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道:“就知道撿漏!”

    “小沒良心的, 這幾天哥哥為了你可是連命都快沒了。”謝嘉樹不過凝氣期, 還不能禦劍飛行,充其量也是彈跳力比較強,並不能淩空而立, 且他這麽大的人跳來跳去的也比較顯眼,若是衛荀三人從陣法中出來了, 看到這情景也難以解釋。

    “哼, 幫你就是啦。”跳跳脆聲說道。

    說完榛子便如同一顆炮彈一樣蹦了起來, 直接跳在門頭之上, 哪知跳跳剛剛蹦上去,立馬像是受到了抵觸一般,被彈了下去。

    謝嘉樹見跳跳往迴跳, 慌忙收手, 生怕接住跳跳, 跳跳現在雖然身形依舊不變,但重量不輕, 謝嘉樹不想挨這一下。

    跳跳重重的落在地上, 謝嘉樹就見那顆榛子複又高高的彈起,筆直的砸在謝嘉樹身上,罵道:“你不接住我!”

    謝嘉樹被這力道打得往後退了兩步, 訕訕笑道:“下次一定注意接住, 你在上麵看到什麽了?”

    “那裏藏了東西, 但跳跳餓了, 拿不下來。”跳跳借機說道。

    謝嘉樹挑了挑眉,“你就看了一眼,這就知道了?”

    “你不相信我,那就別找我!”跳跳不高興的說道。

    “信你,信你,這個給你吃。”謝嘉樹掏出一瓶增靈藥液的。

    小小的榛子卻扭了扭身子,拿榛子屁股對著謝嘉樹,不高興的說道:“我要那個瓶子裏的丹藥。”

    “什麽丹藥,我不知道。”謝嘉樹裝傻。

    “那個家夥給你的!”跳跳不高興的說道。

    跳跳就像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一般,什麽好東西都瞞不過它,謝嘉樹還想著好東西留一留,這麽一看全是白留了,暗道還不如自己吃掉呢。

    “他旁邊那個女人我不喜歡。”跳跳忽然說道。

    “女人?”謝嘉樹詫異,哪裏來的女人,他們就四個人,難道跳跳說的女人是應如楠或者許池,而許池是坤艮峰的弟子,應該不會是女子,應如楠神神秘秘又容貌姣好,那個女人應該是他了。

    “身上一股子血腥味,跟那個女人一樣。”

    “哪個女人?”謝嘉樹不解。

    “你那個朋友。”跳跳說道。

    謝嘉樹想了半天,才明白跳跳說的是誰,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方小溪身上帶著血腥味?”

    謝嘉樹想起先前都不見跳跳討厭方小溪,怎麽突然就討厭她了,難道就是因為這人身上帶了血腥味?而這血腥味多半是在林子裏出了什麽事,這才沾染上的。

    血腥味,謝嘉樹很容易便有了不好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應如楠殺了人?”謝嘉樹問道。

    “她身上味道重的很,可臭了。”跳跳不高興的說道。

    謝嘉樹心底一突,望著依舊困在重重迷霧裏的三人,看不清楚通道中的情形,卻能聽到陣陣打鬥聲,謝嘉樹也不知應如楠的底細,衛荀究竟知不知道。

    “哥哥,跳跳餓了。”見謝嘉樹陷入沉思,跳跳生怕自己的口糧沒了著落。

    謝嘉樹見瞞不過它,也隻得無奈將衛荀給的那瓶丹藥拿出來,瓶子很淺,裏麵放了三顆丹藥。

    謝嘉樹本想留一顆下來,奈何跳跳叫得厲害,謝嘉樹隻得全部給了它。

    拿了口糧的跳跳,立馬動了起來,再次如炮彈一般衝了起來,一連撞了三次,才停了下來。

    跳跳輕巧的跳在謝嘉樹的手上,哪怕它現在不過是一顆榛子,謝嘉樹也能感受到它的嘚瑟。

    “跳跳厲害嗎?”跳跳脆生生的問道。

    謝嘉樹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

    “東西呢?”謝嘉樹疑惑。

    跳跳往旁邊挪了挪,“就在這裏。”

    謝嘉樹這才看見,原本跳跳待的地方,放著一粒藍色的沙子。

    “這是什麽?”謝嘉樹不解。

    “這是好東西。”跳跳理直氣壯的說道。

    謝嘉樹撚起那粒沙子,認真的看了許久,問道:“哪裏好了?”

    跳跳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能感覺這是很厲害的東西,哥哥收好就是。”

    “是好東西你怎麽不吃?”謝嘉樹問道。

    跳跳頓時跟炸毛了一般,連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跳跳才不是什麽都吃!這個又不是能吃的!”

    謝嘉樹見它這般,隻得將信將疑的將這東西收起來,又問道:“隻有一粒嗎?”

