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淩青你想殺人嗎?啊——!”謝嘉樹死死的抓住椅背, 生怕一個失手就是萬劫不複。

    戚淩青小臉緊繃著, 兩隻手也是緊緊抓著椅背,嘴巴裏塞著一隻哨子, 此時正在胡亂的吹著。

    那隻鵝在空中打著旋兒飛翔,使了勁的撒歡。

    謝嘉樹一顛, 整個人都差點飛出去了,“姑奶奶, 你到底會不會控鵝?”

    戚淩青不答,依舊用力的吹著哨子。

    “能不能先讓它停下來”謝嘉樹算是怕了這小姑奶奶了。

    一聲短促的哨音響起,那鵝終於停了下來, 緩緩的落在一處平地。

    “我乘它過來的時候, 它不是這樣的……”戚淩青此時終於能將哨子拿出來了,訥訥的解釋道。

    謝嘉樹隻覺得心好累,看著少女有些無措的臉龐, 也不好再說下去了。

    “這鵝今日也不知怎地了, 見了師侄似乎格外的興奮。”戚淩青似是無意一般說道。

    謝嘉樹聽了這話,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胸口裏的跳跳輕輕的抖動了一下算是迴應, 忽而鵝仰頭鳴叫, 似乎帶著無盡的歡愉。

    戚淩青拿出兩顆黃色的果子。投喂進那大鵝的嘴裏,那大鵝吃了果子, 立時圍著戚淩青轉了兩圈, 還親昵的將頭顱蹭了蹭戚淩青。

    戚淩青見此, 心底一鬆,道:“我們繼續走吧。”

    謝嘉樹看著大鵝,心下若有所思,此後倒是沒出什麽意外,很是順暢的就到了荊棘穀外。

    “這鵝不帶著嗎?”謝嘉樹問道。

    “荊棘穀內它不願意進去的,讓它在四處轉一轉吧。”

    戚淩青見謝嘉樹臉上有些疑惑,又解釋道:“放心,這是獸靈峰的獸寵,在靈焰宗內沒有人敢亂動。”

    謝嘉樹點了點頭,這才跟著進了荊棘穀。

    原本四周僻靜針落可聞,待謝嘉樹的腳踏進荊棘穀,耳邊傳來陣陣淒慘的嘶叫聲。

    那聲音刺耳難聽,似乎要將人耳膜刺穿一般,謝嘉樹不解的看向戚淩青。

    戚淩青看著他如此驚詫的神情,大聲問道:“早就跟你說了要來荊棘穀,你都沒有打聽一下嗎?”

    謝嘉樹頓時哭笑不得,戚淩青也是無奈,從懷中掏出一對做工精致的耳塞放入自己的懷裏,看著謝嘉樹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這才不情不願的又掏出另一對質量稍差的耳塞遞給他。

    總有耳塞,那嘶叫聲也不過阻擋了十之二三。

    “我的釵子!”戚淩青高聲說道。

    謝嘉樹將釵子遞給她,戚淩青見那釵子被用布料細心的包裹了一層,心下滿意。

    “這裏遍地荊棘,一旦不小心被蜇到了會很難受,你小心一點。”

    謝嘉樹這才看到,這山穀裏漫山遍野都是青草色的荊棘叢,那低矮的荊棘樹上除了長滿細密的小刺,還結著一堆綠色的小果子。

    那果子一簇一簇的長在一起,果子成橢圓狀,如黃豆大小,青果表麵生長著細密的白色絨毛。

    謝嘉樹暗道那果子應該不會蜇人,摘了一顆,在手上把玩。

    哪知不過幾息的功夫,手掌把玩小青果之處,已有了細密的癢意。

    謝嘉樹本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那癢意竟然愈演愈烈,謝嘉樹隻覺得似乎癢進了骨子裏一般。

    戚淩青見他手掌上已是紅癢癢的一片,又見手心裏的那顆小青果,歎了口氣,說道:“真是不識好人心。”

    謝嘉樹聽了這話,感覺有些臉紅,畢竟是自己好奇心太重了。

    “你如今既已知了好歹,最好還是不要妄動,待癢上一個時辰就會好轉。”戚淩青不高興的說道。

    “這裏有多大?那貓是如何模樣你可知道?”謝嘉樹問道。

    “這裏很大,我們分開走,前麵有條岔路,我們就此分開。”說完,戚淩青遞給他一隻類似火折子的東西。

    “若是找到了那貓,將它抓住,然後朝著天空點燃這支曉空炮。”

    謝嘉樹沒見過這所謂的曉空炮,青山城本就是窮鄉僻壤,修仙界奇奇怪怪的物件太多了,即便沒見過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心裏猜測著這應該是信號槍似的東西,“你還沒有說那貓什麽模樣!”

