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辦完工作的事情,嶽文軒約請高曼華的幾位領導,一起吃了一頓飯。


    高曼華和謝汝祥還要在市裏住一晚,第二天上午才能返迴學校。


    嶽文軒已經定好了當天下午前往蜀都的臥鋪票,吃完午飯就直接趕往火車站。


    又坐了將近一天的火車,終於抵達蜀都。


    下了火車正好是上午時間,他也就沒耽擱,直接去往學習的單位報到。


    這一次學習先進經驗,最少也需要半個月時間,辦好住宿之後,嶽文軒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安心參觀和學習。


    在這段時間裏,他給嶽父嶽母寫了一封信,並且輾轉著通了一次電話。


    他那位一直尚未謀麵的嶽父,工作實在是太忙,直到現在,翁婿二人都沒有見過麵。


    他也隻知道他的那個嶽父是某個保密工廠的領導,工作地點應該就在蜀都周邊的某座大山裏,具體的地址當然就不清楚了。


    雖然林素芝可以正常和父母通信,但通信地址是一個帶數字編碼的信箱,哪怕林素芝這個女兒,也不知道父母工作的具體地址。


    雙方偶爾也能通個電話,但轉接太麻煩,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雙方輕易不會打電話。


    嶽文軒來到了蜀都學習,距離嶽父工作的地點應該不會太遠,當然要想辦法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見上一麵。


    距離近了,信件來往的時間自然比較快,他的信剛寄出去三天,就收到了嶽母的迴信。


    如果能獲得允許,他當然要去工廠看望一下,但這是不可能的。


    林媽媽特意在信裏解釋了幾句:工廠的地址保密,不允許親屬探訪,林爸爸作為廠領導,更不能違反相關的規章製度。


    難得雙方離得這麽近,雖然嶽文軒不能去廠裏探訪,但她們老兩口卻能過來看他。


    雙方又輾轉著通了一次電話,把見麵的日期定了下來。


    時間就定在了周日,吃完早飯之後,嶽文軒就站在了宿舍樓前等待。


    林爸爸和林媽媽來的很早,還不到八點鍾,嶽文軒就遠遠看到了嶽母走來的身影。


    他趕緊快步贏了過去,先把嶽父嶽母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然後說道:


    “嬸子,你和我叔來就來唄,怎麽還帶了東西。


    本應該我去看望你們,讓您二老過來,就已經是我失禮了,您還給我帶東西,我這心裏就更慚愧了。”


    林媽媽說道:“咱們一家人不講究這些,都是工作需要,無所謂誰看望誰,能見上麵就不錯了。


    再說了,你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我擔心你吃不好喝不好,就給你多帶了點好吃的。”


    把東西接到手裏,嶽文軒這才正式對嶽父說道:“叔,終於和您見麵了,我一直都盼著這一天,可算是等上了。”


    林爸爸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瘦,但精神頭非常足,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有威懾力。


    打從看到嶽文軒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沒從嶽文軒的身上移開,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言一行。


    這個一直沒見過麵的女婿留給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人長得帥氣倒在其次,關鍵是人看上去很真誠,氣質也很沉穩,這就讓他很滿意。


    女兒已經和嶽文軒結婚,而且都有了第一個孩子,現在林爸爸對嶽文軒的第一印象又很好,一貫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


    “我這個嶽父當的不稱職啊,女兒訂婚沒到場,結婚沒到場,生孩子還是沒到場。


    素芝是家裏最小的一個,我一直最擔心的就是她,今天見到你,我終於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你了。


    我和你嬸子離的太遠,不在你們身邊,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們能夠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希望你別辜負我的這一點願望。”


    嶽文軒趕緊鄭重承諾:“您放心,自從我和素芝結婚,我倆還沒紅過臉呢,更沒有吵過架。


    現在孩子都有了,以後的生活隻會更和睦、更幸福。”


    “如果能這樣,那就最好了,我和你嬸子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三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嶽文軒的臨時宿舍。


