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謝嘉樹如何還不知跳跳是怎麽解決麻煩的,不管心裏氣得怎麽跳腳, 麵上還是一副尋常的模樣。

    “嘉樹,你那株忘憂草,能拿來看看嗎?”方小溪突然問道。

    謝嘉樹不知道她為何要看一看, 伸手往懷裏摸去, 開始了他的表演。

    “哎,我忘憂草呢?”謝嘉樹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演得活靈活現。

    眾人聽了這話,頓時詫異的打量著他,方小溪開口道:“你那株忘憂草顏色明亮,顯然不是凡品,估計一株能頂好幾株,若是真的丟了,那倒是可惜了。”

    張小刀聽了這話, 眉頭一皺, 直接開口道:“嘉樹你不是吧?小溪隻是看看,又不打算充公,況且你挖這草時, 我們可都是出了力的。”

    “你瞎說什麽,嘉樹不是那種人, 他說掉了那就是真的掉了。”齊敏之直接反駁張小刀。

    “嘖。”張小刀嗤笑一聲, 繼續道:“也就你這呆子信他, 這種東西, 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存放好,怎麽會丟了尚不自知,沒看出來,嘉樹你防備心還挺重。”

    謝嘉樹此時如何不知,張小刀這番窮追猛打,所為的就是充公,一路行來,罕少見到忘憂草,因著方小溪那一番話,他將心思打到了自己的忘憂草頭上。

    “真的丟了,我沒撒謊,不信你過來找。”謝嘉樹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聽了這話,除了方小溪之外的人,全都湊過來幫他找,張小刀和餘懷那樣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而齊敏之,隻是敷衍的找了找,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

    待真的發現找不到,張小刀也沒有像謝嘉樹道歉,反而埋怨道:“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能丟?”

    “可能是打鬥中,被那些妖獸撿了去。”謝嘉樹裝著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也真是沒福氣。”張小刀又補充了一句,“嘉樹,我們也是關心情切,你不會覺得我們在為難你吧?”

    謝嘉樹心裏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但麵上依舊是淡淡的,道:“沒關係,畢竟你們很關心我的忘憂草呢。”

    見謝嘉樹刻意加重“我的”二字,張小刀隻是訕訕的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麽。

    方小溪冷眼旁觀這一切,並沒有再說什麽。

    “忘憂草這般難尋,卻要求我們找到十株忘憂草,我們去哪裏找?”謝嘉樹問道。

    方小溪知道眾人都是疲憊不堪,便道:“晚間比較好找,但白日裏忙了一天,我們先休息一個時辰,待休息過了再繼續出去找。”

    眾人沒有什麽異議,謝嘉樹合衣躺在草地上,避過他們五人,找了一處略微偏僻的地方,拿出跳跳來,問道:“你吃了我的忘憂草?”

    “嚶嚶嚶,好吃!”跳跳歡快的說道。

    謝嘉樹嘴角頓時耷拉下來,雖然明知道跳跳是因為貪吃,但還是幫自己解決了麻煩,也不好責怪他,隻得道:“你是吃高興了,我明天過不了關,也不知怎麽辦。”

    “放心吧,哥哥一定會過關的。”跳跳在謝嘉樹的掌心跳了跳,十分篤定的說道。

    謝嘉樹心裏沉甸甸的,卻也無法,隻得先睡一會。

    休息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再次在夜色中出發。

    行了約莫數千米,謝嘉樹餘光似乎看到一點藍光,隻見右手邊隔得老遠有一點微弱的藍色光點。

    “那邊!”謝嘉樹伸手指了指。

    眾人聽了,凝神看去,見得微弱的藍光,一起興衝衝的跑過去,見那忘憂草旁有一隻鼠妖守著,那鼠妖兩眼通紅,直接攻擊向眾人,但奈何它身形瘦小又法力低微,謝嘉樹幾人沒有趕盡殺絕,隻是將那鼠妖趕跑了。

    張小刀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衝上去,摘下那棵泛著微弱藍光的忘憂草。

    這棵忘憂草的光亮,比之先前由兩隻木生獸看守的,可謂是螢火與日月。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謝嘉樹走在最前麵,遠遠的又看到了一點藍光。

    這次他提醒過後,眾人再次齊心協力的趕走守護忘憂草的小妖,這次機靈的人變成餘懷,他直接飛奔了過去,摘了那忘憂草迴來。

    “忘憂草珍貴,不若由一專人保管?”方小溪突然開口問道。

    張小刀看了一眼餘懷,道:“沒事,我們不是嘉樹,定會像命一樣護著它。”

    聽他這麽說,方小溪嘴角向下一撇,但也不好再多言。

    一直到天邊肚白,眾人都隻尋到兩株忘憂草。

    謝嘉樹皺眉思忖,許久才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沿路莫不是被人清過了?”