    戚淩青微微有些不耐,“灰色的,就是尋常茲齊貓的模樣,這裏活物不多,你看到就知道了。”

    少女又交代了幾句,在岔路口處擇了一條路就分開了。

    遍地都是荊棘,因而道路格外難走,謝嘉樹小心翼翼的生怕沾染到了荊棘,荊棘叢中的路狹長難尋,一不小心就會碰到荊棘。

    謝嘉樹已經十分小心了,奈何還是不小心被荊棘叢蜇了好幾下,被蜇的地方很快變得奇癢難忍,癢意比那小果子帶來的藥強上數百倍。

    謝嘉樹身上已經紅了好幾處,那癢意似乎要鑽入心底一般,謝嘉樹強行忍著往前走,偏偏耳朵裏如魔音灌耳一般,那種嘶叫聲如同浪潮一般湧入。

    謝嘉樹也曾問過這聲音從哪裏來,偏偏戚淩青的迴答是來自這些荊棘。

    這些荊棘樹並非普通的荊棘,名叫尖叫荊棘,也算是一種靈植,它帶來的無盡癢意可以說是毒,也可以說是這種荊棘的保護傘。

    尖叫荊棘中隻有極少數會結出朱紅色的果實,大多數結的都是青色的小果子,數千株中會出現一棵結出紅色果子的荊棘樹。

    紅色的荊棘果有解毒奇效,是許多解毒丹的主料,因為難尋,故而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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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嘉樹不知道什麽紅色的荊棘果,沿著小路慢慢往前挪移,跳跳忽然開口:“左邊十丈。”

    謝嘉樹毫不遲疑的按照跳跳說的走,但路程走完,也沒見到有什麽奇特之處。

    “怎麽了?這裏有什麽嗎?”謝嘉樹小聲問道。

    跳跳童稚的聲音在謝嘉樹耳邊響起:“低頭。”

    謝嘉樹低頭,隻見青翠交疊之下,見到一棵紅色的果子。

    那果子指甲蓋大小,果子表皮一根絨毛也無,光滑細嫩,顏色紅豔豔的看起來甚是喜人,謝嘉樹又見果子結在更為低矮的荊棘樹上,便問道:“這是成熟的荊棘果嗎?”

    跳跳難得的“額”了一聲,沉默片刻便十分歡快的跟謝嘉樹說道:“你收著給我當零食解饞吧,這小果子就是味道比較好,沒什麽作用。”

    謝嘉樹不疑有他,低頭將那果子摘了下來,見那棵結了這種荊棘果的荊棘樹更加低矮,不過尋常荊棘樹的一半高,並且看樹幹顏色,也比那些荊棘樹更深,又見一棵樹上不過結了三顆紅色的果子,不比其他樹上成群結串的青果子,又有些疑惑了。

    “你嘴饞了?胃口這麽大,就這三顆果子怕是連牙縫都塞不滿,不如……”

    謝嘉樹的話說一半藏一半,弄得他懷裏的跳跳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謝嘉樹發現什麽。

    “不如再給你摘點青果子吃吧。”謝嘉樹自以為是的說道。

    被自家哥哥當做小垃圾桶的跳跳立馬高聲反駁:“我不要!”

    “怎麽?你不吃生果子嗎?”謝嘉樹還以為是青果子成熟才會變紅。

    “額……”跳跳支吾了兩聲,“我怕哥哥摘得手癢,跳跳心疼哥哥。”

    說完,跳跳還煞有其事的“嚶嚶嚶”幾聲,一副十分關切心疼的樣子。

    謝嘉樹心下一暖,笑著道:“你長大了,居然懂事了,哪裏還有這種紅果子,我都幫你摘了來。”

    跳跳聞言,高興得恨不得從謝嘉樹懷裏蹦出來,立馬說道:“哥哥繼續往前走,等找到了我就喊哥哥。”

    “跳跳能感受到那隻貓嗎?”謝嘉樹忽然問道。

    話音剛落,還未等跳跳迴答,一聲“喵嗚”聲響起。

    一道黑影浮光掠影般跑過,原本向前的小身影不知為何忽然停了下來。

    一隻渾身漆黑的貓,睜著三隻藍汪汪的眼珠子迴身定定的看著謝嘉樹。

    是的,三隻眼睛。

    謝嘉樹雖然已經見到不少奇異的動物,但大多還是兩隻眼睛四條腿的,唯獨今日見到的這隻貓,額頭還生著一隻眼睛。

    他不禁想起中國神話故事裏的二郎神,不知這隻貓的眼睛是否跟楊戩的一般。

    “喵嗚~”

    黑貓又叫了一聲,叫聲楚楚可憐,原本小臉上所有的戒備神色,在打量謝嘉樹許久之後漸漸變得柔和,那三眼貓咪看向謝嘉樹的眼神也十分擬人,帶著一絲羞怯又帶著一絲親近的渴望。

    那貓外形十分可愛,又是一副“求憐愛”的模樣看著謝嘉樹,引著脖頸似乎是期望謝嘉樹來幫它順一順毛一般。

    謝嘉樹見它毛皮水滑,許是因為藍色眼睛的緣故,那貓雖通身漆黑但不覺得詭異。

    謝嘉樹喜貓,心中已經十分意動了,蹲下身來,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上貓咪的脖頸。

    這貓顯然不是他要找的那一隻,茲齊貓不過是普通的靈獸,戚淩青也說了一句那貓是灰色的,而眼前這隻貓通體漆黑,且看上去就品相不凡,如同貓中貴族一般。

    謝嘉樹心裏暗道,戚淩青說過這荊棘穀裏活物不多,眼前貿然出現的三眼黑貓,不知跟那隻走丟的茲齊貓有沒有關聯。

    三眼黑貓在謝嘉樹的撫摸下,眯了眯眼睛,一副十分舒坦的模樣。

    謝嘉樹見此情景,心下更喜,直接將黑貓抱在懷裏。

    黑貓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小爪子抬起,謝嘉樹見到粉嫩嫩的小爪子,心下更是柔軟。

    說時遲,那時快,那黑貓原本緩緩升起的小爪子,頓時快如殘影一般狠狠向謝嘉樹懷中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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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碼字越來越弱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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