    宿舍很小,左右兩邊各擺了兩張床,床頭中間擺了一張書桌,書桌前麵就隻有一把椅子。


    “嬸子,宿舍的條件有點簡陋,坐的地方都沒有,您和叔就在我床上做吧。”嶽文軒指著自己的床說道。


    兩個人並不以為意,就這麽在嶽文軒的床上坐了下來。


    剛坐下,林媽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有沒有帶思思的照片啊?上次和素芝通信的時候,我就告訴她給我寄兩張思思的照片。”


    “帶了,帶了挺多,我現在就給您拿。”


    嶽文軒一邊拿照片,一邊接著說道:“我家裏有照相機,孩子生下來第一天就拍了照片,照片挺多的,您慢慢看。”


    很快,他就翻出一遝子照片來,遞到林媽媽的手中。


    這一遝照片挺厚的,看上去得有二十張左右,林媽媽很開心。


    林爸爸同樣迫切的想馬上看到外孫女的照片,看到老伴隻顧著自己開心,提醒道:


    “你別隻顧著自己看啊,這麽多照片,你分我一半,咱倆換著看。”


    林媽媽分出一半照片來,交到老伴的手裏,嘴上卻埋怨道:


    “你著什麽急呀,我看完就給你了,這一會兒都等不了。”


    林爸爸也不和老伴計較,就這麽樂嗬嗬的一張一張的慢慢翻了起來。


    林媽媽一邊翻照片,一邊說道:“思思和她媽媽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素芝小時候也長這樣。


    要是把她倆的照片擺在一起,一般人估計都分不出來,說不定還認為是一個人呢。”


    林爸爸卻說道:“思思的眉毛比她媽媽小時候要濃一點,我記得素芝小時候眉毛挺澹的,沒有這麽黑。”


    林媽媽仔細看了看,“眉毛是有點不一樣,思思的眉毛應該是隨了他爸爸,文軒的眉毛又黑又濃。


    幸好眉型隨她媽媽,是細細的柳葉眉,要是跟他爸一樣是個粗眉毛,那可就難看了。”


    “雖說思思是女孩兒,可眉毛黑一點也好,看上去更英氣。”林爸爸倒是很喜歡外孫女這黑黑的眉毛。


    “照片是黑白的,不知道思思的皮膚會不會也像照片上這麽白?”林媽媽問道。


    說起女兒的皮膚來,嶽文軒挺得意,“思思剛生下來皮膚就挺白,長得也好看,好幾個婦產科的醫生都跑到素芝的病房裏問東問西。


    出了滿月之後,皮膚就更白了,說是跟牛奶一樣,一點都不誇張。”


    “是嗎?剛生下來就挺白,還挺好看,確實挺稀奇。”


    林媽媽暫停翻照片,一邊迴憶,一邊說道:


    “我記得素芝剛生下來,好像有點黑,還不怎麽漂亮。


    當時我還挺擔心的,隻是後來越長越好看,這才放下心來。


    思思滿月之前的照片和她媽媽不像,但滿月之後的照片就特別像了。”


    老兩口最關心的還是孩子,問了很多細節問題,嶽文軒迴答的很細致。


    問完孩子的狀況,林媽媽這才關心起自己的女兒來,“素芝生思思的時候有沒有受罪?孩子多長時間生下來的?”


    說起媳婦生產時的場景,嶽文軒到現在還心有餘季,仔仔細細的把當時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林媽媽是過來人,自己又是醫生,雖然聽嶽文軒說的驚險,卻也沒怎麽擔心,聽完之後說道:


    “隻要孩子出生的時候胎位正,並且沒有其他特殊狀況發生,那就不會有什麽問題,時間長一點也不怕。


    醫生們都這樣,如果馬上需要做手術,肯定會往嚴重裏說,這樣才能讓病人家屬快點簽字。”


    林爸爸比較關注現實問題,“現在供應緊張,大夥兒都缺營養,這兩年生下來的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奶水不夠吃,思思的奶水夠吃嗎?”


