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主持下,走完了退婚流程,李玉秀感覺很壓抑,片刻都不想多呆,借口還要迴單位報到,就這麽離開了。


    全家人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嶽文軒帶上老太太,返迴了紅樓大院。


    四合院是李玉秀的家,既然她已經調了迴來,晚上肯定還要迴來睡覺。


    現在家裏人也就嶽炳江和她見麵不尷尬,其他人暫時都沒心情和她多接觸。


    時間過去兩天,嶽炳江又選了中午的時間過來吃飯。


    飯後,祖孫三代坐在一起,嶽炳江對老太太說道:


    “娘,明天玉秀的對象正式來家裏下定,可能他媽媽也要跟著一起過來,您要不要出麵?”


    老太太很幹脆的說道:“我就不過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想到方大紅,老太太問道:“方大紅肯定願意出麵接待,你沒答應她吧?”


    “那我哪能答應,我怕她給咱家丟臉。


    我出麵接待,那是沒辦法,玉秀畢竟還是我的養女,總不能就這麽不管了。


    如果能選擇,我也不想和這一家人接觸。


    明天見麵,態度冷一點,不是錯,但要是太熱情,那可真就丟人了。


    方大紅的身份,本來就不適合在這種大事上出現,現在又弄得這麽複雜,我更不敢讓她出麵了。”


    老太太讚賞道:“你這麽想就對了,你要是真讓方大紅出麵了,她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和那一家子拉近關係。


    這得多丟人!


    咱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從一開始就不能讓她傍這個邊。”


    “既然您不願意出麵,那就我一個人接待吧。文靜和文傑肯定也不樂意見到那一家人,我就不通知他們兩個了。”


    老太太不給李玉秀這個麵子,嶽炳江也沒辦法。


    他本意是願意老太太出麵的,如果能有老太太幫著應酬一下,他就能少說很多話。


    和家裏其他人的想法一樣,他也不願意接待這一家人,但其他人都能推脫,唯獨他不行。


    他能做的也就是盡量縮短這個流程,趕緊把那一家人打發走,哪怕少說一句話都是好的。


    第二天上午,嶽炳江請了半天假,李玉秀陪著他,等待客人上門。


    女方這邊極其冷清,男方那邊也不熱鬧。


    曾雪林和他媽媽都知道是怎麽迴事,除了尷尬之外,兩人還少了一分底氣。


    為了不被人議論,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內情,定親這麽大的事,他們兩個連媒人都沒請,登門的隻有母子二人。


    雙方都想盡快結束這尷尬的局麵,嶽炳江又沒有刁難的意思,整個進程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李玉秀就把客人送走了。


    有關李玉秀定親的事情,嶽文軒沒有刻意打聽,嶽炳江也沒想著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免得兒子心裏不舒服。


    幾天之後,嶽文軒才從小弟的嘴裏知道,李玉秀竟然已經領了結婚證,並且給大院裏的所有鄰居都發了喜糖。


    她和曾雪林的婚禮,就定在了元旦那一天,距離現在僅剩一個多月。


    從小弟的絮叨中,嶽文軒倒是了解了不少細節。


    李玉秀和嶽文軒退婚的事情,雖然做得很低調,但這麽大的事情,自然少不了被鄰居們議論。


    嶽文軒不在四合院住,對此沒什麽感觸,但李玉秀每天晚上都要迴家,一直被人指指點點的,就很難熬。


    要想盡快結束這種難熬的日子,那就隻有結婚一個選擇。


    等結了婚,搬出四合院,自然也就沒人議論了。


    女方有這種想法,男方結婚的念頭隻會更迫切,自然是一拍即合,兩人迅速的領了結婚證,並選好了最近的結婚日期。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李玉秀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而嶽文軒送出去的那些資料也終於有了消息。


    這一天中午,嶽文軒被陶姨一個電話給喊了過去。


    吃完午飯,陶姨特意把他喊到了書房裏說話。


    嶽文軒剛剛坐下,陶姨就神神秘秘的說道:“文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曾文修攤上大事了!”


    他故作不解的問道:“他可是大嶺.島,又是那麽關鍵的位置,能出什麽大事?”


    “還不是被他老婆兒子拖累的。


    他老婆背著他沒少做違規的事情,他兒子也不是個省心的,具體是什麽事,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跟這倆人有關係。”


    “既然不清楚是什麽事,那您怎麽這麽肯定他出事了?”


    陶姨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你都不知道,這事都調查到我的頭上了!


    我不是去李玉秀的工廠反映了一下情況,把她給調迴了嘛,就因為這事找上了我。”


    “不應該呀,就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找上了您這麽大一嶺島,這不是小題大做嗎?”嶽文軒覺得有點奇怪。


    “還真不是小題大做,這幫人的來頭大著呢。


    而且人家找我也不是挑我的毛病,就是想找我了解一下情況,可能還有點其他用意,但那不重要。


    第一時間,我就把這件事跟你呂伯伯說了,他說知道了,讓我注意保密。”


    陶姨這樣一說,嶽文軒也就明白了,對方這樣做,了解情況可能隻是個幌子,真正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向老嶺島傳遞信息。


    “剛開始,我也不敢告訴你,昨天晚上,你呂伯伯說這件事情已經基本上落地了,讓我該幹嘛幹嘛,我這才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後來我又側麵打聽了一下,問題好像還挺嚴重的。


    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挺敏感的,千萬別和那一家扯上什麽關係,也別有什麽多餘的動作。”


    最後這半句話,陶姨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告誡他。


    說了這些,陶姨還是不放心,繼續告誡道:


    “你是什麽性格,我是知道的,你可千萬別犯傻。


    都這種時候了,你什麽都不用做,就這麽冷眼看著,才是最明智的。”


    嶽文軒誠懇說道:“您放心,我是有點魯莽,但又不傻。


    人家那麽大的嶺島,我就一小幹布,能幹什麽?


    什麽都幹不了,隻能看著。


    這不就讓我等到了嗎?這人呀,就不能做虧心事,不然早晚會有報應的那一天,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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