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軒的精神力強大,感覺非常敏銳,一個人是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


    這位女幹部說話的時候完全是真情實感,顯然並不是恐嚇他的謊言。


    “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嶽文軒沒想到自己歌唱家的身份竟然也有發揮重要作用的時候,如果這位阿姨不是他的歌迷,哪怕對他抱有同情之心,肯定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女幹部欣慰的說道:“既然知道,那就趕緊搬走吧,別再耽擱了。”


    嶽文軒笑了笑,不再說話。


    等他走迴去的時候,另外一名姓李的女幹部已經結束了今天的勸說,好像是解脫一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嶽文軒原以為今天的這場鬧劇就算是結束了,沒想到他剛剛向前走了兩步,那名體格彪悍的小夥子就向他迎了過來,站在他的對麵說道:


    “給高姨一個麵子,今天我就不對你動手了,明天我再來的時候,你最好已經搬走,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心狠,打斷你的狗腿!


    記住了嗎,小子?”


    他說完這些話,揚起右手來,準備在嶽文軒的臉上拍打兩下,以此作為警告。


    嶽文軒當然不可能任由這麽一個小癟三羞辱自己,抬起手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為了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稍微用了點力。


    穿越到這一世已經有多半年的時間,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雖然還沒有恢複到上一世的巔峰時期,但也相差不大。


    以他龐大的力量,哪怕還沒有用出全力,用勁一攥,威力已經極其可怕,就像是一個鐵鉗子鉗住了年輕人的手腕,哪怕他的力量再加大一分,手腕恐怕就要斷掉。


    “哎喲,哎喲,放手……放手……”


    年輕人疼得呲哇亂叫。


    嶽文軒也不說話,緊接著抬起腳來,一腳踢出,把這麽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小夥子直接踢飛了幾米遠。


    現場的三人目睹了全過程,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全部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嶽文軒向前走了幾步,路過阮冰淩的身旁,略微停頓了一下,提醒道:“別看了,迴家吧。”


    “奧。”阮冰淩無意識地答應一聲,就像是一個機械木偶一樣,跟隨在嶽文軒的身後走進了大門。


    兩個人走進灶披間之後,嶽文軒說道:“今天一起吃吧,吃完飯,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


    可能是今天嶽文軒帶給她的震撼太大,阮冰淩並沒有拒絕,很乖順的答應下來。


    嶽文軒打開櫥櫃,從裏麵拿出晚飯要用的米和菜,兩個人一起動手,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主食是大米幹飯,嶽文軒動手做得。炒菜有兩個,一個是麻婆豆腐,一個是清炒茭白,這是阮冰淩的手藝。


    擺好碗快之後,兩個人默默的吃著飯,嶽文軒首先夾了一口清炒茭白。


    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嶽文軒抬起頭來盯著阮冰淩仔細地看了一眼,他沒想到這個冰美人竟然還有這麽好的廚藝,還真是讓人挺意外的。


    阮冰淩吃飯的姿勢很優雅,但速度一點都不慢,而且吃的很多。


    以前她每天晚上都隻吃一小碗稀飯,幾口小鹹菜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但她今天卻整整吃了兩碗大米幹飯,麻婆豆腐和清炒茭白也沒有少吃。


    可見她並不是天生的飯量小,而是生活拮據,不敢多吃。


    吃過晚飯,嶽文軒坐在原地不動,阮冰淩一個人快速的刷好了碗快,並把灶披間收拾幹淨。


    等她洗完手,嶽文軒指著對麵的位置,對她說道:“坐下說話,咱倆有必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坐在嶽文軒對麵的位置,在兩個人的對視中,阮冰淩敗下陣來,主動開口說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被你牽連,成了那個餘承誌的眼中釘肉中刺,說是要打斷我的四肢。


    我今天給了他的狗腿子一個教訓,明天會是一個什麽狀況,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就是井茶上門,以某個可笑的罪名把我扣押起來。”


    嶽文軒直言不諱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阮冰淩的心中很是愧疚。


    她心裏很清楚,現實很可能比嶽文軒預計的還要殘酷。


    那些人有多麽無法無天,她早就有過親身經曆,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


    這幾天隻是一個開始,這樣的麻煩以後還會接連不斷地找上門來,要是嶽文軒的骨頭還是這麽硬,始終都不肯屈服,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杞人憂天!


    別看嶽文軒現在有這麽大的名氣,甚至在整個東南亞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這些都沒用,那些當權.派是不會顧及這些的。


    嶽文軒不過是剛剛展露頭角,國內文藝界比他名氣大,比他影響力高的名角有很多,但這些人現在的處境怎麽樣呢?


    以餘承誌的身份,一旦下定決心對付嶽文軒,楊主任恐怕也保護不了他。


    想到嶽文軒是因為自己陷入到這種極其危險的境地,阮冰淩就無比的內疚。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找你談話不是想要責怪你,而是要詢問幾個問題。”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今天這三個人應該都是受餘承誌的指使吧?我首先要搞清楚對你施加壓力的人是不是隻有他一個?”