    “素芝的身體好,一直都沒缺了營養,孩子一生下來奶水就挺足,我提前準備的奶粉都沒用上。


    奶粉一直不吃也不好,過了期就沒法吃了,我來的時候,素芝讓我給你們帶了兩罐過來。


    素芝特別擔心你們的身體狀況,帶來的奶粉,你們千萬別舍不得吃。”


    林媽媽沒想到女兒還給她們帶奶粉了,挺不高興的說道:


    “你們兩個可真是的,怎麽能把奶粉給我們帶來呢?


    我們兩個級別高,身邊又沒有孩子,怎麽可能會缺了營養?


    這兩罐奶粉,你還得帶迴去,就算孩子不吃,家裏不是還有老人嘛,我們兩個不老不少的,用不著奶粉。”


    嶽文軒耐心勸說,“都帶過來了,就不往迴帶了,真沒這個必要。


    我飛蝗石打得有多準,您可是親眼見過的,一石子就能打下一隻麻雀來,我怎麽能讓家裏人餓著?


    我時不時就能從外邊帶迴來幾條魚、幾隻野鴨子,家裏邊不缺肉,更不缺營養,真用不著奶粉。


    你們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我和素芝難免擔心,就這麽一點心意,你們務必得收下。”


    嶽文軒不想讓老兩口糾纏這個問題,話題一轉,說道:


    “蜀都可真是個好地方,出城就有山有水,隨便出去轉一遭,就能帶迴來幾隻野雞或者幾隻野兔。


    本來還想從京都給你們多帶點東西,可家裏除了獵物之外,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


    我就想著,這次來學習,時間比較長,也沒必要大老遠的從京都把獵物帶過來。


    這邊有山有水的,空閑的時間出門轉一轉,肯定會有收獲。


    沒想到這邊的獵物真多,比我想象的可要方便多了,收獲也大。


    也就是剛過來工作比較忙,沒那麽多時間,等過段時間不那麽忙了,我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進山打獵,務必在走以前給你們多留下點東西。


    我來之前,素芝專門給我下達了任務,要求獵物的數量不能少於三十隻。


    現在距離這個目標還有點大,過兩天不那麽忙了,我就得努努力了,答應素芝的事情,必須得做到。”


    嶽文軒專門把老婆搬了出來,拿她做擋箭牌,免得嶽父嶽母嘮叨他。


    係統空間中的好東西有很多,但他不敢拿出來。他這個嶽父是個特別講原則的人,他帶的東西多了,說不定嶽父還會懷疑這些東西來路不明。


    第一次見麵,他可不想給嶽父留下這麽一個印象,所以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都知道他打獵的本事非常厲害,他幹脆就從這一點上做文章。


    多打點野雞、兔子,既是最受歡迎的肉食,又能保證營養,熏製好之後還能放置很長時間,比其他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隻強不差。


    就算他這個嶽父再古板,他用自己打到的獵物送人,就算雞蛋裏頭挑骨頭,頂多也就算是不務正業。


    事實證明,他的嶽父雖然對自己和家人要求嚴了一點,但還沒有到苛求的地步。


    聽說他利用休息時間打到了不少獵物,不但沒有苛責他,反而稱讚他不愧是戰鬥英雄出身,就算下了戰場,依然有戰鬥力。


    就算不穿軍裝了,但這一身本事並沒有丟下,能成為一個好獵人,同樣挺光榮。


    關心完自家女兒和外孫女,林媽媽又開始詢問高曼華的情況:


    “你信裏說去大山裏看曼華了,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我特別不放心她,她從小沒吃過一點苦,現在卻要在大山裏生活,想一想就替她難受。”


    高曼華在林媽媽心中的地位,比起親女兒來,也差不到哪裏去。自從林媽媽聽說高曼華和她的丈夫去了大山裏支教,就一直不放心。


    “大山裏的條件確實很艱難,但曼華的適應能力很強,遠超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她特別有韌性,也特別樂觀,不以為苦,反而在艱苦的環境當中激發出了鬥誌。