    眾人一想到這種可能,一晚上的功夫,都跟著別人身後吃灰,臉色都不好看了。

    王若飛沒精打采的,問道:“現在可如何是好,白日裏忘憂草很難辨認,我們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幾人聽了這話,心下都滿是不甘。

    “東邊。”

    謝嘉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跳跳。

    謝嘉樹脫口問道:“什麽?”

    “嘉樹你問什麽?”齊敏之問道。

    謝嘉樹沒有迴答好友的話,隻因他的耳邊再度傳來跳跳的話:“哥哥你相信跳跳嗎?”

    謝嘉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那就東行千尺。”跳跳開心的說道。

    謝嘉樹往東看了一眼,那邊似乎似乎沒有什麽出奇之處,轉過頭來,看著眾人道:“我們繼續找下去吧,換個方向。”

    “不能再這樣了。”張小刀開口說道。

    謝嘉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這忘憂草太過稀少,一晚上嘉樹帶路的,才找到兩株,根本交不了差。”

    那語氣似乎隱隱有責怪謝嘉樹的意思。

    謝嘉樹眉頭一挑,問道:“你要帶路嗎?”

    張小刀搖了搖頭,說道:“大家聚集在一起,安全是安全了,但是尋找的範圍太小了,

    言下之意,是想要與眾人分開。

    餘懷聽了這話,神色就有些蠢蠢欲動。

    “那這兩株忘憂草,如何分?”方小溪這般問道,顯然是同意了張小刀的提議。

    “這兩株忘憂草,是我和餘懷摘下來的,自然是歸我二人所有,你們有想法?”張小刀直接反問。

    方小溪一噎,看了看謝嘉樹和齊敏之,謝嘉樹沉默著,之前他的那株忘憂草,當時方小溪也沒有說充公,謝嘉樹此時自然不好說充公的話。

    “那就這樣吧。”方小溪頹然說道,將原本由她收著的兩株忘憂草拿了出來。

    謝嘉樹想到跳跳的話,開口道:“不如諸位再聽我一次,往東找,也許會有所收獲。”

    縱然知道張小刀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謝嘉樹還是嚐試著勸道。

    張小刀聽了這話,脫口道:“你還讓我跟你後頭走?先前你摘的那株忘憂草,一株能頂幾株,這般千辛萬苦得來的好東西,你都留不住,可見是個沒氣……”

    “別亂說!”

    張小刀“運”字還未說出口,就別齊敏之沉聲打斷了。

    “是呀是呀,你別亂說,上次在清風林中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嘉樹若都沒氣……那啥,那還有誰有!顧大人都感歎,嘉樹是天道的私生子,沒準他這掉了一根,後頭還有更多更好的等著嘉樹呢。”王若飛摸著後腦勺笑著說道。

    修仙界極為信奉氣運之說,天道有靈,王若飛連“氣運”二字都不敢說出口,生怕真的影響了謝嘉樹的氣運。

    “你既不願意一起,那便就此別過。嘉樹,我們往東走便是,我相信你。”關鍵時刻,齊敏之自然是要力挺好友。

    謝嘉樹心下感動,道:“放心,我有信心。”

    齊敏之朝他點了點頭,看向王若飛,問道:“你什麽打算?”

    王若飛撓了撓後腦勺,憨憨的說道:“我最是不耐煩辨認什麽草藥的,還是跟著你們吧。”

    六人小隊瞬間分崩離析,除了謝嘉樹三人選擇了東邊,其他三人一人擇了一個方向。

    “真是三個笨蛋。”跳跳嘟囔道,顯然十分不高興。

    謝嘉樹無奈的笑了笑,該說的他都說過了,本以為方小溪會跟著他走,沒想到人家也有自己的心思。

    三人真的東行千米之後,跳跳又在謝嘉樹耳邊道:“前頭那棵有白點的樹下,哥哥看到了嗎?”

    謝嘉樹抬眼望去,果見有一棵小草,迎風搖擺。

    “這是,忘憂草?”齊敏之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見著好友突然撒丫子跑到樹下,蹲下身來挖了一株草迴來,齊敏之結果那株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小草外形普通,看上去泯然眾草,齊敏之直接拿出一件衣服,兜頭蓋住自己,眼見昏暗的環境下,那小草果然發出幽藍色的光亮,並且原本無任何味道的小草,隱隱也散發出藥草香來。

    “嘉樹,你快收好,可別再掉了!”齊敏之興奮的說道,趕忙將那棵忘憂草塞進謝嘉樹的懷裏。

    “你拿著吧,我有預感,後麵還多著呢。”謝嘉樹沒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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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皇嘉樹的凝視。

    感謝:讀者“筠係”,灌溉營養液 +1 2018-05-28 07: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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