    盡管在他的調查當中,阮冰淩的這些麻煩都是來自於餘承誌,但這隻是他私下裏的調查結果,想要確認,還是需要跟阮冰淩確認一下。


    “不錯,今天這三個人都是受了餘承誌的指使來給我做思想工作的。


    我就是一個小演員,平常又不和其他人接觸,除了餘承誌這個不要臉的,沒有人閑著沒事找我麻煩。”


    阮冰淩的語氣中怨氣很重。


    “那就好,你能確定幕後黑手隻有他一個,那就好說了。”


    嶽文軒擔心幕後黑手還有其他人,比如阮冰淩父母的仇人或者對手。


    如果找阮冰淩麻煩的幕後黑手不止一個人,那就不能粗暴行事了,必須得好好規劃一番才行。


    如果幕後黑手隻有餘承誌一個,解決起來就簡單了,不需要他有什麽周全的計劃。


    嶽文軒的話讓阮冰淩很意外,在她的心目當中,餘承誌就是大惡魔一般的人物,嶽文軒竟然說簡單,這讓她很是不解。


    心裏好奇,她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想的?難道你不怕餘承誌找麻煩?


    我覺得你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盡快搬走吧,餘承誌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不要指望他守規矩。”


    “你就不用多管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嶽文軒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該問的問題都問清楚,嶽文軒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明天睡起一覺來,這些麻煩就都沒有了。”


    阮冰淩的心中還有一肚皮的話想要問,但嶽文軒不再給她詢問的機會,站起身來,就這麽迴房間休息了。


    沒有辦法,阮冰淩隻能把這些疑問暫時藏在心裏邊,等下一次找到機會再問。


    解決麻煩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製造麻煩的源頭給掐滅。


    既然找阮冰淩麻煩的隻有餘承誌一個人,那麽隻要把他解決了,麻煩自然也就不會再次出現。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時期,嶽文軒都不會如此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必然要好好謀劃一番。


    但在這個毫無秩序的階段,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淩晨時分,嶽文軒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淮海路一棟小洋樓的院牆外。


    站在牆外,整棟小洋樓都在黃金空間的探查範圍之內。


    借助黃金空間的探查功能,小洋樓裏的一切,很快就被他探查清楚。


    整棟樓裏住著九個人,他很快就找到了餘承誌睡覺的臥室。


    餘承誌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確認他的身份很簡單。


    如今黃金空間遠距離收取物品的極限重量是兩百公斤,而餘承誌也就有一百七八十斤,嶽文軒稍一動念,就把睡的正香的餘承誌給收到了空間之中。


    嶽文軒沒想要餘承誌的性命,也沒想讓他變成失蹤人口,不是他心慈手軟,一旦餘承誌死在臥室中,或者就此失蹤不見,造成的影響必定很大。


    雖然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但他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上一世得到了孟老的家傳醫書之後,他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去研究,成就也算不小。


    別的不說,把一個昏睡的人弄成癡呆,對他來說並不難。


    與其簡單的要了餘承誌的性命,把他弄成一個傻子,對他的懲罰反而更重一些。


    他掌握的把一個人弄成癡呆的手段有四五種,他選擇了最不容易露出痕跡的一種。


    等明天餘承誌一覺睡醒,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另外一種生活了。


    做完這一切,再次把他放迴到床上,讓他繼續沉睡。


    嶽文軒沒有馬上離開,在他剛才的探查中,這棟小洋樓裏隱秘收藏的財物很是驚人,既然已經被他發現,當然不能空手而歸。


    這些財物,大部分都被餘承誌收藏在一間密室中,想來都是一些不義之財,嶽文軒不需要有什麽愧疚之心,全部收到黃金空間之中。


    餘承誌的臥室中也收藏了不少的財物,同樣都被他收入到了黃金空間裏。


    其他房間中的東西,他都沒有動,免得惹人懷疑。


    做完這一切,他又悄悄的迴到了石庫門。


    迴到自己的臥室,他這才有時間清點這一次的意外收獲。


    這一次的收獲,物品的數量比起上一次在彭頌東家裏的收獲要少很多,但隻是粗略的估計,總價值就高出了很多倍。


    他首先盤點現金收獲:人民幣六萬八千元、各種外幣折算成人民幣大約有兩萬四千元。


    全國糧票有大約一千六百斤。


    僑匯卷有厚厚的一遝,相當於折算後一萬三千元人民幣兌換的僑匯卷。


    各種稀缺票證更是應有盡有:手表票、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收音機票,都有很多。


    甚至還有電冰箱票和電視機票。


    其他差一點的布票、酒票、香煙票、棉花票、服裝票、皮鞋票、毛線票等更是數量眾多。


    上麵這些東西和一大箱的金條比起來,又都不值一提了。


    到底是能夠上報紙的幹將之一,斂財的手段還真是驚人,這一箱金條全部加起來,竟然達到了驚人的四十六公斤!


    除了黃金,數量不算很多的珠寶首飾和古董玉器,價值更加驚人,幾乎每一件都是珍品!


    所有的珠寶首飾和古董珍玩,他都一件一件的鑒賞歸類。


    珠寶首飾當中最珍貴的有三件,分別是:一枚粉鑽戒指、一條藍寶石項鏈、一對福祿壽翡翠手鐲。


    粉鑽戒指的款式,一看就是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首飾,隻需要在放上十年時間,到八十年代初就可以拿到國外出售了,那個時候至少能給他換迴來一百大幾十萬美元。


    在八十年代初期,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藍寶石項鏈的價值略差一些,如果等到八十年代初期對外出售的話,大約能賣出一百萬美元的價格。


    在現在這個時期,福祿壽翡翠手鐲的價格是三件首飾當中最低的。但要是把這一對福祿壽翡翠手鐲放上半個世紀,那就不得了了。


    玻璃種的福祿壽翡翠手鐲實在是太罕見了,哪怕三種顏色都不是最頂級的,成對的福祿壽翡翠手鐲也能賣出至少八個億的天價!


    餘承誌收藏的古董珍玩不是很多,一共就隻有六十三件,但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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