    她的精神麵貌非常好,甚至比在京都的時候還要積極向上,對於這一點,我非常欽佩。”


    嶽文軒知道高曼華和林媽媽的感情很深,不想讓她跟著擔心,特意避重就輕的講了講高曼華現在的狀況。


    林爸爸稱讚道:“我就知道曼華是個好孩子,哪怕進了大山,她也不會讓我們失望。


    你別看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沒吃過什麽苦,但實際上她骨子裏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勁。


    明明有享福的條件,偏偏要去大山裏吃苦,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曼華是個好樣的,她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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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爸爸對於高曼華的評價,嶽文軒非常讚同。


    明明有享福的條件,還能吃大苦,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心裏必然有理想支撐。


    嶽文軒自己做不到這一點,但他佩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關於高曼華的情況,林媽媽非常關心,問得也非常詳細。


    問明白她的預產期之後,林媽媽說道:


    “曼華生頭一胎,一點經驗都沒有,身邊要是沒有一個人照顧,那肯定不行。


    而且她們在大山裏,缺醫少藥的,生產的時候別說去醫院了,想要找個接生婆恐怕都不容易。


    這麽艱苦的條件,想想就替她揪心。我這裏離她那兒正好不遠,我準備在她預產期之前過去照顧她,等她過了滿月再迴來。”


    說到這裏,林媽媽看向老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隻顧著工作。”


    “你就放心吧,你來之前,我不是一直一個人嘛,我自己能做飯也能洗衣服,完全能把自己照顧好。


    你就別瞎操心了,把曼華照顧好才是正事。”


    林媽媽的身體挺好的,雖然這一路上不好走,但以她的體格來看,應該沒問題,考慮到這一點,嶽文軒也就沒阻攔。


    而且林媽媽本人又是醫生,如果由她過去照顧高曼華,對於高曼華來說,當然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二人的感情比起親母女來也不差,林媽媽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挺正常。


    平常時候,嶽文軒都是在廠裏的食堂吃,今天嶽父嶽母過來,當然就不能這麽湊合了。


    嶽文軒帶著二人進了一家小飯店,他知道這家飯店的規模雖然小,但飯菜的味道還不錯。


    不是他舍不得帶著兩人進高檔飯店,花點錢不算什麽,但他不想因此惹嶽父不高興。


    對於林爸爸這種老革命來說,嶽文軒勤儉節約遠比鋪張浪費更能讓他開心和認可。


    川菜講究的就是麻辣鮮香,四個菜端上來之後,哪怕因為供應緊張的關係,菜裏的油很少,但依然香味撲鼻,讓人饞涎欲滴。


    嶽文軒點的基本上都是素菜,並不是他故意不點肉菜,而是這家小飯店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些食客隻能是飯館裏準備了什麽就點什麽。


    盡管都是素菜,但廚師的手藝不錯,林爸爸和林媽媽都吃的很過癮,說了很多稱讚廚師的話。


    嶽文軒觀察很細致,僅憑二人吃飯的表現就知道,他們平常的生活一定挺艱苦。


    以他們的級別,加上特供的東西,比起一般人來,肯定要好上不少,但如果和以前的生活相比,那肯定是差遠了。


    況且嶽文軒知道這兩人都疼孩子,現在的生活這麽艱難,肯定會擔心大女兒和兒子家裏的那幾個孩子吃不飽、吃不好。


    有這樣的擔心,難免會省吃儉用,以便把省出來的東西給孩子們寄過去。


    雖然他沒有詢問這些細節,但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既然知道老兩口的生活有點艱苦,嶽文軒當然要盡量多幫一幫。


    吃完飯,林爸爸和林媽媽準備直接迴工廠。


    嶽文軒說道:“咱們先別急著走,我前幾天打獵的那些獵物都已經熏製好了,我是委托附近的一個老爺子熏製的,咱們今天先帶走一部分,能拿多少就先拿多少。


    帶不走的,下一次再一起拿。”


