實質上的收獲。


    但她們萬萬沒想到,嶽文軒的每一句點評,每一句指導,都是實打實的幹貨,僅僅聽了他對嶽香詩的指導,今天就已經不虛此行了。


    對於五姐的點評和指導,嶽文軒當然盡心盡力,由衷的希望能夠幫到她。


    難得五姐有這個天賦,嶽文軒希望她能在聲樂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第二個接受指導的是安秀敏,她演唱的是歌曲《紅梅讚》。


    反正今天下午嶽文軒已經不打算出去,他準備對五姐的這幾位同學全部一視同仁,每個人都盡心盡力的給予指點。


    安秀敏不是科班出身,又在文工團演唱了多年,雖然有豐富的演出驚豔,但也有一些不好的小毛病。


    嶽文軒全部給指了出來,耐心的指導她一一糾正。


    申小瑾今天的心思有點偏,如此難得的指導機會,她卻始終無法集中精神。


    她的眼中隻有嶽文軒,但嶽文軒到底說了些什麽,她雖然聽到了耳朵裏,卻沒有記在心裏。


    恍恍忽忽的,她的幾位室友分別接受了指導,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


    申小瑾的腦子裏正在胡思亂想著什麽,她旁邊的趙丹君搖晃著她的胳膊,大聲問道:


    “小錦,你到底要演唱哪首歌曲,想好了沒有?”


    申小瑾終於迴過神來,裝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半晌之後才說道:


    “我就唱《小河淌水》吧,我一直很喜歡這首歌曲,可惜始終唱不好,正好讓嶽老師指導指導。”


    “我個人也很喜歡這首歌曲,演出的時候經常唱,還算有點心得,等會兒咱們交流交流。”


    說完這句話,嶽文軒示意了一下,便彈奏起來。


    這是申小瑾第一次在嶽文軒麵前演唱,她很看重這次機會,想要給嶽文軒留下一個好印象。


    所以,申小瑾很快就收攝住心神,全神貫注地唱了起來。


    嶽文軒一直覺得申小瑾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她聲音上的這個特質,反映到演唱上,果然聲音的辨識度非常高,也非常動聽。


    申小瑾的嗓音就像是山澗中流淌的溪水,清淩淩的,清脆又不失甜美,聲線特別的好聽,特別的抓耳。


    盡管她的演唱技巧在幾個人當中幾乎是最差的那一個,但她的嗓音條件卻是最好的,這是老天爺賞飯吃。


    這種先天就有的東西,別人就算想要在後天彌補都彌補不了,除了羨慕之外,別無他法。


    演唱畢竟是聲音的藝術,有一個辨識度極高的好嗓子,首先就成功了一半。


    嶽文軒相信,在座的幾人如果同唱一首歌曲,讓觀眾們來評判的話,最受歡迎的必然還是申小瑾。


    哪怕她的唱功比起其她人來有較大的欠缺,可依然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嶽文軒自己就是歌唱演員,對於好聽的聲音最沒有抵抗力,他心中對於申小瑾的好感,不由自主的再次增添了幾分。


    作為最後一個演唱的人,嶽文軒對她的指導再次增添了幾分耐心。


    因為申小瑾在演唱中表露出來的缺陷比較多,嶽文軒對於她的指導花費了更長的時間,反反複複的耐心講解,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但申小瑾卻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她反而覺得時間太短了,怎麽一轉眼的功夫,指導就結束了呢?


    盡管申小瑾在盡量的克製自己的情愫,避免被他人發現自己的所思所想。


    可有些東西,隻要你有了,想要瞞過別人的眼睛,怎麽都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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