    “隻有一粒。”跳跳十分肯定。

    相比較謝嘉樹這邊的雲淡風輕,衛荀他們三人卻是水深火熱。

    “你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陣眼?”衛荀問道,手上長劍又劈向一隻傀儡。

    許池滿頭都是汗水,雙手翻飛不停的掐著法決,“至少半個時辰。”

    “好,我給你半個時辰。”

    衛荀迴身,長劍劈向許池身前的傀儡。

    “你不必管我,我能保護自己。”應如楠開口說道,依舊是舒朗的男聲。

    衛荀眼中盛滿萬千柔情,輕聲叮囑,“若是不敵,一定要告訴我。”

    正在苦苦尋找陣眼的許池,似是充耳不聞一般,心下急速計算著,眼見又有一具傀儡撲了過來,趕忙喊道:“師叔!”

    衛荀這才迴過頭來,長劍劈下。

    謝嘉樹在門外找了一個角落,拿出青槐給的那瓶藥液,按照青槐的叮囑,在後頸和腳踝處全都塗抹了一遍。

    蝴蝶蹁躚,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路線,仇州滿臉陰沉,跟著蝴蝶飛到了廢墟之後,蝴蝶落在一片湖邊,如同眉頭的蒼蠅在湖麵上盤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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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州臉色陰沉,若非被顧隨之拖出一天,不會這麽遲才抵達這裏,謝嘉樹的追蹤印記在這裏斷了下去,仇州死死的盯著平靜的湖麵,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線索斷在這裏,謝嘉樹他們多半是潛入水底了。

    仇州突然眉頭一蹙,抬手一道長鞭,將身後的東西卷到跟前。

    半個時辰過去了,隨著一聲巨響,一片灰塵揚起,三人終於破陣而出。

    三人之中,除了應如楠情形稍好,另外兩人都是滿身狼藉,衛荀臉上有兩道傷口,衣服上也有多處破損,而許池滿臉慘白、頭發散亂,臉上數道血痕,癱軟坐在地上。

    謝嘉樹趕忙衝進通道裏,扶起許池,衛荀卻似早有準備一般,遞給許池兩個瓶子。

    許池吃了藥之後,氣息逐漸穩定下來。

    “時間不等人,許池道友,能站起來嗎?”應如楠問道。

    謝嘉樹先前還不覺得什麽,此時心底一突,應如楠一直不怎麽跟他二人說話,如今開口,就連謝嘉樹都能察覺到他話語之中那股子急切之意,謝嘉樹聽著那“道友”兩字,猜測著應如楠應該不是靈焰宗弟子,不然稱唿不會這般生分。

    許池點了點頭,扶著謝嘉樹站了起來。

    衛荀忽然笑了起來,“嘉樹倒是好運氣,正好避開了這一段。”

    聞言應如楠有些懷疑的看向謝嘉樹,謝嘉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沒有解釋。

    謝嘉樹心裏明白,他們三人兩個金丹一個築基,而自己不過是個凝氣期的小弟子,應對這通道裏的陣法他們尚且這般吃力,而自己若是進來了,怕是骨頭渣子都不剩。

    “師叔和應道友先前進過這裏嗎?”謝嘉樹問道。

    衛荀剛想開口,應如楠立馬說道:“沒有,這還是第一次進入。”

    “看衛師叔隻帶了我和許池師兄二人,還以為你們早就知道這裏的情形,畢竟目前看來這遺跡裏不是陣法就是禁製。”謝嘉樹意有所指的說道。

    “陣法和禁製,遺跡不都是這樣嗎?那些前輩們就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考驗後來者。”應如楠解釋道。

    “那應道友看來,這裏的禁製和陣法,能顯示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遺跡?”謝嘉樹追問。

    遺跡也是分等級的,大多數遺跡其實歸根結底,是所謂前輩們的墓穴,生前大能們布置好墳墓,等到大限將至的時候,便會來到墳墓裏靜待死亡。

    除了這種,還有一種遺跡是傳承遺跡,大能們的功法或者法寶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就會建造遺跡來尋找繼承人,這種遺跡往往是量身打造,總能幫原主人篩選到合適之人。

    而遺跡的等級,就是根據原主人的等級而定。

    “左不過是個金丹期的遺跡吧。”應如楠的視線移開,看向那通道盡頭的大殿。

    通道一路走來,再沒遇到什麽波折,直接就進了那間大殿。

    大殿內金碧輝煌,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滿了功法、法寶、材料、丹藥。

    許池雙眼一亮,徑直奔向一排架子,拿起其中一本書籍,不敢置信的喊道:“是誅神陣!已經失傳已久的上古神陣,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出現!”

    謝嘉樹也看到不少煉器材料,大多是傳說級別的,他以為一生都隻能見到圖畫,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實物。

    衛荀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一柄長劍上,劍身沒有一絲花紋,唯獨劍柄處雕刻了兩個大字:太始。

    應如楠整個人都怔住了,視線落在一個透明的水晶瓶上,那水晶瓶裏裝滿裏裝滿了藍色的沙粒,應如楠如同受到召喚一般,滿麵虔誠的想著那水晶瓶走去,嘴中不住的喃喃道:“先祖……”

    謝嘉樹視線移轉,落在一根棍子上,那棍子兩頭各有一段黃色,中間為紅色,紅色的棍身處,赫然寫著五個大字。

    如意金箍棒。

    謝嘉樹:……

    ※※※※※※※※※※※※※※※※※※※※

    晚安。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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