    說到這,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估計下一次的獵物更多,你們最好是坐車來,一次就能拉走了。


    到時候補一下油錢,我覺得也是可以的,也不算是公車私用。”


    嶽文軒知道林爸爸有配車,但他今天並沒有坐車過來,顯然是不想公車私用,所以才提出了這麽一個建議。


    “先看看吧,如果能帶走就盡量自己拿。


    別看我和你嬸子年齡都大了,但我們倆的體格都挺好,一路上拎個三二十斤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你每次打獵的收獲都不小,可總共就這麽點時間,我們兩個再來一趟,差不多也就拿走了。”


    林爸爸又不知道嶽文軒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還是以看待正常人的眼光來估算他的收獲。


    嶽文軒領著二人走了不長時間,就來到了一個小院前。


    一進門,他就喊道:“李爺爺在家嗎?”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聞聲走出屋門,看到嶽文軒之後,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道:


    “文軒來了,今天怎麽這個點過來的?”


    嶽文軒說道:“李爺爺,今天我嶽父嶽母過來看我了,我托您熏製的那些臘雞臘兔,先讓他們帶走一部分下,一次再全部拉走。”


    老頭聞言挺高興,“我正愁著東西太多,下次你再帶東西來,我就沒地方晾了。


    我現在就給你們收拾,你們看看能帶走多少,能不能都帶走?”


    等李老爺子整理好能帶走的臘雞臘兔,林爸爸和林媽媽都吃了一驚。


    兩人都沒想到,嶽文軒才來了這麽幾天,竟然就已經打到了這麽多的獵物。


    已經熏製好,能拿走的臘雞辣兔,足足有三四十隻。


    如果這三四十隻都是臘雞,那他們兩個完全能拿走,畢竟臘雞的重量偏輕,每隻也就一二斤,加起來也沒多少重量。


    但臘兔的重量可不是臘雞能比的,每一隻都挺肥大,基本上都在四五斤左右。


    看到兩人高興的同時又難免有點發愁,嶽文軒建議道:


    “這次還是少拿點吧,這一路應該也挺遠的,拿的多了,要是把人累著了,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反正下次開車來拉,有多少都能裝得下,這一次還是少拿點吧。”


    “行,那就少拿點。”林爸爸答應的挺痛快。


    他不擔心把自己累著,但他擔心拿的多了會把老伴給累到。


    林爸爸自認為自己的體格好,拿的稍多一些,臘雞加臘兔的重量差不多有個三十斤。


    林媽媽也想拿這麽多,但林爸爸和嶽文軒都反對,最後她隻拿了二十斤左右的獵物。


    對於參觀和學習,嶽文軒並不怎麽上心,以他後世的眼光來看,這家工廠所謂的先進經驗,根本就沒有普適性。


    用最快的時間完成了先進經驗的交流和學習,嶽文軒也就準備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前,林爸爸和林媽媽又過來了一趟,也不知道兩人是從哪兒換的,竟然把這一路上吃的東西都給準備齊了。


    不但數量多,還都是一些諸如鹹鴨蛋之類的好東西。


    哪怕用臘雞臘兔交換,他們能換到這麽多有營養的好東西,必然也沒少費心。


    看來他這個女婿,在老丈人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然就不會這麽關心了。


    這一次是林爸林媽請客,專門選了一家不錯的飯店,請嶽文軒好好吃了一頓午飯。


    嶽文軒是晚上的火車,林爸爸下午還有工作,也就不可能給他送站,能抽出時間來陪他吃完這頓送行酒,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樣的待遇已經不低了,嶽文軒很知足。


    吃完飯,三人繼續去了李老爺子的小院,把所有的臘雞臘兔都裝上了車。


    林媽媽不厭其煩的繼續叮囑了一番,在林爸爸的催促下,這才不得已上了車。


    目送汽車駛出視線,嶽文軒的這次西南之行也就算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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