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難度可不小,如果嶽文軒沒有係統和空間做後盾,都不一定能把這件事辦成。


    就算能辦成,必然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調查、運作,時間拖得太久,那就失去意義了。


    有了係統和空間就不一樣了,很多常人辦不到的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能辦成。


    原主本來就是偵察兵出身,現在的體能正處於巔峰狀態,一身本事不但沒有絲毫退步,反而因為“勤能補拙”這個buff,有了越來越強的趨勢。


    係統補償的這個技能,效果很一般,變強的速度很慢,短時間之內,甚至察覺不到有什麽變化。


    但水滴石穿,時間長了,身體各方麵的變化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


    和以前相比,嶽文軒身體各方麵的數據,包括從原主那裏繼承來的各種技能,確實略有增強。


    具備專業的偵查技能,又有隨時能藏身的黃金空間,在這個沒有監控的時代,嶽文軒想要調查某個人,比正常的調查難度大幅降低。


    盡管有著種種的便利條件,但他並沒有因為有這些倚仗就去肆無忌憚的展開行動。


    他心中早就有了明確的調查方向。


    他的調查非常順利,以其他正當名義,隻是小小借用了一下空間的便利,就已經有了重要收獲。


    曾雪林為了追求李玉秀,整整在某高檔飯店訂購了一年的滋補湯。嶽雲軒已經預感到這可能是一筆不菲的花費,但結果出來之後,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筆花費統計起來,竟然達到了驚人的2865元!


    如果隻是普通的滋補湯,就算是喝上一年,肯定也沒有這麽貴。


    但在這一年時間裏,燕窩、人參、阿膠等珍貴滋補湯,也不在少數。


    累積下來,總花費自然就高了。


    在這個年代,以這樣的方式,奢侈的消費這麽一大筆錢,就已經是個不小的問題了。


    如果對家給力的話,就憑這件事,就能給他扣上幾頂大.帽子。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真正嚴重的問題是:曾雪林並沒有把這筆錢如數繳清。


    這一筆錢,他真正支付的連五百塊都不到。剩餘的那些,都被人以各種名目給衝抵了。


    安排費用衝抵的那個人,肯定沒想到時間跨度會這麽長,手法有點簡單粗暴。不是專門調查這件事,自然不會露餡,但要是專門去查,一定能查清楚。


    調查截止到這兒,嶽文軒覺得應該不需要繼續調查其他事情了。


    有了這些,應該就足以讓他達到目的了。


    如果還不行,那沒辦法,他就隻能動用非常規手段了。


    他這邊的進展很順利,陶姨親自接手的事,進展更快。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得知李玉秀中午就能抵達京都,除了方大紅和嶽文華,其他人都沒去上班,都聚在了四合院。


    一家人坐在屋裏也沒人說話,三個老爺們兒都默默的抽著煙,時間不長,整個屋子就變得煙霧繚繞。


    “玉秀,你這是出差迴來了?”


    “快迴家吧,文軒轉業迴來了。”


    “你們這小兩口也真是的,一別四年沒見,好不容易等到文軒迴來,你又出差了,可真是不湊巧。”


    “我好像看到文軒在家沒出去,這肯定是知道媳婦要迴了,專門在家等著呢。”


    ……


    聽到院裏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聲音,全家人都知道,李玉秀這是終於迴來了。


    以前伶牙俐齒的李玉秀,麵對鄰居們熱情的問候,突然間變得笨嘴拙舌起來。


    那些張嘴就來的熱乎話,現在一句都說不出來,隻能敷衍的應付一聲,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那麽僵硬。


    屋門是敞開的,李玉秀邁過門檻,感覺雙腿有千斤重,每向前走一步,一顆心就要下沉一分。


    把手中的行李隨手放在堂屋的地上,李玉秀停住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走向刑場的勇士,鼓足勇氣,終於還是抬腳邁進了裏屋的門檻。


    一進門,她隻是掃了一眼,便雙膝跪地,哽咽著說道:“奶奶、爸,我迴來請罪了!”


    已經準備好對李玉秀痛罵一頓的嶽文靜,頓時被她這一跪給整沒詞了。


    剛要出口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嗓子眼裏。


    屋裏所有的人,要說哪一個被李玉秀的所作所為給傷的最深,那當然是嶽炳江這個養父。


    嶽炳江從小把李玉秀養大,真正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兒,這一份感情最深、最真摯。


    原本這個人應該是嶽文軒,可惜現在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主,連麵都沒見過,就更不要說有什麽真摯的感情了。


    李玉秀這一跪,嶽炳江心中的怨氣,不由自主的消散了大半。


    歎了口氣,說道:“起來吧,地上涼。”


    李玉秀仍然在地上跪著,並沒有起來,抬起頭,淚流滿麵的說道:


    “爸,都是我的錯,我不是個好女人,枉費了您這麽多年的教導。


    我更對不起二哥,對不起他這麽多年的等待。


    大四那一年,我喜歡上了別人,我知道不應該這樣,我這樣做太對不起二哥了,但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意。


    做下這麽大的錯事,我不敢告訴二哥,更不敢和家裏人說,這麽一拖延就拖了一年時間。


    知道二哥要轉業迴來,我挺高興,可我又不敢麵對他,當著他的麵,分手的話,我沒臉說出來。


    所以我就申請去外地支援建設,想著先給二哥寄一封信,等二哥和家裏人慢慢接受了這件事,我再迴來。


    到時候你們心裏的火肯定沒開始的時候那麽大了,你們罵我幾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二哥,對不起爸爸的養育之恩,更對不起奶奶、大姐和大哥的關懷之情。”


    說完這一番話,李玉秀再次低下頭,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嶽文靜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就這麽被憋住了,再也說不出來。


    全家人都沉默下來,過了片刻,還是嶽炳江開口:


    “起來吧,坐下說話。咱家又不是那解放前的封建家庭,沒有讓人跪著說話的道理。”


    李玉秀感覺老爸說話的語氣有點重,也就不再堅持,起來之後,找了一個小凳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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